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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大人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许杳杳略略颔首，还能保持基本的礼节。她保持着笑容，竟是让贾大人看不透她。
他看着面前的两个女子，不过是那些小地方来的人，还妄图能够在这里做出什么成绩来？
在这里，没有背景，又怎会让你走上去。
贾大人面色沉冷，想起这间酒楼的所有摆设，仍是有些心动，便咬牙道：“那之后的利润四六分？怎么样？”
他这般说着，以为他是做出了最大的让步。
可是许杳杳仍是微笑拒绝。
贾大人的这番提议，无非是在表明他想成为她们酒楼股东的决心，若是真答应了，以后这酒楼的发展，就不是她们能够控制的了。
贾大人见他都让利这么多了，面前人还是拒绝，仅有的一点耐心也被磨光了，“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告诉你们，今天你们不答应我的条件，总有一天，你们会求着我回来的！”
魏冬春听到这儿，实在忍不住了，冲出来说：“不好意思，贾大人这样的大佛，小店实在是高攀不起！”
这句话将贾大人堵的够呛。
贾大人一甩衣袖，稍稍扬起头，从袖子中掏出一锭银子，扔在面前的桌子上，“给你们的！”
这就宛若施舍。
像是觉得这样还不够，他继而又看向眼前这两个他瞧不起的人，“你们以为，你们做的东西好吃吗？”
“云城的美食数不胜数，可是若是你没有背景，想要在这块地方待的很好，那是压根不可能的事情！”贾大人在就要出酒楼的时候，狠狠地啐了一口，“以后你们会来求我的！”
“慢走不送。”
许杳杳觉得，现在她还能保持礼貌，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若是以前的脾气，她怕是早就将这样的客人赶出去了。
而许杳杳也注意到，在贾大人愤愤离开之时，周围有好些人看见了，接触到她的目光，便走远了。
她将这些细节都收入眼底。
送走贾大人之后，许杳杳和魏冬春的心情都有些沉重。不可否认，他的话对她们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杳杳。”魏冬春面有担忧，两道柳眉也轻轻地皱起来，“我们以后该怎么办？”
她拉着许杳杳的手腕，第一次有些无主的感觉。
许杳杳撑着下巴，面色沉着。
遭遇这么大的滑铁卢，是她始料未及的。
难道真是在绵泽村的成功，让她们对于自己太过自信了？
她思索这个问题。
“总会度过这一次难关的。”许杳杳拍了拍她的手背，略微安抚道。这个安抚，莫名让人觉得安心。
没有人会一直倒霉，也没有人会一直幸运下去。
魏冬春渐渐平静下来。
许杳杳沉默了。
她们站在一起，暖融融的阳光斜着从一旁照在她们身上，分明是极好的阳光，可是她们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暖意。
夜晚时分，靳彦从外面走进来。
这几日，他一直都是早出晚归，都看不到他的人影。
许杳杳也是如此。
“你最近都去干什么了？”
许杳杳撑着下巴，双腿交叉叠放在一起，看着长腿长脚的靳彦走过来，眯着眼睛去，大有三堂会审的趋势。
靳彦眯着眼睛笑，“怎么？想我了？”
这人总是没个正经。
许杳杳撇开眼，不言语，她翻看着账簿，陷入苦恼这种。她紧紧蹙着眉头，一时想不通。
“你说，为何会有人不惜自己的利益，也要打压他人？”
靳彦知道她说的是旁边酒楼的反常举动。
许杳杳已经做过市场调研和分析，发现他们若是将价格降到那样低，也是血本无归，压根就赚不到钱的。
但是为何，他们还是要继续和她这样对抗下去？就只是为了打压她们吗？
不觉得这样利益损失太大了吗？
许杳杳摸着下巴，仍然百思不得其解。
她看着账簿上寥寥几笔入账，心情着实算不上好。来之前，她没有想过，会是这样惨淡的成绩。
靳彦看着明显陷入了苦恼的人儿，走过去，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不大，给予她的只是温暖。
“杳杳。”靳彦喊着，沉默了一瞬才接着说道：“你知道附近的酒楼为什么会这样做吗？”
“是因为他们背后有靠山！”
“这些酒楼背后，都有官家子弟在把控着，对于他们来说，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因此才能将价格降到这样低的程度。”
“短时间内，以低价让我们这样的酒楼倒闭，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一段话下来，铿锵有力，简明的语言道破了血淋淋的事实。
这本不是个秘密。
所有大一点的商铺，身后都是有后台的，没有谁会像是许杳杳她们这般白手起家，身后啥也没有。
一时之间，气氛僵滞下来。
许杳杳心顿时凉了半截。
贾大人的话语浮现在耳边，她顿时手脚冰凉，不知作何反应。没想到，竟真是这个原因！
“所以……”许杳杳喝了一口茶水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们是准备要将我们打压到底了？”
“应当是。”
靳彦点头，脸色沉凝。
局势是竞争激烈的，因此，想要继续生存下来，就必须要承受这些不公平。
惊讶归惊讶，许杳杳很快就平静下来。
早在之前，靳彦就提过官商勾结的事情，因此，早该有这样的打算了。
“所以，你还要继续下去吗？”
靳彦凝眸看着许杳杳，紧紧地盯着她，许久才问道。
她做什么决定，他都是支持的。
若是要接着走下去，无论荆棘满路，都要陪着她；若是想放弃，那也可以一同过悠闲生活。
许杳杳毫不犹豫，“当然！”
她眼底斗志没有半点被磨灭的迹象，“他们虽然能打压，可是也只是短时间罢了。”
“只要熬过这段时间，就行了！”
她点头，眼底光芒足以将任何东西都灼烧。
一直都相信一句话，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她这样的海鲜菜肴，在丰海国也难寻，定然能依靠这个打出名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