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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端起碗,白玉瓷碗盛着黑乎乎的药,及其的讽刺,洁白无暇的碗竟然盛着这样让人痛楚的药,她盯着,手却发着抖,若不是她极力忍着,只怕这碗药要洒出来。
苏灵烟深深吸一口气,已经下定决心了,喝吧,已经痛过一次了,还在乎第二次吗?她苦笑着摇头,目光一凛,抬碗送到嘴边,唇刚触碰到温热瓷器,只听“砰”的一声,紧接着手中的碗碎落在地,药汤四溅,她的裙上亦是沾了几滴。心中一颤,连忙抬眼望去,“皇上...”她忽然惊觉,自己的声音竟然颤抖着。
薛骁手势收回,刚刚是用了一颗珠子将药碗打碎,他沉着脸站在门边不进来,压抑着怒火缓缓问道:“当真要喝下去?”
苏灵烟稳住发抖的手,脸色平静的看着他,淡淡道:“若非皇上来,臣妾已经喝下去了。”
薛骁抬脚进来,冷笑看她,“你是在责怪朕?”
苏灵烟静静回道:“不敢。”
“不敢?”薛骁一把抓住她,怒火再也压不住,双目通红的看着她,“你还有什么不敢?你就这么不想要这个孩子?只因为这个孩子是朕的,所以你迫不及待要甩开?还是因为你害怕自己无法和别人交代?”这个别人,指的自然是车非翊。
苏灵烟心中微微一惊,扬眸望着他,冷冷道:“皇上如今这么激动做什么?臣妾不想要,难道皇上就想要吗...”话未说完,唇立刻被他的火热覆上,炽热如火的气息包围着她,让她无处可逃。他狂躁的吻着她,似要将所有的怒气转到她身上,他不让她有喘息的机会,他狠狠咬着她的唇,舌头滑入她的嘴里,狠狠的辗转捻住她的舌头。苏灵烟用力要去推开他,却更加激怒了他,他双手紧紧箍住她,让她无法挣脱他的热火。
许久,他的吻势不再猛烈,或许是累了,转而温柔的缠绵着,久久都不曾放开...
薛骁瞥她一眼,淡道:“你认为如今你对朕还有何威胁?”
苏灵烟自嘲一笑,是啊,秋家已败,视她如弃子,她不过是个最没用处的皇后,还能威胁到他什么呢。伸出一只手暗暗的抚摸腹部,心中忽然一暖,这个孩子是她的骨肉,她自然无法狠下来,既然如此,那便留下来吧,不是为了别的,只因这是个孩子,是个生命。
“灵烟”,二人似平凡夫妇漫步在宫中甬道上,薛骁紧紧握住她的手,“有时候女人不需要太聪明。”
苏灵烟微扬起眉,“为何?”
薛骁微微叹气,“这样会很累。”
二人来到御花园,踩过满地红叶看到花园中三三两两的嫔妃或交谈嬉笑、或下棋吟诗,好不热闹。
嫔妃们远远望见帝后携手而来,姿态亲密,若无旁人,不觉一惊,更是嫉妒羡慕,三并着两人齐齐行了礼。
苏灵烟淡淡看向皇帝,“既走到这里了,不知皇上可有兴致赏这满园秋景呢?”
薛骁抿嘴一笑,俊朗之极,“皇后盛邀却之不恭。”
“臣妾荣幸。”苏灵烟一时抛开了方才残留的不愉悦,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任由皇帝拖着她走向嫔妃处。
可以很明显的看到,那些嫔妃们眼睛一亮,充满期待的看着皇帝走近,甜甜笑开了。苏灵烟淡笑道:“秋日的天气总是这样好,妹妹们不必拘束,本宫和皇上同来赏景。”
嫔妃们看了薛骁一眼,含羞的点了点头,薛骁牵着苏灵烟的手坐下,众嫔妃看的直冒妒火,却只能娇羞的扯着衣角。
苏灵烟抬眼看见最后面的嫔妃,一袭竹叶青琵琶袖云纹长裙,有别于姹紫嫣红的嫔妃们,更显得惹人注意,她微微一笑道:“原来扬婉仪也在这里。”
扬婉仪见苏灵烟开口唤她,有些心慌的上前行了礼,站着不动,苏灵烟挑眉问道:“本宫很可怕吗?为何婉仪在发抖呢?”说完眼睛却若有若无的瞟了一眼薛骁,扬婉仪为何发抖,怕是罪魁祸首是他了。
扬婉仪的确紧张,她每次看到皇帝,都会紧张的发抖,可她本性并非胆小之人,或许是皇帝威仪迫使着她不得不害怕,她勉强扬着笑容道:“臣妾...臣妾只是...觉得这天气好像突然转凉了。”
苏灵烟淡淡扫了一眼薛骁,笑看扬婉仪道:“既然婉仪觉得凉了,不如让皇上陪着婉仪回去吧。”
众人闻言,眼中有妒忌的、有羡慕的、有不解的,苏灵烟和薛骁都一一看在了眼里,扬婉仪眸中突然一亮,有些欣喜回道:“恐怕...臣妾恐怕惊扰了娘娘与皇上...”
苏灵烟手一摆,笑看薛骁道:“臣妾觉得累了,就先行回昭阳殿了,皇上就陪陪婉仪妹妹吧。”
薛骁始终没有说话,见苏灵烟开口,他淡淡睨了一眼,嘴角一勾,亲昵的在她耳边道:“如今是两个人的身子了,要好好休息才是,朕便陪着皇后吧。”
扬婉仪的笑容顿时僵了僵,园中嫔妃亦是一惊,皇帝的话不大不小她们刚好听见,皇后竟然有了身孕,那...将来若诞下一子,这地位岂不更加稳固了?
苏灵烟微微咬唇,起身有些不悦道:“皇上这几日忙于国事,也该陪陪诸位妹妹们,臣妾唯恐侍奉不了皇上,还请皇上谅解。”
薛骁微微摇头,拉过苏灵烟看也不看那些嫔妃眼中的期待,“朕还有奏折未批完,皇后若是精神,就陪朕去御书房走一趟吧。”
苏灵烟轻轻蹙眉,看了一眼微垂着头的扬婉仪,心中叹息,却回道:“是。”
薛骁这才满意的牵着她在众人的行礼下离去了。
一路上苏灵烟都不再说话,薛骁挑眉觑她,淡淡道:“怎么?想把朕一人丢在那里你独自清闲去?”
苏灵烟闷闷道:“臣妾的确累了,更何况,皇上这段时日都没有翻牌子,臣妾身为皇后,总要知道什么是雨露均沾的道理。”
“哦”,薛骁眨了眨眼看她,嘴角轻轻一扬,“你想做贤后?”
苏灵烟撇撇嘴,“臣妾没有那个心思,只想图个清静。”皇帝不会刻意去隐瞒她有身孕的消息,那么加上她回宫后的荣宠以及腹中子嗣,很难保证接下来的日子会让人清闲,如今她只是想让他能够恢复正常的侍寝。
薛骁眸中微闪过一丝恼怒,语气渐寒道:“图清静便想把朕推到别的女人身边?”
苏灵烟一怔,停下脚步,呆呆看着他,突然“扑哧”笑出声,道:“若不是深知皇上,恐怕连臣妾都以为皇上在吃醋了呢。”
薛骁紧紧拧着眉看她,没好气的斜看她一眼,淡淡道:“你多想了。”
满地飘落的红叶将整个皇宫渲染上一层暖暖的色彩,红墙黄瓦一重又一重的围着,苏灵烟蜷在长榻上静静的看书,薛骁则在一旁的案几上埋头批阅,殿内焚着香,任时间静静流淌,这一天就这样悄然过去了。
苏灵烟静静合上泛黄的书页,殿内通明的灯让她刻意清楚的看见所有的陈设,她盯着案几的一角发呆,她心里有些莫名的混乱。不知为什么,两个人越是这样安静和谐,她越不安,那种不安并非察觉危险气息的来临,而是另一种所不能言明的暗涌。她害怕这种暗涌的感觉,她一直在努力抗拒着,只是不知...还能抵抗多久?
她一只手撑着脑袋,目光仍然落在案几上,却猛然感受到一道炽热的光线,下意识的抬眼去看,很不意外,那双淡然的眸子却落入薛骁炽热的眸中,一时之间竟然移不开...
苏灵烟连忙指了指手中的书,道:“臣妾的意思是,看着书页时间有些长了,并非...看着皇上。”
薛骁唇角的笑意渐深,扔下手中的笔深了深懒腰,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苏灵烟眯起眼睛朝外看了看,回道:“约莫酉时了。”
薛骁点点头,起身走到苏灵烟身旁坐下,笑道:“晚些再用膳。”
苏灵烟温顺颔首,淡然的垂下头看着书,其实心里是紧张的,薛骁在身边坐着,那与生独来的高贵霸气压迫着人的心,于是便不动声色的挪了挪。
哪知她这一挪,薛骁愈发靠的近,苏灵烟不禁皱起了眉,“臣妾觉得有些热了呢。”
薛骁薄唇一扬,眼含笑道:“朕也是。”
苏灵烟余光瞥了他一眼,微有些不悦道:“既然皇上也觉得热,那更要离臣妾远些,臣妾去开窗子。”说罢起身要去打开木纱窗。
薛骁伸手拉住她,微笑道:“朕记得你怕冷,如今这秋越来越寒,不需要开窗子了。”
苏灵烟被迫拉回来紧挨着他坐着,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如今她怀着身子,如果要行房事,那是万万不可的。
身子一紧,人已被他拥入怀中,他的下巴抵着她的青丝,闻着青丝上散发的淡淡香气,温柔道:“这几夜拥你入睡,朕想到了很多。”
苏灵烟头也不抬轻声问:“皇上想了什么?”
“朕想起大婚那夜的惊鸿一瞥,还有东宫的日子,自然,还有小渔村的日子。”薛骁的声音低醇如酒,有一种让人沉醉的魔力。
大婚那夜的惊鸿一瞥,他自然忘不了,只是他习惯了将喜怒哀乐放入心中,他甩袖离去,并没有半点留恋,但是他如今不得不承认,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延长二人相处的时间,他很难不去动心。或许是真的有缘,兜兜转转,她终于还是回来了,得知她有身孕,他的确又惊又喜,只是他片刻的惊喜却被她的冷静如一盆冰冷之水泼了下来,他试着成全,却无法说服自己。
苏灵烟感觉到他微微的叹息,不觉轻声道:“臣妾还记得,皇上当初在紫苑曾经警告过臣妾不许玩弄心思,臣妾一直不明白为何皇上会如此讨厌臣妾,后来总算是明白了,可是皇上对臣妾的态度却从来未改变...”
薛骁唇角淡淡一勾,柔声叹道:“今时今日,朕或许已经不能再骗自己了。”
苏灵烟微惊,离开他的温暖怀抱惊讶看他,他是什么意思?
薛骁直勾勾盯着她,温和清淡笑道:“朕说,朕对你,动了心!”
“皇上在和臣妾玩笑吗?”苏灵烟嘴角一抽,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皇帝,面对着柔情的他,她不知要如何开口。
薛骁眸光暗沉,忽又亮起,灼灼看她,优雅的勾着嘴角的弧度,“朕不会骗自己,朕说,朕的的确确动了心。”
苏灵烟指望着他,怔怔不语,心里忽甜忽酸,话语哽咽在嗓子里说不出来,就这么静静望着他。
薛骁起身走到案几前抽出了一塌宣纸,含笑递给苏灵烟,苏灵烟疑惑的接过,“这是什...”声音突然停住了,眼盯着宣纸上的内容,渐渐蒙了一层雾气,嗓音不知不觉微微嘶哑,“这是曲谱...皇上谱出来的么?”
这是当初在牡丹亭边她写出的那首《在梅边》,当时宫中乐师无人能谱出曲子来,众人还笑说薛骁通晓音律,应要他来谱,薛骁并没有说什么,谁知,他当真谱了出来,看着宣纸,像是搁置了很久,只是为何曲子谱出来了,他却不告诉她呢?心底竟然有一丝甜蜜窜出来,包围着她紧紧的,她摁住心跳,屏息抬眼望他。
他的眸子如春水澄澈如繁星闪耀,从来不曾见过的柔情竟然在他眸中出现,使得他原本就丰神俊逸的脸庞更添了柔光,这是不一样的他,此时,他不是皇帝,只是薛骁,或许...苏灵烟微微垂头,或许这个,是当初的卿匀王呢?
“怎么?不可置信?”薛骁轩眉挑了挑,笑看着苏灵烟,敛去所有锐芒,只余平和。
苏灵烟低声问道:“为何皇上不早些告诉臣妾呢?”
薛骁拉过她的手,轻叹道:“从前朕不懂,如今才明白了...”他停了停,接着道:“(1)我自是笑别人的,却元来当局者迷,灵烟,你明白吗?”
苏灵烟柔声道:“臣妾可以相信吗?”即便皇帝说出这些话,可是,可以相信吗?她能够相信他所说的动心、所说的情吗?
薛骁将手指轻轻抵触在她柔软红唇上,温和道:“朕知你心中对朕有了怀疑,从前朕那样对你,的确是朕的不是,朕不求什么,只是给你我彼此一些时间,好好想想往后的日子,如何?朕想要你的答案,你心中的真正答案,如果你心中没有朕,那么朕便会如你所愿,放你自由。”这一番话说的坚定,不容置疑。
苏灵烟心中一动,自由?他说的是真的?心中突然升起一丝酸意,她低头不语。
薛骁轻叹,一只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紧锁着她的清澈眸子,郑重道:“朕给了机会,不管结果如何,朕都必须去承受,朕只希望,这次的结果是完全出自真心的,所以,三天后,朕在牡丹亭等你,等你答案。”
手中玉镯子不曾摘下过,经过温泉泡尽后却更加通透翠绿了,浸在泉中隐隐发着绿光,着实是块儿好玉,苏灵烟微低着头,盯着那幽幽绿光发呆,花轻池内焚着清幽的花香,她只是脑袋空空,什么也想不到。
她叹了口气,起身唤了容玉来擦拭身子更衣,过了今日,还有两日,那么一切的事情到那一天再决定吧,她现在乱的很。
天已经沉了,苏灵烟更衣后便回昭阳殿,此时昭阳殿灯光通明,忽有一种温暖的感情涌上,她嘴角不禁带了抹笑意。
今夜他应该不会再来了吧,那么也好,省去许多不必要的尴尬。
雁玉端着热茶点心进暖阁来,看了看苏灵烟轻声道:“娘娘才沐浴完,用些点心吧。”
苏灵烟淡淡一笑,“本宫去了飞霜宫一天,前面可发生了什么事?”前面,指的自然是前朝,这两日皇帝已经暗中开始对兮关动手了,大概薛芝琴的好日子也将要结束了。
雁玉将热茶端至苏灵烟面前,细声回道:“听乾清宫伺候的人说,早朝没什么事情发生,但是到了中午,皇上召了几位大臣去了议政殿,一直到了申时,才帝帝续续散了去。”
议政殿?苏灵烟心中一动,皇帝很少在早朝后召大臣去议政殿商讨政事,莫非此事与光抚将军有关?苏灵烟问道:“都召了哪些大臣前去?”
雁玉想了想,回道:“似乎有慕容王爷,吏部尚书以及几位将军。”
“慕容王爷?”苏灵烟沉吟了半晌,“这个慕容王爷并非皇亲国戚。”
雁玉笑道:“虽不是皇亲国戚,却是贵族世家。”
苏灵烟点点头,“慕容世家似乎很得皇上信任,从先帝在位便一直委以重任,此次看来,依旧信任不减。”
雁玉外头奇道:“娘娘似乎对前朝的事情颇多关注?”
苏灵烟淡淡看了她一眼,抓了块儿芙蓉糕送进嘴里,道:“本宫还要看会子书,晚些你再来伺候本宫入睡。”
雁玉点点头没有再说,转身退去了。
苏灵烟边吃点心边喝着茶水,脑子却想皇帝今日的举动。如果皇帝真的要替换掉光抚将军,那么必须要选出一个实力相当而且又信任的人。听说慕容王爷有一个儿子,今年二十几岁,文武全才,不知皇帝是否考虑到他来掌管兮关兵权。
这一夜睡的不算安稳,半夜常常醒过来,然后对着窗外朦胧月光发呆,复又躺下接着睡,醒醒睡睡,终于熬到了天亮。
才天亮,薛芝琴便来请安了,苏灵烟皱了皱眉头道:“德妃这几日来的都很早。”
雁玉扶着苏灵烟慢慢走向正殿,道:“宫里上下都知娘娘有了身孕,请安自然要早些了。”
苏灵烟淡道:“本宫不过才怀孕一个月,她们就如此有心,本宫应该欣慰。”只怕明里暗里该有人行动了,皇后有了身孕,这对位分高的薛芝琴来说是个打击,想必她容不下这个孩子出生。
雁玉嘴不易察觉地轻轻一撇,道:“宫里人多,娘娘要小心才是,以免碰撞了身子。”
苏灵烟自是晓得她话里的意思,轻轻一笑,已经走进了正殿,薛芝琴正饮着茶水,见苏灵烟到来,连忙起身请安。苏灵烟便笑着和她寒暄了几句,这时合宫的嫔妃已三三两两结伴前来请安,不多会儿便已到齐。
这样熟悉的场面,苏灵烟心生感慨,若是日日都要对着这些笑里藏刀的嫔妃们,只怕她寿命不长啊。
细细留意了一下,嫔妃们多半打扮的极美艳,薛芝琴着海棠红勾丝如意对襟棉裙,双眉修长,妩媚笑颜,手腕上带了一只金镯子,镯子上雕刻着繁华的花纹,成色极好,随着她的手腕轻摇着团扇,她笑吟吟道:“臣妾原想起个大早给娘娘请安,却没想到才来了会儿,妹妹们都来了,臣妾这好也讨不了。”
与妩媚的薛芝琴相反,苏灵烟的衣着永远都是素雅的,雪青色飞凤纹暗碎花缎袍清若秋风,垂云髻端庄高雅,一支赤金镂花流苏不过是点睛之笔,面含微笑看着薛芝琴道:“德妃妹妹总是那么会说话。”
薛芝琴眼睛瞟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扬婉仪,她今日衣着也刻意的添了些颜色,霞彩玫瑰红山水描花锦裙将她如花似玉的脸更添风情。薛芝琴重新看向苏灵烟,笑道:“娘娘可能不知,臣妾这张嘴还没有扬婉仪巧呢,扬婉仪虽不如洛妃妹妹有才,但二人既有缘相像,扬婉仪的才情也可称赞,大概比臣妾更会说话哄娘娘开心。”
苏灵烟兴味的扫了一眼扬婉仪,听到薛芝琴提起她,她不禁有些局促的垂下了头,细声细语道:“臣妾是万万不敢和洛妃娘娘比的。”
薛芝琴眼珠子一转,笑道:“这有什么打紧的,洛妃妹妹若还在宫中,想来是能和婉仪做对姐妹的。”
苏灵烟扫了满座嫔妃,微微一笑道:“你光顾着自己说话了,倒是撂下妹妹们听你一人说笑。”
薛芝琴掩嘴一笑道:“是臣妾失礼,让妹妹们看笑话了。”
苏灵烟歉然一笑,看了看崔初柔,她的脸色还是那样苍白,整个人无力的靠在椅子上,双眼虽缺了些神采但不失透澈,于是关心问道:“妹妹这几日身子可还好?太医开的药方子可要照时吃。”
崔初柔微微一欠身,语气轻柔,“谢娘娘关心,臣妾这身子常年便是这样,药吃不吃都一样,倒是娘娘才刚有孕,应要注意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