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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的眼神。”李哲看着关小艺：“那种，你自己都忽略不了的眼神。”
“那为什么……我真正喜欢的人，他却不知道呢。”关小艺垂眸，许久后，她起身，抱了电脑出来。
李哲还在思索着关小艺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关小艺抬头，看着李哲，问道：“来打一把？”
会议结束
苏雅松了一口气，抱着文件直接回办公室。
葛经理和何经理稍微落后了一点。
看着前面走过去的人影，笑道：“苏总监当真是年少有为。”
“有才有能力，比她那个哥哥，差不到哪里去。”何经理眯眼笑道。
“走吧。”葛经理笑了笑，并不在意。
明氏集团的第一个公关已经出了。
苏雅坐在办公椅上面，给李哲发消息。
过了一会儿，安利才过来敲门。
他脸上表情有些不好，苏雅抬眸，问道：“怎么了？”
“公关部那边……”安利脸上沉了沉。
“发了通告？”苏雅问。
“不是这个，苏姐，今天你还是别出明氏集团了。”安利脸上表情晦涩难懂。
原本他是去公关部解决这件事情的，可是去了以后才发现，公关部的微博回应早就已经做了。
还有一大股水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直接开始攻击苏雅。
苏雅微博连续掉了几万粉。
网上的水军也是骂的一言难尽。
“是公关的事情？”苏雅拿出手机就要看。
安利按住苏雅，道：“苏姐，你别看，骂的太难听了。”
“没关系。”苏雅笑道，“反正在难受的，也不是没有经历过。”
苏雅点开微博，明氏集团的热搜已经过了。
苏雅这个名字再一次成了微博的热搜。
苏雅手动了动，没有点进去。
她或许猜到了发生什么，几秒钟之后，她合上手机。
“苏姐，你没事吧。”安利看着面前的女人。
她皮肤很白，短发多了一些干净利索，脸上却是一片惨白，没有神色。
“没事，这才多大点事情。”苏雅止住心里的恶心。
“今天会议上面，我代为行驶董事长的权利，你在明总办公室找到私印了吗？”
苏雅强迫自己回到明氏集团上面。
反正，相信她的人，永远不会质疑她，而不相信她的人，大概无论怎么解释，别人也是不会相信的。
她早就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了。
“没有。”安利摇头。
“准备一下，我们去明总家里。”苏雅拿起包，装手机和一些重要文件。
“现在吗？”
“嗯。”苏雅点头，道：“我先出去，你等会在出来，我在外面等你。”
停车场是肯定出不去的。
苏雅戴着帽子，又带了口罩，这才出去。
安利看了苏雅一眼，话到嘴边，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苏雅按了电视，手机也一同响起来。
苏叶舟。
苏雅眯了眯眼，接了起来，一手按着电梯，一手握着手机。
“哥。”
“你怎么了？为什么把自己推出来。”
苏氏集团对于苏雅的事情，也起了不少的轰动。
苏雅几乎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
“除了这样，没有其他任何办法。”苏雅像是在苦笑，又像是能看见希望。
“我已经想不到更好了办法了，这样才能稳住明氏集团的股市。”
“可是你想过吗？这样你会现在舆论的对立面。”苏叶舟声音低了低，道：“本来只是明氏集团的事情，你何必把自己扯进去。”
“我没有其他办法。”苏雅还是摇头：“如果我能想到更好的办法，我肯定不会这样，只是我想不到。”
再去会议室之前，她的心态不知道崩溃了多少次，那呕吐的感觉让她觉得这身边的一切都好恶心。
可是，她只能咬牙坚持下去。
明氏集团不能倒。
苏叶舟叹了叹气，换了话题：“你爸妈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别给他们说了。”
“我知道。”苏雅点头，她直接去了消防通道，慢慢往下走。
“你自己多注意安全，这两天不要一个人出去。”苏叶舟按了按鼻梁，眼中有些挣扎：“如果可以的话，尽快从明氏集团辞职。”
“我不辞职。”
“这已经不是你愿不愿意的事情了，明氏集团的事情一过，明迦如果醒过来，你的处境会很危险。”
明迦醒了，那一切都好说。
如果没有醒，那这件事情只会愈演愈烈。
因为，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是因为苏雅，明迦才昏迷不醒。
而如果明迦没有醒过来，苏雅还一直留在明氏集团。
只会让他们觉得，苏雅就是冲着明氏集团而去的。
“我知道，可是我不会辞职。”
“苏雅，你听我说，其实你现在已经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为什么不再保全自己的情况下，再去顾及明氏集团呢？你要知道，你自己辞职，和明氏集团终止合同，那完全就是两件事。”
“可是你叫我怎么辞职？怎么在明氏集团没人的时候辞职？”苏雅冷静的声音传了出来。
“明氏集团不是离开你就不能运营！”
苏雅下楼梯的脚步顿住了，脸上的表情像是鸡蛋被敲碎了一个缝，一点点的露出来，露出坚硬外表下面的柔软。
“可明氏集团是因为我才变成这个样子的。”苏雅握着手机的手一点点僵硬起来：“五年前是因为我，五年后也是因为我，哥，我做不到熟视无睹。”
做不到就这样看着明氏集团没落下去。
做不到就这样看着明迦躺在病床上面无所作为。
更做不到假装一切没有发生，干脆利落的离开明氏集团。
“这五年，你做的已经够多了。”苏叶舟的声音有些沙哑。
他想起来五年前看见苏雅的样子。
冷漠，落魄，像是被遗忘的破娃娃。
“多不代表够。”
“你知道吗？这五年里，我一直都活在悲伤的世界里，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那一天没有喝酒，就不会误了时间，也不会让明迦来救我。”
“明迦毁容了，明迦丧失了一切的生机和活力，他也失去了明氏集团，那个他好不容易换取的权利，我不能这么自私，自私的不管不顾。”
女人的声音好像从遥远的天际而来。
苏叶舟闭眼，苏雅已经说服了她。
几秒钟之后，他睁开眼，道：“既然这样，那你就做你自己想做的吧，或许，你已经有了承受结果并不如意的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