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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杳杳甚至都不用钥匙,直接就能够把锁链给弄断。
她十分自然地把面前已经昏迷过去的男人抱在怀中,神情有些许的怜惜和温柔。
身后那两人看着面前这一片狼藉的地窖自然是叫苦不迭,然而碍于许杳杳的身份,一人只是隐晦地在一旁提了一句:“阁下,您这是?”
“哦。”许杳杳不动声色地让男人靠在自己肩膀上,稳稳地托住了,这才云淡风轻地答道:“刚刚没控制好力道,得罪了。”
然而她脸上的神情却是没有半点要悔过的意思。
两个人听了她这个解释,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正靠在许杳杳肩膀上的靳彦。
除了之前原本就有的伤口,许杳杳所谓的“没控制好的力道”竟是把锁链弄断,却没伤害到这人分毫.
这难道就是你说的"没控制好"?
几人几乎要暴跳如雷了,但是这些话他们只敢在心里说说,外表没有分毫显露出来.
达到了目的,许杳杳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
她搀扶着靳彦,而后慢慢地朝外走去。
身后的两人倒是一直尽职尽责地跟着她,但是看她这样子,想要阻拦又没办法阻拦。
好半晌,许杳杳都快带着人到木屋外面了,这些人好像才突然反应过来,猛地出声道:“这怕是有些不妥当吧?”
“这是圣女吩咐要好好看管的人……”
然而话还没有说完,许杳杳就转身看过去。清澈的双眼原本应当是人畜无害的,但是现在那双眼睛深沉的宛若寒潭,这样盯着人的时候只会让人不寒而栗。
此刻二人就是如此,他们能够感受到面前这个人的实力很强,不是他们轻易能够抵抗的。
就这样,他们怀着忌惮的心情,倒是就这样放许杳杳离开了。
……
靳彦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这些人到底抓自己过来是为了什么。
这些他都不知道。
他唯一知道的是,在知道许杳杳没有死之后,他那一颗原本已经死了的心现在又重新复活了。
他已经有了再活下去的理由和希望了,所以他必须不能死。
怀着这样的想法,靳彦在迷迷糊糊间,似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这股味道已经镌刻在他身体里面,他十分眷恋这种味道,不由往那股味道更浓郁的地方而去,然后慢慢低声道:“杳杳。”
他喊着这名字,一直以来那眷恋的神情终于流露出来。在人前,他是无所不能的太子殿下。
可是只有在这股味道面前,他才能做最纯真的自己,这才是他原本的模样。
在不知名的地方不知道浮沉了多久,靳彦慢慢睁开眼睛,就看见面前正在忙碌的身影。这道身影实在太过熟悉,即便没有看到正脸,他也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
靳彦看着这道身影,却是忽然眨了眨眼睛,然后再眨了眨眼睛。
一向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此刻却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那样子若是让朝中的人看见了恐怕是会错愕不已。
许杳杳刚刚配好药,转过头骤然就撞进了一双深沉的眼睛里。
这双深沉的眼睛似乎蕴含了许多复杂的神情,许杳杳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过了多久了?到底过了多久了?
许杳杳不知道,暂时也没办法知道。两个许久未见的爱人就这样对视着,一时间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明明有很多话想说的,但是许杳杳看着面前这双眼睛,却是不知道到底要说些什么了。她喉头酸涩,还是手中滚烫的药拉回了她的思绪。
她骤然回过神来,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过去,轻声道:“你醒了?那就先……”
许杳杳后面的话没能说出来,因为靳彦忽然伸出手慢慢抽出了她手中的药碗放在了旁边的木桌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了,整个人就忽然被拉进了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
靳彦抱的很紧,就好像得到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
他的头轻轻靠在许杳杳肩膀上,就在许杳杳想要伸手把人给推开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道沙哑颤抖的声音,“你没死,还好你没死。”
许杳杳心头一颤,那原本要推拒的手却是缓缓地放在了面前这人的脊背上。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相拥着。
许杳杳本来也是顺从着这个人的,可是他抱的实在太用力了,她不由轻声道:“好了可以了,再这样下去,药都要冷了。”
靳彦似乎怔了一下,而后才慢慢放开面前这人。
但是即便在喝药的时候,他的眼神都死死地落在面前这人身上,似乎很害怕她直接跑掉。
许杳杳表示,自己实在是不会跑的。
等到靳彦喝完药之后,许杳杳这才把自己在南疆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部和这个人说了。
她知道这个人为了找到自己到底付出了多少真心,自然也知道他在得知自己死了之后那种悲痛的心情。她要让他放心,所以必须把所有都告诉他,不管有什么后果。
其实她是知道的,如果说了,之后的事情似乎就有些脱离掌控了。
现在两人的身份已经是天差地别,她很有可能是南疆圣女,而他则是以后的皇帝,这其中的差别简直不是一点点大。
如果这些假设都成立,那么他们两个人便是踏踏实实的对立的两方,现在再次相见,实在算不上多么好的场景。
果然,靳彦在听了这一切之后再次沉默了。
虽然她已经尽可能地简化了这其中的心酸,但是他很聪明,很快就知道了其中的艰辛。她作为一个毫无本事之人,要成为之后的南疆圣女,可见其中到底付出了多少努力。
他伸手,把人拢进怀中,轻声道:“是我不好。”
他们之间,似乎已经相隔了许多。如果能够回到从前,在皇后谋划那一次叛变的时候,靳彦就不会让许杳杳去往那个冷宫。
他们之间,实在错过了许久。
这么久再相见,时间在他们之间也相隔了半年之久。
半年的时间,实在足够他们做很多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