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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考一百分的？有什么诀窍吗？”黄狗问。
“我有法宝……”小蛮子神秘地说。
马上就有隔壁座偷听的同学把脑袋凑了上来：“什么法宝？”
“会不会是像神笔马良那样的神笔……你是不是捡到了一支神笔？”
佩服这些小孩子的想象力，鼓掌！
“不是神笔，我也没办法捡到神笔，不过我遇到了一位好厉害好厉害的师傅，可以说这世上就没有能难得倒她的数学题，她做了我的家庭教师……”
“真的啊？”
有人半信半疑——
小蛮子在上一年级的时候还只是班上排倒数的名次的，连个位数的加减法都没搞懂呢，上了二年级成绩突然飞跃，让人怀疑他直接学神上身了。
“肯定的啊，你们看看我现在！”小蛮子拍拍胸脯自豪地说。
“小蛮子，过来我跟你商量一下……”黄狗勾了勾小蛮子的手肘说，把他拉到了角落里去勾兑去了。
“我想要把学习成绩提高上去，不说考班上前面的名次，我能脱掉倒数十名里的名列我就高兴了，你给我介绍介绍你的那位家庭教师吧——”黄狗说。
“嗯，没问题，不过请家庭老师是要付钱的哟。”小蛮子说。
“钱嘛，不存在的，我回去就跟我爸妈说的，他们就想我把学习成绩提上去，我妈说“狗子的，我就求你别次次考班上倒数三名里，你哪怕是考个倒数第十名也是我长脸了”，我就想考出倒数十名来，那就是为我家祖先争光了。”黄狗说。
“好，我放学回去就跟我老大说，你也回去问你妈要学费去，我老大家最近缺钱得很。”小蛮子说。
“钱，不是问题！”黄狗杠杆地说。
中午，小蛮子一放学就直奔戚家，“老大，老大——”
听着小蛮子噔噔噔噔的脚步从外面跑进天井来，正在灶头忙活着的戚小莲应了一声，紧接着小蛮子就遁声而至，“老大，我跟你说，我给你拉到了一个学生！至少这一个可以是确定的！”
戚小莲：“是吗？好的，谢谢啦！”
“他说下午放学的时候他跟他妈一起来见你。”小蛮子说。
“好哒！”戚小莲过来给了小蛮子脸上一个么么哒。
小蛮子的脸顿时就红了，不好意思了，“那我回去吃饭了——”，然后转身一趟子跑掉了。
下午放学的时候小蛮子果然就领着一个个子高过他一头的孩子和一个微胖的妇女来了，这就是黄狗母子俩个了。
黄狗妈妈首先瞥着戚家的老房子就有点轻视的样子——黄狗这孩子不会是闹着玩的吧？这种破烂地方会出人才？
“小莲姐，这是黄狗——”小蛮子对跨出门槛的戚小莲说。
黄狗马上用眼睛瞪了小蛮子一眼——你怎么能在我妈和家庭老师面前叫我的外号呢？哼！
“老师，我叫黄小波。”黄狗马上向戚小莲介绍自己说。
“你就是……戚老师？”黄妈用一双怀疑的眼光看着她——这女孩子看着这么年轻，家里的条件又不好，怎么会是个老师呢？
“是的，我叫戚小莲。”戚小莲大方地点头说：“你们请进屋来谈吧——”
黄妈有些不太信服地领着儿子迈进了门槛。
小蛮子赶紧去拉开凳子请他们坐，黄妈又用眼睛打量了一番堂屋里的陈设这才坐了下去。
“戚老……师，我去倒开水——”小蛮子马上充当起招待员来往厨房里去了，转身时吐了下舌头——哇槽，差点就叫成戚老大了！
这种场合怎么能叫“老大”呢，太江湖气了，咱拜师得有仪式感不是吗？
“你是正式老师？”黄妈问。
“不是。”戚小莲摇头，“我是辅导老师，从小学到中学的课程都可以辅导，我最擅长的是数学。”
“是吗？”黄妈的眼神里还是带着怀疑。
“这样吧，你可以把你家孩子交给我辅导，我们以这学期的中期考试为限吧，如果你家孩子的成绩有所提高的话你就付给我辅导费，如果没有进步那就不用给钱啦。”戚小莲说。
“你这话可当真？”黄妈问，心动了——反正不用先给钱，有了成绩才付钱，不跟白不跟！
“当然当真了。”戚小莲肯定地点头说。
“好吧，那就这样定了，每天下午放学和周末下午我就让我家小波来你这里学习了，”黄妈说：“那我们还是先说好辅导收费吧。”
“嗯，”戚小莲点头，思考了一下说：“先就一个月二十块钱吧，本来这应该是数学这一课的价格，不包括语文，不过第一个月嘛，我打个优惠。”
黄妈：哇，这女子的口气还不小呢，先就一个月二十块钱吧！还只是数学这一课的价格！
于是她轻轻一笑，说：“按理说二十块钱也不算什么……不过，咱们还是把丑话说到前面吧，如果我家小波的语文和数学学习成绩没有提高的话，我就不会给你钱了哦……”
“好。”戚小莲又点头说：“第一个月我只收数学辅导的钱，语文我只是顺带的，帮忙辅导辅导语文作业而已。”
“行，就这样。”黄妈说，反正出成绩了才给钱，不出成绩就是免费了。
双方谈妥后黄妈就把黄狗留在了戚家，对他说：“小波，你这时候就在戚老师这里做作业吧，做完了自己回来，不许东跑西跑哦！”
“好，小波跟我一起做作业，保证不会东跑西跑。”小蛮子忙保证说。
然后黄妈就走了，把自己的儿子丢在这里了。
“小蛮子，把厨房里的桌子搬到天井去——”戚小莲吩咐说：“小波你和小蛮一起搬，天井里的光线好，你俩先把今天的家庭作业做了，回头我来检查。对了，独立完成，不许抄袭。”
“好！”小蛮子。
“好！”黄狗。
“马上行动，两分钟时间做准备工作，然后赶紧写作业。”戚小莲。
将俩孩子安顿下来后，戚母从外面进来了，手里拎着三副中药，脸上的表情是十分喜悦的，大声说着：“小莲，我回来了，是小陈送我回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