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笔趣阁小说网】biquge345.com,更新快,无弹窗!
胡姬说话间已经将一封封好的信送到萧柒叶手上,“还有一封信,没署名,今日一早我打扫房间的时候发现放在一号楼的窗子缝隙里面的。”说完又从袖中拿出了一封信,信封之上没有署名,但是一股寒气随着那信封从胡姬袖口之中被带了出来。
“有毒。”
萧柒叶眸色一凛,挥手用掌风将胡姬手中的那封信扇落在地上。
而胡姬的手却很不幸的中了毒,已经冻成了冰棍儿了。
“主子,这,这,我,这信怎么会有毒?”
胡姬语无伦次,不应该呀,这信是她早上便收好了的,为何现在就有毒了。
不解的望着萧柒叶的时候,却见萧柒叶眉色之中飞速闪过一抹笑意。
这是怎么回事,被人偷袭下了毒,主子还在笑。
“信封上没有毒,只是那信封的纸张是被一种药物侵泡过,而你早上在这房间里添加了铃兰香,手上难免会沾上铃兰香粉,而这药物与铃兰香粉混合,便成了毒药。”
“那老身岂不是中毒了?但是为何我却一点发觉都没有?”胡姬更是不解,她对毒药一行的了解虽然是不敌萧柒叶精通,但是一般的毒药在她眼中也是不过尔尔的,这个下毒的人,岂不是下毒的能力比她,比萧柒叶还要厉害?
“你当然不会发觉,因为他又不是给你下毒。”
萧柒叶上前去捡起那信封,还未打开,身后的窗子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主子!!”
“师姐,好久不见~~~~”
胡姬呼声还未吐出口,便被一股劲风点了穴道,被定住在了原地,而一抹白色的身影急速从窗口闪入,在萧柒叶身边打了几个转转之后才停住。
“明月堂,数月不见,你的胆子倒是肥了不少,敢对你师姐下毒。”萧柒叶将那信封捏在手中,没有抬眸,只是微勾嘴角,对着那抹修长的身影凉凉说道。
“喂,我这不是新得了一种毒药,激动嘛,想着这么久不见,怎么着也要送你一个大礼不是?”
明月堂被萧柒叶的话吓了吓,勾起笑谄媚的凑到了萧柒叶身边,一张妖艳如女子的面容上面多了几分讨好。
“这样吗?那这么久没见师弟,师姐我若是不送师弟一份儿大礼,岂不是说不过去。”
萧柒叶说罢扬了扬手,从怀中掏出一个青花瓷瓶子,在明月堂面前晃了一晃,“怎么样,师弟,这可是师姐我好不容易得到的行尸蛊,如今见你愈发不听话了,要不要喂你吃一条?”那瓶子里面确实是装着的行尸蛊,在卿云山庄时从那云族的俘虏身上得来的。
“行尸蛊?”本来还想跟萧柒叶套套近乎得一些好东西的明月堂一听这话,急忙直起了腻在萧柒叶身上的身子,忙的摆头道,“算了算了,这么好的东西师姐还是自己留着吧,师弟福薄。”经不起折腾呀。
自己不过就是四年前因为偷吃了一次她练的毒药差点被毒死,之后便被她关在长白山四年,四年呀,虽然这四年里她大多数时间里都是陪着自己的,但是————
他可是在长白山上与世界隔绝了四年呀。
“不过师姐,这行尸蛊你是怎么得来的,能不能借我玩玩?”抑制不住对行尸蛊的好奇,明月堂在下一刻又凑了上去。
萧柒叶微微一笑,侧目睨着他:“何止是借你玩玩,师姐喂你吃一条,如何?”
“额,那还是算了吧。”
明月堂急忙跳开,这时候才注意到在一边被点了穴道已经冻住了一半的胡姬,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黑色丹药弹入她嘴巴里。
“咳咳咳,大胆逆贼,你敢偷袭我?”
胡姬被那入喉的解药呛得不轻,回过气来便是找明月堂算账。
“师姐,救命!!!”
明月堂虽然是下毒手段了得,但是武功跟胡姬比起来还是差一大截,如今已经被胡姬揪住了衣摆,一副被吓到还要保持娇滴滴的容貌的样子,扯着喉咙叫着萧柒叶。
萧柒叶黑线。
“主子,这是,他,他刚刚叫你师姐?”
胡姬听到明月堂对萧柒叶的称呼,松了手。
“哼,我就是叫她师姐,她就是我师姐,怎么样,不敢欺负我了吧?我告诉你,我这头发是留了四年才有这么长的,你若是给我弄断了一根,我就下毒叫你拉一天肚子。”明月堂被胡姬松开,无比宝贝的看着他那一头秀发。
“你够了。”
萧柒叶不想再理会他,看了看一脸疑惑的胡姬,道,“他是我师弟,但是你以后无需让着他。”
“师姐,你!!!”
“小姐,不好了!!”
就在明月堂跺脚表示不满的同时,一脸泪痕的红妆与绿意急匆匆的闯入了房间,一把扑到萧柒叶面前。
痛哭了起来。
不好了,三个字,叫萧柒叶的心莫名的痛了起来。
萧柒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随着红妆等人去了那个位于阆苑城外郊区的破旧小木屋的。
过去的时候,木屋周围已经围了一堆人。
他们低头在窃窃私语,那样子似乎是惋惜至极。
脚步再也抬不起,她定定的站在原地,仿若呆傻了一般。
“小姐,你不要这样,小姐,呜呜呜。”
耳边传来红妆带着哭腔的呼喊声,这声音恍若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轻飘飘的落在了萧柒叶耳中。
他们在说什么?她在说什么?
她说的,都是真的?
脑海中还回荡着红妆跪在自己面前叫她要撑住的画面,她说,萧木涵一夜未归,今日有人上衙门报案,说是在小木屋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京兆尹赶去,证明那尸体正是萧木涵的。
萧木涵的尸体。
那一刻,恍若是有个惊雷在萧柒叶头上炸开。
心,那样痛。
她的心慌,她的恐惧,她的梦.
“小姐,小姐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们回家,回家好不好?”
红妆已经泣不成声,萧木涵的尸体她已经提前见过了,唯一可以辨认也是唯一完好的皮肤,就是耳垂上的那颗黑痣。
身上的肉无一块完好,因为天气炎热,在小木屋里面搁置了一晚,已经有些发臭了。
那样触目惊心的画面,是她也不忍看第二眼。
“家?”
萧柒叶兀自一笑,没有眼泪,一双眼睛干涸得生疼,双手攥紧,她重新迈动脚步,往那小木屋里走了过去。
“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如何叫家?”
没有了,娘亲没有了,大哥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那个萧府,什么都没了。
只有仇人聚集,那个萧府。
“小姐,我求求你了,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们不要去,不要去。”红妆猛地扑上来,想要抱住萧柒叶疾行的身子,却被萧柒叶挥手一推,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
“我大哥在里面,你叫我,如何不去!!”
萧柒叶眉目凛然,没有哭,是笑着说的。
那样的笑,看得红妆的心裂了开,流了血,却默然。
人群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回过头来看着一步一步艰难走向小木屋的萧柒叶。
这个恬静如花,带着笑,眼中却染上了决绝的女子。
“快看,这个不就是萧府的大小姐么?”
“里面那个,不就是她大哥?”
“都说这萧府的大小姐心狠手辣,今日一看果真是的,你看,她大哥死得这样惨,她还笑。”
人群之中议论纷纷,萧柒叶置若罔闻,顺着那条他们自动避让开的道路,走到了木屋门口。
这时候,木屋的们打开,一道黑色的充满雪莲香味的身影闪了出来,将跌跌撞撞几乎已经站不稳的萧柒叶搂在怀中。
“小柒,别看。”
“我们回家,好么?”
苏桦眼眶绯红,试图将萧柒叶的身子禁锢在怀中,不叫她去看,那样血腥悲壮的一幕。
因为他知道,失去至亲的痛,宛若在心口上剜除一块肉,叫人生不如死。
“苏桦,他,是怎么死的?”
红妆不肯多说,她威胁要杀掉她她也不肯多说一个字。
但是她,真的好想知道。
苏桦感觉到了怀中人儿的颤抖,默了默。
“很惨,是不是?”
能不惨么?
萧柒叶哑然失笑。
“放开我。”
突地,她一把推了苏桦,苏桦双手倏地用力,不让她挣脱。
“小柒,不要看。”
“放开。”
语言渐渐冰冷,萧柒叶的眸中染了血色,双手攥紧。
叫她不要看。
不看,又如何将这样的恨铭记在心。
砰!!!
萧柒叶猛地对着苏桦挥出了一掌,将他逼退三尺。
而他却没有反抗,生生受下了她的一掌。
深深看了隐忍着内伤的苏桦,萧柒叶眼中飞速闪过一抹心痛,却在下一秒,抬脚进了木屋。
木屋之中,恶臭弥漫。
京兆尹与萧长峰正站在被安置在简陋木板上的尸体身边,面色严肃。
对,是严肃,不是痛心,不是一个失去孩子的父亲应该露出来的那种表情。
昭火正俯着身子皱眉检查尸体上的伤口,没有带任何的工具,样子恭敬,那是对死者的尊重。
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萧长峰率先扭头,见到是萧柒叶,见到她脸上绝望隐忍的痛苦,他的嘴角若有若无的勾起。
“出去。”
萧柒叶走到木屋中央,盯着萧长峰。
以及他面上那飞逝的情绪。
“萧小姐,我们正在办案。”
京兆尹见到是萧柒叶,恭恭敬敬礼了一礼。
“我叫你们出去。”萧柒叶的眸,下一秒死死的锁住了京兆尹,眸色阴冷,淡淡说出的几个字,却叫京兆尹浑身颤了一颤。
“叶儿,不得无礼。”
萧长峰冷着一张脸,对着萧柒叶呵斥出声。
“滚。”
一个字的命令最是叫人还怕的,京兆尹本不想与萧柒叶为敌,如今更是对着萧长峰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萧长峰本就不想留在这里,也抬腿要往外走。
“若是叫我查出来这事与你有半分关系,我保证,这割在我大哥身上的刀子,我会一刀不落的割在你身上。”
就在萧长峰要走出门的时候,萧柒叶的声音在后面阴测测的响起。
萧长峰身子一愣,却是没有说什么,甩门走了出去。
昭火从来没见过如此阴狠的萧柒叶,一时间也愣在了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真的是我大哥?”
萧柒叶冷声问着昭火,目光落在木板上的尸体上,一寸一寸的注视,直到眼中猩红。
“与你父亲做了鉴定,是。”
血液鉴定结果,除了是,没有别的解释。
只是这一张脸上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你过来看看,这里有颗痣。”
昭火对着萧柒叶挥手,毫不避讳的叫她再走近一点看看。
说完后才想到这样的举措似乎是有所不妥,正要开口再说的时候,却见到萧柒叶已经往自己面前走了过来。
无奈,他只能伸手指了指尸体脑袋左侧的耳朵上,耳垂上有一颗黑痣,大小不过两粒芝麻那般大。
“你看这个.”
“啊!!!!!!”
昭火的话还未说完,萧柒叶猛地大叫出声。
这是昭火从来没听到过的声音,悲怆,伤心,又带着绝望和恨。
是呀,耳垂上的痔。
萧柒叶怎么会忘。
上一世她与萧木涵嬉戏玩耍的时候,不止一次的问过他,耳垂上长痔是何寓意。
他听闻总会揉着她的脑袋瓜笑说痔就是痔,还能有什么寓意。
但是每每这时候萧柒叶总会拿出美人痣,泪痣一说来反驳他,久了之后,他被萧柒叶缠得无法,便说耳垂上长痔,是相思痔。
此生相思,想要不得求。
上一世不知道他口中所谓的相思是何意,这一世,她终于懂了。
相思,相思。
他此生所爱,就是萧玉绾呀。
“萧,萧柒叶,你,你没事吧?”
昭火见到萧柒叶怒吼一声之后竟然望着而耳垂上的痔露出了笑容,一下子觉得很是渗人。
“有事?我当然没事了。我若是有事了,谁来替他报仇?”
萧柒叶的话,一字一句,冰冷如数九寒冰。
她越过昭火的身子走到尸体旁边,手指轻轻的在上面一下一下的轻轻摩挲着。
眼中的决绝,似乎是要将那尸体上的一刀刀伤痕都记下来,刻进脑子里。
“他是怎么死的?”
身上三百八十道伤口,每一刀都不致命,但是却割得极深。
“从喉咙灌进了热铁。”
说罢,昭火有些不忍的伸手将那已经血肉模糊的喉咙碰了碰,里面竟是硬邦邦的一片,隐隐可以见到青色的铁穿透喉间的肌肤。
他行医这么多年,死人没少见过,但是这样被折磨致死的却是第一次见,在身上割了三百多刀不要他的命,却是往活人嘴里灌烧融了的铁水,那温度——————
“小柒。”
就在萧柒叶准备说什么的时候,苏桦突地推门进来,手中还拿着一根羽箭以及一个纸包。
“你看这个。”
苏桦急速走到萧柒叶面前,将那纸包打开,纸包外面被泥土雾水打湿了,而里面的东西却依旧完好。
是一包药,苏桦嘱托萧木涵去太医院给萧柒叶拿的药。
估计是因为突地被夺,药物里面有一些木屑,质地很像是马车的木头材质。
“这羽箭上有血,四下却没有打斗的痕迹,说明这里不是他们下手的地方。”
这个木屋里面根本就没有血迹,只能说是他们是杀死了萧木涵之后将尸体运送到这里来的。
“查。”
萧柒叶将那一包药物紧紧的抓在手中,仿若抓住了这个世界上最后一点温柔余温,目光一寸寸的变得阴寒,“查出是谁,我要将她,碎尸万段。”
“糖宝卿桑以及断念都已经派人在阆苑城中四下搜集证据了,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的。”
苏桦知道萧柒叶痛,她没有流一滴眼泪,她的恨叫她坚强,隐忍,倔强却又单薄。
“每一个人,我都要活口。”
她要亲自动手,将这割在萧木涵身上的每一刀都还回去。
“好。”苏桦点头应允,“我陪你。”
太子府上,偏殿之中。
寒玉素手执长鞭,站在一干跪在地上的隐卫中间。
长鞭沾血,地上跪着的人背上皆是血肉模糊。
整个大殿上,寂静得犹如死灰一般,无人敢喊痛,无人敢呻吟。
啪!!!!!
再次响起巨大的声响,被一鞭子抽中的隐卫口吐白沫,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
而寒玉素见此,却是满意一勾唇,红颜似血的嘴角上扬。
“我要萧柒叶的命,你们取不到,我便取了你们的性命。”
秀手高扬,她手中的鞭子再次扬起。
却在还未落下的空隙,一道灰青色的身影匆匆出现在偏殿门口,跪下。
“娘娘,大事不好了。”
“吵吵吵,你吵什么吵?”
被打断的寒玉素很是不喜,尖锐的眸子飞速转过,盯着俯身跪在地上的春红,“是不是我没有拿你开刀你就敢放肆了?”
“不是的,娘娘,奴婢在宫中得到消息,说是皇上得知萧木涵遇害惨死十分愤怒,而萧柒叶却请命要亲自调查她哥哥的死因。”春红得了这个消息才匆匆忙忙从宫中跑了出来给寒玉素报信。
“哦?那这么说,萧柒叶也知道了?”
似乎是得了一个很不错的消息,寒玉素收了手中长鞭,走向春红,在她面前不过一步远的距离停住了脚步,“她是不是很伤心,是不是要哭死了?说呀,是不是?!!”
“娘娘赎罪,奴婢所见的萧柒叶似乎并不伤心,只是她笑的渗人,奴婢不敢多看。”春红说话的时候想起萧柒叶与自己对视的一瞬间,那一双深色眸子之中的笑意仿若无底的深海,叫人看不清里面是喜是悲。
“不伤心,她不是最是看重这个哥哥么?如何会不伤心?”
寒玉素没有听到萧柒叶伤心欲绝的戏码,忍不住的有些失落。
“娘娘,奴婢觉得我们此后应该小心行事了,据说皇上已经允了墨王殿下陪同萧小姐一起调查,还说此事影响甚大,必要严查。”
若是萧柒叶一人调查还不足以构成威胁,但是若是苏桦也插手的话————
“呵,本宫什么时候还需要怕萧柒叶了?”
寒玉素不屑一笑,拿起手中的长鞭细细把玩,银色的长鞭之上染了些许血渍,叫她不禁兴奋了些许,勾唇道,“就算是叫她知道是我做的又如何?她能耐我何?”
没错,萧木涵的事情就是她所为。
本来她安排在宫门正门的那些隐卫是奔着杀掉萧柒叶去的,只是没想到萧柒叶根本没从正门出入,那马车上面的人是萧木涵,隐卫射伤了萧木涵,将他带到自己面前。
而这个男人见到自己不仅不害怕,还出言侮辱自己,为了给萧柒叶一个“惊喜”,萧木涵身上的每一刀,都是寒玉素命人割上去的,还有那铁水,也是她灌进去的。
她不怕萧柒叶知道,就算是知道了,她坚信有赵皇后这尊大佛在自己头上,萧柒叶动不了她分毫。
“娘娘,如今的萧柒叶有了墨王殿下的帮助,能力不容小觑,再者,朝中很多大臣见到萧木涵这般惨死,都决定出手帮助萧柒叶查案,连四皇子,四皇子都提出了将自己的寿宴低调办理,不想冲突萧木涵的丧事。”
“苏世染?”
寒玉素微微挑眉,“他以为现在太子疯了,就可以脱离本宫的控制了么?”
嘴角讽刺勾起,她细嫩的双手抚上那满是倒刺的长鞭上,一下一下的,像是在爱抚心爱之物一般,面上染了些许的笑意。
“娘娘,四皇子此时想与娘娘撇清关系,简直就是找死,但是那小人,娘娘不得不防。”春红轻声说着,言辞恳切。
寒玉素不作声色的皱了皱眉,像是极不耐烦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回去吧,出来久了,那老女人定会怀疑的。”
打发走了春红,寒玉素也无心再收拾这些隐卫了。
这时候一个丫鬟匆匆走到她身边,在她耳边说了一些话,叫她的脸色倏地白了下来。
太子府后山的小竹林之中,寒玉素匆匆忙忙行驶其中。
身后跟着那诚惶诚恐的丫鬟。
行至一座有着巨大水池花园的小屋门前,寒玉素止住了脚步,回头叫那丫鬟在院子里待着。
而她则穿过一段建在水池上的小桥,来到了木屋门口。
木屋房门紧闭,寒玉素伸手想要前门,却想到了刚刚那丫鬟说的,倾澄在里面已经绝食三日了昏倒了,怎么叫也叫不醒,门被从里面锁住,根本进不去。
“澄哥哥,开门好吗?”
寒玉素咬了咬牙,收了准备敲门的手,在门口小心翼翼的问着,“我是素儿呀,澄哥哥,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