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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安静的风声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靳彦眼神闪烁,抬手轻轻推了推熟睡中的许杳杳。
她被一推,瞬间惊醒过来,“流星雨呢?”
许杳杳四处张望着,抬头只看见夜空之中繁星点点,一切都安静如常,哪还有半点流星雨的影子?
靳彦伸手拉住她,两人都站直了,中间稍稍分开了一点距离,他伸手指了指身后不远处,刻意压低了声音道:“你二叔他们好像想要将许叔叔的棺材烧了……”
许杳杳一惊,朝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里果然有一点灯光,不停地朝前移动着。那火光只要再往前面移动一点,就真到了她父母的坟前了。
这帮狠心的人,害死了父母不算,将还想要将他们的棺材给烧了!
眼见那火光就要移动到目的地了,许杳杳的心底猛然蹿起一股火气,就欲往二叔那里去。
一只手突然横亘在她面前。
“你认为,你这么冒冒失失地跑过去,就能够打过他们?”
一道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毫不留情地嘲讽着她。
“我肯定打的过啊。”许杳杳抬头看他,伸手就想要将他的手给推开,“难不成我还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我父母的棺材烧了?”
但面前的那只手坚硬如铁,她怎么也推不开。
“那倒不一定。”靳彦勾唇一笑,放下了手,他不紧不慢地看着许杳杳气冲冲地朝着那火光走去,气定神闲抛出一句,“听说过打草惊蛇吗?”
“他们两个大人,人高马大的,瞧瞧你这瘦弱的身子,我单手就能将你拎起。”靳彦毫不留情地讽刺她, “你还想打赢他们?”
许杳杳的身子一僵,猛地转头回来,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那你说,到底要怎么办?”
靳彦黑宝石般的瞳仁闪烁着幽幽的寒光,唇角弯弯。
后山本就是埋死人的地方,阴气重,夜晚来了这里的人一般都是害怕的,沙沙的风声吹拂着树叶奏响着树林独奏曲。
这声音,带了几分诡异。
二婶紧紧地抱着那一个包裹,四处张望着,越想心底越是后怕。这风声怎么听,都觉得有些怪异。
“要不我们还是回去算了,这里我总感觉有些恐怖,有些不对劲。”
二叔在前方开路,他手中还拿着一个小小的灯笼,他拨开面前的草丛,耳边传来摩擦的声响,前方就是许杳杳父母的坟墓了。
那棺材他早就命人给挖了出来,两口棺材正孤零零地摆放在那里,显的有些可怕。棺材上面尚且还有一些
风声乍起,二婶死死地跟在二叔后面,倒吸了一口凉气。
“给我。”二叔朝着二婶伸手,许久没得到回应,不由有些不耐烦了,“还愣着干什么?”
转头一看,看见二婶眼睛瞪的大大的,死死地盯着树林深处的一处看,顺着目光看去,只见那里一团黑影在那里,似乎随着风在不住地飘荡。
二叔右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提高了嗓音道:“是谁!”
“老二啊,你好大的胆子!”一道回声传来,似乎是从四面八方而来,不断地充斥着耳膜。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二婶吓了个半死,她立马跳了起来,手中的包裹也顺势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是许杳杳她爹,一定是!他知道我们要烧他的棺材,所以显灵了!”
二婶吓的惊慌失措,这会儿只顾得上抓住二叔的衣摆,紧紧地,一刻也不愿意松开。
二叔的神情阴晴不定,看向那团黑影。心底也是怕极了,但迟迟没有动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神吗?他是不信的。
“你做了如此错事,”那团黑影迅速地朝着二叔逼近,“怎么还不跪下!”
黑影在他面前闪过,几乎就要到了他面前,那声音带了好几分严厉,二叔瞬间就“噗通”一声跪下来了,神情惊恐着。
“我没有,我没有。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们。”
“看我们?我死的好冤啊。”这道声音继续凄惨地说道,二叔简直心惊肉跳,这还真是活久见了,没想到真见到了鬼魂。
看来今日这烧棺材的计划是要泡汤了。
他不住地苦恼着,为今之计只得先稳住面前的这个“鬼”。
“大哥,你的死我也很惋惜。”二叔的面上是一脸的悲伤,“你放心,许杳杳那个孩子我会照看着的,生意我也会帮助她好好做的,你就放心吧。”
许杳杳站在不远处,听见这一番话,反倒是冷哼了声,十分不屑。她心底浮现一抹快意,这二叔没想到也会有今日。
“哼,希望能如你所说的那样。”那声音冷淡至极,“既然已经看过了,还不速速离开。”
二叔忙应是,东西也顾不上捡了,就欲带着二婶离开。离开之际,他细细地听着那道声音,琢磨出几丝不对劲来。
他怎么觉得,这声音有点不像大哥的?
二叔朝着树林深处看去,只见风声渐渐小下来,隐隐约约的似乎能够听见人说话的声音,借着月光看着那团黑影,还能看到一点衣摆。
这……不是鬼!是人!
想到这里,二叔立马意识到自己被戏耍了,他低声和二婶耳语了几句。许杳杳他们离的远,并没有听清楚。
二婶一听,慢慢地腰板也直起来。她的眼中闪烁额恶毒的光芒,抬手就捡起了一旁树林中的一根长长的竹竿。
她抬起竹竿,恶狠狠地朝着许杳杳在的方向一扫。
“许杳杳,你去死吧!”
那竹竿带起阵阵的风势,如果真的被打到,那定然是要脱层皮的,不死也得重伤。
为了制造出回声的效果,许杳杳和靳彦并没有站在同一块地方,这突然改变的局势,两人都是猝不及防。
还是靳彦先反应过来。
他凭借着过人的身手,迅速地朝着许杳杳在的地方跑过去,并且也拿了另外一根竹竿,狠狠地打过去。
这一打,就在许杳杳的面前,将那根竹竿给打断了。
二婶只觉得虎口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