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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内的纸张上，打印着许多照片，从照片画质看得出，有年代感了，上面，全都是何灿茹与不同男人的合照。</P>
衣着暴露，搔首弄姿。</P>
看背景，大概是八九十年代的夜总会。</P>
“我去，我只知道她是插足别人家庭的小三，没想到是坐台小姐出身。”</P>
“年轻时玩得挺花啊。”</P>
“蒋立松知道吗？”</P>
“我估计不懂，蒋家那时候有钱有势，蒋家二老还是要面子的，怎么会允许一个小姐进门。”</P>
……</P>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何灿茹脸色难堪。</P>
她怎么都没想到，蒋池雨手里竟然还有这种东西，近三十年前的照片，居然都能被她找到，她从地上爬起来，“假的，照片都是合成的！”</P>
“蒋池雨，我已经被你害得身败名裂，你还想怎么样？”</P>
“往我身上泼脏水。”</P>
“你是非要逼着我去死吗？”</P>
“我逼你？”蒋池雨低笑，“你不如往后面翻一翻，如果说以前的照片是合成的，那现在的呢？”</P>
“你口口声声说对我父亲是真爱，为什么会去会所找男模？”</P>
众人往后一翻，</P>
果然有何灿茹与男模的照片。</P>
模样亲密，姿势不堪。</P>
众人恍惚想起，当时何灿茹与蒋立松在派出所厮打时，她曾说，每日都让人炖汤给他滋补，要不然，他在床上都坚持不了一分钟。</P>
“我去，这何灿茹果然是厉害。”</P>
“都一把年纪了，还找男模？”</P>
……</P>
议论纷然，大家似乎都忘了刚才发生的事，关注点都在何灿茹的私生活上。</P>
蒋池雨只冷声一笑，“你如果觉得照片都是合成的，可以报警，告我造谣诽谤。”</P>
她清楚，跟何灿茹争辩，没意义。</P>
倒不如告诉所有人，她从根上就是烂的。</P>
一个十足的烂人，她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度？</P>
“你到底想干嘛！”何灿茹狠声道。</P>
“这话应该我问你。”蒋池雨缓步朝她靠近。</P>
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只是眼底的寒意却比外面的冷风还要凉薄几分。</P>
“何灿茹，我已经够给你面子了！”</P>
“只要你跟蒋姝颜安分守己，别招惹我跟外婆，我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可你偏偏要凑到我跟前恶心我，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P>
“故意找人直播，存了什么心思，真以为我不懂？”</P>
“无非是想装可怜卖惨，借舆论施压，从我这里捞钱。”</P>
“不、不是这样的！”何灿茹心思被揭穿，心下暗恼，却又不能挑明了说，只能矢口否认，“我要的不是钱，只求你放过我们母女。”</P>
“我何时为难过你们？”蒋池雨反问。</P>
“从始至终，我从没主动找过你们，蒋姝颜流产，是她主动去马场找我，被马给踹了，与我无关，这件事派出所有备案。”</P>
“还是说，你质疑警方的调查结果，觉得我手眼通天，能买通警察？”</P>
何灿茹气得咬牙。</P>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蒋池雨如此伶牙俐齿！</P>
从她回到蒋家开始，都是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就连年前安排她与田总相亲，出事前，她都一副低眉温驯的做派。</P>
言辞忽然如此犀利，倒是让她措手不及。</P>
“我不是那个意思！”何灿茹急忙否认，“我怎么可能怀疑警察。”</P>
“今天，也是你主动上门，又哭又闹，还求着我打你。”</P>
“一直说我不放过你，难不成我是什么黑.社.会？国家扫黑除恶这么多年，你当警察是摆设吗？”</P>
这话一出，何灿茹气得浑身都在颤抖。</P>
她怎么敢质疑警察。</P>
短短几句话，众人看她的眼神早已变得不寻常。</P>
蒋池雨嘴角微翘，笑容嘲弄。</P>
“你无辜，你弱势，我就该让着你吗？”</P>
“就算我想报复你，又有什么错？你当小三时，就应该有这个觉悟。”</P>
何灿茹手指捏紧。</P>
直接狠狠掐进肉里，似乎也不觉得疼。</P>
“你如果真想死，直接找个没人的地方，跳河、跳楼都随你，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说我想逼死你？你有本事就去死啊！”</P>
“到底是小姐出身，手段总是这般不入流。”</P>
“何灿茹，你这招，我是孩子时就见识过了，我母亲性格软弱，可以轻易被你拿捏，我那时太小，不知该怎么做。”</P>
“但我现在长大了，你还想故技重施，把我拖进泥潭？简直做梦！”</P>
蒋池雨靠近她，压着声音。</P>
她呼出的气息是热的，可落在何灿茹脸上，却冰冷异常。</P>
就好似淬了毒，</P>
将她周身封住，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游走全身，让她浑身俱是凉意。</P>
“何灿茹，你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要钱，放心……我就是全都捐了，施舍要饭的，也不会给你一分钱。”</P>
“你就不怕整天挂在热搜，被人议论？”何灿茹咬牙。</P>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P>
“你……”</P>
“我手里还有不少你女儿出去乱搞的证据。”</P>
“你威胁我？”何灿茹身子一僵。</P>
“不是威胁，是友好协商，你要是再敢去我外婆面前晃悠，明天蒋姝颜的那些照片就会出现在所有人的手机里。”</P>
何灿茹压根没想到蒋池雨手中还有底牌。</P>
她本以为借着直播造势，蒋池雨要面子，总能被她拿捏一二，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多年前的事都能被翻出来。</P>
更想不到，会把女儿也拖下水。</P>
“我本不想把你们母女的所有事都抖出来，能把你们打入尘埃，你信不信……”</P>
“我也能把你们彻底碾成泥。”</P>
蒋池雨声音压得极低。</P>
好似来自地狱，是来勾魂索命。</P>
“对了，蒋姝颜……”蒋池雨低笑，“真是父亲的女儿吗？”</P>
何灿茹呼吸一窒，被气得浑身颤抖。</P>
“蒋池雨，你要是敢把我女儿的事抖出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你有什么脸说我女儿？难道你冰清玉洁？”</P>
“看来，你是不打算跟我友好协商了，你可别怪我。”</P>
“你……”</P>
何灿茹恼羞成怒，伸手就想打她！</P>
却被一声呵斥吓得浑身激灵。</P>
“你在干什么！想打人？简直放肆！”</P>
那人声音沧桑低哑，何灿茹转头就对上一双如鹰隼般犀利的眸子。</P>
目光锋利如刀，尤其是脖颈处那道疤痕，更添戾气。</P>
是喻鸿生！</P>
而紧随而至的一行人，阵容更是豪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