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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下来，然后在带上去，可以吗？”
事不过三，苏雅妥协道：“好吧。”
她手绕到脖子后面，头发被轻轻撩起，项链尾扣轻而易举的被取了下来。
几秒钟之后，苏雅看清楚了那里面的东西。
“春草？”
“对。”
苏雅仔细看着，而后发现了上面的字，她惊喜更多了一分，“还有字啊。”
zy。
哲和雅。
半秒之后，苏雅若有若无的笑了一下，请声问道：“你别告诉我，这个草也是你——”
“是我种的。”李哲接过了苏雅的下面一句话，视频里面，他微微抬了些头，“种了很久——”
李哲回想了一遍，
心里好像被毛毛虫抓过一边，苏雅低头，看着自己绞在一起的手，继续吞吞吐吐的问着：“有多久啊？”
女人声音微微上挑，绞着好听的普通话音。
又带着不为人知的惊喜和害羞。
好像……十八岁。
“这个……”李哲垂眸想了想，笑容温和：“喜欢你有多久，就有多久。”
话一说完，他就看到苏雅露出来的耳朵微微红了。
头发藏在几缕头发后面。
看不真切。
要是苏雅在他面前就好了。
李哲遗憾的叹息一声。
不过片刻，他又笑了起来，苏雅还没有想明白这其中究竟是怎么样的心路，就听见李哲道：
“把你头发束一下。”
“？？？”
“你头发，挡住了。”
“哦。”苏雅回过神来，把脸颊两侧的头发压到了耳朵后面。
李哲心中一动，笑了笑。
那株草，他并没有种很久，只是从叶司盛离开到现在。
算起来，时间并不长。
“怎么了？”苏雅不太明白李哲刚刚让她撩头发的原因。
“没什么。”李哲手抵着唇，低低笑了一下，“你去吃饭吧，我刚刚听到阿姨叫你了。”
“嗯……”苏雅尾音拖长了一些，问道：“你回去了？”
“对啊。”李哲合上电脑，一边收着办公桌上面的文件夹，道：“回去点个外卖，然后继续工作。”
苏雅眸子暗了暗，她知道李哲为什么这么说，只是……
李哲低笑，咬着牙齿，笑声从齿缝里出来，“真没有想回来啊。”
苏雅听见了李哲的叹息，虽然很轻很浅。
她眸子暗了一下。
她刚刚落地黔城，杨邵辰就打了电话。
说林溪同意来上海了。
她微笑之后，就陷入了无边的沉默。
“肖云还问我，是不是欺负你了，你自己要回黔城。”李哲收拾完了桌上的东西。起身要下楼。
一直保持着握手机的姿势，李哲手有些僵，换了另外一只手。
“……”苏雅沉默了，直到李哲按了电梯，苏雅道：“你慢点开车，我先去吃饭了。”
说完，苏雅逃一样的挂断了电话。
李哲脸上的笑意冷了下来。
电梯外面，席安柔急忙的冲了进来，还没来得及安抚好剧烈运动后的心跳，就感觉到了旁边的低气压。
席安柔默默的挪了一步，到了电梯的角落里。
心有余悸的看着浑身上下都写着“不高兴”三个字的李哲。
电梯门没有合上。
李哲道：“你没按楼层。”
席安柔：“！！！”
席安柔看了一眼，默默的挪过去，一边挪一边问：“李总，你是地下车库吧？”
“嗯。”
李哲扯了扯领带，神情烦躁。
席安柔飞快的按了一楼和负二楼。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按下一楼层。
和李哲在一个空间里面，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席安柔。”
冷淡的嗓音在电梯里面响起。
“？？？！！！”
席安柔大脑瞬间放空，手心里面全是汗渍。
席安柔想了想，舔着嘴唇，报道：“李总，行程安排我已经做好了，今天会议记录也全部都整理完了……”
“………”
席安柔吞了一口口水，继续道：“周末清雅闹事的那一对夫妇，也寄了律师函了，鉴定报告也发了。”
“………”李哲垂眸，还是没有说话。
席安柔咬着唇，脑子里想着李哲还安排了什么，突然间，她眸子一亮，“肖总的行程也确定下来了，我会注意把其中的时间……”
“我问的不是这些。”李哲打断席安柔的话：“我要知道……”
李哲的话戛然而止，一秒后，他转过脸颊，道：“算了，和你说不清楚。”
他其实只想问问苏雅的事情，问女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个举动说明了什么。
席安柔倒好……
噼里啪啦的，全不是重点。
“啊？！”
席安柔整个世界都暗淡了。
她还没来得及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电梯门已经开了。
靠。
她刚刚应该直接按负二楼。
即使提心吊胆，席安柔还是挪步出去了。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能活到明天，就不要今天长眠。
席安柔做好心里建设，终于踏步出去。
电梯门再一次被合上。
李哲扯了扯领带，眉间的躁意越来越多。
几秒之后，他脸色如常，出了电梯。
在车上点好外卖，李哲握着方向盘，长长叹息一声，把自己陷进了车椅里面。
以前不觉得一个人都么凄惨，也不觉得孤独。
可习惯了两个人都生活之后，在做回一个人。
那真的是……煎熬。
李哲点了一根烟，夹在手指中间。
他已经许久没有抽烟了。
如今如今再一次抽起来，但也没有什么不对的感觉。
一根烟尽，李哲发动了车。
席安柔在大厅里了坐了许久，直到前台都询问她，她才慢悠悠的下楼。
果不其然，李哲已经走了。
席安柔舒了一口气。
上车之后，她才想起来哪里不对劲。
苏雅似乎已经两天多没有来公司里了？
以前不管有没有空，苏雅都会来一次。
吃个午饭，睡个午觉什么的。
这一周，从开始都没有来过。
席安柔微微眯起眼，想到什么，直接切了苏雅的微信消息。
席安柔：【苏姐，你是不是和李总吵架了？他这几天更年期一样，冷的不行，公司方案前前后后改了十几次还不满意。】
席安柔：【不仅这样，李总开会的时候都在走神，刚刚还冷冰冰的看着我……苏小姐，不求其他的，就是为了我们这群可怜兮兮的人，也一定要原谅李总啊。】
席安柔：【苏小姐，你不在李总可惨了。】
席安柔：【苏姐，恳请大侠救小女子一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