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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还需要一点时间，好好验验这是什么毒。”张妈妈道。
雨燕换了衣裳过来，倒吸了一口气，恨恨道：“楚氏好狠的心！”
韩云瑶愣了愣，轻笑出声。
雨燕直接叫了一声“楚氏”，也是可爱了。
雨燕被笑得不明所以，道：“姑娘，这时候你还笑得出来？”
“那又如何呢？”韩云瑶淡淡道：“总不能因为想害我的小人，我就时时胆战心惊吧。”
“也是，”雨燕想了想，赞同道：“姑娘，日后我们离小人远一点，管她说什么做什么，统统不理会就是。”
韩云瑶忍不住暗暗道，傻丫头，对付小人，岂能总是忍让。
也就是担心雨燕的单纯，之前韩云瑶叫张妈妈做的事都不曾告诉雨燕。
张妈妈道：“这话不对，雨燕，我们躲着就是长久之计吗？你觉得，我们能躲得过？下一次楚氏的手段是什么，你料得到？”
雨燕被问得哑口无言。
转瞬，雨燕发狠道：“张妈妈说的是，我想得太天真了，既然如此，就该赶尽杀绝，以绝后患。”
韩云瑶愕然。
雨燕的转变比她预想的要快呢。
话落，雨燕跪下，郑重道：“姑娘，奴婢愿听姑娘差遣，只要姑娘一句话，奴婢什么都做得。”
带着诧异，韩云瑶问道：“雨燕，你可想好了？真的什么都做得？”
雨燕点头，说道：“奴婢这条命就是姑娘给的，自然是为了姑娘什么都做得。”
雨燕话音渐渐哽咽，眼眶也湿了。
见雨燕如此，韩云瑶动了感触。
只张妈妈不解。
雨燕便解释道：“张妈妈有所不知，当年我才刚进府，还是个打杂的小丫头，因为冲撞了韩云菲，被楚氏罚跪在雪地里，若不是姑娘去向楚氏求情，数九寒天的时节，我就要活活冻死了……”
韩云瑶沉入回忆：“那时候雨燕只有八岁。”
张妈妈道：“可见某些人的恶毒心肠是天生。”
“对，天性恶毒的人，咱们对付她也是应该。”雨燕道。
眼见张妈妈与雨燕一唱一和，韩云瑶失笑。
“雨秋姐姐回来了！”门外传来被叮嘱守门的小丫鬟刻意提高的叫声，雨燕立即敛了神色，迎了出去。
正是被韩云瑶打发出去做事的雨秋回来了。
张妈妈收了银针，走了出去。
韩云瑶相信，雨秋也是个好的，但就是性子活泼了些，说话做事不留心计，往往把事情说溜了嘴还不自觉。
所以，沉稳可靠的雨燕可以交付一切，雨秋却不可以。
很快，张妈妈神情凝重地来寻韩云瑶。
马上，韩云瑶找个借口把屋里的雨秋支了出去。
关紧了房门，张妈妈才开口道：“姑娘，楚氏做的那碗冰酪里面，有剧毒。”
有毒是确定的，但张妈妈如此凝重，韩云瑶的心便不自禁地沉了沉。
“这毒叫做欢庆散。”张妈妈道。
“欢庆……散？”韩云瑶重复。
听着还算悦耳的名字，张妈妈却说得艰难，可见此毒之狠辣。
“欢庆散源于楼色国，世间少见，千金难得，近几十年之内，也只听说有两个人被下过此毒。”
韩云瑶呆了呆。
张妈妈这话信息量太大，既然这欢庆散千金难得，楚氏是怎么得到的？
楚氏手中虽也宽裕，但她的私房大都补贴了娘家，何来千金买毒？
“姑娘可知这欢庆散毒发的症状？”张妈妈咬着牙，避开韩云瑶的目光。
韩云瑶茫然摇头。
“所谓欢庆，是服了毒的人会出现不可抑制的喜悦之感，会脱光衣裳，尽情舞蹈，且……人越多的场合，越是舞得欢乐……若是遇到男子，便会主动扑上去……”
张妈妈说完，韩云瑶已是全身发冷，如坠冰窟。
若要她死，随便什么毒药都可以，不必这么决绝。
楚氏母女，居然心黑至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