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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呢？鸡不吃？”
“如果它能探测到的话，也吃。它只能探测地面震动，鸡太小了。”
维鲁想起一个人来，“治安官，烟鬼于大娘呢？我好几天没看到她了。”
于大娘是个烟鬼，平生三大爱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喝酒；抽烟；烫头。
无烟不活。嫌烟贵自己跑角落里种烟抽。
“家里没人，地板下也有个地洞。”
“死了？！被吃了。”
“可能！”治安官不敢肯定。但心里已经认为死了。
和漫长魔怪战争中，英灵们不断死去。但生命不断繁衍，不断有新的英灵补充进英灵界。
“我们去查看查看。
于大娘可是个好脾气啊，无论别人怎么过分都一直笑呵呵。
我好担心她，不去看看良心不安。”
维鲁精神抖擞，一扫刚才的疲累。
治安官心知肚明，望着蜘蛛车背影悠悠说道：
“是担心于大娘，还是贪图人家库存的烟酒啊。
不安的不是良心是贼心。贼心不死！”
* * * *
蜘蛛车爬回酒厂，夫妻两人再次如临大敌提防维鲁和张小凡偷窃。
从牧场经过时，老李头态度就亲热多了。
提醒老李头注意后，蜘蛛车爬向于大娘家里。
于大娘屋内地面多出地洞，地洞幽深传来阵阵腥风。
张小凡探头探脑，喊了一嗓子，嬉皮笑脸。
维鲁骂他，“少惹麻烦！别召回格拉魔虫！快点来帮忙！”
于大娘家里有不少存货烟草，还有两瓶酒，两人找到绳子，辛苦捆在蜘蛛车上。
维鲁累得坐在露天驾驶仓里喘气，张小凡爬上去被他用脚踹下来。
“看到没有。那里还有堆晾晒的呢，把那堆搬上来。”
“干爷爷。还没晒干呢，好重。放这里晒着吧。”
“不行！”
张小凡只好千辛万苦，用绳子拖着比人还高的一大捆未干烟叶。疲惫朝蜘蛛车爬去。
没注意到细细的蛇头从身后爬向自己身后。
蛇头没有眼睛，接近张小凡后张开大嘴。
嘴巴也不是蛇嘴，四棱环状骨撑起一圈又一圈的环状肌，挺像是一根软管的。
无论是居高临下的维鲁，还是张小凡都没有发现背后的异常。
大嘴倏忽弹射而来，咬向张小凡屁股。
正在此时未干烟叶没有捆结实，从绳子里滑出部分，刚好挡住大嘴。
大嘴竟然把烟叶当成了张小凡，咬住后快速收回。
“咳咳！”
张小凡身后传出剧烈咳嗽声，转身一看把他七魂吓跑三魂。
维鲁同时看到了张小凡身后忽然胀大的巨嘴。
“张小凡~~~！”
烟叶不要了，全部扔进巨嘴里。
那张大嘴比前面的蛇嘴更要大，足足有五米高，即使精灵也能一口吞下。
从巨嘴里伸出四只长蛇，三米长，这时候被胡乱飞舞，把掉落的烟叶全部弄散。
格拉魔虫！
“快点上来！”维鲁朝干孙子伸出手。
“干爷爷！”张小凡手忙脚乱朝上面爬去。
烟叶散乱，不少掉进巨嘴，沾满黏糊糊的粘液。
格拉魔虫感觉到这些东西和刚才吞下的烟叶味道一样，有毒，往外喷吐。四只长蛇紧紧闭着嘴巴，这时候就能看出，长蛇不是蛇，而是格拉魔虫的猎食触须。
维鲁拉上干孙子，顺手掏出一颗火雷，朝巨嘴喉咙扔去。
格拉魔虫命不该绝，恰好在吐沾着粘液的烟叶，竟然把火雷弹出嘴巴。
轰~~~！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血水飞溅。
张小凡又惊又喜：
“死了没有？！死了就发了！”
后脑勺挨了一巴掌：
“发个屁，快跑啊！”
两人控制蜘蛛车八条腿匆忙蹦跳。
蜘蛛车高高在上，离开地面八米。这个设计就是防止格拉魔虫猎食的。
回头看于大娘家。一片狼藉。
还能看到格拉魔虫中弹后喷溅在地面的红色血液和绿色粘液。
“逃脱了！这次来收获不少啊！”
张小凡打量身后抢救回来的烟草和两瓶酒，粗略换算一下，大概能值三百金币以上。
即使不能卖掉换金币，也可以省下三个信用点买这些货物了。
“可怜的于大娘啊，再也看不到你的卷发了啊！再也听不到你的摇滚歌声了。”
维鲁假惺惺擦了擦眼角，余光忽然看到地面溅起尘土。
擦了擦眼睛确实扬起尘土没错。
“干孙子，快点跑啊！追来了啊！”
就看到地面微微隆起一条线，结实地面变成松土。
线条正对两人，格拉魔虫在地底快速追来。
伴随格拉魔虫钻地，部分尘土间接飞扬到空中，正是这些尘土提醒了维鲁。
张小凡毫不怀疑干爷爷的智慧。卖命的控制四只蛛脚快速逃跑。
维鲁也在拼命控制另外四只，但身体太差，跑不了太久就跑不动了瘫倒着不断喘气，好像下一刻就会晕倒。
劳累导致视线扭曲，景物前面好像蒙了层高温蒸汽。
绝望看到尘土飞扬到自己身上。
张小凡注意到了，但是事态紧急腾不出手来管他，只能放任干爷爷发出难受的呻吟声。
控制蜘蛛车爬过一堆巨石。这里本来就是山区，山谷中不时就会有堆巨石。
“噗！”一股腥臭味散发出来差点把两人熏死。
“停！”维鲁高喊，呻吟声没了，变得精神奕奕。张小凡收势不住跑出好远才停下蜘蛛车。
“怎么了，干爷爷？”
维鲁利索往蜘蛛车下爬去，“这味道好臭，好像是格拉魔虫死掉时的气味。”
“咦，谁救了了我们？”张小凡回望，左顾右盼找不到人：“难道格拉魔虫追我们把自己追死了？”
维鲁盯着石头上软软垂着的两只蛇样触角，红色血液和绿色粘液形成两滩液体，逐渐混合在一起。
液体挥发发出极臭的恶味。只有维鲁才能忍受。
张小凡堵住鼻孔才敢靠近。
两人讶异盯着格拉魔虫的触须，拔出腰间短剑费半天劲才割掉两个触角头颅。
格拉魔虫依旧不动。真的死了！
两人揪着触角往前找去，在地里找到那张张开的大嘴。
“真的死了，干爷爷他怎么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