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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妃娘娘无事便好,想来董姨娘也是护女心切,一时怪罪我也是无心之失,只是夫人所做有欠妥当,派了人去通知了令妃娘娘,导致她心情不悦,毕竟外面送入宫中的吃食定会经过御膳房,若是有毒,如何能送到令妃身边呢?”萧柒叶毫不留情的指出白蔚所做欠缺妥当之处,只见白蔚脸上一白,嘴唇微动想要说什么,却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出。
“哎,你倒是个心宽的。”老夫人似是宠溺的摸了摸萧柒叶的手背,再望向白蔚的时候,目光明显不善,道,“白蔚,我看你日夜伺候老爷也是分心了,暂且将府中掌事一职放下吧。”
一句话,白蔚如同遭了晴天霹雳一般,不可思议的瞪着老夫人。
“母亲,如今您年事已高,这府上不可一日无掌家之人呀!————”
“是,我是年事已高,但是还没有死。”老太君打断了白蔚的话,“你是觉得我不能够掌好这个家?”
明显的,老太君的语气已经是不善,尤其是那双鹰隼的眸,盯得白蔚莫名心慌。
“儿媳不敢。”白蔚急忙低头,咬牙,眼中明显闪过不甘。
若是不能掌家,将这萧府拿捏在手中,她舍弃一切嫁入这萧府又有何用?
不甘心,自然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她的一双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
“老姐妹,这掌家可是年轻人的事情,你看你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跟着掺和干啥?”
就在这时候,一直稳坐在椅子上的昆家楚氏沙哑开了口,混沌的目光难得见了片刻的清明,道,“你还是多留点心思好好颐养天年吧,这掌家的事情呀,你怕是当真做不来了。”
打趣的话,听在萧柒叶耳中却是别有意思。
思量及此,她不免多看了那楚氏一眼,正巧对上她杵着拐杖摇摇晃晃的要起来样子,那身子形态,并没有什么异样,相反的,更是比一般的老妪多了几分笨重。
但她却觉得,今日所有人的情绪都是大波大浪翻滚不断,唯独她,稳坐在那里,犹如早就知道事情会向着这样的结局发展一般,面无异色。
好奇怪的老妇。
“哼,难道我府上除了我便找不到人掌家了么?我看我这孙女如今也长大了,是到了该学会处理家中事情的时候了。”
老夫人置气一般说出的话,再度叫白蔚身子一颤,险些坐不稳。
董薛媛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今日一早,请来的太医便检查出了萧念紫是中毒了,想到萧柒叶善于用毒,她第一想法便是将这件事情赖在萧柒叶头上,而且天助她,在白蔚得了消息过来之后,那太医竟然在那没吃完的梅子上检查出来了那毒液。
这梅子可是萧柒叶在梅园之中亲手摘了送回来的,如今这梅子之中有毒,她定是死都逃脱不了干系,再加上梅子送入宫中,再给她安上一个意图谋害宠妃的罪名,她便是在劫难逃了。
她本来就是为了借着梅子里面的毒药陷害萧柒叶的,不管是谁下的毒,只要她赖在萧柒叶脑袋上,将她除去了便好了,只是万万没想到,没想到她却能够解决得这样游刃有余。
如今她啥好处都没捞着,却叫萧柒叶平白的捡了这掌家的好事。
“奶奶,叶儿年纪尚小,并且也未正式入学学过,还望奶奶不要如此抬爱。”没学过是假,不想掌家是真。
“此事我自有安排,今日也累了你了,回去歇着吧。”
老夫人摸了摸萧柒叶的脑袋,无比怜爱。
“来人,将董氏送入祠堂,禁足一月。”
话音一转,老夫人决绝吩咐。
萧柒叶脚步微顿,随后眉眼带笑的离去,眼角的余光分明见到了董薛媛那张绝望的脸。
董薛媛,你绝望么?
那就对了。
出了大殿,红妆与萧柒叶走远了之后雅儿才跟上来。
“小姐,已经办妥了。”
雅儿追上萧柒叶,在她耳边低声道,“这是令妃娘娘叫我给你的。”
说着,她从袖中掏出了一个荷包。
荷包是用上好的蜀锦绣成的,上面针脚细密,看起来不像是皇宫绣娘所绣。
既然如此,那便只能是一个可能了。
是令妃娘娘亲手绣的。
打开荷包,萧柒叶见到了里面是一对耳坠,上好质地的绿暖玉打造而成,通透毫无杂质。
萧柒叶活了两世,稀奇珍宝见过不少,这对绿暖玉耳坠虽说是珍贵,但是与卿云山庄以及云宫之中那动轴便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比较起来还是逊色许多。
不知道令妃送她这对耳坠寓意何在,难道真的只是单纯的感谢?
她看不像。
收了那耳坠,萧柒叶不再说话,刚要转身往归雁阁走去,却不料一抹灰色的身影快速闪到她面前,一把擒住了她的手腕。
“大姐。”
萧言其站在萧柒叶面前,形容憔悴。
见到萧言其对自己并没有要伤害的意思,萧柒叶挥了挥手,雅儿这才收起了手中要刺出去的匕首,警惕的盯着萧言其。
“二弟找我有事?”
萧柒叶说着正眼望着这萧言其,不知道他是经历了什么,如今的他看起来瘦弱不堪,全然不是往日那个温润谦谦又有些腼腆的男子了,一声蓝白相间的衣衫有些凌乱的套在身上,与他有些距离的站着,依旧能闻到他身上扑面而来的浓重酒气。
不难看出,他来找自己之前定是喝了不少的酒。
“大姐,二弟这辈子从来没有求过人。”
萧言其一字一句有些激动,说得他的舌头都忍不住的在打卷了,“二弟在此求二姐一件事。”
“世上没有有求必有应的规矩,二弟,不管你所求何事,恕我无能为力。”
萧言其能来找自己还能为何事?不过是为了救萧念紫的事情。
萧念紫的事,非她所为,她也没心思去管。
这样一个准备谋害自己的女人,她做不到那么好心去救。
说罢,她转身要离开。
砰!!
未待她走远,身后便传来了重重的声音,萧言其一把跪下,对着萧柒叶磕着头,道:“大姐,二弟求你了,我只有这一个妹妹,她不能有事,大姐,我知道你恨我姨娘,她做了那么多不堪的事情,我也恨,我不求你原谅她,只求你不要迁怒我妹妹,念紫,念紫她真的是个好女孩儿。”
好女孩儿,萧柒叶背对着萧言其冷冷勾了唇。
“你口中声声念念的好女孩儿,便是那日在车上给我下毒要谋害我的女孩儿,萧言其,你的好姨娘,便是在梅园害了成百上千无辜村民的姨娘,或许我是你口中的好大姐,但是我也是一个不会为了该死的人去费一点心思的大姐,萧念紫的毒非我所下,化骨散的解药,恕我不能交给你。”
萧柒叶的话,一字一句的如利剑一般扎入萧言其的心中。
他苍白抬头,良久之后两片薄唇之中才吐露出了这样一句话:“你都知道了?”她都知道了董薛媛的恶行,也难怪,久走夜路会撞鬼,他姨娘做出了这么多十恶不赦的事情,他还傻傻的想着一切都会都过去的。
一切都会回到原点,姨娘还是那个爱着他们的姨娘。一切都回不去了,那么多的人死了,姨娘已经在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我知道的还不够。”
远远不够,董薛媛背后是谁,她在替谁卖命,这些她都不知道,但是,她迟早会知道的,瞥了一眼萧言其,本不想多说的萧柒叶动了动嘴唇,“男儿膝下有黄金,二弟,你不该如此。”
“大姐,他们是我的家人,我不后悔这一跪。”
“你终会后悔的。”
说完这句话,萧柒叶迈步离开。
萧言其望着萧柒叶的背影,觉得看不懂,猜不透,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地面冰凉,却抵不过他逐渐冰冻的心。
就在他跪在那里半刻之后,雅儿去而复返,走到他面前,道:“二少爷,我们小姐说,化骨散的解药她并没有,不过她可以告诉你去哪找解药。”
一阵风吹过,带着湿气,萧言其闻言一怔,酒却是彻底的醒了。
再次望向萧柒叶离去的方向,他感激一笑,从雅儿手中接过那字条,想要磕头叩谢却被雅儿拦住了。
“二少爷,我家小姐还说,男儿膝下不止是黄金,还有自尊,还有荣辱,还望二少爷珍重。”
说完,雅儿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会的,大姐,我会谨记你的教诲的。”
心中像是燃起了一团火,烧得他面上心头生痛。
归雁阁中,萧柒叶拿起了衣服又开始缝制。
雅儿走入院子,对着萧柒叶点了点头。
“小姐,你给二少爷那张纸上,当真是写了那化骨散的解药么?”
红妆替萧柒叶绕着线头,有些不解。
因为董薛媛的关系,那萧念紫定是会恨极了萧柒叶,借着这次化骨散一举除掉她岂不是更好,又何必————“
“是。”
她没有化骨散的解药,不代表别人没有。
最后一针落下,她看了看一直站在原地不敢言语的绿意,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勾了勾嘴角,道,“绿意过来,将这衣服拿去收着。”
“小姐你叫我?”绿意一愣,以为自己从此就会被萧柒叶给冷落了,没想到。
“这院子里还有第二个叫绿意的么?”
萧柒叶笑了,从红妆手上接过了另一件衣服样子。
“没有,没有,肯定没有呀!”
绿意像是得了解脱一般,上前便将萧柒叶手中的衣服拿过,正要捡着的时候,去不料一阵风一般的身影刮如院中,从她手中将那一副夺了过去。
几人定睛看去的时候,却见苏桦已经坐在了萧柒叶身边,手中拿着那件缝好的小衣服在身上比划着。
一张倾城绝美的脸上染着不染纤尘的笑容,那样的偏偏公子如今就坐在萧柒叶身边小孩儿一般的笑着,绿意等人心中是真替自家小姐高兴。
“别比了,不是给你做的。”
萧柒叶极其认真的穿针引线,跟苏桦说话的时候也未抬头。
闻言苏桦掩了面上的一丝失落,注视着萧柒叶的侧脸,温润一笑:“我有吗?”
既然是给别人做的,那他定也要。
“听闻西城的墨王殿下是非那天仙楼的第一绣娘魅姬织出的衣服不穿,我的织法如何能比的上那魅姬,王爷就不要取笑我了。”
好好的一句话,几人听着却怎么都不好了。
里面明显有醋味呀,难道自家小姐吃味了?就因为苏桦穿了别人做的衣裳?
苏桦一听,脸上闪过片刻尴尬,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将那小衣服拿在手中看了又看,道:“那本王以后只穿你做的衣服,如何?”
“魅姬所织的衣服千金难求,那我的衣服王爷准备开个什么价钱呢?”
萧柒叶收了手,正视这苏桦,道。
“一个墨王府,再加上我这个墨王以身相许,如何?”
苏桦自是一笑,温润如玉的面上多了几许浅笑。
“你的意思是,你墨王府上除了黑玉殿还有我不知道的好东西,是么?”萧柒叶直接将他那句以身相许的话给过滤了,放了手中的针线,撑着脑袋看着他。
苏桦闻言笑了,
“想知道?以后自然会告诉你的。”
“萧小姐,我们墨王府,那是寸土寸金,比那黑玉殿好的东西自然是多的去了。”断念在一边得意洋洋的说着,却是得了苏桦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赶紧闭嘴。
他不说,萧柒叶自是不问的,重新拿起未作为的衣服缝了起来。
她缝衣服,他则拿起了搁置在一边的小人书认真的看了起来。
郎才女貌,这样望去,竟然成了一副别致的风景。
红妆绿意等人会意退下。
一下子,院子之中便只留了他们两人,默契的沉默着,这一刻的风似乎都停下来了一般,为两人之间添了些许暖意。
“你可是刚刚从宫中出来?”
突地,萧柒叶出声发问。
苏桦微愣,随即道:“你知道了?”
“身上带着只有上书房特有的龙诞香气味。”
萧柒叶淡淡说着,“不是你平日惯用的香味,所以便猜测是刚刚从宫中回来,可是骑马来的?”
“又被你猜着了。”
苏桦一笑,仿若自己被透明化的展示在了萧柒叶面前,却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
“若是坐马车过来的,这香味定会浓郁一些,若是骑马过来的话,这香味便淡了几许,你这样急匆匆的从宫中赶来,可是有事?”
话题这才落入重点,萧柒叶手中的衣服翻了一面。
“今日在皇上召我入宫本是商议旱灾一事,后未央宫的宫女前来禀报说是令妃娘娘所食用的梅子是有毒的,我想着那梅子定是萧府进献入宫的,此番出事定会波及到你。”
苏桦一路半路撇了皇帝一路风风火火而来,却在归雁阁见到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的萧柒叶,不得不说,那一刻他的心中才恍若一颗悬着的心稳稳的落了下来。
见到她没事,便是比什么都好了。
“皇上上书房守卫森严,未央宫的宫女是如何能进去的?”
这上书房可是皇帝与一干大臣商议政事的地方,而这后宫最忌讳的便是染指朝政,未央宫的宫女闯入,倒是有些不合常理。
“据说是皇上宠爱令妃至极,一人得宠,鸡犬升天,这宫女便跟着没大没小了也不尽然。”
“说的也是。”
萧柒叶微微颔首,并不排除这样的可能,只是这未央宫的宫女一个个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大了,不是下毒便是闯入上书房,这样的宫女确实叫人生疑得很呢。
“你是怀疑这背后是另外有人在指使?”
能在宫中做这样大的动作的,除了赵皇后还有谁?
只是赵皇后为何要这样做?那梅子也并不是真的有毒,这样做,岂是一个蠢字了得。
“令妃身边的宫女是皇上亲自调拨的,而今却发现她身边的宫女趁着出宫的这段时间在梅子里面下了毒,若说这件事是董薛媛做的,她又有什么能力去接触到未央宫的宫女?董薛媛蠢就蠢在,被人当枪使了自己还不知道。”她一心念着的便是要毁了自己,殊不知她现在最先毁掉的却是她自己。
“你怀疑是白蔚?”
“不是怀疑,是肯定。”几乎是可以断定的,只是白蔚最先下毒的东西不是梅子,而是鸡汤。
萧念紫喝了那鸡汤,伤口溃烂不止,而这时候萧柒叶回府,她便借着这梅子做了一番手脚。
“白家最近可有动作?”
白家也是武将世家,与萧府在西城的地位不相上下,萧府是最近几年靠着玉无双的功劳发的家,而白家的祖上却是开国大将白轩辕,武将一直世袭到如今,为西城的稳固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只是这白家一族最近这十几年里却是显示出了日益衰退的现状。
上一世,萧晴儿能勾搭上苏世染的最重要一条原因还是萧晴儿背后有一个白家,那时候白蔚一生未嫁,白家的子孙再不济,手中也是兵权在握,而苏世染缺的便是那数十万大兵。
以至于后来,萧府遭到灭门,白家却再度成了开国功臣,一时风光无限。
“自从白蔚与萧长峰大婚之后,白家老将军犯了旧疾,双腿几乎不能直立行走,如今掌管白家的是白家嫡子,白典。”
“白典?”
“白家老将军白元昌膝下有两子三女,一女庶出三小姐白茹先嫁入萧府,殁了,如今嫡长女白蔚再嫁萧府,二小姐白沫早些年被许配给了白元昌手下的一名大将,成婚三年之后难产而死,嫡长子白典,如今有正配夫人许氏,乃是京兆伊许大人之女,小妾数名,而其小子冷希和一直抱病家中,已经数年未曾露面了。”
苏桦说得极为仔细,萧柒叶听罢,点了点头,却又皱眉:“那小子为何姓冷?”
上一世,似乎并没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他是白元昌在一日醉酒之后与一名洗脚丫鬟发生关系之后生下的,那丫鬟在生下孩子之后便被赶出了白家,据说,那丫鬟长得其丑无比,而如今这冷希和大抵是像了其母,白元昌不喜他出来见人。”
“呵,都是些道貌岸然的为伪君子。”
萧柒叶嗤之以鼻,苏桦笑了笑。
“世上君子若都是君子,那还来好坏区别,正如坏人之中也有血气方刚的好汉,君子自然也是有披着人皮的禽兽。”
“如此说来,你是哪种?”
“君子的时候,可以是君子,禽兽的时候,可以是禽兽。”
苏桦对着萧柒叶淡淡一笑,只是那邪魅勾起的嘴角似乎在告诉她,他禽兽起来的时候,连禽兽都会害怕的。
“禽兽,你还是好好想想那陕北的旱灾该如何治理吧。”
说完,一本书“啪”的准备拍在他越凑越近的脸上,只是还未靠近,手腕便被他微暖的手掌握住。
伸手一拉,他将她圈入怀中。
整个天地之间,便只剩他看着她,目光深湛,蕴藏着一种萧柒叶从未见过的迷离。
苏桦离去的时候还留下了一个消息,那边是,燕国的使者将会在这两日来使西城。
来的是燕国三皇子夜秦珏。
时间也刚刚凑巧,赶得上苏世染的生辰寿宴。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似有深意的看着萧柒叶手中缝制的衣服,却是一笑,没有多说。
见他衣抉翩翩离去的背影,萧柒叶嘴角抹起了一抹深深的弧度。
这也难怪夜秦珏会出现在卿云山庄,原来是要出使西城呢,只是这个时候出使寓意何在?
萧柒叶望着天际的一抹白云,陷入了沉思。
未央宫中,宫灯摇曳。
西皇坐于榻上,怀中正是哭得梨花带雨的令妃。
西皇被怀中的美人哭得心烦意乱,本欲要离开,却低头见着那样一张小脸上面带着深深的惊恐,以及委屈,黑发缠绕在他身边,记忆翻涌在脑海,他却是想对着这样一张与记忆里的女子有着柒成像的女子发火也发不起来,于是敛了敛眸子,伸手摸了摸她的秀发。
“绾儿,你丢了什么东西,告诉朕,朕再送你一个一模一样的,可好?”
西皇的声音轻柔,哄小孩一般的对着萧玉绾说着。
令妃闻此才从他怀中抬了头,仰着一张满是泪痕的脸,道:“皇上,那东西是以前嫂子送给我的,我珍惜得跟什么似的,如今却被这群无用得宫女弄丢了,你说,你怎么赔?”
她这一言,西皇的面上更是多出了几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