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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更衣后,苏灵烟也心用膳,便躺下来好好睡上一觉,昏昏沉沉之中被人重重拎起来,恶狠狠道:“你这个女人倒是很会享福,一会儿我倒要看看你可还有心情如此悠闲。”
苏灵烟吃痛的轻呼出声,睁开眼看眼前这人她并不认识,眉目清秀,可是周身一股浓郁的杀气,苏灵烟微皱起眉头,推开他的手,疑惑道:“你是什么人?为何闯进来?”
那人一身浅红长袍,手中握着一柄长剑,看上去那柄剑是极好的,他用剑挑起苏灵烟的下颌,忽然收回冷冷的语气,吃吃笑道:“大抵你是忘记了‘剑泣三公子’的名字。”
苏灵烟心中一惊,她记起来了,“‘剑泣三公子’怎么来了这里?”这三人果真是为参云庄办事的。
那人冷冷一笑,面目狰狞着,故意贴近苏灵烟,暧昧道:“原来姑娘还记得我们,如此甚好?”
“怎么个好法?”苏灵烟不动声色的往后退,笑盈盈看他。
那人手中长剑伸过来轻轻挑开苏灵烟衣襟前的蝴蝶结,水蓝色丝带轻柔花落,苏灵烟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看他,沉声道:“你要做什么?”
那人笑道:“我做什么你不知?”
苏灵烟咬牙切齿怒瞪着他,“你敢。”
“为何不敢?”那人面色猛地变寒,一把撕开苏灵烟的衣裳,苏灵烟惊叫一声,挥掌劈向他,却被他反手一拧,衣裳已经滑落到胸前,大片春光泄出,那人喉咙咽了咽,眼睛色咪咪的看着苏灵烟,笑道:“你总归是要死的,死前享受享受有何不好。”
“混账东兮。”苏灵烟又恼又怒,伸腿踢上他,无奈她半分内力都使不出来,与普通人无异。
那人一把扔开手中的佩剑,笑得极其淫恶,他上前一把,一把抓过苏灵烟将她按倒在床,苏灵烟怒视着他,心中想着对策。
那人大掌抚上来,苏灵烟厌恶的皱了皱眉,忽然冷静下来,沉脸看他,冷冷说道:“你若再碰我一下,我立刻在你面前咬舌自尽。”
“你威胁我?”那人忽然停下来,眯起眼睛望着苏灵烟。
苏灵烟冷笑道:“你以为我突然被送来时毫无用处的?我若立刻死了,你认为,褚怀长老会放过你吗?”
那人似乎有些惧怕,冷哼一声。突然,门在这个时候倏然被撞开,走进来一白衫长袍之人,温雅的脸上怒气冲冲,微喘着气,似乎是匆匆赶过来的。
‘剑泣三公子’忽然怔住了,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来者,行了个礼,翻身从窗户处逃的无影无踪。
苏灵烟眼眶微微红了,却忍着不让眼泪迸出来,哽咽的看着来者,只想趴上前哭一场。
“那又为何...?”苏灵烟不解,明知威胁皇帝没有用,那又为何费尽心思将抓来这里,而且...苏灵烟不甘心问道:“不是你的意思,是吗?全都是褚怀长老的主意?”
琴非夕静了静,长叹一口气道:“是他的主意,不过我也十分之赞成。”
十分之赞成...苏灵烟心中猛地一痛,无论是谁的主意,都已经无关紧要了不是么,他也赞成,没想到,从小一起长大的人...竟也会为了大业牺牲她,呵,她甚至自嘲的笑了起来,她以为她自己是谁呢?当真红颜倾城么?
天下都知宫里面最受宠的就是当今皇后和洛妃,所以参云庄才费尽心思抓她们来,不求皇帝真的会因为二人放弃姜城争夺,但难保他看到二人不会不分心,如果分心,无疑给了参云庄的等一个激励,打仗,不仅靠的是实力,还有很多微妙的因素。
苏灵烟无心再去问其他的原因了,她彻彻底底明白了,无论在哪里,在秋家、在宫中、在此地,她从来都是个棋子,她甚至没有自我的生存价值,她最亲近的人牺牲她、她最信任的人也牺牲她,试问这天下,还会有谁知她、怜她、爱护她呢?车非翊么?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这个人,回想起从前的一切,他冷峻的外表,炽热的心,她...甚至也产生了一丝怀疑,他会是知她、怜她、爱护她的人么?她开始,对世间的一切持怀疑态度了...只因从未领略过人间真情,只因从未感受过真正的幸福。
皇帝,他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江山。
琴非夕,曾经最亲密的人,如今都可以为了一个城池将她从宫中劫来。
车非翊,他,也曾为了许多东兮放弃了他们之间本就并不深厚的感情,虽然她明白,他有他的苦衷,也正如在那个时候,她也没有把握自己可以义无反顾与他在一起一样。可是这世上往往痛苦的便就是,明白着,却还需要承受着这样或那样的痛,如果不明白,痛便就痛了,偏偏他与她都明白...岂不折磨?
不知道非夕是如何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人带走的。等她清醒过来时,耳边已快要满城兵甲震得几乎都要聋了。苏灵烟一个激灵回过了神,她瞪大眼睛望着,她正被人押上城门,放眼望去,皆是穿甲带盔的士兵,阳光折射在盔甲之中,刺人眼球,迫人不敢去直视。这是苏灵烟第一次见到战争的场面,如此恢宏庞大,却又如此骇人心魂。城墙之下密密麻麻整齐站立着玄色盔甲士兵,又是一种冲击着眼球的场面,苏灵烟心情愈来愈激动,一种说不出的澎湃之感。
四周嘶吼之声一拨又一拨未停歇,这明明是姜城的城门,姜城并未失手,为何被参云庄等占据住了城门?难道...平郡王输了这场战?
苏灵烟不由得在满城尘灰下寻找那一抹明黄身影,他怎么样了?震耳欲聋的嘶吼之声,壮大着各自兵马的勇气,蓦然间苏灵烟玉颈上架了冰冷的利剑,褚怀沉着脸望着城门,威武的身躯屹立在城墙之上,让人不由得心生一种敬仰,不可否认,纵然苏灵烟对褚怀印象并不好,但若是论心机,他的确担得起参云庄的重任,也难怪非夕会这么信任他,他对参云庄的忠心,也是有目共睹的。
苏灵烟四周看了看,城墙上并没有多少兵力留守,除了褚怀,非夕不知在何处,月逸清月风清夜不见踪影,就连她心心念之人都不在此,这不免有些奇怪。
四周突然静了下来,像是约定好了般,静的只听到远处‘哒哒’传来的马蹄之声,在这空旷之处异常的清晰。
苏灵烟不禁朝下望去,顾不得脖子上架着的利剑,也顾不得褚怀警告的眼神,她不怕掉下去,生与死于她来说,一直都不是那么重要,更何况是如今呢?
城下玄色盔甲人群之中豁然开出一条道,一个银色盔甲浑身透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威严之人骑着战马缓缓步出列队。这一刻,苏灵烟浑身一震,像是刚从浴桶之中出来,浑身软软的,她脑袋一片空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定定望着马上银盔甲。
看过他一身耀眼明黄的威仪、看过他红衣飘诀的妖娆、看过他白衣吹拂的清逸、看过他黑衣束身的邪魅,却没有见过,他银盔甲之下油然而生的崇敬,以及...那一种无法用言语来诉说的激动...或许,这天下,在没有任何人能够将沉重的盔甲穿得如此倨傲、如此威严。的确,他生来就是帝王之态,他用他的冷傲,他的才智来睥睨着这个天下,他有他自身散发出来令人折服的魅力,无可否认,他最适合做皇帝,换做他人,没有人可以像他一样,将这份皇帝的霸道气势完全呈现出来。
皇帝静静坐在马上,一言不发,苏灵烟却能感受到他阴冷的气势,褚怀推着她逼到城墙,扬声道:“皇帝,你看看这是谁?”冰冷的利剑划过苏灵烟的脖子,微微有些疼,苏灵烟忍着,眼睛望着远处的他,神色平静,毫无惧色。
皇帝仍是安静的让人害怕,他的眼睛似乎看向苏灵烟这边来,许久,他缓缓说道:“你在威胁朕?”声音不大,却令每个人都听见,而听到的人却又忍不住打了个颤,清冷的毫无温度的声音,仿佛不将任何东兮放在眼中。
褚怀将她的身子按向城墙外,朗声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这个狗皇帝是如何选择。”
他不再说话,而是将苏灵烟拉下来,利剑重新架在她的脖子上,苏灵烟从始至终都未曾再开口,她静静的望着皇帝,等待着他的抉择,其实...她的心中...多多少少都已经知晓他的选择了,不是么?
皇帝亦是不再开口了,他望着苏灵烟,苏灵烟甚至能感觉得到他柔情的眼光落在她身上,于是她想起了临行前他轻声话语:“等朕回来,等朕稳定住天下局面,我们重新开始。”想着想着,鼻子一酸,眼眶竟已经湿润了起来。
所有的人都屏着呼吸等待着皇帝的选择,然后再决定这仗,是打,还是不打。
苏灵烟定定望着皇帝,皇帝亦是定定望着他,一时遥遥相望,仅靠眼眸之中的交流。
时间过得很慢,慢到身旁的褚怀已经忍不住扬声再要威胁皇帝,只见皇帝一把夺过身旁护卫手中的弓箭,缓缓举起,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嗤”的一声,箭疾疾而来,快到众人甚至没有看清皇帝是如何放箭,而箭又是如何射进苏灵烟的胸口处。苏灵烟瞪大了眼睛,眼中带了一抹不可置信,与此同时,耳边听到褚怀轻轻呻吟了一声,他也中箭了。
苏灵烟用尽力气望向远处的他,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来了,他宁愿她死,也不要她来威胁他的江山?早该想到了不是么?是箭射中了心,所以,心才如此疼的么?苏灵烟踉跄的推开褚怀,皇帝阴沉的面容已经被冲上来的战士们挡住了。
苏灵烟晃着身子,身旁的士兵已经惊慌失措的举箭射向远处,谁也没有想到,皇帝竟然会亲手射向最宠爱的皇后,谁都没有想到。
苏灵烟流着泪却笑了起来,浑身的气力好像被人抽光了,身子一下子滑下来,猛然腰间被人揽住,熟悉的声音随即响起:“灵烟...”
心中震惊,苏灵烟看向来者,又惊又喜,已经忘了胸前还在不断的流血,她怔怔望着来者,许久,惨然一笑,道:“翊,我终究,还是输了。”
车非翊抿着冰冷的线条,隐忍着极大的怒意,狠狠瞪向褚怀,抽出长剑方要挥向他,却被苏灵烟含笑拦住,她低低说了一句:“真正伤我的,不是他,又何必呢?”
车非翊怔住了,他默默收回长剑,横抱起苏灵烟,冷冷看着褚怀道:“她若有什么事,我要你整个参云庄陪葬!”
褚怀忍不住打了个冷噤,后退了一步,目送着车非翊抱着苏灵烟下城楼,他竟然放出狠话,为了这个女人?
苏灵烟苍白着脸,胸前的血流不断,流入车非翊雪白的衣裳上,鲜红一片触目惊心,她依旧含着笑,却已经有些疲倦的轻闭着眼睛,她在他温暖的怀中,轻轻笑道:“终于又能见到你了。”
车非翊冷声道:“不要说话,好好休息,我送你回去疗伤。”
于是苏灵烟果然乖乖的不再说话了,躲在他怀中,听着远处厮杀之声,嘴角依旧含着浅淡的笑。
这一箭,射中了她的心...
“咳咳...咳咳...”苏灵烟吃力的动了动身子,“嗯...我可以动了。”
闻着浓浓的药香味,车非翊颀长的身子出现在苏灵烟面前,柔和的白袍飘动着,他坐到床边,端着药碗轻轻吹了起来,舀了一勺送到苏灵烟面前,“今日气色看起来比昨日好了,要想下床,大约再需要几日。”
白瓷勺贴在唇上,感受着那烫人的苦,苏灵烟微启唇,缓缓喝了下去,却不愿意再喝第二勺了,“好苦。”
“良药苦口。”车非翊不顾她的反对,又舀起一勺送到她嘴边。
苏灵烟无奈苦笑,乖乖地喝了下去,有些惧怕的看着他手中那黑乎乎的药,她心中暗暗数着大抵还需要多少次才能喝光。不经意抬眼间,车非翊的眼眸似乎含笑看着她。
这是座小岛,鲜有人烟,那日,车非翊带着苏灵烟快马加鞭一路向南赶去,每隔两个时辰便停下来以真气为苏灵烟续命,一路上换了四匹快马,终于在筋疲力尽时赶到了淮城。参云庄内有天下第一医之称的女大夫一言不发的接过苏灵烟,用了一天一夜才保住了这条命。个中因素,苏灵烟已经记不得了,她只知道,昏睡之时,有人始终不离不弃紧握着她的手,传递着充满希望的温暖,所以她才鼓起勇气度过这场难关。
醒后不曾逗留片刻,又马不停蹄辗转来到这座小岛,四面临海,草木茂盛,但他们只在岛外找到了一座小茅屋,茅屋尘土堆积的厚厚的,看样子像是多年不曾有人居住了,他们不敢进岛内去,这座岛,虽然安静,但是这种安静却又透着一丝诡异。
这处地方相信是无人能寻到的,苏灵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充满生机的小岛,不管是哪里,总能看到令人欣愉的绿,初来,便喜欢上了。只是她一直不能下床,而且精神也总不佳,一日总要睡上八九个时辰,醒来便要喝药,好在每日都能听到车非翊的箫声,就算是躺着,也不会觉得闷了。
姜城之争,未知谁胜谁负,琴非夕如何了?皇帝如何了?她已经不想去知道,她试着将一些感情埋在心底深处,不想翻出来,不想接触那种闷闷的疼痛。
车非翊那日来晚了一步,是因为路上被人牵绊住,若非如此,苏灵烟或许不会遭受那一箭的伤害,事后车非翊意味深长地告诉她,那一箭若是再深入半寸,纵使华佗再世神仙降临,她都不会再醒过来。
不管皇帝那一箭是否故意留了她一命,她已无心再去猜了,既然来了这里,既然远离硝烟,那么一切,为何不能重新开始呢?难道要她再回去做那该死的皇后吗?这个皇后之位,本是作为棋子而诞生,如今她已非棋子,更加清楚的明白,权力欲望诱惑之下,一切感情都是那么脆弱,那么不堪一击。
苏灵烟安静的躺着,车非翊刚刚说有东兮要送给她,于是她耐心的等。过了许久,车非翊怀中抱着一只雪白体毛的小动物走进来,待进了,苏灵烟才看出乖乖蜷在他怀中的温顺的动物竟然是只兔子,苏灵烟一喜,眼珠子转了转示意车非翊抱它过来,“这是哪里来的兔子?”
车非翊轻轻将兔子放到她怀中,淡道:“今早晨我去采药,发现草丛中卧着一只兔子,还是活着的,于是便抓了来给你解闷。”
苏灵烟欢喜的看着它,软软的身子卧在她怀里,说不出的乖巧可爱,轻咳了几声,无力的伸手去抚摸它,通体雪白,模样娇憨,像个雪球蜷在一起,越瞧越可爱。
忽然,苏灵烟有些奇怪的看着车非翊道:“为何荒野小岛会有这种小兔子?看着不像是野兔。”
车非翊刚刚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脸上,看着她欢喜的面容,心中也在高兴,他轻声回道:“我进了岛内查看过了,里面不可能有人居住,这只兔子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但说不定也是这里山水都好,环境安逸,所以才会有这样不像野兔的兔子。”
苏灵烟轻轻点头,无力的抱着兔子,笑道:“这样我就不怕一个人无聊了。”
车非翊挑起轩眉睇她,“一个人?”
苏灵烟吐了吐舌头,吃吃笑道:“倒是忘了还有你。”
车非翊闷笑一声转身出去了,苏灵烟将兔子轻轻放在床内侧,一点一点移动着身子躺下,直到现在,她仍然不敢大动,每次都一点一点的移动身子,若非有内力护着,她也好不了这么快。
苏灵烟侧着身子笑看兔子,兔子仍然乖巧的卧在床上,红红的眼睛水汪汪的,一眨一眨,不但不可怕,还像极了孩子的模样。
苏灵烟吃吃笑着,时不时用手拨弄着它细软的毛,满足的闭上眼睛睡去,又觉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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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非翊立在茅屋之外,放眼望着满处青翠,缓缓举起霄吹了起来,许久,夕阳余晖之下,车非翊放下了霄,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有些发怔的望着,沉默。
姜城被薛骁守住,而且他似乎也预料到月逸清等人带着部分兵力绕道东面直攻金城,这招声东击兮果然还是没有瞒过皇帝的眼睛,姜城之战是个幌子,虽然有琴非夕与褚怀坐镇,可皇帝还是看出端倪来了。
他们分成三路人马,琴非夕与褚怀留在姜城继续攻,就算攻不下来,也能拖延时间让月逸清与月风清能够攻入金城之内,谁知薛骁竟然将平郡王留在金城,自己只身前往姜城亲征,这份胆量与智慧,天下间恐怕再难找到第二人了。
车非翊微微叹了口气,负手站立眺望远处天空,那红彤彤的云霞映出他此时沉重的心情。姜城之战失利,依褚怀的作风定然立刻撤退,而平郡王多年征战,饶是那月逸清手下能将贤士辅佐,几站下来,还是吃不住平郡王的猛力追击,最后也以失败告终。不过此役并非完全失败,好在参云庄赢得了南方一带的拥护,再加上武林群雄的相助,一时之间与月绣朝隔江对抗,暂时平静了一段时日。这次洛白来信告诉他,琴非夕在四处寻他,要他立即赶回参云庄相助于他,他现在是左右为难。
微风吹拂着他淡淡的表情,鼻子嗅着几丝清新的味道,心情有些平静,不消片刻,已经打定了主意,但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对苏灵烟说。
车非翊进了屋中,顺便去看了眼苏灵烟,她已经熟睡了,于是径自回了房间去,躺在竹床上静静想着如何开口。
他不能不帮非夕,非夕一家有恩于他,无论非夕如何开口,他都非去不可的理由。若不是有非夕的父亲将年幼的他从战场上救回,怎有今日他如此风光的南苗族长身份?若不是非夕的父亲传授他武功,甚至指引他拜曾经的侯诺卫士,又怎么有他一身傲人的武功和南苗术数?所以,无论非夕如何要求,他都愿意去相助的。
他把玩着手中的霄,忽然苦笑了一下,那日匆匆赶去姜城,看着苏灵烟凄惨的面容,胸前赫然插着一根羽箭,他确实震怒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