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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伤害之后,无能狂怒,靠嘴炮谴责,那只代表你没有足够的威慑力,没有危及对方实际利益的手段,别人一点都不会在意。
徐建军上辈子感受过无数次这样窝心的时刻,所以他最能体会那种无能为力的心境。
“老秦,既然知道是谁,你们又是多年老朋友,他都能抓住你的弱点给你添堵,我相信你也有让他悔恨终身的办法,来,咱展开说一说,我这个人最乐于助人了。”
听到徐建军的话,丁勇和孙德才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论到挖坑埋人的手段,他们两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混子,绑到一起都不及徐老板一根手指头。
去年那场风波,淹没了太多人,其他人是不是咎由自取他们不知道,但丁勇亲自参与调查那几个就太清楚了。
他们一开始有多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后面被带走的时候就有多怂包。
而且那些人临到去另外一个世界,都不清楚自己是被人特别照顾,才有那样的结果。
之所以悄无声息,毫无痕迹。
只能说徐建军把握时机的本事太强了,他只是在恰当的时间,把那些人本来就有的罪证呈现出来,没有栽赃陷害,没有无中生有。
只不过是选对了时间节点,就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之前找我一起鼓捣钧瓷,我一开始以为是修复老货,后来才知道他是仿制骗人,奶奶个腿,他不会因为我没入伙,就怀恨在心吧?”
“我之所以不想参与,是因为腿脚不便,又不愿意把自己本事交给一些心术不正之徒,毕竟年纪这么大了,不想在这方面再吃亏,没成想惹出祸事来了。”
瓷器的巅峰也许在明朝清朝时期,但论到年代久远,珍稀程度,还得数两宋的出品。
而作为瓷器中的瑰宝,汝窑更是古代技艺的集大成者,建国之后为了响应国家关于发展华夏文化遗产的号召,可是集结了无数该方面的专家,研究几十年也才勉强达到明代的工艺水平。
想着既然老秦对钧瓷有研究,那汝窑必定也有所涉猎,徐建军就试着问道。
“老秦,之前我工作单位有个中原同事,他有个朋好友说自己家乡在古代是烧制汝窑的,你说这事靠不靠谱?”
“汝窑跟钧窑都是北宋时期的,那时候东京汴梁是国都,如果你说的那个朋友是中原人,也不是没可能。”
本来还在为朋友的背叛而痛心疾首,当听到感兴趣的话题,秦志远立马就来了精神。
“这么重要的事儿,你怎么不早点给我说呢,要真是古代汝窑遗址,能弄几件完整的开开眼,我这辈子算是值了。”
“你上次住院之后,人消沉了不少,我也对以前盲目收老物件的行为反思过一段时间,认为是魔怔了,所以就停止了一切这方面的行为。”
“现在发现有些矫枉过正,没必要花费大把精力在上面,也不用刻意回避,随心所欲,无欲无求,这才是对收藏的完美注解。”
秦志远被徐建军这一番说辞给弄老脸微红,他已经到了土埋到脖子的年纪,还没有徐建军这个小年轻看得明白,容易陷入到偏执的追求当中。
“伏牛山下宝丰有个偏僻的村镇,当时我那个同事的朋友说的就是那个地点,您老要是有兴趣,我安排人陪着你去走一遭,有收获皆大欢喜,没收获权当是旅游散心。”
“刚好出去躲一躲你那个贼心不死的儿子,以及别有用心的老朋友。”
“毕竟你跑的远远的,那些使坏的人出事儿,也联想不到你头上,这也算两全其美。”
据说过几年汝窑遗址刚被发现的时候,当地村民把周围几乎是掘地三尺,试图挖出来能卖大价钱的宝贝。
这种毫无经验的报复性挖掘,造成的后果就是几乎没有完整的瓷器保留下来。
徐建军不知道他提前安排人过去,能不能捡漏弄到几件保存好的物件,如果真有收获,那就是意外之喜。
“你们俩商量一下,看谁愿意跟着走一遭,照顾老秦,小李一个人在家也许能办到,出门劳动强度成倍增加,就有些困难了。”
说服了秦志远,徐建军又把目光看向孙德才和丁勇两人,孙德才还在愣神的时候,丁勇就抢先揽下这个任务。
“徐老大,出门免不了跟方方面面的人打交道,这方面我比才哥有优势,还是让我去吧?”
“也好,我把司机小崔交给你调派,你自己再选两个机灵的跟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另外我强调一下,不要暴露自己身份,不要留下蛛丝马迹。”
听到徐建军安排的如此周密,丁勇和孙德才立马听出了这次行程的不一般,丁勇难掩兴奋之情,而慢了半拍的孙德才却有些懊恼。
从秦志远家出来,孙德才就忍不住抱怨道。
“老丁啊,建军好不容易安排活儿干,你怎么跟我抢啊?这可是我分内之事。”
“嘿嘿,咱俩谁跟谁,何况都是受过徐老大恩惠的,又不是光你想着报答,我老丁也是知恩图报的讲究人。”
见孙德才不依不饶跟他急,丁勇不得不提醒道。
“放心,在家你也闲不着,咱们生意得照旧吧?老秦那个姓赵的伙计,还有那些不讲规矩的港岛人,也得有人好好招呼他们吧?我让你留在家里看大戏,够照顾你了吧,兄弟。”
“说的也是,那我就不跟你抢了,哎,要不是老婆拦着,我都想去南方闯一闯了,年后我去看柱子,那小子现在是春风得意,比咱们在京城可风光多了。”
“手下管着几百人,还有老外见他都客客气气,我现在都有点不认识他了。”
看柱子进步,作为兄弟孙德才替他高兴,但他内心也有深深的危机感,外面的世界变化太快,稍有不慎就被彻底甩开。
徐建军那种飞龙在天的孙德才自认为跟不上能够理解,但原来的小兄弟都一飞冲天,不管他怎么安慰自己,都有些难以接受。
“只要好好表现,将来有机会徐老板自然不会忘了咱们。”
“哈哈,这次出门估计不会那么快回来,你家小牛犊子肯放你离开?”
“她还能管住我不成?我可不像你一样,是个典型的妻管严,夫纲不振,本人在家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
“老丁你跟我说实话,这次抢任务那么积极,是不是交不起公粮,身体被榨干了?”
想起这位老哥曾经的经历,孙德才实在忍不住想笑。
有次他和丁勇两人凑在一起闲聊,这家伙嘴秃噜不小心透露出来一些隐私问题,让孙德才乐了大半天。
而丁勇一看孙德才架势,就知道他没憋着好屁,看了看跟着的两个兄弟,打发他们先走,免得听到自己糗事,老大的威严将荡然无存。
“以后在兄弟们面前,少提我家那口子,见面的时候更别小牛小牛地叫,那是你嫂子。”
“嗯,我记下了,对了,丁哥,你现在跟嫂子办事的时候,没有像那次你说的那样,自己在忙乎的时候,把嫂子给耗的睡着吧?”
“滚犊子,你再提这事儿咱兄弟都没法做啊,还有,嘴巴捂紧,别败坏我的名声。”
“晚了,底下兄弟们我自然不会说,可建军那儿有次闲聊的时候,就跟他说了你这事儿,他还夸老丁你对媳妇儿温柔,是知道疼媳妇儿的。”
“孙德才,老子跟你拼了,你他娘的真不是个人。”
两个在京城有头有脸的大哥级人物,在街头你追我赶,肆意打闹,这要是让那些跟着他们混饭吃的小弟们看见,绝对会大跌眼镜。
“等再见徐老大,你一定得帮我解释解释,真不是哥们儿没实力,实在是我那个媳妇儿神经太大条。”
“不用了吧,建军还夸你来着?”
“你听不出好赖话,我老丁还是能分清的,夸我温柔,就是说冲击力不够。”
“你冲击力不够,那也是事实啊,要不然嫂子怎么能睡着呢?你们结婚也有半年多了吧?到现在还没怀上,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老中医啊?”
丁勇这次没有继续跟孙德才打闹,只是神情沮丧,倍感失落。
见丁勇这次是真急了,孙德才不敢继续毒蛇了。
“兄弟,我是开玩笑的,千万别介意啊。”
“哎,看你家小钢蛋儿虎头虎脑的,刚刚见徐老大闺女也是健健康康,其实我也着急,实话跟你说,我自己也怀疑过,带媳妇儿一起去检查,医生说我们俩都没问题。”
“我姐现在疑神疑鬼的,以前从来不迷信,现在三天两头带着我媳妇儿去庙里烧香拜佛,说都是因为我以前作什么孽,关键以前哥们儿虽然游手好闲,但缺德事儿也很少干啊。”
见丁勇没有对刚才的冒犯穷追猛打,孙德才也帮忙分析道。
“既然你们俩都没问题,与其烧香拜佛,不如研究一下科学。”
“什么意思?”
“女人怀孩子,可不是光进行过运动,就必然有结果的,那也是分时候的。”
“难道干那事儿还要看好日子和时辰?”
“不是你理解的那样,我怎么给你说呢,就是男人射出去的子弹,想要准确命中目标,必须得有靶子吧?这个靶子每个月出现的时间要把握好,不然就算你打出连环炮,也一点用都没有。”
丁勇没想到一向彪忽忽的孙德才竟然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听起来有点道理,是不是找徐老大请教的?”
“没有,我媳妇儿不是帮建军打理海淀那个书店嘛,平常在店里没事就喜欢看些闲书,她跟我说的。”
“还有专门讲这个的书?你帮我买一本,回头请你下馆子。”
别看丁勇年龄比孙德才他们大,在社会上混的时间也长,但他从小没了父母,跟姐姐相依为命,有些东西的认识只能靠自己摸索。
从田丽那拿到普及基本知识的书本儿,算是让他发现自己以前有多无知,心中的焦虑也稍微得到缓解,出去办事心情也舒畅许多。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秦志远那个姓赵的老朋友就出事儿了,郊区一个制假窝点被公安一锅端,顺藤摸瓜还查到一连串的人员。
涉案金额几十万,关键还牵涉到港岛同胞和外国人。
本来平平无奇的案子,经过整理汇报之后,硬是变成一个大案特案。
其实从弟弟那儿了解到案子的时候,徐建国是有些不太情愿参与的,在他看来这有些打击报复的成分在内。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牵涉这么大,还没结案,就被局里列为典型。
本来是应付差事做做样子,结果顺藤摸瓜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美中不足的是,港岛那边的参与者,没有一网打尽,只是抓了几个在京城活动的成员。
八九十年代,可是有不少人通过这个发了大财。
徐建军也不是非要断别人财路,但如果只是顺手为之,又能阻止很多好东西流出去,他也不介意给那些人添点堵。
毕竟这些东西未来想要弄回来,需要花的代价远比现在获得要多,而且有的就算你肯出钱,都不一定能买回来。
“以前就那些破瓶烂罐,根本都不值几个钱,七几年的时候,更是摔着玩儿,哪成想现在成宝贝疙瘩了。”
“抓那个老头的时候,从他家箱子里翻出来的现金,把我们队员震的都说不出话了。”
看自己大哥不可思议的样子,徐建军不得不给他普及一下知识。
“乱世黄金盛世古董,这些老物件值钱,证明咱们国家离盛世也不远了。”
“对了,你弟弟没有害你吧?当初给你透露情况的时候,你还不情不愿的,下次我就走正规渠道算了,省的功劳都让你一个人占了,别人有意见。”
徐建国被弟弟数落的有些下不来台,这些年徐建军明里暗里没少给他帮忙,光是送功劳都有好几次,他如今能够在公安局站稳脚跟,跟弟弟脱不开关系。
“还不是你一开始没说清楚,我还以为你给邻居出头,才把棒子递我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