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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莘嫂子你怎么来了,桃喜快去沏壶新茶来。”
云凌霄从愣神里反应过来后,就热情的赶紧招呼人进来坐。
“不用这么麻烦的,我是替二婶跑趟腿,你如今病愈又得了赐婚,府中的长辈都送了东西,我和二婶住的院子紧挨着,她身体有些乏累就叫我帮忙把这些糕点给你送来,说你多吃多喝身体才好的快。”
云凌霄瞧了眼,都硬得裂口的所谓糕点,她嘴角抽了两下。
“还是算了吧,这玩意吃嘴里我都怕把牙硌掉了。”
眼瞧桃喜还站在那,她不禁再度催促道:
“去沏茶啊,随便准备些糕点果子。”
桃喜有些不情愿的点点头,慢腾腾的往外走。
云凌霄也不催,直到桃喜蹭到屋门口,只能挑帘出去后,她才笑着关切说道:
“嫂子我大哥有信捎回来吗,这人在边疆大营里好端端的怎么就失去联系了呢,到底是侯府嫡长子,就算真有闪失也该有个交代才对。”
一提这事年惠莘的眼圈就红了,但她恬静柔和的脸上,努力保持着微笑说道:
“你大哥的事情有我呢,侯府不管不问,我已经叫文国公府那边去查了,你如今在家里举步维艰,就别提景天操心了。”
年惠莘是文国公的嫡孙女,她和云景天是自幼订婚,虽然后来永昌侯厌恶这个嫡子,但国公府依旧没悔婚。
大婚第三天,在云建勋的压迫下,云景天就去了边疆大营,一晃五年过去她和守活寡没两样,万幸有国公府在身后撑着她到不至于挨欺负,但在侯府里也是举步维艰。
“我就这么一个亲哥能不操心吗,不过嫂子你也别急,等下次李潇潇来了我叫他帮忙打听下。另外二婶那边替我道声谢,但也告诉她这些糕点下次不用送了,我觉得外面小摊上买的都比这个强。”
对于真心待她的,云凌霄也会真心以待。
但像章氏这样的,她也懒得虚与委蛇那套,既然处不来那就少联系,省的看着眼烦。
年惠莘眼中闪过诧异,苦笑着摇头说道:
“凌霄你这性子和以前确实太不同了,但在这侯府内,你能学会保护自己也是件好事,都说长嫂如母我却没能护住你,想想都觉得对不起景天。”
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年惠莘从袖口里掏出个鼓囊囊的锦袋。
“这里面有五十两碎银子,你如今住在正院,庆华公主眼皮子底下讨生活,事事想过得好都少不得打点,我身边也有正院安插的人盯着,若非替二婶送东西,这些银子也没法给你带过来,凌霄你先用着,以后缺什么叫人告诉嫂子,我再想办法给你弄来。”
云凌霄说不感动那是假话,毕竟前世的她虽然叱咤风云,说就差一统江湖都不为过,但是没有亲人,处处提防也叫她身心俱疲,但如今在年惠莘的身上,她真找到了一种亲人间的感觉,即便她们没有任何的血脉。
“嫂子你忘了,我如今可是有皇室护着的,你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若府里谁欺负了你也告诉我,毕竟你小姑子我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云凌霄了,我养病的时候都是你偷偷送补药照顾我,如今也该我护着你了。”
年惠莘被这话逗笑了,心情也好了不少,又说了会话她就起身离开了。
而一晃到了晌午要用膳了,瞧着端上来的菜竟然足足有二十多样,云凌霄疑惑的问道:
“今天这是怎么了,我爹那边一顿也没这么多菜吧。”
再旁伺候的瑶香掩嘴笑着说道:“姑娘不用担心逾越,这菜啊都是今个小王爷来时带的,而且听闻都是药膳,用料考究还很补身子最适合您吃了。”
云凌霄伸手指了指七八道菜,随后嘱咐道:
“我一人哪吃得了,浪费就糟蹋东西了,这几样清淡的给祖母送去,那两道炖菜放的都是补气血的给我嫂子送去吧,桃喜你亲自去一趟,瑶香你坐下陪我用膳。”
一听这话桃喜明显脸上露出不满之色,而瑶香更是吓得连连摆手道:
“桃喜姐姐可是老夫人身边伺候的,这跑腿的活还是我来吧,而且我一个做奴婢的怎么配和姑娘您同桌用膳呢,这不是折煞我呢嘛。”
云凌霄再次感叹了下,这世家贵族规矩就是多,她不拘小节惯了,这性子也不打算改。
“叫你坐下就坐着,至于桃喜我也是想着她必然思念我祖母,叫她趁机去给祖母请个安,毕竟才来我这就忘了旧主,想来桃喜你也不是这种人对吧。”
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桃喜就算心里不痛快还能咋办,只能表现出一副欢喜模样捧着菜去给老夫人请安了。
而战战兢兢坐下的瑶香,这顿饭菜啥滋味没尝明白,但眼瞧着云凌霄不住给她夹菜,平易近人的模样,她感动的内心简直是稀里哗啦。
“姑……姑娘……呜呜呜,我真后悔以前伺候你时不用心,还总偷懒耍滑,以后我就忠心您一个,好好当差,否则我就是丧良心,都没脸叫您待我这么好。”
瑶香说的有点语无伦次,但她这份实诚的心意云凌霄到是感受到了。
“行了去洗把脸,眼泪收一收好好吃饭吧,其实过去我病怏怏的,一个连自己人都护不住的主子,也的确不配叫人效忠,毕竟你也就是个下人,不随波逐流苛待我,也有人不会放过你。但记住你刚刚说的话,若来日.你有二心,我能对你有多好,到时就能叫你有多惨。”
恩威并施,说话更是直截了当的云凌霄,莫名的叫瑶香特别有压迫感,点头如捣蒜的应下后,她如今是真的半点小心思都不敢有的。
一整个下午闲来无事,云凌霄身子还是虚弱,服用了汤药,就躺在床榻上多睡恢复气血精神。
结果白天睡的久了,入夜可就睡不着了,正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她,忽然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
而一个黑影更是摸到了床榻边,隔着幔帐就那样直勾勾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