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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茹跟萧浅嬅都是中的洛阳紫。
洛阳紫，他也只在江湖之中听过传闻，并未见过。
没想到-――
他想知道为什么。
“你跟我来。”
萧柒叶笑了，他问她为什么。
那她就好好的跟他解释一下自己是为什么。
起身披上雅儿递过来的大衣，她缓缓走向门外。
三人往着宜兰园走去。
越是靠近宜兰园，萧木涵的面色越加沉重。
桂花林中，狂风猎猎掠过。
一阵一阵的卷起萧柒叶的衣摆。
他们没有进去，最终站在了宜兰园门口。
”你想说什么？“
萧木涵面色沉沉，宜兰园给他的记忆，有苦有甜。
只不过最后都被痛苦掩盖。
他不愿意去想，他的娘亲就是在这里失去了呼吸。
那个会将他抱在怀里给他讲故事唱歌的娘亲。
犹记得萧柒叶刚刚出生的时候，他那时不过六岁，总觉得自己这个妹妹生来就很有灵气，特别是那一双黑琉璃一样的眸子。
总让他觉得熟悉温暖。
玉无双告诉他，若是有一天她不见了，萧木涵要保护萧柒叶，不能让坏人伤害这个小妹妹。
他信誓旦旦的答应了，但是心中却是坚信自己的娘亲会陪着自己很久很久。
只是不曾想到的是，不过半月光景，玉无双便患了恶疾而亡。
因为那疾病有极强的传染力，她的最后一面他都不曾见到。
玉无双出殡那日，小雨。
他抱着犹在襁褓之中的萧柒叶，随着出殡的队伍走了很久。
有奶娘要将萧柒叶接过去都被他拒绝了。
因为他答应过娘亲，从此之后，就要好好照顾萧柒叶了。
这个小妹妹。
从思绪之中抽身，黑夜之中，他见到萧柒叶似乎是笑了。
“大哥有多久没来这院子了？”
萧柒叶笑罢，伸出手摸院子围墙上的青苔，一点一点的，似乎是要唤起脑海之中的记忆一样。
娘亲过世的时候，她不过才几个月大。
只是她重生归来，拥有的是一个成年人的心智。
那几个月的时光，似乎是洗涤了她从地狱之中带出来的阴狠戾气。
那时候她以为，若是一辈子就这样平安快乐，复不复仇又如何。
只是她错了。
在这个世界上，你不吃人，必定会被别人吃掉。
那一月，她感觉到了玉无双的异样。
每次夜间，她都能听到她躲藏在被子下面压抑而绝望的哭泣。
她是玉面将军，是西城独一无二的巾帼英雄。
她的绝望那么彻底，那么无助。
有几次的，她被放置在角落，看着萧长峰殴打她，要她拿出那个东西。
到底是什么东西，萧柒叶当然知道。
上一世，苏世染想的不也是那东西么？！
玉无双过世那晚，萧浅嬅跟白茹对她极尽折磨。
她痛呼，挣扎，却是死死的护着怀中幼小的自己。
一头秀发被生生拔掉，一只美丽的眼睛被生生拔出来。
仅仅是因为萧浅嬅嫉妒，嫉妒她比她生得美貌。
白茹送来了乌骨鸡汤，她说，人在死前喝鸡汤上路，永生永世不能翻身。
好狠。
而萧长峰只是在一边淡淡看着。
就像是看戏一般看着，看着玉无双倒地，再也没了呼吸。
整个过程，萧柒叶都没哭。
仇恨在她心中已经发芽，并且以不可遏制的速度迅速生长。
如今，白茹死了，可有好多人活着。
就算活得不好，但是还是活着。
萧木涵问她为何要这样做？
呵，她要做的，远远还不止这些。
“娘亲过世后，我就不曾来了。”
萧木涵沉沉出声。
娘亲去世不足十日，萧柒叶便被外祖父接走。
他一人在萧府，还不如不来这伤心之地。
“所以，大哥才会问我为何要下毒。”萧柒叶笑了。
那件事情之后，宜兰园被打扫得很干净。
过于干净了。
萧木涵不来，自然是不知道的。
“何出此言？”
萧木涵诧异，不知道萧柒叶为何会这样说。
自己不来这院子，与她下毒害白茹等人有什么关系。
“大哥不妨去查一下，母亲是怎么死的。”
萧柒叶不想多说，有时候自己说多了，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猜疑。
毕竟自己那时候不过是几个月大的婴儿。
她要萧木涵从别人口中得知，她要他知道真相。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从小就被告知玉无双是染病而亡，如今萧柒叶却这样说。
难道不是？
“以前宜兰园的丫鬟嬷嬷小厮皆被发卖，要是大哥有心，要查出他们下落并不难。”
萧柒叶说罢转身，将目光锁定在了那块悬于高出的牌匾上。
宜兰园。
三个字龙飞凤舞。
据说这是皇上当初来萧府参观，因为跟玉无双关系甚好而题的字。
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宜兰园之中所有东西都腐朽不堪，而这块牌匾依旧完好如新的原因。
西皇。
不得不说，对玉无双爱得执着。
却是过于执着。
“你知道什么？”
萧木涵看着自己的妹妹，第一次觉得陌生了。
她到底知道什么？
他到底又不知道什么？
“大哥查到了再来问我也不迟。”萧柒叶收回目光，对着萧木涵笑了一笑，“若是病死，宜兰园中数百仆人一夜之间全被发卖，有的甚至被打死，不奇怪么？”
那些贴身伺候玉无双的丫鬟嬷嬷都被打死，而其他的下人都被发卖。
萧长峰手段狠毒，倒是她没想到的。
“我会去查的。”
他一定会查到的，这样想起，当初确实是诡异极了。
“如此甚好。”
萧柒叶宽慰一笑，转身离开。
“叶儿。”
萧木涵突然在她身后叫住了她。
“我答应过娘亲要保护你。”
这个承诺，早在十二年前就生效。
萧柒叶背着萧木涵，笑了。
这是发自内心的笑了，但是其中却不乏悲凉。
“叶儿知道。”
她知道，她何尝不知道。
上一世，萧木涵就很好的实践了这个承诺，为了自己被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这一世，换做她来保护他了。
“所以，以后要是冒险的事情，请告诉我。”
萧木涵走到她身边，单手握住了她的手。
他说的很认真。
萧柒叶笑了。
点头。
若干年后，萧木涵回想起这一幕的时候，心中的坚定不曾减少半分。
就算那时候世事变迁，物是人非。
他依旧执着初心。
深夜，萧柒叶跟雅儿回到归雁阁。
“小姐，你刚刚跟大公子说大夫人不是病死的，是不是骗他的？”
雅儿小心的替萧柒叶掖好被角，轻声问着。
她记得在玉家的时候，玉老爷不止一次的说大夫人是病死的。
病死的。
只是萧柒叶今晚上说的，听起来又那么真。
“不是。”
简短两个字回答，萧柒叶望着床顶的流苏，“害死她的人，正在一个个的偿命。”
白茹先死，就算死在自己的女儿手中也不算是痛苦的。
萧浅嬅，心狠手辣的萧浅嬅，她救活她，就是不想让她就这样死了。
犯下那样滔天大罪，这样死了太便宜她了。
“小姐，雅儿觉得你是不是不喜欢雅儿了？”
雅儿见到萧柒叶似是自言自语的最后一句话，心中不解，面上有了些委屈。
萧柒叶这才回眸，看着她道：“为何这样说？”
“你有事情都不告诉雅儿了。”
小时候萧柒叶也是心事重重，但是她总会跟雅儿说，说她的计划。
而现在，她很少说起这些。
就算说，也是一句带过。
“有些事情，你还没做好知道的准备。”
她心中微叹。
雅儿始终是太柔弱，知道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只能是有害无利。
还是不知道的好！
“小姐，卿公子带雅儿去长白山之后，你是不是要重新找两个丫鬟？”
雅儿眨巴着眼睛，知道萧柒叶的担忧，也不再纠结那么问题了。
萧柒叶点头。
雅儿走了，糖宝生来就不是做这些琐事的人。
她真的有必要重新物色两个丫鬟了。
“我就知道小姐有这打算，”雅儿嘟了嘟嘴唇，并无不喜，“所以我已经写信给玉老爷让玉老爷安排几个丫鬟过来伺候小姐。”
想了半晌才加上一句，“萧府找的人，雅儿不放心。”
见到她认真模样，萧柒叶笑了。
翌日一早，萧柒叶便被院中吵闹惊醒。
雅儿匆匆来报，说是玉老爷安排的人已经到达了萧府。
此时正在萧府前厅拜见老太君呢。
萧柒叶起床梳洗，才想起问雅儿是什么时候给玉老爷写的信。
雅儿想了半晌才道出了两个字。
很久!
萧柒叶汗。
走到去往前厅的路上，萧柒叶想起了堇儿。
以往这些事情都是堇儿来宣的，今日似乎并未见到她。
雅儿听到她说起堇儿，才缓缓道出了这几日府上的变故。
原来萧晴儿的院子被烧，贴身丫鬟被烧死了，老夫人怜惜萧晴儿才失去母亲又受到这样惊吓。
为了能有人更好的照顾她，便将堇儿指给萧晴儿了。
又叫牙婆子找了几个机灵的丫鬟进府放到她身边。
也就是说，堇儿现在是萧晴儿的婢女了。
萧柒叶听完，忍不住的勾唇。
堇儿被指给萧晴儿，倒是断了堇儿想要做萧家姨娘的美梦。
想到老太君此举颇有计划，她眼中多了几分思量。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了前厅。
一进去便看见不下十人一排跪在大殿之中。
上面的老太君一身金色袄裙，穿着酱色披风，端坐在凤榻之上，整个人都是大气慈爱，威仪万分。
堂上坐着的还有萧长峰，以及秋姨娘，书姨娘等人。
这边，萧晴儿跟萧琪儿并排坐着，萧晴儿正一脸挑衅的看着萧柒叶。
昨日她已经将所有的事情抖了出来，在院中她给陌香公主下毒，这便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她再狡辩，也无法了。
现在，她只要等陌香公主带人找上门来就好了。
到时候萧柒叶定会被家法处置。
要知道，莫北妍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那时候还怕萧柒叶不死。
心中如意算盘已经打好，萧晴儿得意一笑。
“奶奶。”
萧柒叶缓缓唤道。
老太君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态度明显疏离不少。
很大可能，是因为昨晚上萧晴儿的话。
只是萧柒叶并不在乎，径直走到了座位上坐下。
刚刚坐下，萧长峰便拍案站了起来。
怒气冲冲。
“逆女，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见到萧柒叶目光都不曾在自己身上掠过，萧长峰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秋姨娘见到萧长峰发怒，急忙起身扶住他。
一副关切样子。
“老爷，昨夜你焦心一夜未眠，这大早上的，可千万不要动气呀！”
如今在府上作威作福的白茹一死，秋姨娘在萧府的地位可谓是平步青云，她若是还不抓着白蔚没有嫁进来的这段时间讨好萧长峰，她就是真傻了。
白茹在的时候她忍气吞声不代表她没想法。
如今萧柒叶见到她下意识的这个动作，心中自然明白她的野心了。
有野心，有所求，就好办了。
“爹爹，大姐可能是不知道你可是为她操碎了心，若是知道了，也不会这样不知礼数了。”
萧晴儿挑衅看了萧柒叶一眼。
却发觉萧柒叶的目光根本就不是放在自己身上的。
她看的是自己身边坐着的呆呆傻傻的萧琪儿。
萧柒叶注视着萧琪儿，秀眉微挑。
演技不错。
呵。
“逆女，我跟你说话没听见么？”
萧柒叶如今的态度让他心寒。
也是心颤。
她那一张像极了玉无双的脸就这样呈现在他面前，提醒着那段过往。
这让他对这个女儿喜欢不起来。
萧柒叶感受到了萧长峰凌厉的目光，缓缓勾唇：“叶儿不是聋子。”
“你这是什么态度，目中无尊长，你外祖父这么多年就是这样教的你么？”
萧长峰狠狠出声。
萧柒叶冷笑。
“外祖父怎么教的，叶儿就怎么学，什么样的货色，叶儿就给什么样的脸色，不对么？”
冷厉的眸子直视萧长峰，毫不掩饰里面的厌恶颜色。
“你！！”
“够了！”
老太君在上面发话了，严厉一声打断了萧长峰还要说出口的话。
“叶儿，对你爹爹不得无礼。”
转面对着萧柒叶，老太君面露厉色。
没有了往日的慈祥。
“奶奶，为何要外祖父送来的丫鬟小厮跪着？”
萧柒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了话题问道，“要孙女挑选也不必跪着挑选不是？”
萧老太君不是简单人物，是这段时间萧柒叶总结出来的。
前一世她对自己好，但是自己嫁给苏世染不久她便染疾而终。
而后白茹被提正。
她一直以为，老夫人对她是真心好的。
只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干的。
事实就是，老太君也不是简单的。
既然如此，她不是应该高兴么？
萧家少了一个她顾忌感受的人，她下手才能更加狠。
斩草要除根，就如上一世萧晴儿为了报仇将萧家上下所有人都斩首菜市口。
连萧长峰都不能避免。
萧柒叶此言一出，老太君微微一愣。
“逆女，你就是这样跟你祖母说话的？”
萧长峰冷呵。
“爹爹，女儿只是在陈述问题。”她说罢起身走到了那一排丫鬟小厮面前，脚步站定在了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孩儿面前，低眸睨着她道，“抬起头。”
那女子闻声抬头，入目的是一张平淡无奇但是却在处处透露着不一样的脸蛋。
眉眼之中，坚毅颜色不少。
“叫什么名字？”
“奴婢等人都是无名氏，请小姐赐名。”
女子沉声说着，虽然自称是奴婢，可是声音不卑不吭。
萧柒叶喜欢。
“很好，都起来。”
也不管萧长峰等人是不是都青了脸色，她命令他们都站了起来。
她的手下，要跪的只能是自己。
“叶儿，你过来祖母这里。”
老太君对萧柒叶将这些人唤起来并没有发表太多看法，只是对她挥了挥手，一双失焦的眸子落定在空中，“祖母有话问你。”
老太君此话一出，本来还在不愤萧柒叶凭什么这么嚣张的萧晴儿眼神一亮。
老太君要质问萧柒叶了。
只要落实了萧柒叶下毒的事情，那她必死无疑了！
萧柒叶眸色微转，微微点头。
缓步走了上去，坐在老太君身边。
老太君握住她的手，还是那双软软的大手，只是这时候萧柒叶的心境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你告诉祖母，昨日陌香公主可是去了你院中？”
就知道她会问这个问题。
萧柒叶勾了勾唇。
并没有将严重的明了表现出来。
有所谋，便有所求。
萧柒叶倒要看看，她到底是求的什么。
“是的，陌香公主昨日确实去了。”
萧柒叶淡淡回答。
目光扫过萧晴儿，将她严重的幸灾乐祸收进眼底。
跟自己斗，萧晴儿你注定会死很惨！
对她一勾唇，萧晴儿似乎有千万根锋芒毕露的利剑朝着自己射来。
只是那不是利剑，那是萧柒叶的视线。
还有她的笑。
“哎，听闻陌香公主中毒了，外面传闻是你下的毒，叶儿，你跟祖母说，可否是有此事。”
老太君轻拍萧柒叶的手背。
似乎是在安抚她要她别怕。
只是她不知道，萧柒叶怎么会怕呢。
外面传闻，呵，怕是萧晴儿传闻吧。
要她承认自己下毒了？萧晴儿当自己傻么？！
“祖母是在何处听说的，叶儿并没有给陌香公主下毒。”
下毒了，只是不是你们口中的洛阳紫而已。
萧柒叶心如明镜，将在座的所有人看了个透。
“萧柒叶你撒谎！”萧晴儿听到萧柒叶否认，立刻跳了出来，指着她道，“你明明给陌香公主下了洛阳紫，你给我娘下的也是洛阳紫，还有姑母也是，萧柒叶，你这个蛇蝎毒妇，你的双手沾满了鲜血！”
“二小姐，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能说！”
雅儿突然站了出来，看着萧晴儿，“要是我家小姐给陌香公主下了洛阳紫，现在无疆使者还会这么平静么？”
“你这个贱蹄子，你一个下人还有资格跟我这样说话，你找死！”
萧晴儿要起身挥掌打雅儿。
“我觉得我的丫鬟说的并没错，妹妹，凡事要讲究证据。”
萧柒叶淡淡看了一眼老太君。
“姐姐是要证据么？好。”
萧晴儿说罢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堇儿，道，“陌香公主现在在何处？”
她挑眉，堇儿却被萧柒叶刚刚投射过来的目光盯得一个哆嗦。
直直的跪了下来。
“二小姐，奴婢该死！”
堇儿的头不断的磕着地上，沉闷之声敲击着萧晴儿的内心。
她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
萧晴儿猛地回头看着萧柒叶，却见她依旧带笑凝视，并无什么不妥。
“快说，陌香公主是不是在前来萧府的路上？”
她派堇儿去请莫北妍，就是想要莫北妍来萧府作证，落实萧柒叶的罪名。
这是萧晴儿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了。
又或者，她太低估了萧柒叶给莫北妍带去的惊吓了。
总之，堇儿的惊慌说明了一切，莫北妍不会来。
无凭无据，她就是在污蔑萧柒叶。
“二小姐，陌香公主并不肯见奴婢，还说，还说.”
堇儿支支吾吾。
“说什么？！”
“说二小姐不要妄图利用她。”
堇儿说完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
她自己并未见到莫北妍，但是听回春楼的下人所说，她将自己泡在热水之中，浑身皮肤都泡的发白起泡了。
“放屁！”萧晴儿怒了。
“妹妹，既然陌香公主都发话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萧柒叶笑看萧晴儿。
简直蠢到了一定的高度，她应该知道莫北妍在无疆的地位，以及其嚣张的性格。
被她牵着鼻子走，想必莫北妍死都不会干的。
“萧柒叶，你不要得意的太早，我迟早都会找出证据的！”
萧晴儿计划落败，极其败坏的跳脚。
“妹妹是要找证据证明什么？证明白姨娘不是死于那场大火么？”
萧柒叶目光轻挑，里面的话语不言而喻。
萧晴儿一怔。
她差点忘了，萧柒叶什么都知道。
“够了！”老太君清冷出声，阻止了萧晴儿再说什么，“既然是误会一场，那晴儿就不能再说什么了。”
到底是不是误会，所有人心中都明了。
“奶奶明鉴。”
萧柒叶微微福了福身子，微微敛眸。
“我乏了，你们都退下吧。”老太君作势揉了揉额头，在摸了摸萧柒叶的手背，语重心长道，“你外祖父送来的丫鬟小厮个个都是好的，你先带下去吧。”
“是，奶奶。”
萧柒叶点点头，走下去将那十名仆人带走。
萧晴儿跟一众姨娘见到老太君已经有些不耐烦了都起身告退了。
一下子，整个前厅就留下了萧长峰跟老太君了。
“你是不是被那丫头抓到什么把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