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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王饶命呀,饶命呀,我,我只是为董姨娘跑腿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呀,不知道呀!”沈大川被苏桦手中起起落落漫不经心扬起的匕首吓得不轻,竟然在尿了裤子,“他们,他们知道,他们知道,我不知道呀!”就算知道也不能说呀,这不说,他去审问他们自己尚且还有一条活路,若是说了,董薛媛那手段残忍,还能让自己活?
一想到自己才刚刚娶进门没几日的第四房小妾,他更不能去死了。
“不知道,留着也无用,杀掉。”
苏桦挥挥手,匕首刚要脱手,却在这时候,前院的门被猛地推开了。
沈大牛一把跑上前来跪在了苏桦面前,磕头求到:“墨王殿下,求求你饶过我大哥,你们想要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们,只求你们绕我大哥一命。”
沈大牛的头不断的重重磕在青石板的地上,不多时便已经见一滩鲜艳的血迹了。
苏桦皱眉,董薛媛与沈大川这些人的事情他又如何知道?
“你知道什么?”
眯了眯双眼,他手中寒光匕首一闪,重重的扎进了面前的石桌上。
“董姨娘与我大哥的每封信我都有看过,我大哥只是她放高利的线人与打手,这次她送信叫我大哥取萧小姐性命,说是若是事成便送信去萧府,写萧念紫收,若是不成,便送信去萧府,写董薛媛收,若是萧小姐重伤,也送信去萧府,写萧言其收。”
“大牛,你住口,你是想害死我跟你嫂子吗?”沈大川没想到董薛媛跟自己的通信都被沈大牛看光了,而且他还将这些事情都说了出来,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大哥,该住口的人是你,你以为昨夜动手前你收到的那封在事成之后杀掉其他人的信件其他人没收到么?董薛媛说事成之后将你借的高利一笔勾销,大哥,你忘了娘是怎么死的吗?董薛媛不会有那么好的心,她给每个人都送了一封杀掉其他人的信,要的就是你们自相残杀。”
“董薛媛的残忍手段大哥还不知道么?那些全家都被其杀死的村民何罪之有,还有那些尚未出世的孩子,仅是因为人家生辰八字与她相悖,变要被活活的从娘胎中取出来溺死,大哥,你替她做了这些事情,你怎么还不知悔改,你忘了娘死的时候一直不能瞑目吗?不是为别人,是为你!”
沈大牛说的脸红脖子粗,但是每一句话皆是泣血。
苏桦眯了眯眼睛,董薛媛放高利,这还真是意外收获呢。
审问沈大川确实没有与沈大牛说话来的直接。
不过半日,苏桦便知道了董薛媛放高利的全部细节。
也说出了董薛媛远远不止放高利一项罪名,而且其放贷范围之广,已经波及到了西城朝廷,成了西城最大的一个高利贷据点。
而这时候,萧柒叶也从房中走了出来。
一袭白衣仿若天上仙子坠入凡尘,走到苏桦身边坐下还不忘埋怨的瞪了他一眼。
都怪他在她床边布下什么结界,叫她竟然一觉睡到了现在,连这么重要的审问都缺席了,着实可恨。
“董薛媛放高利的事,你早就知道了?”苏桦知道萧柒叶是不会无缘无故的想到往这庄子上跑的,定是想要查什么或是查到了什么。
“不然呢?我闲得慌么?”没事往这庄子上跑,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她不仅猜测到她放高利,而且还有猜测这其中牵扯广泛,说不定查一查还会有意外收获。
“为何不告诉我?”苏桦有种被冷落的感觉,以前萧柒叶虽然冷漠,但是事事都会与自己商讨,而现在,她似乎太过于沉寂在一个人的世界里了,“她的行动要查到很容易的,你不必亲自前来。”
“不亲自前来我如何能见到这样一出好戏?”
萧柒叶峨眉婉转,笑看苏桦,再看沈大牛一眼,道,“你且先起来。”
“大小姐,墨王殿下,我大哥是鬼迷了心窍,还请大小姐饶了我大哥!”
沈大牛痛声请求,而一边,绿意已经将所有的细节重复给萧柒叶听了。
心狠手辣,手段残忍,让董薛媛在这十几年将那些财产翻了几百倍,落实了她在这梅园的女财主的名讳。
“饶他?沈大牛,我且问你,若是我饶了他,你母亲在天之灵便安生了么?在西城,私放高利可是全家抄斩的死罪,饶了你大哥,那叫那些死在你大哥手下的负债百姓该如何瞑目?”
萧柒叶一字一顿的说着,沈大牛听到此浑身一颤,竟然无话可说。
赵氏却在这时候跪着爬到了萧柒叶面前,不断磕头:“大小姐,求求你了,大川与我都是家有老小,不能死呀,若是死了,我的狗蛋该怎么办呀!求大小姐怜悯,求大小姐了!!”
“家有老小,难道那些被你们害得身负重债的穷苦百姓难道就无家室了么?我倒是想怜悯,可是赵氏,我见你在董氏的宅子外面想着要杀我的时候可是高兴得很呢,你说,我会饶了一个想要杀我的人么?”
萧柒叶说完嘴角勾起了笑,那日她不过是想要出门寻找苏桦,不过却叫她找到了在董氏宅子外面敲砖头的赵氏,还听见了她们的暗号,怪就怪她们太蠢,被人偷听了竟然浑然不觉。
“大小姐,您,您怎么知道,那日,那日————”
“我知道的可不止这些,不过我倒是有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给你们,就看你们要不要了。”说罢,萧柒叶随意的看着自己的指甲,嘴角含笑,并不看两人。
将功赎罪,赵氏一听眼睛都亮了,知道这件事情暴露了她是活不了了,若是能将功赎罪找个机会逃了兴许还有几分活路。
“愿意,愿意,大小姐,我愿意!”
赵氏小鸡啄米一般的点着头,萧柒叶见到如此,甚是满意,在看了看沈大川,道,“你呢?”
“只要大小姐说到做到,我愿意。”
被董薛媛发现也是一死,被交到官府也是一死,如今还不如博最后一搏。
“很好,董薛媛放高利定有记账账本,而那些东西她肯定是不会带入萧府的,不在萧府,自然是在那宅子里,你们都去找,那些账本便决定你们的生死,如何?”
“好,好,好!”
“我知道放在哪的,我知道。”
那几人得知有活路,眼中立刻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看着跃跃欲试的几人,萧柒叶笑了,微风之中,这一缕笑有些虚无缥缈。
董氏大宅之中,因为这些日子无人打扰,里面有些霉臭。
“小姐,他们当真会乖乖的将那些账本找回来么?”
绿意站在萧柒叶身边,有些疑惑。
萧柒叶只是站定在院中的一颗很是茂盛的香樟树下,仰头望着那因为无人浇灌照顾有了些黄叶的香樟树,笑了。
向死而生,他们本来都是抱着必死的心的,如今有了生的希望,若是不珍惜的便是傻子。
所以,她可以肯定的回答,是的。
“小姐,你在看什么?”
红妆告知了苏桦雅儿被莫北妍藏匿的地点,原来雅儿竟然是在那夜他们乘凉的时候被调换了的,她们与她同睡一屋竟然浑然不觉,现在想想那莫北妍再次出现手段果真是了得。
只不过这易容术再怎么精湛骗了所有人却骗不了萧柒叶,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她与雅儿太熟了,熟到能通过她的一颦一笑辨别出她到底是不是那个人,所以她才早早的发现了不至于莫北妍最终得手。
比起这些,红妆与绿意这才觉得自己跟萧柒叶的差距真的不是一丁两点,她总是会细心的观察到很细微的东西,比如现在,她在看一颗树,便一定是觉得这棵树有不同了。
“香樟。”
淡淡两个字,萧柒叶的一只脚在地上轻轻的画着圈圈。
“这香樟树好茂盛,比院子里其他地方的树都茂盛。”绿意感叹。
“因为这里被特别施肥了,所以茂密得很。”
萧柒叶说着,脚下得泥土已经被拨开很多了,露出了隐隐得白色。
如果她没猜错,这下面埋着的是人,是惨死在董薛媛手上的人,那些可怜的被卷入高利贷阴谋之中的人。
“呀,小姐,这不是,这不是人的骨头么?莫非这下面?”
红妆见到萧柒叶脚下的东西,尖声叫了起来。
绿意皱眉低头查看,果真是的。
“看着土壤的松紧程度,小姐,我怀疑这里是个万人坑。”绿意用手敲着地面,“董薛媛的手段好狠。”
“放高利的人一贯如此,不然也不会有了阆苑城那一家人举家吊死的事情了,只是这里山高皇帝远,真是放高利的好地方。”
萧柒叶眼中闪过一丝惋惜,不再看那些人的骨骸,对着绿意吩咐晚些时候找些道士来将这些人超度了,也算是聊表心意了。
大殿之上,那几人几乎将这宅子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将这几本账本找了出来。
苏桦还未回来,庄子上方乌泱泱的聚集了很多乌云,倒是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那几人将那数十本账本恭恭敬敬的呈现在萧柒叶面前,绿意刚要去拿,却被萧柒叶一把拦住。
“账本上有毒。”
眼尖如她,飞速的注意到了那账本上的纸张发黑,那样子看来,可不是在毒水中泡制出来的,若是常人没发现,用手去触碰,铁定会中毒的。
“啊?”绿意诧异大叫,这时候那几个碰触到账本的汉子一下子口吐白沫,还来不及呼救便直挺挺的去了。
萧柒叶注意到了沈大川前一刻的手是用袖子包起来的,下一秒却不见了,于是这么多人里面,就只有他安然无恙了。
眼角闪过一丝冷笑,注意到他见到萧柒叶发觉这账本上有毒而不去碰触的时候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与惊恐。
“你,上来。”
萧柒叶点了点煞白一张脸的沈大川,“如今就你活着了,说吧,账本里有什么?”
董薛媛在账本上下毒,别人不知道但是他却知道了,只能说明他与董薛媛关系匪浅。但是深到了哪个程度了呢?萧柒叶拿过手帕裹住了一只秀手,捂着鼻子轻轻的翻阅了其中一本。
目光紧锁着上面的一个名字,不过数秒便云淡风轻的合上账本,正色看着不知道该如何说的沈大川,笑了,“你不说话,难道是还在想着趁哪个机会将你手中的东西送出去么?”萧柒叶话末,目光锁定在他隐匿在身后的左手上,刚刚就觉得奇怪,他跪在那里便是将左手攥得紧紧的,而如今,这本他交上来的账本上又少了一页。
含着笑意的目光深了几许,绿意用袖子裹了手,上去便将沈大川踹道地上,将他左手掰开,果真里面有一个纸团。
拿过来呈到萧柒叶面前,萧柒叶漫不经心的玩弄着那纸团,嘴角勾着笑,却又像是最残忍的骇人模样。
“你对董薛媛倒是死心塌地,将这个送去给她是想告诉她她的事情暴露了么?”萧柒叶走到都沈大川身边,冷冷一笑,“你以为埋伏在石室里的人还在那里么?”
“什么,你,你,你!”
石室里面的人被杀害了?那岂不是他与董薛媛唯一沟通的方式都断了!
“沈大川,你如此忠诚于她,让我来猜猜你们两人是什么关系好么?”萧柒叶走到门口,注意到那黑压压的云层越压越低,似乎天塌了一般,而注意到视野里面还没有苏桦的身影,她的心里不觉得有了些异样的感觉,竟然站在那里驻足眺望。
“我只是给董姨娘做活的,什么关系也没有。”沈大川摇着头,只是却掩不住他面颊上的慌乱与苍白。
“董姨娘这么多年在庄子上,想必也是寂寞的。”没有关系么?萧柒叶一笑,继而转身看了看沈大川,见到他错愕发愣的一瞬间,“我倒是有个好玩的,不知道你是配合呢?还是配合呢?”
“什么?!”
沈大川惊恐抬头,萧柒叶笑而不语。
轰!!!
一声惊雷,一道猩红的闪电撕扯破天地,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雨,终于来了。
冥冥山庄,莫北妍拼尽浑身最后一丝力气,重重的靠在了山庄大门上。
身体上下都在火烧一般的痛着,她好恨!
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都在这无形的火焰中燃烧成了灰烬,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眼前闪过的是苏桦那眼角的厌恶,萧柒叶面上的笑,他们牵着手朝着自己走来,他们是那么般配。
他们是那么可恶!
吱呀!
身后的大门猛地打开,她的身子一下子重心不稳,仰着头滚进了门内。
一股湿湿的夜风随着她的进入铺面灌入山庄,撩起了开门人盖住脸颊的面纱,黑色面纱之下,瘦的骨肉嶙峋的人不是郭然又是谁。
关上了大门,郭然嫌弃的看着在地上痛苦的蜷缩成一团的莫北妍,嘲笑着她的无能。
“主子,主子知道了?”莫北妍痛得几乎睁不开眼睛,却在下一秒注意到了郭然眼中的狠色,颤抖着声音问着。
这次接近萧柒叶去给她下毒是自己一意孤行,并未获取主子的同意,她本以为等她杀了与主子命格相悖的萧柒叶可以跟主子邀一功,没想到还未动手便被萧柒叶发现了。
“无能!”
郭然没有多话,只是两个字,便要身后跟来的黑衣人将莫北妍抬了进去。
不过片刻,关押着莫北妍的石室之中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痛哭尖叫声。
郭然守在外面,面无表情。
滴滴答答的细碎脚步声由远而近,一抹妙曼的身姿靠近,异香扑鼻,听闻里面的叫声却是咯咯的笑了。
“倒是有趣,郭然姐姐,你说主子今日剥的是她哪里的皮子?”
娇滴滴的声音响起,郭然厌恶的回头望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昆凌衣,叫人看着莫名生恶。
这样完美的身姿,以前她也有过,但是就是因为萧柒叶,她体中的千沙尽还在日日夜夜的折磨着她,叫她变成现在的这个鬼样子。
“昆凌衣,你不要忘了主子将你救回来是为什么,你就算穿成这样去勾引主子,主子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的。”
浑身香味熏人,一看便是从拈香长老那里回来的,倒是个会左右逢源的主儿,郭然见此更加不屑了。
“呵呵,郭然表姐姐,主子多不多看我一眼与你有何关系呢?你不要忘了,进了这冥冥山庄,你就与我无异了,哦,不,你还比我多了一样东西。”昆凌衣挑眉笑看郭然,“你身体里的毒,如今天又要黑了,表姐姐,这漫漫黑夜,你还多保重。”说完讽刺的大笑走开。
郭然只觉得胸口一闷,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是呀,萧柒叶给她下得毒一直没解,依旧在每夜每夜的折磨着她,若不是如此,她的身体又何须像如此这般人不人鬼不鬼,她的孩子.
对,她的孩子没了,进入冥冥山庄用的便是她的孩子作为交换,萧柒叶,这一切都怪你,怪你!!
咆哮着,郭然重重一拳落在了身边的石壁上,不觉自己面上有一条软虫形状的东西从那覆盖着骨头的一层皮子下蠕动而过。
祭天坛上,郭然与昆凌衣等人跪在地上。
已经入夜,郭然浑身上下都是火烧一般的痛着,但是此刻,她却撑着身子,咬牙跪在那里。
不多时,浑身是血只有一口气的莫北妍被丢在了她们身边。
昆凌衣用眼睛偷偷看去,便见到了她裸露在外面的两只大腿,上面血肉模糊一片,鲜血大量的从她身体里涌出,染污了这一大块白玉地面。
好残忍,好可怕,这便是他们犯了错的下场,被活生生的剥皮。
郭然两人只觉得头皮发麻,赶紧埋着头不敢再去看那血腥一幕。
这时候,一道黑色的身影缓缓步入着祭天坛之上,带着银白色面具的脸上只露出一双与黑夜一般黑的眼眸,默然的在面前跪着的三人面前一扫而过,最终将眸子定在了咬牙忍着痛的郭然身上。
一根银丝用他手中甩出,轻轻的将郭然的手腕缠绕住。
郭然吓愣住,不敢动一丝一毫。
而他,单手双指捏住那银丝的这头,闭上双眼,似乎在感受郭然的脉搏。
这样子,分明是悬丝诊脉。
“你这毒,谁下的?”
良久之后,那银丝水蛇一般的从她手腕上褪去,立在面前的男子沉沉开口,声音嘶哑。
郭然浑身一颤,急忙磕头,道:“萧柒叶。”
“她说,此毒名叫千沙尽,解药全天下只有她有。”郭然接着说着,言语之中已经染上了愤怒。
没错,她说的没错,这么久,她寻遍了天下神医,竟然没一人能解这毒,更甚的是,他们都不能查明这是什么毒药。
“五行宫与落雁沙,便是千沙尽。”
一道悠扬的女声从一边传来,戴着面具的身姿款款的女子轻轻走近,对着男子福了一福,“花颜拜见庄主。”
“恩。”
被称之为庄主的男子沉沉应了一声,并未多说。
“这萧柒叶竟然懂将这五行宫与落雁沙炼在一起,而且解药却不是这两种毒药的解药能解的,庄主,你说她有趣不有趣?”花颜的话虽然是笑着说起的,但是言语之中却是咬牙切齿。
这萧柒叶到底是何人,为何会懂五行宫的炼制方法,这五行宫不是只有庄主才知道么?自己在冥冥山庄可谓是毒之圣手,但是面对这两种毒药依旧是无能为力。
花颜心中恨恨的想着,表面却是温柔的笑着,看不出来一丝异样。
“拈香最近在做什么?”
冥冥庄主并未接她的话说下去,而是漫不经心的问起了另外的事情。
说起拈香,花颜的语气缓和了许多,似乎有些不满又有些无能为力道:“她你还不知道么?上次那件事之后便一直将自己关在院子里,一个劲儿的炼香,整个人跟魔怔了一般,天天哭。”
花颜说起来,更多的是无奈,“我这个妹妹是个死心眼儿,认定了的便放不下,庄主,你还是想想办法的好。”
“办法?呵。”
冥冥庄子似乎是听了笑话一般的眯了眯眼眸,再看一眼仅剩最后一口气强撑着的莫北妍,面无表情的说着,“别叫她死了。”
丢下这句话,他便缓步离开了祭天台。
花颜听了他的吩咐,嫌弃的皱眉看着莫北妍,但是碍于命令,只能从袖中掏出一粒保命的丹药塞进她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