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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蓝色的衣裙,同身上这一件相同款式,触手柔软,没有差异。
只不过魔冥却发现了衣裙上的不同之处。
这衣裙在光下毫不起眼,但是若置于黑暗之中,却不平凡。
如若魔冥所猜不错,这件衣裙应该是掺杂了灵蚕丝,抗火避冰,不惧蛮力。
冷哼一声,魔冥微闪着他那双凤眸,瞥了南宫紫月一眼,侧身翻转,背对着她。
南宫紫月想起刚才魔冥的举动,绯红再度爬上脸颊,有些发热。
“阁下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南宫紫月双手捧着衣裙,想要换下身上脏兮兮带有污迹的衣裙,更想清洗一下。
魔冥接着冷哼,对南宫紫月爱答不理。
南宫紫月想起刚才的举动,本欲发火,在看到魔冥那略显落寞的背影之时又停了下来。
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吃亏,她还没找他算账,他竟然耍起了大牌。
满腹牢骚,南宫紫月没能发出,只能叹了一口气,进入空间。
魔冥察觉到她的动静,在一转身,人早已没了踪影。
一时之间,整个房子都弥漫出一股冷得令人发颤的寒气,甚至连其他新进弟子的房间都散发着阴冷之寒。
众弟子们都不由望向窗外的夜幕,不由想到,夏末已至,秋天来了。虽然有了灵力护体,他们毕竟还是肉身之体,随冷暖换衣,自然之举。
南宫紫月在空间舒舒服服地清洗了一下,随又穿上新的衣裙,去了空间内的阁楼。
梦奇和那月灵之心不知是吃了丹药,还是因为经历了海心灵岛的变动,尤为疲惫,此时也在空间阁楼中睡得酣熟。
梦奇好享受,把南宫紫月乾坤袋中的生活用品一股脑搬入了阁楼,收拾出二楼的主卧,铺上了厚厚的棉被。
月灵之心似乎从来没有睡过这么柔软的地方,自己滚成圆球状,深深地陷入棉被之中,五官不知被隐藏在哪个部位,鼾声连连。
三年来从未有过的满足,南宫紫月披散着长发,对镜而照。
里面的娇容变得柔美,艳得成熟,最美年华,便是如此。
记得前世的十八岁,她仍然奔波于世界最危险的森林之中,食不果腹,为了生存而挣扎,恍如隔世。
此时,南宫紫月的人生,就是她的人生。
尽管前途坎坷,生死未知,她亦满足。
南宫紫月意念一动,出了空间,亭亭而立,正现于床边,魔冥的眼前。
魔冥仍然生着闷气,周身的寒意持续散发,撩起南宫紫月的衣裙,凉意侵袭。
南宫紫月浅笑嫣然,眸底带着怀恋,一头柔发如瀑而泻,直至腿际。
魔冥被这样的南宫紫月迷了心神,甚至以为她换了灵魂。
南宫紫月赤脚上床,动作轻柔,缓缓躺在魔冥的身边。
魔冥有些受宠若惊,修长的身子绷得紧直,一动不动。
“魔冥,谢谢你,在我最孤独无助的时候,出现在我的世界。”轻柔漫语撩拨着魔冥的心头,刚才的不快因为这一句话瞬间消失,不留影踪。
魔冥轻轻环住南宫紫月的腰身,心疼的无以复加。为她的过往,为她的前世,为他离开她的三年时光。
良久,魔冥喃喃出声:“月儿,假如有一天你恢复了记忆,不得不离开我,我恐怕是任世界毁灭,扰天道于常……都再难以放手。”
片刻,南宫紫月并未出声,魔冥低眸,才感觉到南宫紫月呼吸均匀,已然进入睡梦之中。
魔冥苦笑,随手甩过自己的一件衣衫遮住那耀眼的夜明珠,漆黑的双眸望向窗外,深邃无边。
窗外的凌星芜亦苦笑,惆怅,点滴晶莹闪落在眼底。
他举首望向天边刚刚升起的明月,内心一片怅然。
明月本无情,奈何柔大地,亦是无情又多情。
月灵之心已经出现,那不凡的结界绝非这里所有,那人的手段他自是不知,不过光凭当初神魔两界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亦不简单。
除了那人,他不知道,究竟谁还有能力把月灵之心困在海心灵岛之内,汲取万物之灵。
自恢复记忆以来,他就打算放弃神界,放弃以前的身份,陪着她看日出,赏明月,简简单单,卸掉一声的荣光和责任。
但是自此,他不能再掉以轻心。月灵之心的存在,要么对抗月神之魂,要么,毁坏天地,这中其一都不是他所想。他不想她再为这个世界祭出自己的神魂,不想往事重现,也不想她生活在一片阴暗,万物皆毁的混沌之中。
他要保护她,保住这个世界,灭掉那人,让那人永远消失于这天地。
他更想与她携手,看世间繁华。
总有一天,她会记起他,她的未婚夫。
“月儿,等我……”凌星芜深深地看了一眼窗内,飞身离开。
是谁的叹息浓化了夜色,让夜幕之中也凄凄愁浓。
南宫紫月睡得很沉,直到紫珠空间内传来了争吵夹杂着震人耳膜的哭声,她才从中惊醒。
魔冥一直躺在她的身边,静看着那张睡颜,痴恋,不厌。
南宫紫月倏地睁开眼睛,脸色阴沉,魔冥的心若从高空落至谷底,以为她恢复了记忆,不满自己的陪伴。
“魔冥,你跟我来。”南宫紫月牵住魔冥的手,意念一动,两人已经进入了空间。
空间无黑夜,永远白日,让刚刚从黑暗中进入的南宫紫月眼睛有些不适。
两人站在阁楼之外,便听到了阁楼二楼兵兵乓乓地嘈杂声。
月灵之心那嘹亮刺耳的哭腔震天响,唯一庆幸的便是,这紫珠空间比之外界要坚固许多,除了灵植的一些枝叶被震落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其它的异动。
南宫紫月怒气冲冲,一跃而起,从窗子进入到二楼楼道,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进入丹房。
推开房门,入眼的是凌乱一片,丹瓶遍地,连魔冥给她的玄晶药鼎都倒落在地,歪向一边。
梦奇如护雏之鸟一般,把剩下的丹药抱在怀里,圆鼓鼓的身子顶住盛有环形灵石的柜门。
月灵之心很是委屈,揉着眼睛,放声大哭,似无休止之意。
“梦奇,这怎么回事?”南宫紫月冷下脸来,咄咄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