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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刺激,她就能够想起有些东西。
那些东西,仿若是前世的,也仿佛是这一世发生的。
总之,是她不记得的事情。
“你从东丽赶往西城,定是累了,休息一下吧。”
东方天御看着萧柒叶那痛苦的模样,眼中闪过了一丝心疼,但是这样的心疼只是隐忍在平静的眼神下面的,没人能够发觉,也没人能够看到。
“韩姑姑,是你派往我身边的,是么?”
蜜饯。
与上次韩姑姑拿给她的蜜饯是一样的。
结合韩姑姑那时候诚惶诚恐的面容神态,萧柒叶可以肯定,韩姑姑背后的操众者,也是他。
“没错。”
东方天御似乎不想跟萧柒叶卖关子玩耍了,十分肯定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那生肌散,也是你给的。”
这次,萧柒叶用的是肯定的语气,不是在问东方天御,而是陈述一个事实。
他,除却是东方天御,还是谁?
这个问题,似乎已经在水落石出了。
“是。”
肯定的回答,解了萧柒叶心中的疑惑。
又或者说是,让萧柒叶更加疑惑。
“据我所知,生肌散,是无名山的人才有的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萧柒叶再问。
东方天御再答,亦是肯定。
“你就没其他的东西跟我说?”
萧柒叶歪过头,看着东方天御,似乎是觉得自己与他之间对话的方式太过冗杂了,决定将话语权交到他手中的好。
“有。”
东方天御笑了,嘴角带着十分宠溺的酒窝,看着萧柒叶,“我有十分多的话要对你说。”他现在终于明白苏桦当初的心情了。
当你知道一些关于两个人的事情的时候,只有你记得那些事情那些美好的时候,即便是知道现在还不是说那些事情的时候,但是你还是想要去告诉她,抑制不住的去胡乱猜想她知道那些事情之后的样子…………
但是,东方天御知道,那些事情说出来,只会让如今乱成一团的事情变得更乱,不是不想添乱,只是不想给萧柒叶添堵,他不能说。
“只是,那些事情,说来话长了。”
“我不介意你长话短说。”
萧柒叶歪着脑袋看着东方天御,示意他说下去。
“你呀你!!”宠溺一笑,东方天御似乎很喜欢看着面前这个像小孩子一样说着话的萧柒叶,感叹的同时,也笑了,道,“我就是无名山上的族长——”
“额。”
东方天御的话说出来,萧柒叶惊得瞪住了他。
自己小时候在无名山上的那一幕幕在脑海之中划过,那个族长,会是他,么?
不,不,不,不可能。
那时候的他就已经是个中年人了,不可能这数十年过去了,他一点都没有长大不说,还越来越年轻了。
所以————
“你是新族长?”
几乎是下意识的,萧柒叶问出了这句话。
东方天御脸上闪过了一抹黑线。
但是却在下一秒,恢复了常态。
“咳咳,恩。”
该怎么回答,说不是么?那萧柒叶还不刨根问底,自己隐藏的那些事情也就瞒不住了。
只能说是了。
毕竟那时候自己年纪太小,跟萧柒叶见面的时候也只能够通过伪装成大人的模样。
没想到,那时候的事情,萧柒叶竟然记得。
不是已经抹去了那段记忆么?她竟然还记得那时候的事情,想必是那时候她还没有对自己——————
回忆,如潮水一般的涌来。
他的心里如同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的难受。
明明那个时候是那么的美好,明明不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是他先遇到了她的,明明————
但是,在故事的最后,陪在她身边的人,却终究不是他。
终究不是。
缓缓的,东方天御将那个故事,半真半假的故事讲了出来,讲给萧柒叶听。
靳言深右手握住刀子,抵在伤口处,一刀刺进皮肉中,黑色的鲜血就顺着腿缓缓流下……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景乔能够清楚地看到,刀子划过的地方已经皮肉外翻。
她捏着伤口的手禁不住颤了颤,几乎不敢去看。
还有另外一处伤口得划开,但靳言深已经使不上力,五官分明的脸庞上布满豆大的汗珠,他将刀子递给景乔;“你来。”
景乔愣了一下,随后本能摇头拒绝;“不行,我不行!我真不行的!”
“不要让我再重读第二遍,你必须得来,没有选择的余地……”眸光深邃,紧紧地盯住她,靳言深一字一句道。
他的神色看起来很痛苦,如果那条蛇再有毒,毒液传遍他全身,到时后果不堪设想,他或许会死……
想到这里,景乔的心一下子揪紧,她深呼吸,终于下定了决心;“那我试试。”
当刀子拿在手中的那一刻,无论是心还是身体都在颤抖!
咬紧牙关,她将刀子刺进去,耳朵很敏感,甚至能听到刀子与肉分离的声音。
……
半个小时后。
靳言深腿上的伤口已经用衣服随便包扎好,颀长笔挺的身体随意靠在石壁上,闭眼,假寐。
而景乔在石洞内已经捡了一堆树叶和干树枝,点燃取暖,一直到现在手都在抖。
石洞内很安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的交织,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一点声音。
手中拿着树枝,景乔百无聊赖的挑着火焰,闲暇之余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
然后她细致的柳眉瞬间皱起,他脸上全部都是汗,甚至已经顺着下巴向下流,脸色看起来很不对劲。
想了想,她走过去,将手放在他额头上,这一碰,让景乔差点没有惊呼出声!
虽然脸上流的全部都是汗,但他的额头很冰,就像是冰块一样,散发出刺骨的寒冷。
偶尔发出几声轻咳,靳言深五官分明的脸庞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意识也陷入昏迷之中,薄唇蠕动,像是在说着什么。
耳朵紧紧贴近他唇瓣,景乔这才听清楚他一直在说冷,很冷。
目光扫过周围,两人唯一带在身上的就是那个背包,她打开,里面除了一点食物之外,剩下的全部都是各种各样的工具,这要怎么办?
没有其它办法,她只好将火堆添的更旺一些,火焰跳跃,橘黄色的光将洞照亮。
然而,他脸上依旧布满汗水,还在喊着冷,与往常相比,少了几分强势与冰冷。
“哎……”无奈的长长叹息一声,没办法,景乔将身上的外套脱掉,披在他身上,自己则抱着肩膀,坐在火堆旁边。
已经是深冬,下了两天两夜的雪,再加上又待在石洞中,温度有多低,自然不言而喻。
身上只穿着单薄的毛衣,即便坐在火堆旁边也无法将寒意驱除,景乔脸色被冻的青紫,身体一个劲的发抖,冷,好冷。
一回头,却看到他的状况还是没有好到哪里去,成串的汗向下流,还是喊着冷……
景乔认真地想了想,与其两人一起被这样冻死,还不如抱在一起取暖。
于是,她走过去,干脆也钻进了衣服中。
一开始,身体温度还有所回升,但到了后半夜温度急剧下降,两人裹在一起也没什么用,手脚僵硬,比石头还冰。
没办法,景乔开始脱靳言深身上的衣服,他像是昏迷了,完全任由着她为所欲为。
脱掉的衬衣已经被汗水所沁湿,散发出来的男性气息异常强烈,她红着脸放到一旁,开始动手去脱他长裤,三两下便脱的一干二净。
身躯颀长,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的赘肉可言,线条结实流畅,透露着令人脸红心跳的男人魅力……
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她喃喃自语了一句;“这要是论斤卖,估计也能卖不少钱吧……”
俊挺的眉蹙起,靳言深略微用了几分力气,眼眸才缓缓眯开;“你的想象力倒是很精彩,只不过脑袋不怎么灵光,论斤卖,你以为是在卖猪肉?
“我心里想的也就是当猪肉卖啊!”
景乔着实被吓了一大跳,手不停地拍着胸口。
他现在就是一病猫,她完完全全可以随随便便欺负他,平时被欺压太久,现在终于逮到机会,所以胆子又野又大!
“觉得我这会儿收拾不了你,所以变的很猖狂?在我面前耍横?”
盯紧了她,靳言深喉结滚动,喘息了一下,才缓缓道。
“当然!”景乔不把他放在眼里,甚至还胆大的用手去掐他胸口,明目张胆进行着自己的报复;“这会儿我连你都敢打,有能耐咬我啊!”
简直是活生生的挑衅!
眼眸中闪过一道幽暗的光芒,靳言深身体左侧,薄唇张开,一口咬住她白皙柔嫩的颈间。
“喂,你是属狗的吗?”轻哼一声,景乔哪里会想到他能真的下口,还别说,真挺疼的!
“疼?”靳言深尾音略微上扬,又狠狠地吮吸一口,白嫩颈间立即浮现出青紫色口勿痕,他神色很满意;“既然敢挑衅我,就得承担后果。”
“呸!”
没好气地呸了一声,景乔伸手轻轻一推,男人的身体便被推倒在石头上,她嘴角弯了弯,有嘲笑讽刺的意思,这会儿的他真像只病猫。
很难得,靳言深并没有生气,反而薄唇勾起,很难得有些想笑,平常温顺的像是一只小绵羊,温温顺顺,逮到机会了,奸诈又小人。
她偶尔的粗暴和叛逆,他很感兴趣……
顺势斜躺在石头上,靳言深大手支撑着略显苍白的侧脸,衣服里面空无一物,如同美人横卧,有种变态邪肆的性感美。
没再理会他,咬着唇瓣,景乔开始动手脱衣服,这种关键时刻她也不矫情,干净利落的将衣服全脱掉。
女人身体白皙如玉,在淡黄色火焰下愈发妙龄柔美,高松柔软的胸,修长笔直的双腿白嫩白嫩,没有一点伤疤,如美玉。
还有光滑柔嫩的后背,更是令人热血沸腾,心猿意马……
谁都能够听出,苏桦的话语之中,有对刑部发难的意思。
实则刑部这次做事却是也是有失偏颇。
见到皇上的倒下了,刑部尚书便玩忽职守,连广陵宫发现尸体这样的事情也不亲力亲为了,只指派了一个带刀将军前来查看,这样的做法之中对皇权的藐视太过明显,也难怪苏桦会将矛头对准一向是皇宫盾牌一般存在的刑部。
万全明白了苏桦话中意思之后,急忙惶恐的跪下。
磕头请罪。
“九弟,这尸体,怎么会是,苏倾的?”
便是已经能够从这一切的现状之中来推断出这具尸体就是就是苏倾的尸体了,但是苏昌文还是不相信苏桦只是从端向尸体就能够推断出这就是苏倾的尸体,他走上前,问道,“这尸体的已经被肢解成了这个模样。”并且被雨水冲刷得泛着恶心的白色。
“苏倾的手掌中央有颗红痣。”
苏桦说完,重重的看了一眼苏昌文,道,“西城太子被谋杀,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二哥是觉得应该公之于众还是暗地排查凶手?”
苏桦可以肯定的是,凶手尚未走远。
或许,那个人此刻就潜藏在他们身边,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而且,很可能的是,广陵宫灭宫案与苏倾被杀一案,有着十分直接的关联。
理不清道不明的勾连的线索,都在说明着一个道理。
那就是,西城的皇宫之中,安稳的日子,已经到头了。
紧接着的,是各种刀光剑影的战场,而这些事情,只是那些战争的硝烟前奏。
苏桦想到此,扭头看了一眼苏昌文,苏昌文已经开始摆起了架子在吩咐万全做这做那了。
没有与苏桦商议的,他吩咐下去,全面封锁消息,不能够让太子被害的消息传出去一丁点。
见到苏昌文这么积极地要将这件事情揽入自己手下,苏桦并没有多少异议,只是与万全对视了一眼之后,转身离开。
“墨王殿下,墨王殿下。”
苏桦还未走出广陵宫外的小道的时候,一道粗犷的说话声从后面传来,万全小跑着从后面追了上来。
“何事?”
苏桦淡然的站在原地,回眸看着万全。
“回禀墨王殿下,属下发现一个细节。”
万全虽然是带刀的将军,但是却在刑部之中任职已久了,跟随着刑部一些仵作办案也有些时日了,他说提出的细节,自然是有用的。
苏桦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
“墨王殿下,属下发现,太子殿下的双眼珠保存完好,而且,那双眼珠之中似乎留有人影。”万全半跪在苏桦面前,十分小心的说着,“属下跟随仵作检尸很多例,曾经有一位仵作告诉属下,有的死人的眼里,会说话,属下认为,太子殿下的眼睛里面,就有我们需要知道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