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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哲有些热，喉结因为手臂发麻不住的滚动着。
想到要说的事情，李哲还是忍住了，他微微一侧，在苏雅身边坐下。
“手麻了？”
苏雅试探的问。
“嗯。”李哲十分淡定的点头，说完了就后悔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苏雅道：“李总已经是老年人了。”
“……”
他好像也没有这么老吧？
更何况，谁这样一直撑着不会累？
李哲揉了揉手，麻痹的感觉还在手上。
在苏雅旁边坐下。
“来，喝酒。”
“你又想干什么？”苏雅不明白。
“喝酒啊。”李哲拿着杯子递给苏雅，“我们今天来坦诚相待一次。”
“……”
怎么听起来这么无趣？
“坦诚什么？我也没想过要给你戴……”苏雅拧了好久，那几个字到底没有出口，“什么帽子的。”
“我知道，那就看看你酒量有多好。”
李哲说完，一口喝了一大半。
他其实不会喝酒，是后面练出来的，和慕青伶那种天生的千杯不醉不同，他是喝多了酒。
曾经还喝到去医院住院。
倒在大雪地里。
“好啊。”听到李哲这么说，苏雅的斗志也被勾了起来，“我觉得我肯定能喝过你。”
别的不说，对于喝酒这种事。
苏雅除了第一次被慕青伶灌醉了，后面几乎没怎么醉过。
有几次醉，那也是她想醉的时候。
课本里面有句话说的很好。
酒不醉人人自醉。
还记得高二的时候，初看到这句话。
苏雅还和当时的小姐妹一起买了一罐啤酒，没怎么喝，装成文人墨客的样子“醉”了一番，倒在树荫里睡了一天。
那一次，啤酒留给她的印象很深。
因为很苦。
特别是拉罐的那种。
后来，她一直都不怎么喝酒，就是毕业聚会，也只是两三杯饮料。
去国外的时候。
她发疯一样的想李哲，而唯一能杜绝这个念头的，只有喝酒和抽烟。
她酒量就是这样，一点点起来的
喝的人都废过了。
戒酒和戒烟是江怀瑾要求的。
就是在一年冬天，她喝酒，整个人喝死了。
江怀瑾匆匆把她送进医院，等她醒了，江怀瑾红着眼说：“我陪你一起戒烟戒酒。”
苏雅不愿意。
江怀瑾就自己去学，然后两个人一起，嘴里叼根棒棒糖。
苏雅其实没有瘾，她只是太需要一些可以让她沉迷的东西。
然后静下心来。
李哲不知道就一件事，苏雅已经想起了很多回忆，他只是把杯子和苏雅轻轻碰了碰，道：“那来试试。”
试试就是真试试。
也是试过之后，李哲才发现，苏雅真的能喝。
还是越喝越清醒的那号。
酒喝完了，苏雅挑眉看着李哲，笑道：“要不要再去买个？”
“算了。”李哲揉着苏雅的头发，把垃圾扔了，而后把杯子洗干净。
在出来的时候，苏雅躺在沙发上面，眼睛半闭，像是睡了一样。
李哲看了一眼时间，十点半。
他无奈的一笑，抱着苏雅要去卧室。
女人的眼睛就是这个时候睁开的。
苏雅看着李哲，勾着他的脖子问道：“李总这是想把人灌醉？”
或许是醉了，苏雅说话也有些轻佻。
整个人在李哲身上放肆的动着，就是不安分。
“我把你灌醉了吗？”
这丫的比他还能喝。
难怪当初拼酒把慕青伶都喝怕了。
苏雅一直都是一个有毅力的热的。
只要是她应下来的事情，就是头破血流，她也会去拼到底。
对于人生是如此。
可是在爱情里面，她退缩过很多次。
“我醉了啊。”苏雅呼着热气。
——
没有宿醉，第二天早上起来，头还是昏昏沉沉的。
李哲醒的早，已经在煮粥了。
苏雅循着香味起来，在李哲还没有反应的时候，直接从后面抱住了李哲。
锅偏了一下，李哲微微侧身，看着身后小鸟依人的苏雅，问道：“饿了吗？”
“不怎么饿。”
话是这么说，苏雅还是看向了锅里。
米色的陶瓷锅，米已经软了，和青菜混和在一起，咕噜噜的冒着香气。
苏雅看着，发觉李哲在煮粥这方面，大概是个天才。
瞥见苏雅的动作，李哲只是淡笑：“我点了外卖，等会到了就可以了，先去洗脸刷牙。”
“好。”想到等会就可以喝粥，苏雅觉得整个人都开心起来了。
她喜欢喝粥，喜欢喝汤。
特别是李哲煮的青菜粥。
或许是繁华都市里见过太多太多的东西，苏雅越来越喜欢这些清新日常的东西。
比如喝茶，比如煮粥，比如下棋抄书。
她活的都不像一个二十岁的女人了。
或许，这些和她没有工作有关。
可是，苏雅也不想有什么工作。
等花店开好了，她就去卖花，卖不卖花是其次，她想试试曾经想过的生活。
养很多花，有一个花园。
春天桃花肆意，夏季蔷薇吐露，秋天菊花金黄，冬天则是大雪寒梅。
每一份期待都在其中，每一份安稳也在其中。
苏雅刷完牙，洗好脸，刚刚把水乳擦上，手机就响了起来。
苏雅穿着拖鞋过去拿手机，来电上面只有一个名字。
明迦。
苏雅心思沉了沉，想起那边还在煮粥的李哲，挂断了电话。
三秒之后，电话再一次打进来。
苏雅看着，再一次挂断。
就在苏雅觉得明迦会打第三次的时候，微信消息过来了。
明迦：【接电话。】
明迦：【你不是想知道明氏集团为什么会转给柯子枭吗？】
明迦：【接电话，我告诉你。】
苏雅手指在屏幕上面滑动着。
果然，这是和她生活了五年的人。
明迦也是了解她的，轻而易举的，就能扣住她的软肋。
苏雅沉默了许久，整个人靠着门，没有回消息，也没有打字。
更没有回电话。
苏雅不明白自己和明氏集团如今算是什么。
是合作关系，还是应该是陌生人？
她为什么要去知道明氏集团的问题？
几秒钟以后，苏雅打字道：
苏雅：【我已经离职了，明氏集团的事情与我无关。】
苏雅：【不要再来打扰我了，我和李哲很好。】
手机那边，没有消息过来。
几秒钟之后，苏雅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
苏雅看着，直接放在旁边没理会。
手机不停的响着。
苏雅护肤品擦的都不顺心，终于，她拿过手机，接通电话的第一秒，她道：“明迦，我说过很多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