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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正幻想着该如何花那五十颗粉耀石,突然一声巨响传出,惊动全场。
下一刻。
所有人都傻眼了。
就见龙飞倒在地上,身下一片血迹,当场昏迷不醒。
“这什么情况?”
“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龙飞败了?”
“黑幕!这一定是拳场的黑幕!龙飞可是化仙境八层,那个秦枫不过是化仙境四层,他怎么可能秒败龙飞?”
等众人回过神来,现场一阵躁动。
“安静!”
这时,一道雷霆之音在拳场中响起,那道声音中蕴含着仙威,好似长空塌陷一般......
地底深处的命纹禁狱,阴风如刀,割裂着万年不化的寒冰。铁链垂落如蛛网,每一根都铭刻着古老的封印符文,缠绕在那道瘦削却挺拔的身影之上。女子长发披散,灰白中夹杂着几缕鎏金,仿佛命运之火曾在她身上燃烧殆尽,又悄然残留一丝余烬。
她缓缓抬头,双眸睁开的瞬间,两道金色命纹在瞳孔中流转,宛如星辰初生。她的嘴角扬起,声音轻柔却穿透了层层封印:“烬儿……你终于来了。”
这声音如同潮水般涌入林烬的识海,让他脚步猛然一顿。苏婉儿察觉到异样,紧张地攥紧他的手:“怎么了?”
“我娘……还活着。”林烬喃喃,声音颤抖。他原本以为母亲早已耗尽寿命为他续命而亡,可此刻那一声呼唤,分明来自血脉最深处的共鸣。
“不可能!”苏婉儿脸色骤变,“当年命纹殿公告天下,林夫人因逆施命纹术,魂飞魄散,连轮回都无法进入!你怎么可能……”
“但她的确在叫我。”林烬闭上眼,任由那股牵引之力在体内奔涌。他体内的麒麟命纹微微震颤,仿佛回应着某种古老的召唤。他知道,那是母子之间无法斩断的血契,是命运都无法抹去的烙印。
“我要下去。”他说。
“不行!”苏婉儿猛地抱住他的手臂,“那是命纹禁狱!传说中关押的是逆命者中最罪无可赦的存在!一旦踏入,便会被永世镇压,连魂魄都会被炼成命纹燃料!你刚成为命主,根基未稳,怎能冒此大险?”
林烬低头看着她,目光温柔却坚定:“若连亲人都不敢救,我还谈什么改写命运?”
话音落下,他轻轻推开苏婉儿,一步踏出,身形如金虹划破晨曦,直坠大地裂缝之中。命纹法阵感应到他的离去,光芒黯淡,十三位执法长齐齐抬头,眼中皆有忧虑。
“他要去见她?”银金战低声问。
“那位……可是亲手屠戮七座命纹城池、几乎毁掉命途之源的女人。”黑金战沉声道,“即便她是林烬之母,也曾是命纹殿最恐惧的存在??‘焚命者’林昭华。”
“可她也是唤醒麒麟命纹的人。”白金战缓缓道,“没有她以自身为祭,引动九大命源共鸣,林烬根本无法觉醒先天图腾。她是罪人,也是恩人。”
“如今,只看他能否承受这份因果了。”赤金战望着深渊,低语如祷。
……
林烬下坠千丈,穿过层层结界与时空乱流,终于落在禁狱最底层。这里没有光,只有无数命纹残魂在虚空中游荡,发出凄厉哀嚎。中央石台上,林昭华静静坐着,身上的铁链每一道都连接着一块命碑,碑文写着一个个被她“篡改”或“终结”的名字。
“娘。”林烬跪下,声音哽咽。
林昭华笑了,伸手想触碰他,却被铁链拉回。她凝视着他鎏金的发丝、日月般的双目,泪水滑落:“我的烬儿……真的长大了。”
“为什么?”林烬抬头,“为什么所有人都说你是魔头?为什么你要用命纹杀人?为什么要让我背负这一切?”
林昭华沉默片刻,轻声道:“因为我想要一个孩子能自由选择命运的世界。而这个世界,不允许。”
她缓缓讲述起过往??五十年前,她本是命纹殿最年轻的圣女,天赋卓绝,却被发现怀有“逆命之胎”。命纹殿判定胎儿将破坏天地平衡,下令堕胎。她逃亡三年,生下林昭,却被追杀至死。林昭不过十岁,便因试图觉醒命纹而被当众处决,尸体悬于命纹塔三日,警示众人不得违逆天序。
“他们杀了你哥哥。”林昭华眼中燃起金焰,“然后又要杀你。你说,我该怎么办?”
“所以我偷启命源,以自身为引,将麒麟命纹种入你胚胎之中。我献祭十二族血脉,只为让你降生时便拥有打破枷锁的力量。我屠城、灭殿、焚碑……不是为了权力,是为了撕开一条路,让你们这些本该被碾碎的孩子,有机会活下去。”
林烬浑身剧震。原来所谓的“十二位亲人”,并非自然逝去,而是母亲为了唤醒他体内的命纹潜能,逐一献祭的族中强者。父亲是自愿赴死,换取最后一道命源开启;母亲则以魂为烛,照亮他前行之路。
“那你现在……”
“我已经快撑不住了。”林昭华微笑,“这些铁链,锁住的不只是我的身体,还有我强行逆转的时间。再过七日,我的存在将彻底从命运长河中抹除,连记忆都不会留下。”
林烬猛然站起:“我救你出去!”
“不能。”林昭华摇头,“我是‘焚命者’,若我脱困,命纹体系将崩塌一半。亿万生灵的命运会陷入混乱。除非……你能找到‘命终之钥’,重启命途而不毁秩序。”
“命终之钥?”
“它是命运的终点,也是起点。”林昭华闭上眼,“传说中,唯有集齐九把命纹古器,并让它们同时共鸣,才能开启‘命终之门’。门后,藏着真正的命运真相??谁制定了规则?为何要有命纹?我们究竟是谁的棋子?”
林烬握紧拳头:“我会去找。”
“小心。”林昭华忽然神色一凛,“有人在利用你。那个医生……不是普通人。他是‘造命计划’的执行者,而你,是他们的实验体a-01。”
“造命计划?”
“一个妄图取代命运的存在所设下的局。”林昭华声音虚弱,“他们早在百年前就开始布局,植入人造命纹,操控天才觉醒,制造混乱,只为等待麒麟临世……然后夺取你的命格,成为新神。”
林烬瞳孔一缩:“那女人呢?戴墨镜的那个……她说要守护我。”
“她叫林清漪,是你姑母。”林昭华苦笑,“我唯一的妹妹。当年她反对我的做法,认为我不该以暴制暴,于是离开家族,隐姓埋名。但她从未真正放弃你。她在等你成长,也在查清背后的真相。”
“所以……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从来都不是。”林昭华伸出手,指尖凝聚最后一丝金光,点在他眉心,“这是我最后的力量,送你一场‘命视’。”
刹那间,林烬眼前景象骤变??
他看见未来:一座悬浮于虚空的巨大殿堂,由无数命纹交织而成,中央坐着一尊机械与血肉融合的神?,正吞噬着万千命格。而那神?的脸,竟与废弃医院里的医生一模一样!
他又看见过去:幼年的自己躺在手术台上,心脏停止跳动,一名白衣女子抱着他痛哭。随后,一只散发着金光的麒麟肾被植入体内,那一刻,命运的轨迹开始偏移。
最后,他看到苏婉儿倒在血泊中,手中紧握一枚玉佩,上面刻着“林”字。而他自己,站在尸山血海之上,手持命纹剑,眼神空洞,仿佛已不再是人,而是纯粹的命运化身。
画面戛然而止。
林烬跪倒在地,冷汗淋漓。
“这是……未来的可能?”他喘息着问。
“命运不止一条线。”林昭华轻声说,“你看到的,是最可能发生的结果。但只要你心中尚存人性,就还有希望。”
“我不会让任何人牺牲。”林烬站起身,目光如炬,“包括你,包括苏婉儿,包括所有相信我的人。”
他转身欲走,却被林昭华叫住。
“烬儿。”她望着他背影,声音微弱,“如果有一天,我发现错了……如果我的执念害了你,请你亲手终结我。”
林烬没有回头,只是抬起手,轻轻挥动。一道金芒闪过,一根铁链应声而断。
“等我回来。”他说,“这一次,换我来为你劈开命运。”
……
与此同时,废弃医院内。
医生站在监控屏幕前,注视着地下禁狱的画面,机械义眼闪烁红光。“实验体已接触原始变量,情绪波动剧烈,命纹活性提升37%。完美契合‘觉醒催化模型’。”
身后阴影中走出一人,身穿黑色风衣,正是国际航班上的女人??林清漪。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她冷冷质问。
医生缓缓转身,摘下眼镜,露出整只机械化的眼球,瞳孔深处浮现出复杂的命纹代码:“我们不想干什么,林小姐。我们只是在完成人类进化的最后一跃??摆脱命运的奴役,成为自己的神。”
“所以你们拿我侄子做实验?”
“他不是实验体,他是救世主。”医生微笑,“只有经历过死亡、背叛、失去一切的人,才能承载麒麟命纹的终极形态。而我们,只是加速了他的成长。”
林清漪怒极反笑:“你们根本不了解他。他不是工具,他是活生生的人!”
“正因如此,他才珍贵。”医生戴上眼镜,走向电梯,“接下来,我们将启动‘泪劫’计划??让他最爱的人,在他面前死去一次。唯有极致悲痛,才能激发命纹的终极共鸣。”
林清漪脸色大变,立刻冲向门口,却被一道无形屏障拦住。
“抱歉。”医生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这一幕,必须发生。”
而在城市另一端,苏婉儿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她总觉得心绪不宁,仿佛有什么在暗中窥视。突然,一辆失控的货车冲上人行道,直撞而来!
她来不及反应,只听见一声巨响??
林烬的身影凭空出现,将她扑倒在地。货车擦肩而过,撞碎墙壁,燃起熊熊大火。
“你怎么会在这里?”苏婉儿惊魂未定。
林烬没有回答。他盯着那辆货车残骸,眼中金光闪动,读取到了一段隐藏信息??车牌号、GPS轨迹、远程操控记录。
“这不是意外。”他低声道,“有人想杀你。”
“谁?”
“还不知道。”林烬将她护在身后,望向远处高楼顶端一闪而过的红点,“但很快就会现身。”
夜幕降临,乌云蔽月。
林烬牵着苏婉儿的手走在街头,四周寂静得诡异。忽然,整座城市灯光熄灭,唯有天空中浮现一行巨大的命纹文字:
【a-01,欢迎加入新纪元。】
紧接着,数百架无人机从四面八方飞来,每架机腹下都悬挂着一枚命纹核心,散发出令人窒息的能量波动。
“他们在用整座城市作为祭坛。”林烬冷笑,“真是疯狂。”
苏婉儿紧紧依偎着他:“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
林烬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记住,不管看到什么都别怕。我会保护你。”
话音未落,第一枚命纹核心引爆,化作赤色风暴席卷街区。第二枚、第三枚接连detonate,形成一座巨大的命纹法阵,将整片区域笼罩其中。
空中,医生的身影缓缓降落,机械义眼绽放猩红光芒:“林烬,让我们看看,当你最重要的人在你面前死去时,麒麟命纹会不会进化到最终形态。”
林烬怒吼一声,命纹剑出鞘,金光冲天!
“你们敢动她一根头发,我就让你们所有人陪葬!”
狂风呼啸,战火升腾,命运的对决,正式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