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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呕……”
矮瘦老头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脸上就被一连串火辣辣的液体喷中了。
一瞬间，他感觉脸上像是被扎了无数泡了硫酸的刺，疼的钻心，疼的脸似乎要失去了知觉。
他感觉鼻子里像是钻进去了无数的虫子，堵住了所有的气管，扼住了喉咙，想喘气，但是困难了十倍，只能不停的咳嗽。
最难受的还是眼睛，像是进了一团火，在不停的灼烧眼珠和脑仁，感觉整个头都在不停的发胀。
“赵叔别喷了，赶紧后退，这玩意弄了咱们自己身上也不好受！”刘小鱼伸手拉着赵叔往后退去。
“我这还有一瓶呢，好不容易买的，不全用了也浪费了啊！”赵叔从口袋里摸出来另一瓶防狼喷雾道。
“别过去了，现在到处都是喷雾，别弄到自己的身上。”刘小鱼提醒道。
赵叔抬头看了一眼十几米外，手电筒的光柱中，蹲在地上不停咳嗽的老头。
他的双手胡乱的抓挠着，一边咳嗽，一边干呕，看起来痛苦至极，赵叔下意识的一甩手，把手里的防狼喷雾扔到了地上。
他暗暗又往后退了几步，心里特别庆幸，还好刚才没有风，自己更没有对错了方向，要是雾气喷向自己，那现在痛苦的人就是自己了。
刘小鱼试了一下风向，拉着赵叔往旁边移动了五六米远，说实话，他实在没想到防狼喷雾的威力会这么大。
说明书上标注着制作材料是辣椒素，催泪剂，芥末剂等物，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威力却大的吓人，有那么一瞬间，他有点怕了，万一把人给弄伤了那可就麻烦了。
不远处，那名矮瘦老头蹲在地上，一边咳，一边求饶：
“救……救我，我喘不动气了……”
赵叔上前一步：“你大晚上的来这挖什么呢，不说别想我们救你，你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咳……咳……我什么也没挖，不信你们自己过来看。”矮瘦老头嘟囔道。
“赵叔你先别理他，一会儿再说！”刘小鱼道。
他一手抓着防狼喷雾，一手举着手电筒，随时防备着对方有别的动作。
见没人上前，矮瘦老头气不打一处来，一边咳嗽，一边咒骂：
“你们俩等着……咳……咳，我不让你俩脱了那身皮，我就跟你姓！”
“嗯？”赵叔气不打一处来，“王八蛋，畜生都做不出来残害孩子的事，玛的，我就应该打断你的腿！”
“你……你们给我等着……”
矮瘦老头大口的喘着粗气，不停的用衣服擦脸，但是越擦感觉越难受，最后，鼻子里只剩下了痛苦的哼哼声。
过了差不多五分钟，远处两辆轿车顺着泥土路飞驰而来，车灯照亮了大半个水库，刘小鱼连忙把手电筒照了过去，示意自己所在的位置。
轿车停在了路边，接着，七八个身穿便服的警察从车上跳了下来，举着手电筒等照明工具，飞速的向着小树林里冲去。
“我们把人给抓到了，就是这个人，他拿着铁锹在这里挖东西！”刘小鱼对围上来的警察道。
看着蹲在地上不停咳嗽，而且还伴随着呕吐的矮瘦老头，几个人全都愣了。
“他怎么了，你们不会是动手打人了吧。”李慕青疑惑道。
“我们怕他跑了，就用了防狼喷雾，人不会有什么危险。”赵叔也连忙开口道。
李慕青点了点头：“没想到你的办法还真有用，这下人赃并获，他想抵赖都难了。”
几个警察快速的上前，把矮瘦老头从地上拽了起来，然后戴上了手铐。
“我什么也没干，你们凭什么抓我，咳咳……”
矮瘦老头使劲挣扎了起来，三角脸上肌肉不停的跳着。
“先把他带到一边，给他弄点水清洗一下，我的车里有矿泉水！”李慕青沉声道。
接着，她举着手电筒，来到了矮瘦老头挖掘过的地方，一棵碗口般粗的杨树旁，一个直径半米的浅坑突兀的出现在草丛里，一把粘满了泥土的铁锹扔在一边。
几个男警察连忙上前，有人照明，有人拿起铁锹用力的挖了起来。
泥土很松软，基本不费什么力气，就能把泥土挖出来，但是往下挖了十分钟之后，泥土明显变硬了很多，而且还多了一些细小的树根，看得出来，已经挖到了硬土层，很显然，这个地方并没有埋任何东西。
几个人有点不死心，又把土坑的直径扩大到了两米以上，但是挖了一会儿之后，还是什么都没有。
“这什么也没有啊，小鱼你弄清楚了吗？”李慕青皱眉看向刘小鱼。
旁边，几个警察也全都疑惑的看向刘小鱼。
“这不可能啊！”刘小鱼愣了。
他快步上前，围着土坑转了一圈，看泥土的痕迹，确实没有被埋过东西的样子。
这不对啊！
夜深人静，他一个老头拿着铁锹，连手电筒都不敢开，在这里挖坑，他心里如果没有鬼，那他图什么啊，而且，这个地方距离抛尸的地方并不远，这人肯定有问题。
不远处，经过了清水冲洗和长时间的缓和，矮瘦老头也恢复了过来，虽然身体还是很难受，眼睛还是睁不开，但是树林里的说话声却让他听得清清楚楚。
像是突然触动了开关一样，扯着沙哑的嗓子喊了起来：
“救命，警察打人了，一大群人欺负我一个老头子，简直没天理了，我现在肚子疼，我中毒了，快要死了，救命啊……”
他使劲的挣扎了起来，对着身边的几个警察又抓又挠。
“别闹，老实点！”
几个警察没办法，只好用力的把他摁在了地上，重新给他戴上了手铐。
“你们凭什么欺负我，我要拍视频发到网上告你们，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树林里，听见了老头的嚷嚷声，李慕青微微皱眉。
“一会儿你把防狼喷雾给我，真要是出了事，我给你抗！我会对外宣称是抓捕意外，剩下的事你就别管了。”
“你的意思是说，咱们被那个老头骗了？”刘小鱼道。
李慕青叹气：
“哎，我也是太急功近利了，靠着鬼神的谣言破案，这肯定是被他看穿了，故意引咱们上钩，这下倒好，什么线索也没查到，到头来还惹了一身麻烦，肯定要赔给他不少钱。”
“现在，就算咱们怀疑那个老头是凶手，也没有证据，根本没办法抓他！”
这……
这好像说不通啊，如果真的被他给看穿了，他不出现就好了，干嘛还要大半夜的跑出来呢，就为了让警局吃亏？
这根本就说不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