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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颍则说:“当年你让阿封把那个功法给你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了,只是你当是走的太匆忙了,我很了解你,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是不会走得这么急的,说明当是的你突破已经在即,你很需要这个功法来改变自己的修炼方式!”
“但你身为仙隐门的尊者,一代门主,你本可以享受无上荣光的,然而你却选择了一条残忍无道的路,在你看来,修为真的很重要吗?你放下了你的弟子,你选择了一条不归路,还是一条罪恶之路,这就是你要的选择吗?”
“荣光?你觉得本尊需要的是这些东西吗?”
无妄仙尊冷嘲说:“也许本尊以前的认知是错误的,但本尊若不跨出这一步,现在就应该像个废人一样,待在那山上面,那上面有什么好的,那上面在我看来,那就不是一条正道,圣人至此不应该是末道,以你所见,其实这世上还有很多强者,他们所在的境界,是我们无法触及的,而这些所谓的道,不过是我们自以为是的道,这根本就不是我要寻要走的道,所以我必须得走出去,来证明原来道是多么的错误!”
“既然你觉得原来的道是错误的,那你为何还要来见我,你不知道我一直很憎恶残害同道的人吗?而你恰恰成了那样的人,你让我如何敬你,重你,你曾是我最仰仗的人,现在你变成了我最讨厌的人,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你觉得我还能把你当师尊看待吗?”江颍又说。
无妄仙尊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道:“可师尊不走出去,又怎么知道我的选择是对是错?我虽然踏上了一条不归路,但师尊也明悟了另一条天道,在我看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毕竟修真界近万年来,为了摸索天道,前赴后继的多少英杰都已经殒命,我不过是借了他们的修为,来完成天道的摸索,我又何错之有!”
“摸索天道的方向不止一处,你为何要用这么偏激的手段,非得杀人灭门不可,难道阿封贡献出来的道法需要杀人夺命吗?它不能使我们强大吗?难道创造这个功法的人,难道他也是通过杀戮才完成摸索的吗?这不过是你给自己找的借口,灭门案一事已经沉寂了二十年,你为何还要再次兴起波澜,非得闹得玄门天翻地覆才能安乐吗?”江颍责问道。
无妄仙尊被江颍这一番责骂,骂得也是面赤耳红的,好一会才叫住,道:“行了,本尊今天不是找你吵架来的,你把广平令交出来,本尊要重回仙隐门,执掌隐门,听说玄门准备要去一趟真仙大陆,这事到底是真是假?”
“这广平令虽然是你给我的,但它现在不能还给你,我不能让一个无德之人执掌隐门,至于真仙大陆的事情,你也别打听了,这事与你无关,你也甭惦记了!”江颍说。
无妄仙尊皱了皱眉头,大挥了一下衣袖,道:“颖儿,本尊心平气和的对你说话,你可不要太过分了,你的命是我给的,我也依旧有收回的权利!”
江颍便说:“我的命虽然是你给的,但从你做出那样的事情其,咱们之间的情分早已恩断义绝,我愿意尊你一声师尊,那也是我的应该的,可我现在不愿唤你,你现在的行为没有资格,再让我叫你师尊!”
“颖儿,你适而可止了,我现在不是在跟你商量,立即交出广平令,否则别怪我无情翻脸!”无妄仙尊顿时释放自身的气息。
一股强大的压迫压过来,江颍往后退了一步,欧阳封上前护住江颍和萍儿,道:“仙尊,请住手。”
无妄仙尊看了一眼欧阳封,道:“没想到当年那样的情况你都没死成,倒是福大命大,只是你要阻拦的话,你也未必会是我的对手!”
欧阳封说:“在下并非是要做仙尊的对手,而是有话要说!”
无妄仙尊哼了一声道:“说吧!”
“仙尊想要拿回广平令,重回仙隐门,不知道仙尊重回仙隐门,又有何打算?”欧阳封问。
无妄仙尊便说:“自然是一统玄门,荡平妖魔两道!”
“敢问当年我和颖儿出现在万妖林,在那里所遇到的黑袍人是不是你?”欧阳封又问。
无妄仙尊便说:“是又如何?”
“如此说来,当年是你救了我们一命!”欧阳封说。
无妄仙尊便说:“要不然你以为你们两人能活着离开那里吗?”
欧阳封说:“仙尊有没有想过,你现在回到玄门,重掌隐门,难道就不会受猜疑,虽然你的样子没变,可你的气息混杂,这点是无法掩饰的,若是有人追究起来,仙尊该如何回答你这二十年的过往?”
“我如今的实力难道还需要惧怕他们吗?隐门有今日之成就,我也是下了不少功劳,我既然要一统玄门,荡平妖魔两道,那自然就已经准备好战斗的准备,谁若不服我,我便杀谁,就算是你们不服我,我也不会对你们手下留情的!”无妄仙尊说。
欧阳封便说:“仙尊要做的事,我们也无意插足,我此番回来便是来寻仇的,仙尊若要一统玄门,血雨腥风自然是少不了,现在颖儿乃是隐门的当家人,在这件事上,我还是得尊重她的态度,颖儿若是肯把广平令交出来,我也不会多说什么,可要是颖儿不肯交,还请仙尊不要勉强,毕竟她乃是你的唯一的弟子!”
“你也知道她是我唯一的弟子,难道我现在要回广平令,她不应该把广平令双手奉上吗?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我也不想对你们动手,你劝颖儿把广平令交给我,待我执掌隐门之后,我可以保你们平安无事,我还会对你们加以点拨,成为我的左手右臂,你们要是不肯配合的话,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无妄仙尊又道。
江颍便说:“广平令不可能给你,就算你杀了我们,我们也是不会给你的,你现在早已不是当年的师尊,你已经被杀戮冲昏了脑袋,一统玄门,荡平妖魔两道,漂亮话谁都会说,我想你现在的实力还不及当年的阿封吧,他当时也没能逃得出傲剑阁的手中,我不见得你如何能一统玄门,荡平妖魔两道!”
“那是他仁义,他若是敢大开杀戒,只怕傲剑阁也未必能拦得住他,这个天下本就是强者为尊,弱者是没有资格谈条件的,甚至他们连自己的生命都不能掌控,你不觉得这样的人可悲吗?这妖魔两道侵犯我玄门数千年,这样的纷争延续有意义吗?二十年前,多少人对天道有过展望,他们都看不到尽头,人群氛围低下,寻求天道者不过寥寥几人,这样的玄门能引领我们走向辉煌一统妖魔两界吗?”
“二十年前仙宫的出现,引发了一股天道热潮,可他们并不是欧阳封,就算他们的修为能够得到提升,实力也有所提高,可想要闯过九道天劫达到仙宫,依靠他们目前的修行还是远远不够的,他们现在的追求和努力还远远达到不了一个强者的高度,唯有通过杀戮和战斗,才能养育出强者之心,唯有强者才能支配这个天下,这个世界需要的是强者,而弱者只能被淘汰!”无妄仙尊说。
“笑话,天道若都只有杀戮的话,我们苦苦追求的长生,又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成为别人强者的条件吗?”江颍反驳道。
无妄仙尊便说:“世人追求的长生,并不是为了活得久,而是避开人世疾苦,同然,他们也想追求更多的享受,人是有贪婪的,玄门三首能过成为玄门支柱,除了他们独有的资源外,他们对玄门的打压也是一个关键,所以他们能够成为一代霸主,统治玄门数千年,而随着时间的递增,玄门三首的壮大,已经可以忽视玄门百家的存在,难道这不是强者的规则吗?”
“强者主义并不是本尊推行的,而是数千年这个规则就已经存在了,只是玄门的人太过于虚伪,想要欺压他们,又怕良心谴责,所以才允许玄门百家的存在,若是玄门能够一统,这些所谓的谴责就不存在了,任何的一切都会变得理所当然!”
“你不用说这么多堂而皇之的话,你说的这些不过都是想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一个安心的借口!”江颍又说。
无妄仙尊哈哈一笑,道:“颖儿,为师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是如此顽固之人,就算这些都是我自己找的借口,那我也是觉得心安理得,理所当然的,就算我现在想要杀了欧阳封,我也不会有任何的愧疚,因为他实力不如我,这是他技不如人,怪不了别人,只能怪他不够强!”
“荒谬!你一个活了几百岁的人,和他一个几十岁的人较劲,你把不在同一个层次的人拉在一起做比较,你是觉得自己是真能耐,还是觉得实力允许就可以为所欲为?”江颍又道。
无妄仙尊便说:“难道足够的强大不能为所欲为吗?就如上面这两个人,他们路过听到了我们的话,你是觉得我应该放他们走,还是把他们杀了,以绝后患呢?”
无妄仙尊说完,天空顿时掉下了两个人,这两个人是仙门的修士,掉下来后,就被无妄仙尊捏在手中,无妄仙尊还当着欧阳封和江颍的面,把这两人的修为给吸干了。
江颍见状,便捏诀上前,出手阻止,只是无妄仙尊哼了一声,一股凌厉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江颍直接被逼退,欧阳封上前扶住江颍,道:“你不是他的对手,不要轻举妄动!”
“颖儿,就算你不认我这个师尊,但你也不应该对我动手,既然你秉持正义,你就很应该知道以下犯上是大不敬之罪,你是要欺师灭祖吗?”
无妄仙尊语气顿时变冷,手中一用力便将那个仙门修士给捏死了,两人的修为被抽干,现在已经成了两具干尸,而这一切在无妄仙尊看来,竟然是那么的坦然,欧阳封也万万没想到当年如何威风的无妄仙尊,竟成了一个杀人狂魔,而他对自己所犯下的杀戮,竟然还振振有词,也就如他所说强者是可以为所欲为的,他喜欢杀谁,他都可以随意出手,就算是杀了人,他也不会有良心谴责,对于这样的强者主义,欧阳封是不敢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