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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一口鲜血猛地喷出。
“臭死了,臭死了!”果冻不停地挥舞着双臂,似要将他身上不小心沾染的血渍甩下来。
趁此时机,梦奇也突现在南宫紫月头顶上空,两只小爪子随意一动,一簇白色火苗便突地升起,被甩到那妖王的身上。
“啊——”那妖王一个不慎,再度中招,急速后退,远离开去。
地面上的人终于舒了口气,紧接着进入魔妖群中,继续砍杀。
“没想到你还挺厉害!”那妖王擦了擦自己唇边的血丝,邪魅一笑。
不仅是南宫紫月,连同梦奇都很惊讶这妖王的力量。对于这妖王,那魂火竟是没有起多大的作用。
“哈哈哈……”那妖王噙着血迹,挥舞双臂,刚才略带滞动的巨鹰越聚越浓,竟在缓缓长大。
巨大的双翼不停忽动,寒意四起。
天本就黑暗,那巨鹰似是凝聚起了周围所有的暗光,愈加凝实。
南宫紫月抱紧了怀中的果冻以及梦奇。这魔妖王的力量简直出乎于她的意料之外。他的力量太过强大,果冻和他对打的那一拳,足以令一座山轰倒崩塌,而梦奇的灵魂之后,可以燃烧所有的灵魂。即便他太过强大,也不至于还如此虎虎生威,不知痛苦。
除非……他没有灵魂。
那巨鹰的力量越来越强,南宫紫月不再迟疑,心神一动,祭出魂中墨莲。
墨莲升空,缓缓增大,竟然比那巨鹰还要凝实几分。
墨莲缓缓转动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却仍保持了一个均匀的加速度。
地面上那种黑雾的压力陡然变小。
所有人和一众魔妖全都抬起头来,望着空中这一景象。
那黑莲转动着,闪着玄色的光芒,迎着初升的圆月,周身如镀上了一层月白之光,闪出灼目的光华。
整个空间顿时大亮,如夜空被数颗夜明珠铺开一般。
那妖王唇角的笑意僵住了……
夜深沉,空中朗月无星。
魔冥踏在这如染满邪尘的空中,眉眼微蹙。
心神猛地一晃,魔冥手掌捂着左胸,顿觉一阵痛意。
墨莲不知为何,又开始律动,缓缓的,渐渐地,速度加快。一如他狂跳不止的心脏,似在呼唤着什么。
“尊主,发生什么事了?”暗珂心头一凛,微微上前,略带紧张地问道。
她的一头墨发迎风而舞,魅惑无双的凤眸顾盼生神,似在夜色中闪动着蛊惑之色。
“无事!”魔冥若无其事地放下手,顺着墨莲指引的方向走去。
“尊主,我们应该从这方走。”暗珂在身后提示了一句。
魔冥一愣,感受着心中那种微妙的悸动,道:“无碍,总之是为了碰运气,哪个方向已不重要。”
魔冥说完,目光便又向着空中圆月的防线投了过去。
今晚的月极大极圆,氤氲之光好似一层层华晕慢慢扩散,照射着某个方向。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魔冥总觉得那月圆之下的某个方向好似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就好似和墨莲指引的方向重合一般。
“尊主……”暗珂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被魔冥的一个摆手打断。
魔冥脚踏虚空,身形一闪,向着某个地方疾驰而去。
暗珂咬了咬牙,紧跟而上。
南宫紫月抚着胸口,看着对面仍然站立的魔妖王,眸中顿生一丝颓败之色。
暗星和明崤两人也已经重伤,果冻和梦奇被她收回了空间。所有紫族之人均站到了她的身后,一种魔妖损失惨重,也立在妖王身后。
月魂之剑支撑着她欲要倒下的身子,倩云,紫均以及南宫木深也紧紧站在她的身前。
落潇,炎景,桀骜……还有那些紫族的子弟,都在撑着自己疲乏的身子,静等最后一刻勇战的来临。
墨莲已经停止了转动,南宫紫月随一挥手,将墨莲收了进去。
那妖王的巨鹰也在墨莲的压迫下,不会挥动双翼,影形更加稀薄,在黑暗中完全失去了雏影。
“你太高估自己了。”那妖王浅笑,眸子深邃得如这暗夜一般,似要将南宫紫月吞噬,吸入。
“是吗?”南宫紫月微微勾唇,微潋心神,开始调动那在体内矗立不动的神力。
她已经吃下了太多的补灵丹以及魂丹,两力交错,也用了不少。此时,她的底牌几乎尽现。
她偏头望了望自己的父母,好友,以及身后的族人,心中仿佛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微微一笑。
突然,远风劲起。
众人齐齐大惊,同时扭头转向另一个方向。
那妖王亦是骇然,不知为何故,心跳地急速。
“喝!”那妖王大喝一声,猛地掠身而起,如一道闪电向南宫紫月袭来。
“月儿……”所有人都没能在第一时间内反应过来,齐齐向南宫紫月前面挡去。
南宫紫月身形一闪,将为她荡身的几人分拨开来,自己一人持剑直接对上妖王身疾如闪的身影。
“轰”的一声,南宫紫月身周的防线被破,猛地倒退。
“月儿……”
南宫紫月直觉浑身内外俱碎,连骨骼都被搅成一团,皱着眉,不发一语。
她的视线略有模糊,感官也逐渐消失。
“母亲……”南宫紫月只觉身后柔软,温暖,如一抹春光包裹着她,让她留恋。
“魔轮?”她看着周围关切的目光,微微抬起手臂,想要将面前的这些人全部收入空间之时,却听到一道久违的声音。
那声音淡漠,低沉,雍容磁性,却少了她所熟知的温柔。
魔冥,魔冥,真的是魔冥。
“噗!”南宫紫月胸口一震,没有忍住,蓦地吐出两口鲜血。
“月儿,月儿……”倩云带着哭腔,将南宫紫月小心翼翼地揽在怀里。南宫木深以及紫均两人则微微侧身,隐着南宫紫月的身形,看着来人。
月儿?魔冥微微一震,视线转了过去。
“魔冥……”极其微弱,带着痛苦的隐忍,夹着无穷尽的思念,在那道温柔绵软,无力地轻唤声中蔓延,穿过夜间的空气,到达魔冥的心脏。
究竟是谁,竟敢如此直呼自己的名字?几千年来,又有谁敢如此大胆,直呼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