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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锤露出玩味的表情，面带笑容。“今天的运气真是不错。
九大虚皇的位置，你没必要知道了。虚力弹！”
胸口空洞两颗黑球朝山成龙倾泻一个又一个黑红色的虚力球体。
集群火箭弹地毯式轰炸，山成龙左躲右闪，还是无法幸免。
轰~~~！山成龙的身形被爆炸淹没。
“一级虚皇，挨上我虚力弹一击要掉半条命呢，哈哈！今天你死定了！”
爆炸烟尘刚刚散去，黑白斑驳的身影蹿出来，四翼扇动速度极快。
如离弦之箭眨眼攻到面前，圆锤来不及躲闪，举起斩魄器硬架。
巨大力量袭来，圆锤脚踩在身后向后飞退，耕出深沟。
以为站稳了，竟然再次踉跄后退，失足单腿跪地。
这和头脑中的预想画面一百八十度大反转，感觉从云端摔到崖底尖石上。
望着挥舞四翼空着双手，慢慢走来的山成龙，巨大心理落差让他憋出一句话：
“不可能！我是二级虚皇，你仅仅才一级！”
“二级，一级？”山成龙看了看自己和圆锤胸口空洞内的黑球数量，明白虚皇之间也有阶级差别。
正常来说黑球应该代表灵压的强弱，对方不知道自己除了虚力之外还有更强大的灵力。
“你以为实力强过我，所以就想吃了我，主动攻击我是吧？
我搞不懂，虚来自于善良的人，为什么最后却如此邪恶！”
“想不通吗？那就不必想了，流星！”圆锤扔出斩魄器。锤形斩魄器在高空飞行，化成巨大陨石飞砸山成龙。
“撕天一抓！”龙爪一闪而没。
陨石太大无法硬拼，而是跃到空中，借助翅膀的推力用龙爪掌控陨石落向。
“轰！”巨大陨石把地面砸出深坑。
坑底里的人不是山成龙而是陨石的主人圆锤。
圆锤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巨大陨石砸断了他的四肢，一时半会虚力无法接续起断肢。
“怎么会是这样！被自己的斩魄器砸中，居然会有这种事情！我不信啊~~~！”
山成龙走到坑边，俯视着他：
“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你以为我会躺在地上，而你站在我的位置俯视我，说上一大通教训我的话，然后吃掉我，对不对？
现在反过来了，你还想活吗？”
圆锤从话音里找到希望，他从不放弃任何希望，哪怕只有一丁点。
拥有旺盛的求生欲，尽力拼搏，才能活到现在，成为二级虚皇。
“想活，当然想活了！
如果不是为了想活下去，我怎么会去害人吃人。我是好人！一切都是别人的错。”
山成龙跃到坑底，来到圆锤的身边：“告诉我，九大虚皇在哪里？”
靠得太近了，圆锤惊吓不已。
费力用双肩和腰部使劲，在地面蠕动拉开一小段距离。只有远离山成龙才心安。
“九大虚皇在自己的领地中央设置挑战台，任何人可以去挑战台上挑战它们。胜利者吞噬失败者，得到领地。”
“像你这么说，九大虚皇们是囚犯，不能自由走动吗？”
“不是，九大虚皇去他人领地不得轻易出手，否则虚神将降罪它们。”
虚神？九大虚皇原来不是掌权者。那么找它们没用，应该直接去找虚神打听。
“虚神在哪里？有几个虚神？”
“虚神至少有三个，只有九大虚皇才有办法找到虚神，我不知道。”
山成龙露出令他感觉毛骨悚然的微笑：“这么说留着你没用啦。”
圆锤感觉到危机，“别杀我！别杀我！有用。有用~~~”
山成龙双手化成龙爪，揪住它胸口空洞，活活从中间将他劈成两半。
以前没有意识，不清楚虚们如何吞噬。现在他知道了。
圆锤死后逸散成许多虚力。一半飘散而走，一半进入山成龙的胸口空洞，化成一颗黑珠。
“二级虚皇？我现在是二级虚皇了吗？”
“是，你现在是二级虚皇了。”瘦小娇弱的妮妮露从林间探出头。
山成龙有些奇怪：
“咦，你不怕我攻击你，杀你吗？”
“不怕。”妮妮露摇头，“如果你修行为主，自然不会杀我。如果你是吞噬者，现在刚刚吞噬完二级虚皇足以饱了。就不会再有继续吞噬的欲望。”
“这样啊。”山成龙起身，走向妮妮露，在她对面远远站住，留下安全距离。“你想和我说什么？”
“你找虚神做什么？”
“虚和代理死神签订关于我的协议，我想知道协议内容是什么。
我妻子失踪，据说和虚有关，让我来此寻找答案。”
“你被骗了！只有虚和神能在虚圈里生活。看你的样子，你已经变成了真正的虚。
我怀疑骗你的人，出于某种目的，只是单纯让你变成虚！你找不到答案的。”
晴天霹雳，山成龙哑了。
他一直怀疑自己被骗，现在越来越像了。除非妮妮露在故意骗他。
他忽然想起协议：“不，关于我的协议是真的。肯定有这样一份协议。”
妮妮露依旧摇头：
“虚和代理死神可以通过五角星芒阵和六角芒星阵见面签协议。
我领悟了水和风的意志。五角、六角、七角芒星阵属于水意志的一部分。
虚神们大多在沉睡或者伪装隐居。
只有三个新虚神热衷权力，有足够兴趣在密谋什么，你最好去找他们问问。”
山成龙对水意志包含芒星阵奥秘很感兴趣，和妮妮露聊了很久。
妮妮露别看样子很瘦小，可知识非常渊博。她在吞噬其他意识体的时候同时获得了别人的记忆。
随着时间推移，山成龙忽然又改了想法，怀疑妮妮露是隐居的虚神。
“妮妮露，你介意告诉我怎么变成虚的吗？”
“不介意。”妮妮露苦笑道，“时间太久远了，我已经放下了。心中再无不甘，波澜不惊。
如果不放下过去的痛苦，那不是对施害者的惩罚，而是和自己过不去。”
“我在人界时外表也和现在一样，纤细柔弱，是个救死扶伤的医生。
我的夫君非常爱我，生活非常幸福。
可善良害了我。我救了一个垂死病人，将他从路边扶回家中，养活他治疗他。
没想到，没想到他康复后给我的第一个报答就是蹂躏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