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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像现在，直接拒绝，到还真的是第一次。
一分钟后，终于有人回过神来，颤巍巍的问道：“李总，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几年的合作，说断就断？
更何况，这次合作里的，并非只有一个明氏集团，还有高扬集团。
“还需要我把同样的话说第二次？”李哲反问。
“为……为什么？”
李哲没说话，他想起那一天，在医院下面，明老斥责他的话。
想起那一日，易初在医院走廊对苏雅的争锋相对。
更何况，明氏集团都不姓明了。
李哲没有解释，道：“这件事已经就这样，不会有其他的合作。”
说完，男人眉间一冷，问道：“还有其他事情吗？”
苏雅已经把厨房收拾妥当了。
苏母把刚刚买的零食水果全部拿了出来。
苏父则是闷头进了书房。
苏母见李哲一直没出来，开了电视，还是她喜欢的京剧，声音小了许多。
苏雅在她旁边坐着，无聊到翻着微博。
这一翻，她看到明氏集团新闻又出来了。
和高扬集团的合作。
这个合作，苏雅有些印象。
也是一部戏，她当时还在想，这部戏是自己策划，还是直接买ip版权。
好像，之前高扬集团和苏氏集团，也是有合作的。
苏雅心里有些疑惑。
高扬集团最近似乎和这个大集团合作越来越多。
她翻动着新闻，一点点看下去，心就慢慢冷了下来。
明氏集团这个项目，并不赚钱。
甚至可以称的上赔本。
场地没有协商，演员名单也没有定下来，甚至剧名都没有。
一看就是匆匆忙忙接下的一个剧本。
苏雅捏着手机，心绪有些不宁。
苏母叫了苏雅两声，让苏雅给苏父送茶去，苏雅没反应，苏母用手扯了扯苏雅，见苏雅回神，这才道：“想什么呢，说话都听不见，我泡了茶，给你爸还有李哲送去。”
新闻已经到底了。
苏雅关上手机，去端了茶，先给李哲送去，而后在送去书房。
苏谦一生爱好不多，唯一喜欢的，只有品茶和下棋。
其中，下棋更是他最爱的。
他曾经被称为苏大师，只因为下棋无人能及。
他一生学生也不少，在各个领域都有建树。
是以，苏谦是希望苏雅能安定下来，当个大学老师，教书育人。
苏雅把茶送进去，苏谦正在看书。
见苏雅进来了，苏父道：“刚刚就想和你聊聊。”
苏谦第一次用聊聊这两个字。
好像他们不是父女，而是朋友。
苏雅有些晃神，还没有想起，苏谦上一次这个语气是什么时候，人已经坐在了椅子上面。
有些事，是逃不过的，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坦然面对。
苏雅坐定，像个小学生一样，乖乖的坐好。而后问道：“爸，你想聊什么？”
“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李哲，很想和他在一起。”苏谦直话直说，没有半分的拐弯抹角。
苏雅是他的女儿。
二十年来，作为父亲，他应该是很了解苏雅的。
可是有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苏雅于他而言，其实是一个很陌生的人。
这个陌生，不仅在想法，在生活，还在习惯里。
“是。”苏雅点头。
她语气坚定，不容任何质疑。
“这一辈子，我只认定了他一个人。”
“既然这样，那你就好好的和他生活。”苏谦想伸手默默苏雅的头，忽然意识到，苏雅不是小孩子了。
于是，手停在了空中，最后虚掩着，去端了茶。
微微抿了一口，苏谦没有回忆那香咧的味道，道：“你已经很大了，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主见，爸爸不拦你，但是，你必须答应爸爸一件事，不论以后发生什么，都要一直相信李哲。”
如果说苏雅开始还有些忐忑，到现在，已经全部成了不解。
她看着苏谦，问道：“爸，你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她从其中听到了一股不好的感觉。
那样子……像是托孤。
“没什么意思，你要知道，如果有一天，哪怕是不相信我，也要相信李哲，我同意了你们在一起，你们的关系，就没有任何人可以挑拨。”
一句话，无头无尾。
苏雅听的一知半解。
苏谦也没有在这些问题上面停留，又和苏雅说了一些工作上面的事情，才道：“你今天下午就跟李哲回去。”
不知不觉，苏谦已经在接受李哲。
“我们不急。”苏雅笑。
大半年只回来了一次，苏雅不想这么快离开。
年少的时候，她不懂苏谦苏母。
叛逆，不懂事。
可是几年后，经历了生死，她才明白，这个世界上，永远对你好的人，只有父母。
苏谦苏母或许没有顾及她的感受，可他们是真的，真的在为了苏雅好。
这一点，苏雅无法反驳。
而且这一次回家，苏雅明显的感觉到，苏谦苏母老了。
已经不那么要操心她了。
他们都知道，她长大了，是以，把选择权都给了她。
“你不急，你看看李哲，吃饭在忙工作，饭一吃完，马上又开会。”苏谦叹了叹：“我知道你们现在都不好过，该回去认真工作，就回去认真工作。”
“哪有这么严重。”苏雅笑，她早上就和李哲讨论过这个问题了，甚至还说过直接不回了。
可是李哲只是说，难得回一次，这一次回了上海，只会更加忙，说不定只有过年才能回来，能多待几天是几天。
反正已经回来了，相信肖云马上也可以出院了。
苏雅心安定下来，便不那么想回去了。
“你和李哲不一样，他想的太多，考虑的太多，他把你放在首位，你也不该成为他的负担。”
苏谦教诲。
苏雅垂眸，道：“我知道了。”
“不是爸不想你回来，爸还希望你多住几天。”苏谦慈祥的看着苏雅，笑道：“只是，爸爸也当过管理者，知道管理者多辛苦，多忙碌。”
所以，更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事情上面。
苏雅点了点头，就欲出去，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爸，你还记得去年跟我相亲的那个人吗？”
苏谦想了想，一直在想那个人是谁，几秒钟之后，他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双冷清的眼睛。
他点头，问道：“记得，怎么了？”
“也没事。”苏雅握着门把手的手松了一下，没打算出去，折回身问道：“就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他相亲，是谁介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