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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是个责任心十分强的人,他如今陷入了自我怀疑中,头紧贴在冰冷的地面上。
“起来。”顾荨了然,她接过账本仔细看,又见管家还跪在地上,叹口气,“此事并不怪你,先起来再说。”
管家忙颔首,撑着地缓慢起身,低着头不敢看顾荨。
铺子里少的是桂花糕跟芙蓉糕还有十几包糖炒栗子,发现没了东西的是管家,他第一时间便找跟排查所有可能性,皆是未果。
这才迫不得已来告诉顾荨。
顾荨的食指在桌面上轻敲着,她端起茶水抿了口:“让所有人集合起来。”
“是。”管家虽有些不解,但还是照做。
二楼做糕点的姑娘们都有些不知所措,一个接一个的下楼,最后排成队站在顾荨面前。
花荨糕点记给的工钱多,平日里还能分到糕点吃,这待遇在京城找不出第二家。
这些人都十分珍惜,平时干活也格外的卖力,唯恐自己被不要了。
顾荨目光扫过这些人,定在名为秋菊的人身上,她敲着桌的食指停下:“你为何要偷铺子里的糕点。”
此话一出,四面八方的眼神都朝秋菊看去。
秋菊膝软跪在地上,急忙磕了几个响头:“太子妃明鉴啊,奴婢没做过,i今日清晨一早来便进了二楼烘焙屋里干活,没下过楼。”
跟她玩的好的桂兰犹豫片刻也站出来:“太子妃,秋菊没说谎。”
气氛有些冷凝,底下人谁也不敢开口说话,就怕这股火引到自己身上。
顾荨笑着点头:“既然不是秋菊,赏十两银子,跟桂兰每人一半。”
“多谢太子妃。”桂兰跟秋菊有些懵,如在做梦般接过西洛递过来的银两,她们面面相觑,站在原地不敢动。
“既然大伙儿都不是,那便回去吧。”顾荨慢条细理的喝茶水,她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等面前人散去后,顾荨对管家道:“今个夜里守株待兔,必定会有人按捺不住。”
管家半信半疑,强忍住心底的一大堆问题到了夜里。
夜里突然下起了大雨,闪电霹雳,时不时的轰隆声,似要炸开天际。
管家跟顾荨都在屏风后头,他们能将外边的动静一览无遗,但外边看屏光后,却压根看不着任何。
突,一张凳子掉在地上,在只有雨声的夜里,格外突兀。
管家屏住呼吸望着前面,眼神认真,丝毫不敢错过任何。
只见春夏将凳子扶正,鬼鬼祟祟往前走,时不时的往后面看眼,她手里怀揣着一大包东西。
她手中拿着一颗小小夜明珠,借住灯光,她将糕点放回原地。
见此幕,管家不由瞪大了眼睛,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是春夏,她手中的夜明珠又是怎么回事。
就当春夏要转身离开时,头顶上的灯突然亮起,春夏惊慌失措的往后退几步。
“春夏,居然是你?”管家不可置信的盯着春夏,他情绪有些激动,质问道,“主子对你这般好,为什么你要偷拿糕点。
人赃并获,春夏压根无狡辩的能力,她嘴唇蠕动,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你直接走吧,花荨糕点记,容不下你这尊大佛。”顾荨淡淡道,“管家,将这个月的工钱给春夏结一下。”
春夏急忙跪在地上求饶:“太子妃,奴婢也是无奈之举,家中还有幼弟要照顾,奴婢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以后都不敢了。求求太子妃,莫要如此狠心,饶了我吧。”
“太子妃狠心?”念慈简直气不打一出来,她指着春夏便骂道,“偷东西的是你,你还怪主子狠心,我就没见过像你这般狼心狗肺的人。”
西洛赞同的重重点头,她蹲下身从春夏手中拿走夜明珠,仔细端详确定要多少银两才能得到后,她冷笑声:“春夏姑娘,你这夜明珠价值不菲,养你那个幼弟足够了吧。”
春夏脸色变得煞白,她身子抖擞。
“既然你将东西还回来,看在你曾经是铺子的一份子,我并不报官。现在请你立刻离开铺子,我不需要你这样的人。”顾荨一字一句道。
春夏起身,走到掌柜面前:“有劳掌柜之前的照顾。”
掌柜也没好脸色,以往他觉得春夏聪明,随即便有意提拔,希望她能成为女掌柜。
没想到,人品竟是个不好的。
目送春夏离开后,掌柜往地上啐了口:“怎么会有如此的白眼狼,不过小人也好奇,大人您是如何知道春夏是小偷。”
“微表情。”顾荨淡笑,“白日她们进来时,所有人脸上都有些好奇和忐忑,唯独春夏脸上有躁意和惧意。”
掌柜若有所思,他又问:“那他太子妃一开始说秋菊是小偷,又是何意。”
“不过是在敲打,说给真正小偷的人听,我奖赏分明。”顾荨悠悠道,“奖是意外之喜,而罚,那便是......”她点到为止。
掌柜作揖:“太子妃果真是聪慧,小人自愧不如啊。”
“掌柜将铺子运转的非常好,已是厉害。”顾荨起身,“西洛,赏赐掌柜十两银子。”
掌柜得到这十两银子心底十分高兴。
顾荨接近半夜才回去,刚入屋就被孟司白抱住,她笑道:“夫君莫要着急,先泡个澡可好。”
孟司白直接拦腰抱起:“一起洗,若不是你不让孤跟去,孤现在应当是跟荨儿一样湿身。”
“我怎觉着,夫君这话有歧义。”顾荨笑道,她伸出手捏孟司白的脸。
温池子冒着淡淡的雾气,孟司白抱着她入水,三二下便将她的衣裳去掉。
外边雷声轰隆,里边春意盎然,唯一相似的便是那潺潺水流个不停。
到最后,顾荨趴在孟司白身上,忍不住在他脖子上吸了口气,愤恨道:“夫君实在是太欺负人了,如今你脖子上已有红痕,看你明日上朝该怎么办。”
孟司白失笑,等到了屋子他见铜镜中的自己脖颈上有红痕,微怔然。他从顾荨的身后轻轻拽住她的衣裳,往自己身上带,随即搂住在她脖子上吸红痕:“礼尚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