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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菲？”叶凡认出她来，“你在店里啊。”
“小姐...你们认识？”妇女这才抬头，眼神上下打量着叶凡。
“是啊，这是我朋友杨帆。”秦菲介绍道。
“啊？他…一个送外卖的？”妇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个送外卖的能是小姐的朋友？他配得上吗？
“送外卖的怎么了？”秦菲很不高兴，“就是这个送外卖的，让我少损失了十万块！
看你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没想到戴的是有色眼镜，
你看不起我的朋友，就是看不起我！”
秦菲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店员的口吻和眼神，简直就是让自己在杨帆面前丢脸！
等爷爷回来，一定非炒了她不可！
叶凡听的发愣，没想到这小丫头训起人来还一套一套的。
妇女大惊失色，二话不说赶忙站了起来，弯着腰，双手交叉置于腹部，一副标准的迎客站姿。
“杨先生对不起，我太失礼了！”妇女隐隐有了哭腔，看来被秦菲的话吓了个半死。
“欢迎杨先生，欢迎您的到来！”
“没事没事，”叶凡大度地摆摆手，“别忘了五星好评就行。”
“是是是！这就给这就给...”妇女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点动起来。
秦菲白了妇女一眼，带叶凡在一旁坐下。
“真巧，又见面了。”秦菲笑道。
“你可以让那位阿姨多点外卖，说不定就能天天见着我了。”
“嗨，我又不是天天待在店里，爷爷出去前把我抓来临时看门的。”
“别说，你家店真有韵味。”叶凡环视这里的装修和陈设，赞叹道。
比起大门口的恢弘气势，秦家商行内部更给人一种古朴自然、清新淡雅的感觉。
“怎么，想留下来工作吗？”秦菲身子前倾，凑近叶凡道。
“我什么都没说啊！”
“唉，你说你送外卖图什么啊，还不如在这看看店，鉴定鉴定古玩。”
“人各有志嘛，在店里我可坐不住。”
“可惜我爷爷不在，要不然还能跟你谈上几句，”秦菲翘起腿，换了个舒服的坐姿。
可她舒服了，叶凡却不自在了，眼神变得飘忽不定起来。
此时秦菲的大腿根处，没了裙摆的遮掩，大片白皙如雪的肌肤直接暴露在叶凡眼前！
柔软的曲线，一直延伸到最底处。
那里，悄然出现...
秦菲浑然不觉，还在大谈特谈自己的爷爷多么厉害，多么权威。
叶凡半句也没听进去，牢牢控制着眼神，聚焦在秦菲身后的货架上。
平日里为人处世都力求沉稳的叶凡，毕竟也还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没有柳下惠那般坐怀不乱的心境，看到这番景色当然会心慌意乱，如坐针毡。
“要是我爷爷亲自来劝你，你肯定会...你看什么呢？”秦菲顺着叶凡视线，扭头看去。
“我看古董呢！”叶凡抢先答道。
“哦...”秦菲点点头，看着古董又想起了什么，急忙道：
“你等下啊！我拿个东西给你看！”
秦菲一溜烟跑向后院，叶凡这才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没过多久，秦菲拿着一个木盒回来，放在桌上打开，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只玉镯。
“我昨天花十万买的玉镯，你帮忙看看呗。”秦菲道。
“合着我帮你省下的十万，你又用在这上面了？”叶凡一阵心痛。
他觉得首饰这东西太烧钱了，很多人为了虚荣和攀比，不惜投入大量财力，买来一件件徒有其表的“石头”。
还不如那九把长命锁，坚实耐摔，除灾祛病，实用价值极高。
“嘿嘿，看到它第一眼，就觉得跟我一个朋友很配，买下了准备送给她，”秦菲眨巴着眼睛道，“你帮我好好看看嘛，值不值这个价。”
“我说你，直接从家里拿不是更稳妥吗？”
“那多没诚意！还一点都不刺激！”
“打眼更刺激...”叶凡撇撇嘴问，“卖家怎么说?”
“说这不是古玩，但是是正宗的俄罗斯白玉，从籽料直接雕磨下来的。”
叶凡拿起玉镯，温润的触感从指尖出来，带着丝丝凉意。
“确实不是古玩，古代没这样的工艺。”叶凡抚摸着玉镯的边缘。
“我知道不是啦，我就想问问值不值这个价，珍不珍贵！”秦菲有些着急。
叶凡迎着灯光举起玉镯，只见它更加晶莹剔透起来，表面还有一些暗红色的纹样。
看起来相得益彰，浑然天成。
他眼眸微眯，玉镯在视野中渐渐放大。
一些只有显微镜下才能发现的细节，此时清晰呈现在叶凡眼前。
“怎么样？”秦菲紧张地抓了抓裙子。
“不对，不是俄罗斯玉。”
“咔嚓”
秦菲仿佛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不过...”叶凡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看向秦菲。
“不过什么？！”秦菲一时间悲喜交加。
古玩界最怕听到，也最想听到的词，就是“不过”“但是”这类。
这种转折有时会让人绝境逢生，有时也会让人一落千丈。
“这是和田玉。”叶凡缓缓道。
“啊？”秦菲仍旧一脸懵相，和田玉她听过很多次，但不甚了解。
“”这两种玉谁优谁劣，你快说啊！”
“不是吧，你家干这行的，你这都不懂？”
“我拿手的是瓷器！对玉没什么研究！”
“瓷器？前些天谁差点被骗十万？”叶凡挑眉，不禁想要逗逗她。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秦菲掐住叶凡脖子，却是很轻的力道。
“你快说啊，急死我了！”
“好好好~”叶凡收住玩心，认真道：
“估计卖你玉镯的人也是个半吊子，居然把和田白玉当俄罗斯白玉卖。”
叶凡在山上这二十年，所读之书堆积成山，玉的种类也是他的研究范围。
“其实二者也不难分辨，俄罗斯白玉颗粒度更大，整体呈现纤维粒状；而和田白玉密度很高，主要是纤维交织结构。
其实拿在显微镜下自己观察就能明白的，估计是卖家还没辨别，就遇到你这么个小富婆，想赶紧宰你一刀。”
“什么？我被宰了！？”秦菲惊骇不已，脸上血色全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