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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贵,也还真的有人还想买?
怎么这世道,到哪里都会有这样的冤大头?
二叔怀着这样的想法,稍微抬眸看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男人俊美无双的脸颊,棱角分明的轮廓带着几分冷硬的弧度,这张脸,他再熟悉不过了。
“够了……”
二叔口中还喃喃着,在看见这张脸的同时,消了音。
“靳公子,您怎么来了?”
二叔不自觉地用上了敬称,恭敬地问道。他可还没忘记,靳彦的手中还捏着他的把柄。
“听说二叔在替杳杳打理店铺?”靳彦略一挑眉,似笑非笑道。他将白花花的银子收了起来,大刺刺地坐了下来。
他倒了一杯茶水喝了,又回道:“这是杳杳的店,怎么?二叔不欢迎我来?”
靳彦叫着亲密的称呼,但神情却只是让二叔心底发冷。二叔不自然地笑笑,“怎么会呢……”
靳彦慢条斯理地坐在那儿喝了一杯茶,润了润嗓子,这才好整以暇地看着二叔,“听说杳杳在您面前说了许多不好的话?”
“这我怎么没听说?”
他现在完全是以许杳杳的相公的身份自居。试想妻子做的事情,却没和丈夫说一句,这想想也觉得有点蹊跷。
旁观的众人很快便猜出了靳彦的身份。
“可能是您不记得了……”二叔额头上有着冷汗冒出,接触上靳彦冷若冰霜的双眸,也不知为何就改了口,“我想起来了,是我记错了……”
说完这句话,二叔简直想直接扇自己两巴掌。
说什么不好,偏偏要说这个。
这句话一说,顿时将他之前做下来的所有铺垫全部给撕扯个干净,连渣渣也不剩。
可是……
二叔狐疑地瞥了一眼靳彦,不知为何,这个山野猎户看着他的时候,他总觉得有点心底发怵,竟是感受到了上位者的威严,这才迫使他不得不说出这句话。
“哦?记错了?”靳彦慢条斯理地反问,“难道二叔曾经也在别人那里听过吗?”
他没看二叔,只是垂着眸子,一举一动皆是漫不经心。
“不,不是。”二叔一听这话,更加紧张了,连连摆手,匆忙解释道:“我记起来了,杳杳这丫头没有这意思,是我自己杜撰出来的。”
好不容易解释清楚了,二叔只觉得肩上一松,那一道重若泰山的目光顿时移开了,他松了口气。
但同时也感受到旁边人对他投来的异样目光。
他顿时一惊,不行,进他圈套里了。
二叔顿时恨的牙痒痒,朝着靳彦看去的同时,靳彦也朝着他看来。
靳彦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了。
“看来这只是个误会。”靳彦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摆上压根就不存在的灰尘,意味深长地说:“看来二叔的确已经年老了,很多事情记的不太清楚了。”
“以后二叔还是要好好记清楚,想明白了再说,千万别胡乱说话。”
靳彦这话,简直一语双关。
二叔不敢说话,分明他是长辈,可在靳彦面前,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辈,不敢多说一句话。
旁观的村民们听到这里,顿时也就明白了什么。
他们不由都开始责骂二叔了,说了几句之后,靳彦代替许杳杳宣布,所有菜色依旧恢复原价。
在第一个人犹豫地走进来之后,生意顿时好了许多。
生意重新好起来,二叔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的成果就这么毁于一旦,面色不可谓不丰富精彩。
他看了一眼站在那旁边的靳彦,想就这样悄悄地溜走。
“二叔,我们还有帐没算呢。”
靳彦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竟是直接攥着二叔的衣领,将他给提到一旁无人的胡同里。
二叔跌坐在地上,染上了一屁股的灰尘。
他看着面前的靳彦,神情惊恐,不住往后退,“你,你要干什么?”
靳彦漫不经心地将手腕处的衣袖给挽起来,露出健康的小麦色肌肤,神情一点点冷下来,吐出两个字,“揍你。”
随即欺身而上,没有丝毫犹豫将二叔给打了一顿。
竟然敢趁人之危,让许杳杳不高兴了。
靳彦这般想着,下手也就不免重了一些。等到灰尘散去,二叔完全不是靳彦的对手,已经完全瘫坐在地上,唇角边上是好几块乌青。
“靳彦,你等着,这件事我一定会禀报官府的。”
二叔恨的牙痒痒,虚弱地威胁他。
只是这威胁,实在没有什么作用。
靳彦闻言,将手腕处的衣袖放下来,反倒从怀中掏出了东西来,唇边露出笑容,“还记得这是什么吗?”
二叔顿时一脸惊恐,“你!”
靳彦将东西抛了抛,漫不经心地眯着眼眸,“如果你去报官,当然我也不介意这东西出现在官府,并且再和县老爷唠嗑唠嗑什么的。”
他威胁意味十足。
二叔十分憋屈,想说什么,却又无法反驳。
这才是真正的打落了牙齿和血吞。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靳彦离开,却又不能报官府,恨的牙痒痒,却又没有丝毫的办法。
二叔捂着脸,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回了自己的家。
打完人之后,靳彦才觉得心底好受了许多,他彻底替许杳杳出了一口恶气,而二叔本人则是不能再憋屈了。
打完之后,靳彦就自顾自地离开了。
最后还是路人不小心发现了二叔,这才救了回去。
听说二叔当天就进了医馆,路人问他是谁打的,他什么也不说。
许杳杳好不容易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家,就听说了这个消息。
她抬眸看向坐在一旁旁若无人的男人,问:“是你干的?”
海鲜大排档的声誉被他几句话就挽回了,这个许杳杳是知道的,但是……他还打了二叔?
靳彦不置可否。
瞧着男人矜贵的模样,许杳杳顿时心领神会。
她唇边露出笑容,“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
处理方式这么粗暴,直接上去就是暴揍一顿,二叔自然不敢说话了。
可是……为什么她莫名喜欢这种粗暴的方式呢?
许杳杳不再言语,可心底却无比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