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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见牛大叔来的匆忙，顾荨抬头问道。
“你大婶肚子不太舒服，你快帮忙过去看看吧。”牛大叔急的满头大汗。
村里的大夫出诊费不高，却也是要花钱的，顾荨本来就是村里人，大家在一起住着，想来是不会好意思收他们钱的。
顾荨起身点头道：“好，那我这就过去，诊金十文钱。”
“十文？”牛大叔惊讶的倒吸一口凉气，“你怎么还收钱呢？”
“我怎么就不能收钱了？”顾荨疑惑的反问，“大夫出诊收诊金，不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吗？”
再说，她收的又不多，不过十文钱而已，何以让他这般惊讶？要知道，村里大夫出诊可都是要二十文呢。
她可是足足便宜了一半。
“那你不是咱们村里人吗？你帮我我帮你不是应该的？”牛大叔皱眉看着顾荨，说话的感觉就好像顾荨理所应当给大家免费诊病一般。
顾荨被这话都逗笑了，“你帮我，我自然会帮你。可是牛大叔，我怎么不记得，你帮过我什么？”不止没帮过，而且背后没少说她坏话呢？
牛大叔被这话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索性直接冷了脸，“你这孩子，说这话作甚！你快去给你大婶看看吧！”
本想着让顾荨先去，到时候再用话搪塞回去也就罢了，哪知顾荨似乎是看穿了他心思一般，走到院墙边，伸手道：“先付诊金，再去看病。”
“哪儿有你这样的！不都是先看病再给诊金？”不管是医馆还是药铺，都是先诊脉再给钱的，别以为他不知道！
“对，可那是在外面。对你的话，我怕你不给钱。”顾荨的话说的相当直白，让牛大叔瞬间面上挂不住，“所以，你还是先出钱，我再跟你走。”
自家老婆子在床上疼的直打滚，村里其他大夫诊金都是二十文，顾荨也算是便宜的了。还有自家那老婆子，也不知为何，非要让顾荨来。想了想，牛大叔从兜里掏出十个铜板来，塞到顾荨的手里，“快走快走！”
顾荨将钱递到孟若白手里，让他放好了，又和屋内的孟司白打了声招呼，让他们自己简答做些饭吃，然后才和牛大叔离开。
到了牛大叔家，看着牛大婶疼的脸色苍白的样子，顾荨快步走到床边，给牛大婶诊了脉之后，回头看向牛大叔，让他出去。
牛大叔虽不解，也还是扭头走了。
“婶儿，你可是红水来了？”顾荨小声问道。
虽然叫婶儿，可年纪也不过四十岁，还没到绝经的时候。
牛大婶疑惑的抬头看看顾荨，有些不好意思。
“大家都是女人，没什么可害臊的。说吧。”顾荨知道牛大婶的困惑，道。
这也是牛大婶一定要让牛大叔找顾荨的原因，不只是村里其他大夫贵，还因为顾荨是女儿身。
“往后迟了几日，今儿突就来了，便腹痛难忍。”牛大婶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顾荨无奈叹气道：“那可能是之前着了凉才会如此。”
将牛大叔唤了进来，让牛大叔去烧了些热水，灌了个汤婆子，让牛大婶放在小腹间，又去厨房教牛大叔熬了红糖姜水。
这在现代虽然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但在这里，这也算是个比较新奇的法子了。
又给牛大婶开了一副简单的药方，叮嘱她实在是痛的不行了的时候，让牛大叔给熬了药喝，注意下下次红水来的时候别再着凉了，就不会这样了。
红糖姜水喝下去之后，牛大婶觉得身上暖暖的，疼痛感似乎真的减轻了不少。
“谢谢你啊，孟家媳妇。”牛大婶微笑着说道。
“无妨。”顾荨淡淡的说完，转身离开。
待得顾荨走出院子，牛大叔回来后有些气愤的道：“这个孟家媳妇真是，都是一个村里的人，诊脉还要钱。”
牛大婶闻言惊讶问道：“她居然要钱了？”
“可不是！要了我十文钱。若不是你非要她来的话，我还真不想给她钱呢。”村里大夫都是几十年的老中医了，谁不比她靠谱啊？她最近才被村里人知道她会诊病，治好了村长的儿子，谁知道她到底厉不厉害，会不会治别的病？
牛大婶皱了皱眉，将手中的汤婆子扔到一边，“早知道就不找她了。十文钱如何，都是村里人，理应互相帮忙。”
牛大叔也跟着附和，“我就是这样说的，可是人家却说，咱们家也没帮她过啥，她凭啥帮咱们。”
这话谁听了心里都不好受，牛大婶不吭声了，半晌才道：“以后生病不找她看了。”
牛家夫妇本以为顾荨只是管他们要诊金，没想到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村民有病都会去找顾荨来瞧，顾荨一个不落，全都要了诊金。
这让村民们颇有怨言。
晚上吃饭的时候，顾荨见孟若白有些闷闷不乐，给他夹了口菜，问道：“这是怎么了？”
“娘，这些村里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孟若白撅着嘴道：“给人诊病要诊金本来就是正常的事情，为何到他们嘴里就变了味道！”
村里人怎么说，顾荨其实都知道，只是她并没有往心里去，没想到孟若白的心思细腻，为她感到不平。
“既然你都说是正常的事了，那就不用放在心上，随他们说去。”这些人分明就是想要占便宜。既然知道了他们的想法了，那就更不能如他们的愿了。
有个头疼脑热的，身体有丁点不舒服了，就想着让她去免费给瞧一瞧，真当她是做慈善的吗？
若是真的有什么大病，早就请村里大夫了，花多少钱他们都愿意，这钱花到她身上，却好似吃了大亏一般。
不收他们的钱，难道还要任由他们将她的血吸干，骨头啃碎吗？
“如果村里的其他小伙伴说我的坏话，你不用和他们分辨，不理他们就是，知道吗？”顾荨温柔的说道，“他们越是要激怒你，你就越要晾着他们，他们觉得无聊了，也就不说了。”
“娘，那不是要打回去吗？”这和之前娘教他的不一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