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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谦谦和其他几个年纪、经历相符合的女孩子的亲自鉴定被提上了议程,那边庹扬顺的儿子和唐祖华的亲子鉴定结果也做好送到唐祖华和庹家夫妻手上。
果然鉴定结果是99.99%存在血缘关系。
唐祖华脸色一点不变,庹扬顺夫妻则高兴得嘴都要笑歪了,忙推着儿子叫“爸爸”。
这次他们花了很多功夫给儿子做思想工作,他们的乖儿子才刚因为没钱被暗恋的女神冷嘲热讽了一通,再听说忍几年当个乖孩子等便宜爹死了继承了家产就可以房费自我,他就乐意了。
庹家儿子正要高高兴兴地叫“爸爸”,没想到唐祖华只是勾了勾嘴角,将鉴定报告扔在桌上,看着为了表功亲自跑来送鉴定结果的医院院长,说:“你确定结果是这样的吗?”
院长并没有亲自监督流程,但是他对自家医院还是有信心的,堆着笑说:“对比结果我亲自审核的,是这样没错。恭喜您啊,找到了您的亲骨肉。”
“亲骨肉?是吗?”唐祖华又转过来,看着庹家三口冷笑。
庹扬顺莫名的有些慌了,说:“唐先生,您不能因为我们家穷,没把您儿子教育成上流社会的小少爷就不认他!哪有做爸爸的嫌弃亲生儿子的道理!他不好,您再教教他不就完了、”
唐祖华说:“这个亲儿子,我不敢认。这声‘爸爸’,我也当不起。老陆。”
老陆会意,说:“先生和大家开个小玩笑,请大家不要生气。小陆啊,把这位小朋友的亲爹请上来吧。”
话音刚落,坐在唐祖华身后侧的小陆就无声无息地去了门口,打开门放两个服务员进来。
两个服务员手上捧着一个笼子,里面是硕大一只褐家鼠,后爪上扎着纱布,正吱哇乱叫。
小陆笑嘻嘻地说:“这就是小朋友的亲爹,既然认祖归宗,就烦您二位把小朋友的亲爹领回去吧。亲子鉴定的账单稍后送上,请他们父子俩自行承担。啊,不用谢谢我们,我们先生也是做好事,帮着流浪少年找父母,不收辛苦费的。”
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褐家鼠的活动声。庹扬顺的妻子率先反应过来,尖叫两声退得老远,说:“这……你们什么意思!您不认儿子就不认吧,我们又不是养不起,你怎么能羞辱人呢!”
“羞辱?”小陆从服务员手上取过笼子,拎着送到庹扬顺脸上,“怎么能是羞辱呢。毕竟这位小朋友的亲子鉴定是和这只褐家鼠做的呀。虽然我们也不是很懂,为什么一只硕鼠和一个人的dna能测出来有亲缘关系的结果,但是想来,应该是大自然的奇迹啊。这件事我们会保密的,您放心,绝不会有科研机构找您家的麻烦。”
庹家一家三口的脸白了又黑,黑了又绿,来来回回的十分难看。
唐祖华看着就烦。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说:“你们善后吧,我还有事处理,先行告辞。”
老陆和其他几人跟着走了,只剩下小陆和几个保镖与庹家三人对峙。
小陆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扣着指尖,刚才的嬉笑表情一秒变成冷飕飕的冰山:“三位,我们看起来像傻子吗?收买鉴定中心,亏你们想得出来。这件事我们已经报警了,想必国家会给我们一个说法的。等传票吧。”
……
在庹扬顺夫妻上出了口恶气之后,唐祖华又想到了庹灵平。
这几天在寻找孩子的下落时,唐祖华的团队最先调查的就是四年前被庹扬顺夫妻赶出家门的女孩子。从各方面收集到的信息都现实庹灵平死后,那个疑似是她的女儿的小女孩的日子也很不好过。庹家充其量就是给她一口饭吃,万幸她没啥大病大灾,靠着义务教育读完了初中。谦谦刚读完初中,庹家夫妇就把女孩子赶出了家门——他们本来想留着卖给光棍当老婆的,没想到谦谦遇到的老师还算负责,从谦谦口中得知后威胁要报警。于是庹家夫妻见挣钱无望,就把谦谦赶走了。
原身被赶出家门的那个时间节点恰好是谦谦穿越前后。因为穿越前后判若两人,导致后来认识赵谦谦的人都很难把她和之前的赵谦谦联系起来。
而之前的赵谦谦,几乎没有存在感,能记得她的人都没几个,就连那个帮她说了几句话的老师,也只记得有这么个学生,却想不起来她的名字。
庹家夫妻一般也不叫她的大名,而是呼来喝去的蔑称如“蠢猪”“傻子”之类,以至于连他家的邻居都想不起来她叫什么。
这无疑给唐祖华的调查带来了一些困难,还好,赵谦谦考试成绩过于优秀,又正当红,过年还回来看望过老师,并且去了趟墓园送花……种种原因加起来,让唐祖华的团队注意到了这个漂亮的小姑娘,继而发现她的人生前十四年就是庹家那个小姑娘。
唐祖华也非常非常怀疑谦谦在哪学的那些本事,可是这些怀疑和他拿到谦谦上大学前的详细经历时产生的遗憾、愧疚和愤怒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唐祖华有种感觉,这些年纪差不多的备选人里,谦谦是他亲生女儿的可能性最大。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按照团队的建议,要求多做几次检测。
这时候谦谦正在李氏集团的工作室帮忙协调剧本和舞美的事情,因此唐祖华的团队轻而易举地拿到了谦谦的dna样本:梳子上带着毛囊的头发,使用过的一次性水杯等等……他们拿到了七八个不同的样本,与唐祖华的唾液样本一起送到了鉴定中心,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
谦谦却提前得到了消息。
她离开县城不多久,门卫老刘就打来电话告诉她又有一拨人来悄悄打听她的消息,不过主要是问她和庹家夫妻的关系。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门卫老刘按照谦谦离开前叮嘱据实相告,然后马上告诉了谦谦。
这次谦谦是真的猜不到什么情况,因为李家人以及其他在她直播间蹲过的,或者知道匿名论坛那些“八一八”的,都知道她和舅舅舅妈的关系。这波人肯定不是李家派去的,谦谦一时想不出还有谁,只好搁置。
没过几天,李如磨从外景基地回来了。
此时《化玉传奇》的拍摄还没结束,李如磨提前回来的原因很简单,他和谦谦都开学了。
开学前他还得抽空把《昭台宫》的一些准备事项定下来。尤其是剧本备案、项目立项的文件签署等,必须李如磨亲自出面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