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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杳杳,恭喜你。”
赵毕仁走过来,祝贺她。他的刘海一如既往地长的挡住了脸颊旁边的胎记,看起来没有那么可怕了。
许杳杳笑眯眯道:“同乐同乐,前几天的事情,还要多谢你了。”
赵毕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天气很热,许杳杳的袖子是撸起来的,露出洁白光滑的手腕,皓腕纤瘦,赵毕仁不过看了一眼,耳根子就先红了许多。
他后退了好几步,突然念起前不久说的“缺个娘子”的话,再也不敢看许杳杳的眼睛,随意找了个理由脱逃了。
许杳杳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虽然有些疑惑,可也没说什么。视线落在一旁的沙滩上,那个乘凉的小棚子里面,空无一人。
靳彦去哪了?今天一天好像都没有看见他……
许杳杳这样想着,思绪再次飘远了。不过,她也没多想,前不久那熊熊大火还藏在心底,时不时地就会蹿出来给她一个警醒。
不能冲动,绝对不能冲动!
她这样告诫自己,提着小菜回去了。回家的路上,还碰到好几个人买了小菜。
这一切的高兴,都没能驱散许杳杳心底的阴霾。
回家之后,靳彦还没有回来。许杳杳思索了一会儿,独自一人上山去了。
此刻已经临近夜晚,原主父母的棺材被烧的地方接近山林深处,许杳杳扶着树一步一脚印地摸索着走了过去。
不时有阴森的风在耳边呼啸着,许杳杳打了个寒颤,咬了咬牙,继续朝前走着,没有半点退缩的想法。
她走到一块坟地面前,上面刻着的字已经模糊不清,一旁的树东倒西歪的,看着就有几分可怕。
“你来这里干什么?”
突然,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这声音十分突兀,天色现在已经是夜晚时分了。
许杳杳一惊,忙闭上了眼,扶住一旁的树干,“我……我就来看看!”
“鬼神大人千万要放过我,我千万没有冒犯的想法啊!”
她的双腿哆嗦着,眼睛没有睁开,害怕的不行。
“我还没挣够钱呢,鬼神大人你……”
许杳杳哭丧着脸,正准备卖惨,卖可怜,突兀的,眼前就是一道轻笑声,这笑含了一点嘲讽,“许杳杳,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
“诶?”这声音十分熟悉,许杳杳睁开眼,靳彦那俊逸的脸正在她面前,不过他正毫不留情地嘲讽着看着她。
许杳杳感觉人格受到了鄙视,她挺起胸膛,“原来是你啊,人吓人,真的吓死人了!”
靳彦不理她,径直从她身后朝前走着。
许杳杳小跑几步跟上他的步子,“我说,你这整天待在山上,怎么,最近不养生了?”
“改行做山里野人了?”
她试图挽回刚才被靳彦嘲笑的尊严。
然而她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靳彦压根就没搭理她。
许杳杳心情本就不好,想到那被烧毁的棺材,就心底愧疚,而宋府的订单,如果不证实父母的死是被人下毒的话,就没有办法拿回来。
现在被这样对待,她整个人也沉默下来。
两个人一起来到那天棺材被烧的地方,那里本是一团灰在,被淋湿过大雨,自然那些草木灰就湿成了一团,紧贴在泥土地上。
许杳杳走过去,也不管地上有多脏,突然就跪下去了,眼睛湿润了,“对不起,对不起……”
她接替了这个身子,接替了这个身份,却不能为她的父母,洗刷冤屈。
风在一瞬间大了,呼啸的风声听起来就像是人的大哭声,毛骨悚然。
靳彦看着她,她跪着的身体带着深深的懊悔。
他沉默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也不会想到,一向乐观的,想要赚大钱的她,会这么难过。
他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发,发丝柔软,充斥了整个掌心。
“你别哭了,总会有办法的,办法是人想出来的。”
靳彦说着,感觉到手下这具身体轻轻地颤抖着。她没有回答,但却让人感觉到那种无声的悲伤。
沉默,却很能穿透人心。
许杳杳紧接着磕了三个头,表示了对原主父母的尊重。她走到坟前,突然眼前一亮,在那堆草木灰里面,发现了根根的白骨。
这些白骨,自然是许杳杳父母的白骨。
不是特殊的大火,是无法将骨骼给焚烧的。许杳杳将这些骨骼一一捡起来,随即将这些骨骼放在了身前用衣服做成的兜里,沉默地转身。
“走吧,我们回去。”
她声音低沉。
这些骨骼不能让它们就这样暴露在外面,把它们带回去重新埋了也好。
只是,失去了血肉,没有了皮肉,自然也不能够查出下毒的证据了,最好的办法被打断了。
再加上这个棺材的烧毁,一连好几天,许杳杳都是心情低落着。
她回去之后将这些骨骼重新埋在了院子后面,在这个期间,靳彦一直跟在她身边,看着她瘦弱的身体明显弱不禁风,却能够完成这么多事情。
许杳杳没有再哭,也没有闹。
她一直在做着自己的生意,这让靳彦不由多看了她两眼,因为能够同时兼顾两件事的人,实在不多。
最初他以为,许杳杳这个发大财,赚大钱的目标只是一时兴起,一番豪言壮语罢了,现在能够坚持这么久,这让他刮目相看。
“你最近还是少操心一些。”
靳彦吃着许杳杳做的饭菜,味道着实不错。
她就坐在他对面,闻言纤长的睫毛轻轻舞动几下,随即抬眸看他,“不用。”
许杳杳知道他的担忧,最近是事多之秋,总不平静。但她不可能因此懈怠,曾经听说过一句话,懈怠就是懒惰。
她不想做一个懒惰的人。
赶紧吃完了饭,许杳杳收拾收拾就又出门了。她知道,什么事情都挡不住她挣钱的步伐。
今天赵毕仁约她去看看他的那一辆渔船,渔船是捕鱼的关键,许杳杳不能错过,需得早早地过去。
到了约定的地方,赵毕仁的渔船停在最偏僻的码头,码头最不显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