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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你为什么来这儿？”老人反问。
“我也失眠了，今天忙了很多事，到晚上反而还睡不着。”叶凡苦难道。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事情多，想法也多，很难静下心来。”
老人呵呵一笑，指了指棋盘道：
“会下棋吗？来看看下一步黑棋该怎么走？”
“好啊。”
叶凡坐下来，认真研究起场上局势。
象棋作为国粹之一，他打小就接触，专业书籍更是不知读了多少本。
稍加分析后，叶凡的脸色便有些讪然。
这……棋风杂乱，毫无阵势。
马过界杀敌了，车还在家里窝着，被自个的子，将攻势挡的严严实实。
整个就一臭棋篓子啊！
“小伙子，下棋啊。”老人催促了一下。
还以为这老者，深夜研究棋局，会是什么高人，没想到就和小学生水平差不多。
既然如此，那也不用认真了。
叶凡随手拿起一个过界的卒，向左挪了一格。
老者一愣，说道：“你这……不应该走马架炮，吃我的车吗？”
果然，老者棋艺水平，实在是不敢恭维。
叶凡这一步，既架起了炮，又能把对方的马堵在角落，三回合之后，还能配合己方马，直接将军。
这种浅显的攻势，这老者居然都看不出来。
两人一来一往，不过十几步。
叶凡直接马炮齐下，将老者的棋，逼入绝路。
“将军。”
“这……”老者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拉住了叶凡，说道：“刚才那残局不算，小伙子，咱们重下一局！”
反正也是打发时间，叶凡倒也不在意，点头说道：“没问题！”
一局新开，叶凡执红，开局走了很传统的当头炮路线；老人按部就班的防守、拱卒。
双方都很保守。
倒不是说叶凡不了解对方，需要时间试探。而是，如果他起攻势的话，对方很快就会溃不成军。
他是来打发时间的，不是来打击人心的。
不过，便是叶凡放的水，已经填满了五湖四海，也不能够掩盖老者臭棋篓子的事实。
“我，我又输了！”
老者脸上神情，更是错愕。
“承让了，老人家。”
“不行，再来一局！”老者就像是上了头一般，很是固执的说道，此刻的他，已经浑然没有，刚开始那种风轻云淡的气度。
叶凡也不想扫了对方的性，又重开了第二局。
第三局……
第五局……
第七局……
第九局……
连输九把，坚持的步数，一次比一次少。
老者此刻看上去，就像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般。
看的叶凡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就算明着演，也应该输一局才对。
“小伙子，你……到底是什么人？”老者凝视着叶凡问道。
“老人家你问我名字吗？我叫叶凡。”
“叶凡。”老者稍加思索，记忆力好像没有听说过这个名讳，他又问道：“你师从何人？是国手胡荣华，还是王天一那小子？”
“自己看书学的。”
“天才，当真是天才中的天才啊！！”老者激动的说道：“老朽我常在天河市棋协下棋，罕逢敌手，便是棋协会长，特级大师，也能打个旗鼓相当。能让我连输九把，你还是第一个！”
听到老者这般称赞，叶凡的脸色有些怪异。
“老人家您，身份地位挺高的吧？”叶凡说道。
老者看着叶凡，微微一笑，说道：“退休老教师，多活了几十年，谈不上什么身份地位。”
“那棋协会长，是你学生吧？”
“教过他两年书。”
“原来如此。”叶凡明白了。
估摸着是棋协会长，看自己的老师人菜隐又大，这才吩咐棋协里的人，装作不敌，免得老者像刚才那般，拉着他连下九局。
年轻人身体好扛得住，这种古稀之年的老者，可就不一定了。
一个激动，心脏顶不住可咋整？
谁知时间长了，这老者居然对自己的棋艺，产生了错误的认知，觉得自己和特级大师一个水平了。
“小伙子，考不考虑加入棋协，你这水平，说不定可以和王天一那小子，争一下冠军。”老者很是激动，觉得自己不经意间，就为象棋界发掘到了一位绝顶天才。
“还是不要了。”
叶凡还是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虽然棋艺也不差，但和那种国手级别的比起来……还是差了点意思。
“为何拒绝，难道你就不想，获得世界冠军，被万人崇拜敬仰吗？”
“这个，额……人各有志吧。”叶凡说道。
老者错愕的看着叶凡，恢复了平静，微笑道：“好，好个人各有志。我确实也不应该强迫你，小伙子你叫叶凡是吧？”
“正是。”
“老朽叫萧伯礼，你以后若是改变了想法，可以再来这里找我，我帮你推荐名师。”
“那就多谢萧老先生了。”
“来，再来几局！”
……
明媚清新的早晨，阳光穿过客厅，照在沙发上正熟睡着的叶凡身上。
客厅正中的餐桌旁，夏梨和李雅对坐着，包子、油条、豆浆摆在她们面前。
两人细嚼慢咽着，不时被叶凡的梦呓吸引，悄悄投去目光。
“谢谢你啊，还请我吃早饭。”李雅客气道。
“哪里哪里，举手之劳嘛。”夏梨同样客气的回答。
李雅醒来时，叶凡躺在沙发上酣睡，夏梨则刚买好早餐回来。
二女互相解释了昨晚的事情，也都理解了叶凡的良苦用心。
简单自我介绍后，两人低头各吃各的。
空气中除了豆浆的香味，还掺杂着不少微妙的气氛。
李雅觉得此刻不聊点什么的话，实在是太尴尬了。
“真没想到，叶凡是在跟你合租，”她意外道，“前些天他还跟我说忙着租房呢。”
“房子确实难找，所以我和我妈就帮他一把。”夏梨笑着说。
“是啊，叶凡一个人挺不容易的。”
“哈哈，对啊。”
突兀的，客厅里又安静了下来。
想想也是，一个是跟叶凡合租的女人，一个是被叶凡半夜背回家的女人。
这俩女的碰一块儿，能畅所欲言才怪呢！
“哎？”
叶凡揉揉眼醒了过来，看到李雅和夏梨坐在一起吃饭，惊讶道：
“你们怎么在一块儿？”
“叶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夏梨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
“哦哦对！”叶凡一拍脑门，“我睡迷糊了！”
“噗嗤…”
二女对视一眼，皆轻笑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