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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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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勒脚步不停,踏进玻璃花房,坚毅的侧脸从玻璃上一掠而过。
    男人的身形逼近窗边,带起一阵热风,静坐着的少女微微抬头,黑眸倒映中,他的身影越来越近。
    女孩身姿端庄,肩平背直,发丝却与薄纱窗帘上的蕾丝勾缠不清,身子与窗帘有一定距离,不会无故碰到一起。
    清澈眼眸轻眨。
    霍勒不拆穿她。少女今天换上了先前的素白长裙,视线往下,双足相交,右足轻轻点地。
    “吃过了吗?”说完想起她听不懂,霍勒从五斗橱中拿出止血带和碘伏,蹲下为她换药。
    少女左脚的白纱从脚心缠到脚踝,露出粉嫩的脚趾。她看上去纤瘦,脚趾却肉嘟嘟的,因为男人粗粝指腹的触碰,可爱得蜷缩在一起,挤得鼓出来。
    富有力量的大手在触碰玉足时,微微颤抖。
    少女垂眸,鸦羽沉沉。
    半晌,霍勒才握着新月般皎白玉足,一圈圈解下纱布。那道长长的划痕愈合得差不多了,再有几天少女便可自由下地行走。
    褐色的碘伏粘上棉签,细致地涂抹,蓦地,划了出去,如同一杯纯奶被咖啡液滴出一道显眼痕迹。
    霍勒呼吸沉重了几分,面不改色地用指腹抹去出界的药水。
    足侧一阵轻微痒意,少女微微偏头。
    碘伏出界了不是大事,用纱布一包谁也看不到,不必特意抹去。
    只有霍勒知道,自己内心有多么不平静。达里引狼入室,拜托他在他出门期间照顾少女。
    昨天收到信,他一宿没睡着。
    梦里,少女的新月弯钩皎洁,踢飞了丝绸薄被,两瓣新月渐渐化作一轮圆月,温温软软拢着他,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孤月高悬的荒原夜晚。
    他不再一人沐着冰冷月光,因为这一次,月神陪着他。
    天微微亮,霍勒喘息着从床上坐起,丝绸被子湿冷黏腻,他亲自去洗了晒了。
    潮湿的床单被褥在阳光在微微晃动。
    梦里有多温暖,现实便有多寂寥。
    霍勒灰眸暗沉。
    他单膝着地,捧着少女的莲足。从今日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忍不住想俯身膜拜。
    打理得一丝不苟的深栗色发丝在阳光下绺绺分明。
    俯身低头,男人暗红薄唇在少女莹粉脚趾落下一吻。
    被亲吻的脚趾轻轻一颤。
    “请原谅我。”他声音沙哑,压抑的鼻息喷上脚背。
    微微偏头,再次落下一吻,第二处青葱玉趾。
    “我不该那样诋毁您,请原谅我。”
    再次俯身,颤抖的唇落在下一处。“请原谅达里,他还是个孩子。”
    第四处被炙热的唇瓣轻压。“请让我做您的骑士,一直守护您。”
    最后一处玉雪可爱脚趾被轻吻,男人的唇还贴着,便难以自制发出叹息。
    男人屈膝在脚边,少女居高临下垂眸,脸颊因为痒意漫上粉红,漆黑瞳仁清冷微寒。
    霍勒抬头,坚毅的眼角罕见地泛起水汽和红晕,仰视她肃穆的面容。
    足底被迫软软地压着他的脸,将男人刀刻般的脸颊压地凹陷进去。
    霍勒偏头去寻,一个又一个轻吻落在缠着纱布的脚背、脚踝、脚心……
    他痴迷地闭眸,仗着少女听不懂,许下一个个承诺,单方面宣布成为她的骑士,她的追随者。
    最后,他深吻足弓,留下湿亮的一团。
    在本就充满私心欲望的一大堆承诺中掺杂进更加过分的愿望——
    他想将梦境变成现实。
    *
    南希高高兴兴地回家,哼着新学的曲儿,在家门口遇到失魂落魄的达里。他是走路回来的。
    “达里,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南希一副见鬼的样子。
    青年双手捂脸,手掌按压肿胀的眼球,金发盖住了手背。手心的冰凉让他稍稍回过神。
    “南希,项链的尾款我明日让人送去珠宝行——”
    南希连忙摆手,“哦,不用了。”说完,她蹿进客厅,将发愣的青年留在廊下。
    达里皱眉,神色疑惑,南希又不要项链了?
    神经有些衰弱的青年没有深究,只以为妹妹对项链的兴趣消失。
    他回房用冷水洗了把脸,刮胡刀刮去新冒出来的胡茬,将沾有灰屑的外套脱下。
    达里走进花房时,正是下午茶时间。
    少女端着蓝纹白瓷小盘,拿着一个银柄小叉子,戳着涂了厚厚一层奶油和果酱的松饼。
    墨绿色卧榻的小推车上有一杯奶茶,加了好几勺白糖。
    少女张嘴时,一小截嫣红舌头一闪而过。食物将她的右腮鼓起来一块,她像小松鼠一般细细咀嚼,认真地盯着盘里的食物。
    达里唇弧微起,一滩死水的蓝眸重新凝起星光,坐在画架前看她。
    霍勒从一架植物墙后绕出来,对上达里投来的视线,微颔弧线坚毅的下颚表示打招呼。
    他们就花房里的植物的生长态势聊了一会儿,达里忽然问:“她的脚上会留疤吗?”
    霍勒灰眸一暗,“会。”
    达里没有说什么,只是“唔”了一声。他想起那个诡谲的银发伯爵说的话:没有丑陋,美便失去意义。
    少女总是给他一种毫无预兆就离开的感觉,浑身没有一点瑕疵,真的是神祇最宠爱的人,任她在人间玩耍,玩累了,神明的国度随时欢迎她回去。
    他不想她回去。达里眼眸暗得厉害,他垂头,拿起铅笔,金发垂在脸色,挡住青年微微扭曲的脸色。
    难怪,难怪无论什么困境,少女一直表现得不卑不亢,原来她确实有恃无恐,只是在玩罢了……
    拍卖师讲述的故事,被烧的画作,银发伯爵的蛊惑,和青年多愁善感的脑补交织在一起,让他的精神世界渐渐混乱。
    握着铅笔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如果……
    如果他一个人无法阻止她的离去,加上霍勒呢?
    反正,他从一开始就掺和进来了。而且,他的意志比自己坚定,神经比自己强大坚韧……
    啪嗒,碳芯断在画布上,留下深深的黑点。
    日落时分,光线不再刺眼,霍勒将卧榻后方的窗帘拉开,透过玻璃落地窗可以看到下面的迷宫草坪。
    灰眸轻瞥垂眸抿着奶茶,背脊纤直的少女,上午,她就是在这里偷看他的。
    女孩饮尽最后一滴香甜奶茶,霍勒极自然地顺手接过,将骨瓷茶杯放回,骨节分明的大手用手帕按去她嘴角的奶渍,灰眸里的温柔比第一天见她更甚。
    少女盯着他近在咫尺的手指,吃饱了在发呆。
    达里淡唇微起弧度,“她看起来很喜欢你,你可以多来看看她。”
    霍勒宽实高大的身形一顿,起身,将沾了奶渍的手帕拢好收回上衣口袋,没有一丝褶皱。
    “我有空会来的。”
    *
    南希美滋滋戴上红宝石项链,镜子里,八颗拇指大的红宝石闪烁着低调奢华的光芒。
    南希小心地抚摸最下面一颗最大的红宝石,还没有摸几下,眼睁睁看着镶着它的吊坠“啪”地一声断了。
    她大惊失色,赶紧在地上找,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弯下腰,看到梳妆台地下有处在发光。
    太深了,够不到,南希想要佣人来帮忙,出房间。光线将走廊的窗格投影在大理石地面上,走廊上空无一人。
    窗格外,遮天蔽日的影子一晃而过,吞噬黄昏时分最后一缕光线。
    南希的心脏忽然漏了一拍,猛地扭头冲回房间,捂着胸口喘气间,一股血腥味蹿入鼻尖。
    米黄底红绿花纹的地毯上被一层粘稠的血液覆盖。
    血液中,有一处发亮,定睛一看,是她掉的那颗红宝石,血液就是从那里汩汩涌出……
    “啊!”
    南希尖叫一声坐起来,身下是熟悉的触感,她做了噩梦……
    抬手擦去脸上的汗,飞快下了床,打开存放项链的木盒。月光下,项链静静躺在黑色绒布上。
    她颤着手,指尖触摸,被最大的红宝石狠狠烫了一下。
    南希无助地四下环顾,偌大的卧室只有她一人,丰腴的胸脯大大起伏。
    她后悔了,不应该收陌生人的东西,不应该瞒着哥哥,不应该爱慕虚荣……
    暗芒在红宝石光亮的表面一闪而过,劫住了她的心神。
    南希呆呆地,伸手捏住红宝石,她触碰到的那一刻,宝石与项链毫无征兆地分离。
    仿佛感知不到烫意,她攥着红宝石,眼神空洞,如游魂一般出房间,飘过走廊,打开偏门,进了花房。
    近两米的紫绿色花苞在月光下摇曳着,花瓣松散地裹着它的器官,散发不知名浓烈的香气。
    南希仿佛被它的气味吸引,一步一步走过去。
    手一抬,闪着红芒的滚烫宝石被她扔进花苞松软的开口里。
    红宝石脱手的那一刻,南希清醒过来,狂眨眼睫,一脸茫然。
    转身,少女面白如雪,长发披散,一袭白裙,黑漆漆的瞳仁盯着她。
    南希眼珠一翻,露出大片白,差点厥过去。
    悄无声息出现在她身后的少女太吓人!
    她拍着胸脯,惊吓不已地喘气,一边安抚受伤的心灵,一边打量眼前的少女。
    和丰腴的南希不同,女孩很瘦很白,面容恬静精致,樱唇小巧饱满,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没有恶意,就那么静静看着她。
    她穿着一袭素朴白裙,两条腿又细又白,赤着脚,背后的夜晚大开的阳台,清亮晚风将窗边薄纱吹得鼓起,一轮凸月挂在天幕上,为她原本就白皙的肌肤渡上一层清润银光。
    南希微微张嘴,不知不觉看痴了。
    原来她这么好看……
    少女朝她走了一步。南希下意识后退。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也许是做梦游了——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哦,我忘了你不会说我们的语言……”南希懊恼地摸脑袋。
    黑发少女往前一步,伸出素白双手,念她的名字:“南希。”
    女孩声音软糯清甜,被她喊了名字的人会产生被深深依赖的错觉。
    南希愣怔间,少女的指尖已经搭在她手腕上。南希的手被轻柔的力道掰开,手心一道红色圆痕显眼。
    少女认真看着,忽然伸出指尖一点,南希被烫伤的手心上传来指尖清凉触感。
    南希手一缩,嘶了一声。
    “疼?”少女清浚的眸子看着她。达里和霍勒为她换药时总是这样问,她便记住了。
    南希突然毫无征兆地掉眼泪,哭着摇头:“不,不疼,我、我才不是因为这个哭的!对不起,我之前那样说你……”
    她哭了一会儿,少女没有说别的话,只是安静地执着她的手,她渐渐止住了眼泪,迷迷糊糊地道:“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阮阮。”少女启唇。
    “RoRo?”南希艰难模仿发音。
    “阮、阮。”
    “ruan、阮?”
    绝美的少女点头,发丝如水般滑落肩头。
    南希又看呆了,心想,如果她笑起来,一定更惊艳。
    南希再次认真地向她道歉,即使她不能听懂全部,但能感受她的真诚。
    “我今天梦游的事,你要帮我保密,求你了,阮阮?”她努力发清楚她的名字。
    一时睡不着,南希将坐垫铺在阳台上,拉着少女坐在上面吹晚风。
    夜色下,两个妙龄少女聊天,一个纤弱一个丰腴,全程都是丰腴的金发少女在说,黑发少女倾听。
    “我已经不怪哥哥花了这么多金子把你买回来,钱可以赚,可是一想到你如果继续被困在人贩子手里,我就难受!”
    “哥哥好像靠卖画赚钱了,今天还说要给我钱,不过我拒绝了,当然不是因为哥哥的画好不容易才卖出去,而是——”南希皱眉,扶着额头,脑袋有点疼,“——反正我不需要了。”
    “阮阮,你们那里的女孩都和你一样娇小可爱吗?不过,我们这里还是我这样的身材受欢迎!我马上成年了,等爹地妈咪旅游回来就可以相看订婚了……”南希丰腴的苹果肌上一抹羞红。
    她害羞地转移话题般,“真是的,爹地妈咪为什么偏偏在我成年前几个月去旅游。”
    南希说得口干舌燥也没有尽兴,她发现阮阮是个绝好的倾听者,比她的小姐妹,比她哥哥达里还要让她满意。
    和她在一起很轻松。
    忽然想起来什么,她抓着少女柔弱无骨的小手,信誓旦旦保证:“等爹地妈咪回来,我会帮你说话的,他们也会喜欢你的。”
    乌发少女微微偏头,眼睫忽闪,丰润嘴角抿起。
    夜深了,雾气弥漫迷宫草坪,南希打了个哈欠,困了。
    她的新朋友,阮阮也困得睁不开眼,小脑袋一点一点,靠在她结实的肩膀上。
    南希比阮阮高半个头,再加上少女实在太轻,她轻而易举将人抱到卧榻上。
    女孩一沾榻就睡沉了,呼吸清浅有规律,南希捡起掉在地上的蚕丝薄被帮她盖上,打着哈欠也回房睡了。
    一夜无梦到天亮。
    鸟鸣啾啾,南希睡得迟,起得早。匆匆吃了早饭,去见她的新朋友。
    达里放下汤勺,动作优雅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南希,你急匆匆去哪?”
    “噢,”阮阮是哥哥带回家的,确实得和他说一声,“我不出门,去找阮阮玩。”
    金发青年用手帕擦嘴,念着这个奇怪的名字,倒是一次就发准了音,“阮阮?你什么时候养新宠物了?上次的金丝雀没几天就死了……”
    南希的眼眶越睁越大:“你在开玩笑吗?”
    达里停住话头,蓝眸微睁,一头雾水。
    “阮阮,就是你带回家的漂亮少女啊,你连她有名字都不知道?”
    俊美青年愣在餐椅中。
    他没有离开,佣人不能收拾残羹,在一旁候着。
    霍勒来找达里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敏锐的听力捕捉到金发青年的喃喃自语:“阮阮……她有名字……”
    阮阮,她的名字。
    霍勒眉心一跳,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和她人一样,软软的名字。发音时,双唇嘟起靠近,舌前部轻触口腔上壁,气流通过舌壁间,又轻又快吐音,连发两次,如同情人呢喃。
    霍勒马上知道原来达里还是从南希口中得知少女的名字,两人的心情一时复杂微妙。
    接下来几天,南希缠着少女玩,两个大男人没有办法,只好给她们相处时间。
    达里因为妹妹接受少女而心里高兴,霍勒则是避嫌。
    *
    南希风风火火到了花房,少女还睡着,阳光照在她脸上,洒上一层金辉,肤色更加透白。南希想了想,又回到房间,从衣柜里选出几件衣裙,又从书柜底下几层拿了几本书。
    她刚离开没多久,阮阮闻到早餐的气息,自发地睁开眼睛。
    达里的笑意有些僵硬:“……阮阮。早上好。”
    少女视线落在食物上,等着达里掀开盖子。
    金发青年苦笑了一下,他不奢求她回他一句早上好,兢兢业业地服侍少女吃东西。
    用餐结束时,在阮阮倾身拿手帕时,达里学着昨天霍勒的做法,先她一步拿到手帕,轻柔地为她擦嘴。
    女孩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抬起双手捂住半张脸,眼底泛起水雾,眼尾晕红一片。达里第一次看见她做这么复杂的动作。
    吃饱喝足,阮阮摸了摸小肚子,慢吞吞重新躺下。
    达里被她的一番举动弄得惊奇,同时被深深萌到了。坐在一旁不嫌无聊地观察,蓝眸一眨不眨。
    南希捧着一大堆东西来时,少女已经陷入回笼觉的深眠中。她只好将东西放在花房的五斗橱里。
    达里轻声问:“南希,你和……阮阮,怎么认识的?”
    南希不想让人知道她梦游的事,就说是趁他出门的时候自己因为好奇接近少女,然后被她所折服~
    达里似信非信,还没说话,就被南希拉出花房。到了稍远的位置,南希将他数落了一通。
    大概是不给阮阮穿新衣服,换来换去就一件从拍卖行那穿来的旧衣。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还让人家住在花房里,家里明明有空置的房间……
    达里好脾气地任她说,心里却并没有很触动。
    短短半个多月,他变了很多。
    *
    阮阮翻着南希带来的儿童启蒙书,纤细指尖指着字母,一点点划过泛黄纸张。
    她穿着新睡裙,素白吊带,蕾丝抹胸,烟雾般的薄纱露出白软肚皮、纤细腰身。
    裙摆垂直地上,如水云般层层叠叠遮住雪白莲足,吊带裙外边套了一件轻薄的蕾丝外披,荷叶边长袖衬得手腕皓白纤细。
    少女细白天鹅颈弧度优美,颈上系着一条垂直腰侧的白色纱巾,专注地阅读着。
    阳光下,灰尘纤维悬浮在空中,极小的飞虫萦绕在将要开花的植物周围。
    达里去画展了,霍勒镇守在他们珍藏少女的花房。
    霍勒空出了不少时间,作为一个贵族是不难办到的。以前他凡事习惯亲力亲为,现在,他对少女的事亲力亲为。
    发音在喉间滚了两圈,沉稳地吐出:“阮阮。”
    他们叫她名字,她偶尔才有反应,不像南希,叫一次应一次,即使依旧是清冷的面容,两个大男人也默默眼红嫉妒。
    只要南希在,他们两人便会被忽视。
    他们明里暗里让南希的社交活动多了起来,才抓到机会和少女相处。
    意料之中,少女沉浸在启蒙书中,鸦羽纤长缓慢地眨着,没回应。
    霍勒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原来少女早就开口说过话,能听懂简单的日常用语。
    他不禁想,每当阮阮用黑黢黢的冷静视线在他们脸上扫时他就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她总是安静地倾听,在说话者对她不防备时,借住人的表情和语气将信息连蒙带猜准确地猜出来。
    她不说话,只是不想和他们说。
    为什么不想和他们说话……
    自然是他们从来不关心她会不会说话,甚至巴不得她是一尊漂亮的瓷娃娃,只需要坐在那里接收他们的爱慕和崇拜。
    霍勒的灰眸闪过钢铁般色泽,宽阔的肩微展,背脊笔挺,如同骑士一般守在少女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转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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