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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玩这行，打眼是常事，慢慢来呗，”叶凡给秦菲拆了套碗筷，问道：
“来都来了，要不一起吃点？”
他本是客气一下，觉得光顾着自己吃而不招呼人家，会失了礼数。不过以秦菲的家境和品味，肯定不会随随便便在街边就餐。
结果令叶凡始料未及的是，秦菲相当爽快的点头答应，然后把几根烤青菜夹到盘子里，细嚼慢咽起来。
“肚子早就饿了。”秦菲抱怨着，没太拘束吃相，看起来平常且自然。
不过她也蛮在意嘴巴清洁，吃两口就擦拭一下，小小的纸巾粘满了口红和孜然。
“别怪我说你自讨苦吃啊，在家舒舒服服待着多好。”叶凡轻笑道。
“谁叫我闲不住呢，就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命。”秦菲吐了吐舌，顺带舔走唇边的油渍。
四人就这么围坐一桌，氛围融洽的聊起了一个又一个话题。叶凡秦菲当主咖，江小海插科打诨，萧木偶尔接上两句，欢声笑语间半箱啤酒见底。
没人因为秦菲的半途加入而感到不自在，他们就像是相交多年的老友，一言一行全无遮掩。
除了叶凡几人的包容和开朗，秦菲平易近人的性格，也给饭局增添了不少活跃。
这得益于她在国外的留学经历，对人际交往没什么顾虑，不过也仅限于叶凡这类熟人，能让她敞开心扉、无话不谈。
秦菲说了很多琐事，在江小海的连番追问下，话题又绕回了古董领域。
“你要是真对古玩感兴趣，就…”秦菲面泛粉红，软声软气的对江小海说，“就多问问杨…”
她话说到一半，“fu”音都吐了出来，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多问问叶凡嘛！”秦菲晃晃脑袋，心中一阵后怕，还好没把“杨帆”二字说出来。
“他？他懂古董？”江小海不可思议的看向叶凡。
“别看我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叶凡装傻道。
“切…”江小海盯着叶凡，狠狠咬了口肉肠。
“对了，寻宝大会你来不来？”秦菲想起这茬，期待的问叶凡，“以你的水平，兴许能捡到大漏啊。”
“我只把古玩看作消遣，不会刻意去研究的，”叶凡没有一口回绝，婉言道，“再说吧，有时间我就去。”
“行，你要来的话提前通知我，我就不摆摊了，备好钞票跟着你混。”
“你不是说，坐享其成没意思吗？”叶凡笑道。
“哪有！我明明说的是‘跟着你’！”秦菲争辩道。
“哈哈，你…”
叶凡正想再逗逗她，余光却瞥见几个穿着邋遢的男子，目不斜视，径直向自己这桌走来。
“四位，拼一桌？”
为首的光头男，摩挲着满是胡茬的下巴，不怀好意的打量起秦菲。
没等叶凡回话，萧木却杀气毕露，一双眸子寒意瘆人，惊的叶凡赶忙一掌按在他膝盖上。
这要是由着他乱来，还不得把对方脖子全掰断？！
“咳咳，”叶凡干咳两声，示意萧木稍安勿躁，接着对光头男道：
“这位兄弟，我们朋友聚餐，不接纳外人的。”
“你都跟我称兄道弟了，还说什么外人？”光头男毫不退让，拉开凳子一屁股坐了下来，瞅向秦菲的眼神更加肆无忌惮。
他身后几个小弟也是满脸淫笑，歪七竖八的站没站相。
秦菲被看的发毛，“咣”一声把瓶底砸在桌上，呵斥道：“看什么看啊，没见过女的吃饭？！”
“呦嚯，刚烈啊妹子！”光头男激动的搓搓手，咬开一瓶啤酒，伸向秦菲：
“来，陪哥哥整一个，咱们~快活快活~”
“对对对，不醉不休啊！”小弟们哄笑道：
“趁着酒劲，做起来更刺激。”
“说啥呢！大哥是那种随便的人吗？”
“我的错，大哥只是…想为爱鼓掌！”
“哈哈哈哈！”
他们笑的越嚣张，萧木和秦菲的脸色就越阴沉，连平常玩闹惯了的江小海，握着酒瓶的手也止不住颤抖起来。
其他桌的客人，都察觉到这边局势不妙，一道道隐晦的目光射向几人，多是夹杂着玩味和幸灾乐祸。
毕竟秦菲的好身材难得一见，换做他们先发现的话，也会忍不住过去调戏几句。
在此紧要关头，叶凡却是平心静气，嘴角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他先粗略扫了眼光头男面相，然后道：
“怎么，今晚你要熬夜吗？”
“小子还挺有眼力见儿！”光头男狞笑一声，“识相的赶紧带这俩男的滚蛋，把位置让出来。”
“有话好商量嘛，别把事做的太绝。”
叶凡边说边加大力量按住萧木，使了好几个眼色，才把他控制下来。
“绝又咋滴？你能咋滴？”光头男盛气凌人，根本没把叶凡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面前这三个小白脸，细胳膊细腿的没一个扛揍。胆子更是小的不行，都被逼到死角了，还搁这忍气吞声。
“要么滚，要么拳头说话，哔哔什么？”光头男右拳紧握，在叶凡面前晃了晃。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对自己做的太绝。”叶凡从容不迫的直视道。
“啊？特么的开始说胡话了？”光头男怪叫道。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啊，自己身体哪里出了差错。”
“你…你咒我？！”
叶凡此言，惹的光头男横眉怒目，抓起酒瓶就要朝叶凡头顶砸去。
然而后者接下来的一连串提问，却惊的他全身僵硬，油光水滑的脑门直冒冷汗：
“你最近，是否经常腰酸背痛，四肢发冷无力，还伴有畏寒、水肿的症状？
或者半夜虚热盗汗，无缘无故惊醒？”
光头男眼光闪躲，满脸横肉微微颤动着。
他放下酒瓶，抬手擦了擦汗。表面镇定自若，心中却已掀起滔天巨浪。
四面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以及桌上三人，听了叶凡话后都百思不得其解，觉得既困惑又有趣。
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他怎么还有闲心关怀对方身体？把烧烤摊当医院办公室了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