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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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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听了消息,昏死过去一次了,现在算是稳住了。”清廷看了看萧柒叶,本想将心中的顾虑都说出来,只是见到萧柒叶颜色寡淡,似乎并没与想听的意思,也就敛了敛眉,将那些话隐在了肚子里。
    “童氏来了多久了?”
    “三刻钟了。”说起童氏,清廷更是不掩面上的不喜,“大小姐,进去吗?”
    “恩。”
    萧柒叶微微点头,款款走了进去。
    书姨娘见到萧柒叶来了,这才缓缓的露出了一点笑容,而童氏见到萧柒叶,那张志气高扬的面上在快速闪过一丝不自然,却还是上前来福了福身子。
    “妾身参见大小姐。”
    “童表婶婶今日来的真早。”
    萧柒叶看了看她,那一身锦绸罗缎,手上脖子上都是带着黄金打造的各种首饰,这一番打扮下来,显富却不显贵,一眼看去只觉得满眼庸俗,大煞风景。
    “回禀大小姐,已经日上三竿了,不早了。”
    童氏笑说,却毫不掩饰对萧柒叶起床太晚的嘲讽。
    “听闻童表婶婶的女儿放了个好人家,今日一开亮就来我萧府报喜了,叶儿在此也恭贺那位姐姐了,觅得良人。”三个时辰前就来了,可不是天一开亮就来了吗。
    童氏听闻萧柒叶出言祝贺,心中大喜,面上也不掩饰的笑了起来,连说那是那是。
    书姨娘在一边露出了讥讽的笑容,说着童氏蠢,果真还是的,萧柒叶话中这么浓的讥讽她都听不出来,还连身答是,真真是叫人笑掉大牙。
    “那个,大小姐,不是的,我今日是来看望老夫人的,得知老夫人病了,我是日夜思念,不是前段时间忙着那亲事,好生张罗了一番,今日好不容易得空,早早的来了回去,还要去置办嫁妆一应物件的。”
    童氏见到书姨娘笑得不屑,知道自己着了萧柒叶的道,立马想要出言反驳,只是她太急于炫耀自己的女儿要嫁个好人家的事情了,无论说什么,三句话两句不离她女儿要嫁人的事情。”
    “如此呀,只是童表婶婶是不是还忘了个什么东西在我萧府没带走呀?”
    萧柒叶想了想,笑道。
    落了个东西在萧府?童氏实在是想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但是既然是萧柒叶能够出言提醒的东西,想必也是什么贵重东西,一向贪小便宜惯了的童氏秉着不拿白不拿的原则,连连点头,“我是有些东西在府上尚未搬走,不知大小姐可否带我去取?”
    童氏还能有没搬走的东西?书姨娘惊奇了,当初她可是听说童氏从向阳阁搬走,竟然连一把椅子都要代做的,她这样的人,还能留什么东西在向阳阁。
    “好,我带你去。”
    萧柒叶微笑点头,随即看向书姨娘,道,“姨娘也随我一同来吧,好给表婶婶做个见证。”
    “我?好。”
    书姨娘见到萧柒叶嘴角带笑,便知道她心中定然有所盘算,因为萧珉宇的缘故,她对萧柒叶已经很是信任了,如今萧柒叶说有东西要她见证,她便随着去。
    “清廷,好好照顾老夫人,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走到门口,萧柒叶对着清廷吩咐道。
    “是,大小姐。”
    萧柒叶随即带着童氏与书姨娘与一干丫鬟往祠堂那边走去了。
    童氏越走,越觉得纳闷儿,她可不记得自己有东西是留在萧府的祠堂里的。
    书姨娘在越往祠堂走的时候,越明白了萧柒叶的意思了。
    祠堂之中可不是还有一个昆氏的人么?!
    “那个,大小姐,妾身不记得有什么东西留在祠堂的,你是不说弄错了,或许我留下的东西不在祠堂。”萧府的祠堂本就是阴暗之地,那里面除了死人的牌位还能有什么东西,童氏停住了脚步,看着萧柒叶的目光之中带着抗拒。
    “表婶婶,你并不记得你遗落了什么东西,只是叶儿记得,如今你跟叶儿来,叶儿将她还给你,提前告诉姨娘一声,那东西很大,是个活宝。”
    萧柒叶说完,隐晦一笑,示意身边的两个丫鬟,两丫鬟会意,上前一人一只手,竟然将不愿意往前走的童氏抬着往祠堂里走去。
    “大小姐,您要叫童氏带走的,可是安氏?”
    书姨娘上前,在萧柒叶耳边轻声问着。
    “可不是么,安氏可是正经的昆氏夫人,她不带走,是准备叫我萧府来养么?”
    “只是这安氏便是萧府的人,那楚氏————”
    “楚氏与老夫人同辈,对萧府来说是长辈,只要她不愿意走,萧府也会赡养。”
    萧柒叶说完,迈着步子款款的往那祠堂之中走去。
    书姨娘看着萧柒叶的背影,不觉得点了点头。
    她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个大小姐,越来越不一样了。
    祠堂之中,童氏在见到疯疯癫癫的安氏的时候,一下子明白了萧柒叶要她带走的是什么了。
    俗话说,钱是死宝人是活宝,她口中的活宝,可不就是说的这个安氏。
    忍住恨不能去将萧柒叶那一张伪善的嘴脸撕碎的怒气,童氏沉沉道:“不知道大小姐是什么意思?”
    “喔,表婶婶不认得了呀,这是昆氏的夫人,安氏呢。”
    “安氏是昆氏一族的夫人,如今童氏您已经昆氏一族的族人都带出萧府另立门户,这安氏,自然也是要接走的。”书姨娘上前,轻轻说道。
    “不,不,我只带走了我的儿女,她是个疯子,我不,不会带走的。”
    “表婶婶还没老记性就不好了,我刚刚还见着倩儿妹妹在院子门口等你说要与你一同回府呢,还是表婶婶大爱,觉得倩儿妹妹如己出了?”萧柒叶笑着提醒,另一边在安排祠堂里的小厮替安氏收拾,准备送往童氏的府邸。
    “不行,萧柒叶,你不可以,那是我的院子,我——”
    “你的院子,我可听说那是昆氏老太太出钱买的,都是昆氏的媳妇,你能住,为何安氏就不能了?”萧柒叶冷笑一声,看着慌乱得不自已的童氏,笑得甜甜。
    她今日若是不来萧府走这一遭,可能什么事都不会有。
    她来萧府耀武扬威,还不是想要叫萧柒叶看看,她会过的很好。
    只是她不知道,萧柒叶有一百种方法叫她过得不好,而这种,才是最简单的。
    也是最快速的。
    她女儿与人定亲了,若是在传出去她们不善待嫡母的消息,只怕是什么样的人家都不会要她了。
    这个关头,识趣的话,她应该忍下这口气,将安氏乖乖接走。
    只是童氏不够聪明,她竟然在祠堂里哭爹喊娘的骂了起来。
    “收拾好了?好,送往童氏的府邸,记着,要说是昆氏的夫人回府。”只是童氏没想到的是萧柒叶心意已决,她越闹,她就是越不会叫她好过。
    那些小厮明白,几人立刻架着安氏往府门口走去了。
    那里想必已经停了一辆马车,可以直接将安氏送往童氏的院子。
    “不,不要,不可以,她是个疯子,我的女儿怎么可以认她做娘,不可以,不可以!!”
    童氏大惊,要跑出去拦住,只是,她一双腿怎么快的过别人的几双腿,还没追出去几步,便跌倒在地上,哭哭啼啼的骂了起来。
    “童氏,今日不管是谁叫你来萧府,也不管她叫你来说什么,你忘了我当初的劝诫,后果是你自找的。”若是说童氏自己来萧府炫耀,给她一百个旦夕她也是不敢的,只是若是别人指使的话,那就不一定了。
    肖想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那到头来,她就让她什么都得不到。
    萧柒叶望着愣住了的童氏,嘴角扬起的,是最美丽的笑容。
    童氏没想到被萧柒叶瞧出了端倪,坐在地上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她明明掩盖得很好,来到萧府,将萧长峰遇刺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成功引导出白蔚被杀害的迹象,这一切,明明都好好的,每个人都信了她的话,连京兆尹都没有怀疑。
    偏偏,偏偏萧柒叶来了!
    童氏的眼睛,在想明白事情真相的那一刻呆滞了下去,望着萧柒叶,失去了说话的念头。
    而这时候,一个看守董薛媛的小厮跑出来,低低的在萧柒叶耳边说了几句话。
    话落。
    萧柒叶嘴角抹起了嗜血的弧度。
    看来有些事情,是时候去结束了。
    旧的,痛苦的日子,马上就要完结了。
    萧柒叶想着,一双手在袖中紧紧捏住。
    当日,童氏要死要活的在萧府门口闹了一阵,却终是没拦住奉了命将安氏送回去的小厮。
    最后也只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骂骂咧咧的回了府。
    萧柒叶再去看老夫人的时候,清廷候在一边,说老夫人服了药,终于睡了。
    见到老夫人睡了,萧柒叶不好打扰,便准备再去祠堂。
    而这时候,主院那边来了个小厮,说是京兆尹大人有事要找她。
    京兆尹找她有事?
    萧柒叶心下觉得好笑,能有什么事,无非是查到了呗。
    没有多说什么,她随着那小厮来到了主院。
    “大姐。”
    萧言其见到萧柒叶来了,急忙迎了上来,“刚刚给父亲问诊的太医传话出来了。”
    “哦?”萧柒叶倒差点忘了,屋里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萧长峰,“他醒了么?”
    “没有,太医说,他失血过多,可能导致昏迷不醒。”
    萧言其说完隐了隐眼神,萧柒叶明显的在里面看出了几分伤感。
    到底还是自己的父亲,纵使以前对他千般不好,这紧要关头,他心里生点伤心不奇怪。
    若是萧木涵在世,应该也会如此吧。
    萧柒叶想。
    只是她的这颗心,对那个躺在里面的男人,是再也热不起来了。
    “随我进去看看吧。”
    萧柒叶点了点头,对着萧言其吩咐着。
    萧言其点头。
    两人绕过京兆尹派来请萧柒叶过去看看的人,往房间里走了去。
    房间之中,太医刚刚施了针用了药,已经离去。
    在这里伺候着的丫鬟见到萧柒叶来了,猛地一惊,差点将手中的杯盏摔到地上。
    “大,大小姐。”
    “怎么,见到我来了跟见到鬼一样?”
    萧柒叶挑眉冷笑,却注意到了这丫鬟倒是面熟得很,穿着打扮看起来也比一般丫头多了几分风韵。
    仔细想想,萧柒叶却觉得根本想不起她是谁。
    “大小姐赎罪,堇儿不敢。”
    那丫鬟见到萧柒叶这么一说,急忙跪下请罪。
    堇儿。
    这么熟悉的名字跳入萧柒叶脑海之中,她总觉得应该想起什么一般,但是在脑海之中一阵搜寻,却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吩咐她退下,萧柒叶才侧身问着萧言其堇儿是谁。
    萧言其见到萧柒叶不知道堇儿,心中有些惊讶。
    “大姐,堇儿原本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后被赐给了二妹,前不久老夫人病倒,老爷将她纳为了通房。”这件事说出口萧言其便以此为耻,正经府邸的老爷收纳通房哪里有过动母亲身边大丫鬟的,偏偏这萧长峰在老夫人一病之后就不知收敛起来。
    只是他对这个父亲一直都没有什么好感,从他以往的种种行径,以及木涵兄长过世之后的表现,实在是让子女们心寒,虽是如此,如今见到床上面色苍白昏迷不醒的憔悴人儿,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心微微痛了一下。
    大抵这就是所谓的血缘至亲的情感了,萧言其想。
    “这样。”
    得了萧言其的回答,萧柒叶微微隐了隐目光,没有再说什么。
    但是心底却是将这样的异样记了下来。
    她不应该不记得的,但是她就是忘记了,那么彻底。
    “大姐,你过来看。”
    萧言其此刻正在床边替萧长峰掖着被角,突然拿着一个空着的锦囊唤着萧柒叶。
    萧柒叶被从沉思之中扯了回来,忙的向他手上看去。
    是个用棕色金线绣成的步步高升的锦囊,套在萧长峰腰间。
    “这里面的东西没了。”萧柒叶上前摸了摸那锦囊,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我也觉得奇怪,父亲不喜佩戴玉佩等物,但是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带着这锦囊,我记得这锦囊之中有东西的。”萧言其上前将锦囊解了下来,拿在手中细致的研究着,“这针脚好奇特,这布料,似乎有些久远了。”
    “呵。”萧柒叶没有说话,而是站在萧长峰床头,冷眼睨着他,“当然久远了,这是我娘亲的手工,没想到萧长峰绝情如此,竟然还带着这锦囊。”
    那绣工萧柒叶一眼就能辨认,因为玉无双是武将,女红的东西在她手中去了便难免的而有些粗糙,但是聪明如她竟然想起了一种新的绣法,不顾针脚,绣出的东西耐看又耐用,而那绣法,萧柒叶只见过玉无双绣过,如今在这锦囊之上见着,自然是能认出来的。
    “这————”
    萧言其拿着锦囊,得知是萧柒叶娘亲所绣的时候,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萧柒叶接过锦囊,凑到鼻子边上闻了一闻,却是冷冷一笑。
    檀香味浓。
    “我知道他为何要终日将这锦囊戴在身上了。”
    萧柒叶说罢,将那东西摔在了他身上,冷声道,“那里面装着的,是我娘送给他的一块隐卫队的调动令牌。”萧长峰呀萧长峰,你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娘的事情,怎么还有资格动用我娘的隐卫队。
    望着床上的人儿似乎有了要醒来的痕迹,萧柒叶目光一凛。
    萧言其更加呆住了。
    这其中有些事情他也是知道一二的,当初玉无双下嫁萧府,西皇心疼她会在萧府受到欺负,给了她一个别人都没有的恩惠,就是允许她私下蓄养隐卫保自身安危,没想到,她竟然将那队隐卫给了萧长峰,这个一直视她如眼中钉的萧长峰。
    也不知道萧长峰每每在调动那隐卫的时候,可有片刻的愧疚。
    见到萧柒叶转身离开,萧言其面上闪过一抹无奈,也起身走了出去。
    萧柒叶往一边的厢房走去,见到京兆尹正在那里急得焦头烂额团团转,一见到她走近,立马迎了上来。
    “大小姐,你终于来了。”京兆尹上前拘礼,面上多有恭维之色。
    “大人这是怎么了,难道我不来你还破不了案了?”
    萧柒叶凉凉一笑。
    “哎,大小姐这次说对了,这个案子,在下确实是,哎,棘手得很呀!”京兆尹说完,将一卷纸展开在萧柒叶与萧言其面前,道,“这是我刚刚派去的人查回来的东西,这阆苑城中,每日都有人在失踪,但是昨夜,我们查到,萧老爷主子胭脂坊里面待到了深夜,走的时候,还带走了里面的四名歌姬,已经请了胭脂坊中的老鸨前来确认,那被我们认做白蔚的,确实是她们坊里的歌姬,也是萧长峰带回来的歌姬之一。”
    “所以呢?”
    萧柒叶随意的拨弄了两下那密密麻麻写满了消息的纸卷,侧头问着。
    “所以,哎,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大小姐,二少爷,你们,你们随我来。”
    京兆尹皱着眉头焦急的看了一眼萧柒叶,跺了跺脚,带着他们出了主院。
    几人行往之处,便是那废弃的恭房。
    往日那几乎没人前往的恭房四周已经站满了萧府的仆人。
    刚刚走近,萧柒叶便闻到了冲天的臭气。
    想必是那大坑里的东西被发觉了,萧柒叶隐了隐目光,看了一眼萧言其。
    只见他只是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想什么,并未露出更多的表情。
    京兆尹走在前面,几人不一会儿便来到了那个大坑边上。
    “这”
    萧言其见到了大坑边上摆放的数十具盖着白布的尸体,面上露出了惊恐且疑惑的表情。
    “启禀大人,这下面,还有。”
    就在这时候,一个人被从大坑下面拉了上来。
    他跪在京兆尹面前禀报,“这大坑下面,为腐烂的尸首已经捞起来了,腐烂的还有数具。”
    “数了没,大概有多少?”
    “不下十具,这还是在泥土表层的尸体,下面似乎还有。”
    “这么多!!”京兆尹也惊住了。
    “敢问大人,这尸体为何会在我们府上?”萧言其皱着眉头,上前问着。
    “这些尸首经辨认,都是胭脂坊的姑娘们,这些时日胭脂坊的姑娘们都在零零散散的消失,因为胭脂坊不像别的青楼那样管教严明,以往也有姑娘们逃出去的情况,她们只是以为她们逃了出去,没想到”
    京兆尹皱眉说着的时候,却不觉站在一边的萧柒叶已经上前一步揭开了那盖在尸体之上的白布,在没一具还未完全腐烂的尸体的手臂上细细观察着。
    “大姐!”没想到萧柒叶会有此举,萧言其大惊。
    只是片刻,萧柒叶便将这数十具尸体全部检查了一边,继而指着脚边的一具女尸,道,“你们看,这女尸手臂上也有针孔,与房间之中的女子身上的针孔无异,京兆尹大人,这个案子,你若是破好了,可就是大功一件了。”
    “这。”京兆尹大人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这案子要是要破的话,这萧府惊现女尸,萧长峰是首当其冲的跑不掉的罪名,毕竟这么多的人命可不是说着玩的。
    萧柒叶身为萧家的长女,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大姐的意思是,这些女尸身上也都有针孔,她们,都是吸毒过量而死?”
    萧言其刚刚在萧柒叶观察女尸的时候也大致的看了一下,也注意到了那些手臂上的针孔。
    有的还跟明显,有的已经在腐烂了。
    “大人查案之前,可以先查查这坑的地形。”萧柒叶点头默认了萧言其的话,再走到大坑边上,道,“若是熟知地理的人就会知道,这个大坑以至于萧府都地处奇特,整个萧府都是一种在下沉的状态,而这个大坑亦是,也就是为何这里面女尸这么多了也没惹人怀疑,因为每投一具尸体进去,过段时间,这尸体就被这大坑给吞了。
    以往胭脂坊死去的女子都很规律,不会超出一定量,他们也是算准了这大坑一定时间能够容纳多少人,所以才这么久没现端倪,只是这段时间毒品在阆苑城猖獗得很,胭脂坊之中吸毒过量被折磨致死的女子越来越多,逐渐的,这大坑容纳不了那么多人了,所以才会有臭气散出,大人,若我是你的话,我肯定会派人守着那个前来辨认的老鸨,免得她与别人通信,免得到时候你破不了案,我萧府倒被冤枉一把可不好。”
    萧柒叶说罢,丢下了手中的木棍,看了京兆尹一眼。
    “快去。”京兆尹没听到萧柒叶所言的意思,但是却觉得她说得有理。
    这边,他也吩咐他们去做找了在朝中与他相熟的地理学官员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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