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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挽歌留下这句话后，便和季轩一起离开了饭店。
萧景弦垂眸站在原地，死死攥紧指尖，呼吸微滞了瞬，嘴角不由缓缓牵起一抹苦笑。
尊严和体面？
事到如今，留着这种东西，还有用吗？
萧景弦自嘲地敛起视线，他望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忽然想起唐挽歌曾经对他温柔笑着的乖巧模样，顿觉心里一痛。
他以前，是有机会牢牢掌握着幸福，和自己心爱的人，生活在一起。
是他亲手毁了这一切，是他自己的愚蠢，让他弄丢了自己最珍重的东西。
为什么……他就没有早点发现呢？
萧景弦此刻就是后悔极了，他如果能早些认清自己的心意，或是早些发现真相，在唐挽歌决定放弃自己之前，便去挽回她，是不是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们不会离婚，她也还爱着自己，唐挽歌依旧会每天笑着等他回家，和他温声细语的，诉说一些生活里的琐事，会笑意盈盈的看他，满眼依恋缱绻。
越想就越是觉得难受，萧景弦神色痛苦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心脏，心里简直悔恨到了极点。
自己当初，究竟是为什么会同意离婚，会同意签字呢？
简直像是失心疯了一样。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唐挽歌早就不再爱他了，甚至连看都不愿意在看他一眼，这个认知，让萧景弦简直痛不欲生，好像连稍稍呼吸一下，都牵扯的他浑身上下发疼。
唐挽歌是头也不回就离开的。
等到走远了，她才缓缓停下脚步，回头有些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学长，让你看笑话了。”
“哪有。”
季轩笑了笑，满是温柔地看她，安慰道，“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不用觉得羞愧。”
唐挽歌轻轻抿起唇，现在再面对季轩，心里就有些茫然无措。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才好，一直以来她都把季轩当做偶像，当做跟她关系很要好的前辈，就像是一位温柔的大哥哥。
可这个哥哥，有一天却突然跟你说，他喜欢你，这多少是让唐挽歌有点猝不及防，一点点心里准备都没有，现在整个人就是迷茫极了。
看着唐挽歌低着脑袋，盯着自己脚尖不敢抬头看他的乌龟模样，季轩无奈笑了下，温声说道，“你不用觉得为难，我只是单纯想告诉你，我的心意而已，又不是逼着你，非要现在做出回答。”
“你可以慢慢考虑的，我不着急。”季轩想了想，怕唐挽歌觉得负担，又笑着补充说，“你放心，即便最后的答案不是我想要的，我们也还会是朋友。”
“我对你，是不会因此有任何改变的。”
他慢慢眨了下眼，温柔似水的神色，处处为她着想，简直绅士体贴到了极点。
唐挽歌下意识收紧手指，垂下眼眸不敢看他，微微红着脸，有些局促不安地说道，“我……”
“我会好好考虑，然后给你答复的。”
“学长。”
唐挽歌深吸口气，逃避也不是个办法，既然季轩都这样真诚的表达了自己的心意，她也必须好好回复才行。
但现在显然也不是个好时机，她脑袋里还乱乱的，最后连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
等着再看时间的时候，唐挽歌眸光微闪，这才想起来，晚上还要去和袁泽凛赴约。
她轻轻抿起唇，有了季轩的表白在前，心里突然就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应该……不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