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笔趣阁小说网】biquge345.com,更新快,无弹窗!
甘菊急忙出声护主:“大夫人,我家夫人出府是有要紧事,并非无故出去。”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贱婢。”尚书夫人冷笑声,看向花夫人的眼神都是厌恶。
她是讨厌极了花容那张永远娇艳的脸蛋,同样是二十几,两人相貌皆然相反。
尚书夫人生的端庄,平日又喜做大夫人姿态,看上去颇像三十好几的女人,臃贵也显有些老态。
花容抬头想要反驳,下巴被尚书夫人捏住:“身上还有股香,明显非咱们尚书府的,你这是去会情郎了?”
“大夫人莫要血口喷人。”花容并不敢甩开她的手。
尚书夫人冷冷发笑,直接定罪:“来人,花夫人不守府中规矩,带出去打三十大板。”
甘菊扑通跪在地上:“大夫人,我家夫人是去见东宫了,并非出去作乐。”
“见太子妃?”尚书夫人脸色有些古怪,她视线落在甘菊身上,在审度此话的真实性。
不可能,一个妾室如何能攀上太子妃那般身份高贵的人儿。就连她自己都不敢说能让顾荨相邀,一个身份卑贱的妾,如何能见着她。
想到这里,尚书夫人呵斥:“胡言乱语,带下去一起挨三十大板!”
花容挣扎想要起身,肩膀却是被尚书夫人身边的老嬷嬷摁住,动弹不得,她只好开口:“大夫人,甘菊所言千真万确。前一段时日我曾去了一趟仁心女子医馆,在哪儿见着了太子妃,她赠了面膏于我。今日我前往东宫是想答谢,还特意做了糕点,不信您可以问后厨。”
尚书夫人迟疑,她看了眼老嬷嬷。
老嬷嬷立即会意,松开花容,前去后厨问,不到片刻便回正厅:“夫人,确有此事。”
“呵,花容你竟敢无视当家主母单独前去东宫,你一登不上台面妾室,定是在东宫闹了不少笑话吧。”尚书夫人鄙夷道,她心中有股莫名的火气,她还想再训斥几声。
厅外突然站了一人,她急忙噤声,高兴迎上去:“夫君,你回来了。”
李尚书李睿,身高八尺有余,貌比潘安,未婚配之前是京城女子最想嫁的世家子弟之一。
此人生性缜密,是个笑面虎,朝堂上基本无政敌,他跟谁的关系都处的不淡也不热。之所以能在年纪轻轻成为尚书,是他手腕实在是过硬,实绩有好几样傍身,能力出众,皇上颇为信任。
“容儿。”李睿越过尚书夫人,将低着头的花容搂到怀中,“我不在府中,可是受欺负了?”
话音刚落,尚书夫人的心便悬起,她咬牙切齿,垂眸既是紧张,又愤恨李睿每次都找花容。
花容是李睿三年前下江南办差事遇上丧父之女,她父亲是江南一小县城的捕快,倒也是衣食无忧长大,性子烂漫又柔。他见她的第一眼便心生欢喜,帮他处理好丧事后,便直接带回京城,成为他的妾室。
一年后他们孕有一子,今年刚后两岁,名为李尘。
花容窝在这个自己以为天的男人身上,摇摇头,柔声道:“无人欺负我,大人上朝劳累,应当多歇息,莫要为后宅之事劳心。”
李睿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丝:“好。”
尚书夫人眼睁睁看着他们携手离开,气的直摔桌上的瓷器:“这个贱人,明里暗里在讽刺我刁难她,还让夫君莫要因为后宅事劳心?倒是没看出来,竟是心机深的!也就在夫君眼底,她是个柔弱包子!”
“夫人莫要气着了自己身子,当下之急是您要怀上一个孩子。”老嬷嬷劝道。
提起孩子,尚书夫人嗓子便如有梗,咽不下也吐不出。
她跟李睿成亲以来也有十载,从未怀上。自从花容回来,李睿便显少碰她,故而尚书夫人视花容为眼中钉,更是在前不久特意选了几个扬州瘦马伺候李睿。
令她生气的是,李睿虽然收下,但从未宠幸过她们几人。
如今偌大个尚书府,只有花容一人生了一子。尚书夫人曾想过过继在自己名下,但李睿居然拒绝了,理由是唯一的儿子需要母乳!
这怎么不让她发狂,嫉妒,她在等,等一个让花容死无后生之地的机会。
尚书府发生的事,当夜就送入了顾荨的耳边。
当时顾荨正窝在孟司白怀里吃糕点,听到尚书府这么些琐事,不由来了精神:“花容有没有受欺负。”
“没。”飞影摇头。
顾荨食指在桌面上轻敲着,她戳了戳正在看公文的孟司白:“夫君,这李睿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孟司白低头在她额角落下一吻,攥住她不安分的手指:“能力出众。”
“没了?”顾荨不满意,她见孟司白还是一副办公事的严峻模样,她眼眸微转,仰起头在他脖颈处吸了口。
孟司白眼眸闪过丝暗色,他看了看桌上成堆的公文和一部分奏折,颇为头疼,他逮着想要离开的顾荨,压在书桌上亲了好一会儿才肯放人。
顾荨被亲的气喘吁吁,她哼唧声:“太子殿下还是乖乖看公文吧,我可是要去歇息了。”
“好。”孟司白轻笑捏她脸颊,“荨儿先睡,孤再待会儿。”
顾荨望着他眼底淡淡的乌青,心中还是泛起了心疼,她在他脸颊亲了亲,在旁边梨花凳坐下:“我陪你处理完,你快些。”
孟司白深不可测的眼眸闪过丝亮光,嘴角微不可见的翘起:“好。”
这一看就看到了深夜,顾荨实在是忍不住,一直在打盹儿,那姿态又憨又可。
看完最后一本奏折,孟司白将顾荨轻轻抱起,极为虔诚的亲她的脸颊,脚步稳稳当当的朝寝居走。
待顾荨翌日醒来,发现自己在床榻上还有些懵,她的记忆只停留在陪孟司白一起看公文和奏折,随后就没有了。
她刚准备起身,帘帐突然揭开,孟司白晨练回来,衣袍微开,他将顾荨抵在榻上,低沉醇厚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昨夜未做的事,晨间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