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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第九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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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骨的四魂之玉碎片回收后,雾骨就没什么用了。
    dio的暂住地——她是说,屋顶的房子,就算不知道具体位置,也能推出个大概,至少不会离之前的圣人墓太远。更重要的是,她还得寻找卡兹的下落。
    既然雾骨能答应透露同伴的情报,没道理见到了卡兹不说才对。
    契约的联系还在,卡兹肯定还活着——究竟生物也没办法死——同时叶能否决dio更改卡兹master的那种细微可能性。
    如果是卡兹不打算见她另说,要是是别的情况,她就必须得找到他。
    而且——
    迪奥:“究极生物?能比我迪奥更高级吗。”
    ......人家不止比你高级,让你变高级的石鬼面还是人家造的。
    而且真就觉得吸血鬼比人类高级啊......
    说是进化也没错吧。
    但是——
    千岛海音想了想,没开口。
    她将碎片收好,按着回忆开始往山上走。
    虽然现在没有卡兹帮忙感知回避妖怪了,但因为雾气的改变,妖怪的数量本就变少了,前行也不算困难。抵达圣人墓前,千岛海音先让迪奥视察了一圈。
    迪奥:“哼。”
    谨慎也不是什么坏事。
    在确认周围没有servant的反应之后,他们才继续前进。
    从墓来判断之前她被抓住的地方需要些时间,但是——
    也并不是完全没有线索。
    千岛海音脚轻轻踹踹地上的泥土。
    也许是妖怪的缘故,她能感知到身体的一部分。也就是......之前遗留在dio那的那只脚召唤迪奥后的残片。
    妖力的流动。
    千岛海音深吸口气。
    在成为圣晶石妖怪这么长时间后,她才好不容易摸到些许关于妖力的门路。
    茨木童子从来都是说不清的。
    虽然她强大,但这些与生俱来的东西对她来说并不是需要叙述的东西。力量就是水,拿起杯子自然就能饮下水,将水放进不同形状的容器中就能成为任何形态。
    所以千岛海音一直都搞不懂。
    但和妖怪——和杀生丸他们同行的时候感觉是不一样的。
    与servant不同,实质的、并非魔力的妖力能被她捕捉。
    就算现在很难用来战斗......至少也能判断个方向了。
    千岛海音将这件事告诉迪奥,迪奥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原来如此,还有这种可能性——嗯,妖怪确实比羸弱的人类好上不少。”迪奥说,“但是......你有没有考虑别的?”
    “你是说caster也会预料到这点?这是当然的吧,他拿着我|身|体的一部分,当然会对我夺回做好准备。也可能以此作为诱饵。”
    喔。
    那么,就是知道还要这样做了。
    这是迪奥不那么讨厌千岛海音的一点——
    虽然相处不到一天,但她总能考虑到大概率的可能性,且没有那种正义的人一定要击败邪恶的人的盲目自信。她考虑失败,也会顾虑后果。
    这很有意思。
    既然契约了这么多servant,那以往的特异点总有能直接一群上的,当然也不需要耗费脑细胞。
    但是......
    “但就算作为诱饵,他也一定会将宝石留下。”她说,“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但他需要我。”
    “所以一定能直面那个「我」。”迪奥意味深长地说,“你想好怎么做了?”
    挺难说的。
    她的确有大的思路。
    玻璃珠是圣杯为了她的愿望才制造的,严格来说就是为了见医生这一目的......就算要提取能量,也得耗费不少功夫。
    那个东西和她有直接的联系。
    dio知道这一点——至少有这一部分原因在——才会需要她。
    他用她的躯干作为诱饵,那她送上门去自然也不可能毫无准备。
    既然需要收集不同许愿机的能量,也就是说,少了就不够吧?
    她至少能将这一圣杯的能量消耗掉——尽管这会让她曾许下的愿望无法实现。
    “当然啦。”千岛海音轻声说,“不过还是需要你的帮忙。”
    “......”
    “你和caster是同一个人,被召唤的时候他肯定有某种共鸣。但是我利用了妖力,他没有看见你,也不知道是你。”她说,“我需要你抓住时机对他释放宝具。”
    就算无法一击致命,也能造成消耗......这样吗。
    谈不上光明正大的手段——
    迪奥觉得还行。
    ——但是一天放三次宝具消耗还是有点大了,就算他的宝具能回复魔力也不行。
    “我会提供一枚令咒的。”
    ——喔。
    很上道。
    迪奥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侦查了一圈,没有发现关于dio的痕迹,同时也找到了去那间屋子的小路。千岛海音感知着脚的下落,深入进去。
    小路周围是幽静的树林,白灵山整个其实都有些荒芜,倒不是说没有植被,但因为「不能拥有邪念」这一概念,恐怕连动物也少上很多,自然也少了一些生气。
    这样一来,这片的茂密就有些不同寻常了。
    她拨开树叶,终于见到了那间木屋。
    离开的时候她只在室内看过,现在屋外看去,却还没有她当时的房间大,应当是在内部用魔术进行了扩充,或者有某种幻术的结界。
    那么......
    千岛海音深吸口气。
    如果是结界的话,圣晶石本身是魔力的结晶,应该能没有任何排斥的进入其中才对。
    她抬起手指,在即将接触到若隐若现的、罩状的雾气时回缩了一下,随后猛地伸出去。
    ——没问题。
    她松了口气,在让妖气尽量平缓,不要产生能让人察觉的明显波动下进入其中,然后将魔力传输给迪奥,再让他进来。
    在进入结界后,他们终于看见了房屋的全貌。
    几百平的那种别墅大小......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也许还有地下室。
    虽然dio没有和魔术相关的历史——眼前这个就对魔术一窍不通的样子,甚至还相信科学——但是职阶是caster的话,还是得做好准备才行。
    caster大都会搭建自己的魔术工房,就算是吉尔·德·雷这样的门外汉,也会用门外汉的手段来制造魔术工房。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他们现在就像试图进入猪笼草的蚊虫,还预想全身而退。
    她在赌博。
    对dio对她的所求进行赌博。
    而若有魔术工房的存在,灵体化也毫无意义,马上就会被发现,她也没要求迪奥隐去身形。
    她踏进屋中——
    ——然后,迪奥不见了。
    “——”
    她深吸口气。
    这没什么好害怕的,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了。她抬眼看向走廊,开始感知气息。
    妖气的来源是地下......那么......
    她寻找起地下室的入口。
    dio也没打算在这种地方为难她,甚至在走廊的尽头墙上挂了张小纸条,让她转动旁边的花瓶。她抬手转动花瓶,地板嘎吱作响,变化成了向下延展的楼梯。
    漆黑一片,没有灯火。
    这也太让人为难了。
    ......没什么,变成妖怪之后夜视力其实还挺不错的。
    但是她在黑暗中会发光啊......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千岛海音忍受着自己的七彩微光往下走,到了楼梯尽头看见空地的时候才终于有了点火光。
    有了火,身上的光芒也散去些许。
    她朝前跨了一步。
    “欢迎。”
    男人带着低笑的声音响起。
    “迦勒底的master。”
    “嗯,我是客人嘛。”千岛海音毫无畏惧地、自然地开口,“那么,你想做什么呢?”
    “容我先问问。”dio依旧不露身形,“你来到这里,是打赢本dio的邀请了吗?”
    “这点我们都心知肚明。”千岛海音也不想弯弯绕绕,“而且你也不那么......想征得我的同意。”
    “是吗......那真是遗憾。”
    黑暗中终于出现了dio的身影。
    「世界」漂浮在他身后,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站在那,双手抱臂地看着她,歪歪脑袋。
    “你看得见「世界」。”他说。
    “当然啦,毕竟它和你一样servant化了,就不能完全算替身了吧?”千岛海音说,“也可能纯粹是妖怪的缘故。”
    “哈。”
    dio笑了两声。
    他抬起了手。
    他两根手指撵着千岛海音熟悉的东西——那个玻璃珠,然后说:
    “那么......成为本dio力量的一部分吧。”
    他朝她走来。
    千岛海音闭上眼,开始倒数。
    “怎么,害怕死亡了吗?”
    “......当然吧,人肯定是会怕死的。”她说,“但是我闭上眼睛,才不是为了这种事。”
    她话音落下,地上猛地破开一个大洞,溅射的泥土将她与dio隔开!
    dio瞳孔收缩,往后跳跃一段距离。千岛海音睁开眼,抬头看向眼前男人的背影。
    “辛苦了,saber。”她说。
    “你知道我会来?”卡兹挑眉。
    “不知道。”她顿了顿,“但是saber肯定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真是毫无理由。
    不过他也快习惯了。
    “要战斗吗?”她问,“虽然有劣势......但也不是完全不能补足。”
    “现在不需要。”
    “?”
    卡兹笑了下。
    然后从胸口凝聚魔力,出现了一个......
    “——圣杯。”dio脸色阴沉地说。
    “理解原理,什么东西都不难,更何况,这一代魔力浓度很高。”卡兹哼道,“夺取圣杯逸散出来的魔力,再加上别的,制造一个新的圣杯也没什么难的吧?”
    “喔?你打算靠那个东西,来打败本dio吗。”
    “打败?”
    卡兹似乎觉得这说法有些好笑。
    “区区吸血鬼而已。我卡兹也清楚你的目的——获得了强大的力量,当然不想止步于只掌握一个世界吧?”他说,“只要通过演算就能达成。”
    “......”
    “演算罢了——有什么难的呢?”
    dio立即意识到了卡兹要做什么。
    但已经晚了。
    他手中的圣杯的魔力开始波动,连带着千岛海音圣晶石制造的躯体也开始共鸣——
    “我可没什么好解释的,人类和吸血鬼的脑子也理解不了。”
    究极生物这样开口。
    “——那么,去实现你原本就该实现的愿望吧,小鬼。”
    “——”
    这是什么意思——?
    千岛海音还没全然理解,dio手中的玻璃珠就和卡兹的圣杯同时碎裂,魔力的浪潮淹没了整个工房。
    作者有话要说:吉尔德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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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尔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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