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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许久,苏灵烟红着眼、哑着嗓音低低问道:“我记起来了...只是还有些不明白,你可以帮助我吗?”
淳于子仿佛已经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含笑道:“来之前,我已打算让你知晓所有的事情。”
苏灵烟一怔,小心翼翼道:“你不怕遭天谴?”
淳于子无所谓的扬了扬眉,抬头望了望天,淡淡道:“以前有个织女和牛郎,兮王母可还舍得破坏你与卿匀王?”
“可是...”苏灵烟迟疑道:“玉帝...只怕不愿意。”她只知道,玉帝很不愿意,甚至仙界众仙都极力反对。
淳于子妖娆脸庞生出一股冷意:“这样的赌,根本就不公平,总该让你知晓前因后果才行。”
苏灵烟沉吟道:“后来因为翊圣真君之事...我被打下凡,可这当中原因,我是不知道的,玉帝封了我的记忆。”
淳于子喘了口气,擦了把汗,苦笑道:“幸好师傅从小便盯着我修炼,否则今日我是没有能力助你知晓前尘之事,我剩下的力气,大约还够你被罚下凡前的记忆。”
苏灵烟有些歉然看着淳于子,“辛苦你了...”
淳于子努努嘴,“怪只怪家师多事,硬是要打开这一段被封印的往事,孽缘啊孽缘。”
苏灵烟默然不语,缓缓闭上眼睛,重新盘起腿,淳于子静静看着她,无声叹息,深吸一口气,再助她通前尘事..
淳于子横她一眼,“薛骁从未说错过你,真真是牙尖嘴利的女子。”
苏灵烟笑容淡了下来,若有似无泛着一丝苦涩,淡淡问道:“后来怎么样?”
淳于子皱起眉苦恼道:“后来的事情我也无法让你看到,若是师傅在就好,或许能让你看到,不过看不到也没关系。”
苏灵烟抬起眼皮望他,问:“为什么?”
淳于子嘴角优雅的一勾,苏灵烟又是一呆,随即心中低叹,世间怎能有如此美艳之人,美而不腻,妖而不厌,抬手之间,都带着不似凡人的气质。
淳于子见她如此表情,好笑道:“莫不是你看上了我不成?”
苏灵烟狠狠瞪他,怒道:“每个正经儿,你倒是说要怎样让我知道后来的事情?”
淳于子也不再玩笑,正色道:“师父曾告诉我此事大概,我亦可以口头告知于你。”
苏灵烟沉吟道:“如此,好吧,那你便说,我仔细听就是。”
淳于子笑看她道:“此事我告诉了你,可你如今还不能让薛骁知道,否则只会对他不利。”
苏灵烟想了想,于是点头,“这个我晓得。”得到苏灵烟的保证后,淳于子开始说:“当年你被贬下凡,众人都以为是因为百花园一夜干枯之事,其实当中的曲折,纵使有人知道,也不会说...这一世你与车非翊那小子有一截红绳缘,这也是前世你们的纠缠造成的。”
苏灵烟一怔,不解道:“我和车非翊前世有过一截红绳缘?”
淳于子点点头,继续道:“兮王母最疼你,换做是织女倒罢了,但是你和卿匀王的情况不同,你是仙、他是魔,注定了不能在一起。于是王母便赐婚给你和翊圣真君...”
“翊圣真君...”苏灵烟轻声呢喃,原来翊圣真君便是车非翊,她不禁苦笑出声,他们三个人,注定了要纠缠前世今生么。
淳于子看了看她,接着道:“可是那个时候的你,虽然被玉帝封住了有关的记忆,然而你却出奇的始终不肯接受王母的赐婚,纵使王母让月老为你二人牵红线,然而也是无用之举,于是玉帝便怒了,随便寻了个由头罚你下凡,可是你和翊圣真君之间的缘已种下,这也是今生你二人之间有缘却始终无份的原因。”
苏灵烟浅笑问道:“我被贬下凡,那翊圣真君怎的又下凡?卿匀王又是怎么一回事?”
淳于子道:“翊圣真君过不了‘情’这一关,因此玉帝便也让他下凡,只等他历经劫难重归天庭。而卿匀王,本是不用下凡,只因妖魔投胎一事,天界和地狱都是管不着的,然而卿匀王却与玉帝打了个赌,也就是与他交换条件。”
苏灵烟动容道:“何条件?”
淳于子犹疑了一下,道:“当初玉帝和王母始终不让你二人在一起,甚至众仙也极力反对,都在嘲讽仙与魔怎可相恋,你犯了错,本应要受五雷轰顶之灾,然而你被免去了五雷轰顶等酷刑,你可知,不是玉帝心软,而是卿匀王去找玉帝了,他甘愿代替你受这些责罚。而且,他说,他也会下凡投胎,如果在这一世能够重新令你二人再在一起,便请玉帝赐你拥有轮回的权利,如果他不能令你二人重新在一起,他甘愿从此消失在三界之内,灰飞烟灭,换你重归仙班...”
“从此消失在三界内...灰飞烟灭...”苏灵烟低声喃喃,眼睛顿时蒙上一层雾,哽咽道:“他怎么这么傻,灰飞烟灭...当真如此吗?”
淳于子摇头轻叹道:“你虽说是下凡历劫,然而即便你重回天庭,你能保证你不再念着卿匀王吗?玉帝和王母虽然疼你,但仙家向来都对妖魔之事很敏感,你重归天界,更加坎坷。卿匀王也真是个痴情种子,哎。”
苏灵烟眼角噙泪轻声问:“空针子道人当真是怜我二人吗?”
淳于子回道:“你二人之事,曾令天地变色,的确感人至极,然而师父更怜你二人之才,若你二人合力治天下,便是百姓之福,师父修行之人,慈悲之心不忍让百姓受战争之苦。你二人如此坎坷,师父只想提点一番。”
苏灵烟弄清楚了此事前因后果,起身朝淳于子一拜,感激道:“今日知晓此因,全仗你倾力相助,感激不尽。”
淳于子这一吓不小,连忙道:“皇后娘娘可说笑了,我们瀛山一派效力于皇族一脉,怎敢受此大礼。更何况此事也不过举手之劳,不用客气。”
苏灵烟敛色沉吟问道:“此事我既已知,今后之路是否都需我谨慎选择?”
淳于子含笑说了一句:“师父说,凭心抉择。”
凭心抉择...苏灵烟暗暗记下这四个字,再朝淳于子一拜,转身便离去了。
淳于子望着她的背影,目送着她慢慢走下山,脸色微有一抹失望,很快消失不见,轻摇着头朝反方向走去。
这一日风和日丽,路上行人纷纷,苏灵烟坐在马车之内闭目养神,马车一晃一晃,耳边就已听到路上喧闹之声,然而她没有好奇到睁开眼去看,此时此刻,她没有别的心思去看别人的事情,她不再是原来那个对任何事情都好奇的人。
她换了身纱袍,南方的天气总是比北方的热,好在即使是热,也不是闷热,她雇了马车前往淮城,参云庄就在那里,她只是有些事情想要做个了断。不论是秋家、琴非夕、车非翊,这些...总该开始勇敢去接受一些她曾经躲避的事实。
苏灵烟这两日一直在细细回想前尘的往事,心酸过、甜蜜过,不管如何,她都不曾后悔,她甚至有些恨自己,当初在兮天门,为何不随卿匀王一起走?又或者为何不答应与翊圣真君的婚事?她总是一味的逃避着,所以,才造成今生这个局面,三人之间,无论如何,是否该有个了断?
马车赶的并不急,苏灵烟也不着急,她需要些时间来理清思路,一路走来,便听到留言纷纷,都在议论着当今天下的形势,参云庄与朝廷的,还有莫名其妙跑出来的桑城兵力,虽然不足以动摇前二者的地位,然而也占据了一些城池。但目前看来,朝廷方面一直处在上风,而参云庄也不甘示弱,有月逸清和月风清相助,参云庄内暗藏的能人异士,大大为他们成事添了几分把握。
眼见秋天已过了一大半,然而南方却依旧暖如夏日,苏灵烟望着江南的春花秋月,不禁遥想到皇宫之中,在那牡丹亭,在那昭阳殿院前的玉兰树、桂花盆栽,她低低道:“每年这个时候,宫里都常做桂花糕呢...”
马车颠簸了七日才到了淮城,淮城戒备森严,因怕混入朝廷的人,所以出入都有盘查,好在苏灵烟易了容,随意几句像样的话打发了城门守卫,这才顺利进了淮城内。
她并没有急着奔往参云庄,而是先找了间客栈歇歇,随处留意淮城内的动静,淮城果然让参云庄管理的很好,她从瑰城一路走来,因战乱而使民间生活慌乱,人人脸上都带着十分之警惕和戒备,唯独淮城,百姓们安然自得,丝毫没有受战争影响,无论如何,若是参云庄事成,首先得益的自然便是淮城了,百姓们自然不怕,全力支持着参云庄。
苏灵烟歇了一整天,晚膳用过后,便开始换上夜行衣去了参云庄,这一夜,风吹行街,空无一人,苏灵烟沉稳着步子朝参云庄的方向去,她知参云庄戒备森严万分,高手如云,无论如何,她总是要试一试的,爹在那里、非夕也在、或许...车非翊也在...她一定要去...
“啊——有刺客!!”有一尖锐的声音忽然划破宁静夜晚,异常清晰响亮。
苏灵烟慌了慌,被人发现了!她想也不多想,一把扯过那个人,拉着她钻进了旁边的竹林里。
“唔...唔...”怀中那人不停的挣扎,阵阵幽香传来。
苏灵烟一皱眉,这才发现那人是个女的,于是点了她的穴道,这才松开她,借着月光细细打量她,不由得一怔...这个女人不是别人...竟然是沈宓菀,她怎么会在这里?
沈宓菀终于能够顺畅呼吸,然而被苏灵烟点了穴道,既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得狠狠瞪着苏灵烟,因苏灵烟着夜行衣,蒙着面,虽然沈宓菀认不出她,然而凭着感觉也能知道是个女人,女人可真奇怪呵,天生的直觉总是最灵的。
苏灵烟压低嗓音问她:“你怎么来的这里?”
沈宓菀怒视着她,不说话,她被点了穴,要她如何回答?
苏灵烟轻轻笑了起来,她到差点忘了,刚刚连她的哑穴也点了,她抬手刚要解她哑穴,却听到有脚步声急急朝这边来,还不止一个,吵吵嚷嚷叫唤:“抓刺客,快抓刺客,在这边。”
苏灵烟紧紧抓着手中的剑,若是被人发现,她也不能不出手了。
沈宓菀额头上冒着冷汗,希望庄里的人能够发现她二人藏身之处,否则她岂不是要落在这个女人手中?她的直觉告诉她,她很不喜欢这个女人...。
很多人朝这个院子里跑来,叫唤之声也原来越大,火把照着整个院子明亮亮的,他们四处搜着,还有人小声嘀咕:“刚刚听到有人喊刺客...怎么又没了...”
苏灵烟提着心,透过竹子缝注视着这群人,他们搜遍了整个院子,独独没有朝竹林里走来。苏灵烟微微松了口气,却发现已经有三四个人提着刀举着火把朝这边走来,他们脸上挂着警惕,渐渐,不知他们几个过来,很多人朝这边走来了...如果院子搜不出人,那便是在这处竹林里。
苏灵烟心跳之声越来越厉害,沈宓菀倒是很镇定,苏灵烟紧握着剑,随时准备杀出去。
近了...还有五步...苏灵烟心里默默数着,剑在手中...忽然,听到一声“吱呀”门开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心跳停止了...。
“回公子,刚才属下们都听到有人喊刺客,因此过来瞧瞧。”
“那么你们瞧到什么了么?”声音平淡如水,却隐含灵厉。
众侍卫放低火把,声音亦是低低道:“没有...”却有人不甘心的朝苏灵烟这处竹林望来。
那清冷的声音又道:“既然没有,都退去吧。”
“是...”众人恭敬行了礼,举着火把依次离去了。
过了许久,苏灵烟仍然没有出来的意思,她的心里乱的很,沈宓菀见苏灵烟毫无反应,怒瞪着她,心里只有干着急的份。
“出来吧。”那声音依旧冰冷。
苏灵烟咬了咬唇,拉上沈宓菀缓缓走出来,院子中,一人宽松白袍长身玉立负手而站,背影直挺而又苍凉。
“翊...”虚弱无力的声音从苏灵烟口中出来,双目已朦胧,这两日的眼泪似乎越来越多了。
那人正是车非翊,他听的苏灵烟喊他,浑身也是那么一颤,不可置信转过身去,不觉唤道:“灵烟...”
沈宓菀一震,原来这个女人是苏灵烟,难怪听着声音总觉得耳熟,她皱了皱眉,苏灵烟来这里做什么?
苏灵烟摘下面纱,清丽脸庞出现在月色之下,微有苍白之色,她轻声道:“我特意前来。”
车非翊已恢复素日平静脸色,瞟了一眼一旁的沈宓菀,道:“先进屋再说,这里毕竟是参云庄的地方。”
苏灵烟点点头,拉着沈宓菀一同随着车非翊进了屋去,谁知进了屋,苏灵烟登时顿住了,琴非夕居然也在...还有聂茗茱和玉川教大弟子管柯竹,屋子很宽敞,然而苏灵烟等人进去后却让屋中气氛很尴尬。
一时静默。
沈宓菀趁苏灵烟愣神,一下子挣开苏灵烟的手跑到管柯竹身旁。苏灵烟微微蹙起了眉,却不再看她,只定定望着琴非夕,眼中带上一抹沉痛,为什么?姜城发生的事,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让她心痛的人,除了薛骁,就是他——琴非夕。
曾经的琴非夕,会温和的笑着说要保护她。
曾经的琴非夕,纵使犹疑不决,也不会做伤害她的事。
然而姜城一役,她已不再相信他了,她谁都不想信了...。
琴非夕也是静静望着苏灵烟,眼中划过一丝内疚,聂茗茱瞧见二人静默不语,只互相望着对方,没由来的划过一丝恼怒,不悦看着苏灵烟道:“秋姐姐这么晚来这里做什么?非夕哥哥这几日身子不舒服,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也是一样的。”她侧脸看着琴非夕道:“非夕,你该早些歇息了。”
车非翊在旁静静看着,无声一叹,拉过苏灵烟坐下,淡道:“你们若要歇着便去吧,这间屋子留与我们用。”
聂茗茱咬唇瞪他:“你...你要护着她是不是?”
车非翊冷冷看她,不置一词,琴非夕微皱眉,语气带了丝不悦,“茗茱...”
聂茗茱“嚯”的站起身来,双目含泪望着琴非夕道:“她来了你高兴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从来都不曾忘记过她,我怎么这么傻,忘了你二人是青梅竹马,十多年的感情岂可说忘就忘的,自你从姜城回来后你更是整日魂不守舍的,我...我...我要休了你...”一句话未说完,掩面痛哭起来。
琴非夕被她说的脸一青一白,许久都不曾开口,苏灵烟默默看着聂茗茱哭泣,也不上前去劝说。
倒是管柯竹一把上前扶住她,柔声道:“傻丫头,怎么这个时候和他闹气别扭了,他若真是欺负你,大师哥拼了这条命护着你就是,可现在秋小姐前来定然是有话要说,无论如何,来者既是客,总要给几分面子,你莫要任性,待明日大师哥给你讨个公道就是了。”
“大师哥...他们欺负我...”聂茗茱一下扑到管柯竹怀中痛哭起来。
苏灵烟不禁侧头去看沈宓菀,只见她沉着脸看着二人,几次开口想要说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苏灵烟眸中带了抹兴味盯着沈宓菀,沈宓菀终于发觉苏灵烟在看着她,于是抬眼狠狠瞪了苏灵烟一眼,撅撅嘴自己倒了杯茶水喝,苏灵烟更觉好笑,轻声念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咳咳...咳咳...”沈宓菀一下子呛到了喉咙咳了起来,脸红模样更现娇媚。
苏灵烟咯咯笑了起来,车非翊低低笑骂了她一句,“那边还在哭,你这边在惹人家失态,自己还笑起来,小心玉川教主的掌上明珠不饶你。”
苏灵烟此刻心情大好,吃吃笑道:“我只是瞧着堂堂洛妃娘娘竟然如此小女人情态,觉得好玩嘛。”
车非翊嘴角抽了抽,不再说话。
琴非夕撑着虚弱的身子走上前拉过聂茗茱,轻声道:“你别闹了,让人家瞧了笑话,若有心里什么不痛快的,等一下回了房你再冲我撒气。”
聂茗茱抽泣道:“谁...谁不痛快了,明明是你坏...”
管柯竹哭笑不得,摇头轻叹坐回沈宓菀身边。琴非夕叹气道:“好好好,是我坏,你打我出出气。”
聂茗茱听了便真的捶着他前胸,边捶边哭道:“你明明是我的夫君,你为什么要想着别的女人...我恨死你了。”
琴非夕只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任由她用力的捶打。
聂茗茱哭得更凶,捶的也更用力,“你还为了她责骂褚伯伯...你不听褚伯伯的话也就罢了...你为什么要派人去杀褚伯伯。”
苏灵烟闻言皱起了眉头,疑惑的望向车非翊,车非翊轻轻道:“先前褚怀派人追杀你的事情非夕本来不想再计较,后来他将你从宫中劫出来,你在城门受了皇帝一箭,非夕便忍不住,从姜城回来后便开始以各种理由意欲除去褚怀...”
苏灵烟颔首温顺道:“褚怀一向最疼聂茗茱,也难怪聂茗茱因此事痛恨于我了。”目光重新看向那二人,非夕轻轻搂着她,柔声哄劝着她,眼里的温柔是真的。
苏灵烟淡然一笑,这二人,真是一对冤家。
哄住了聂茗茱,琴非夕歉然的看向众人,“茗茱有些累了,我们先回去歇着了。”他拉起聂茗茱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停下来,回身看着苏灵烟轻声道:“参云庄暂时都是我们的人,你这几日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吧,有些事情也要与你一同商讨的。”
苏灵烟轻轻点头,淡然道:“我晓得了。”
琴非夕也不再说什么,拉着聂茗茱离去了。
诺大房间一时又静了下来,沈宓菀局促的看了看苏灵烟,管柯竹伸手握住她,温柔如水的眼神示意她不用紧张。
苏灵烟一笑了然,或许,沈宓菀最终的归宿是管柯竹...离开皇宫,寻找本应属于自己的东兮,这很好...她失去过的东兮,便在管柯竹这里得到,正是因为失去过,得到之后便会懂得去珍惜。
车非翊轻轻看她一眼,转眼看向管柯竹道:“玉川教教主早不过问教中之事,过得几日只需等他传位于你了。”
管柯竹看了沈宓菀一眼,轻叹道:“对于教主之位我曾经的确有心要争取,然而现在对我来说,似乎已经不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