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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长峰扶着白蔚还未跪下,人群之中便传来了一声惨痛的尖叫。
惨叫声响起,人群自从聚拢,注意力也从堂上的一对新人身上移了开。
媚娘此刻已经苍白着脸倒在地上,一张小脸因为剧痛而变形,一只手却不断的抚着小腹:“肚子,我的肚子好痛,好痛!”
痛苦的叫嚷声从媚娘的口中传出,高一声低一声的,叫人恍若对她的痛苦感同身受。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儿子!”郭安全见着从媚娘双腿间流出来的血液,一下子慌了,竟然丝毫不顾还坐在高位的西皇,失心疯一般的胡乱的抓着脑袋疯了起来,一疯便抓着萧浅嬅的脑袋往一边的柱子上狠狠撞去。
砰!
萧浅嬅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被摔倒柱子上摔破了头,头上的面纱也随之散落。
这一落,真面目露出来叫坐在一边的公子小姐夫人见到了,皆是尖叫着跑开了。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丑陋,恐怖,坑坑洼洼深刻见骨。
没了眼睑的眼珠子往外突着,因为刚刚那一撞,那双眼睛就好像要爆出来了一般,殷红的瞪着,叫人害怕。
“妖怪呀,这是妖怪,好丑!”
“她的脸,她的脸是,呕!!”
议论纷纷,盖过了本来四下散开的喜庆气氛,连西皇与令妃都忍不住的起身要看个清楚。
一边的媚娘捂着肚子,双腿间已经血流成河,十足的是流产了,而郭安全发疯了一般的踢打这萧浅嬅,事实无需说明,肯定是萧浅嬅陷害了媚娘流产,众人皆是如此猜测。
萧柒叶只是在人群之中冷眼看着,嘴角噙起了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
“混账,来人,将这混账给我拖住,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的将郭夫人扶起来!”老太君见到萧浅嬅被打,眼中除了愤怒,并无一丝心痛,就像萧浅嬅不是她亲生孩子一般。
她此刻发怒,顾及的可是萧府的颜面。
当着圣上的面,郭安全也敢如此放肆,当真是没将萧府放在眼里。
萧长峰望着在地上抽搐的萧浅嬅,以及她那根本不能见人的脸,一时怒不可遏,而一边的令妃见到如此,竟然受不住惊吓,一下子昏了过去。
白蔚被红盖头盖住了视线,但是一双粉拳却在袖中紧紧攥紧。
竟然将那大红喜服生生的扯破了一道口子,可见,她有多恨。
恨什么呢?
萧柒叶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视线之下,却是风云不惊,坐等好戏开场。
一时间,前厅一片慌乱。
“小姐,都安排好了。”
绿意挤过人群走到萧柒叶身边,低声说着。
“很好。”
萧柒叶稳稳站在人群中央,环抱双臂,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那被打出了内伤不断吐血的萧浅嬅,笑了。
最后,闹剧最终还是被压了下来。
因为苏腾在场,他们不得放肆。
大殿之上,萧长峰与白蔚两人还未拜堂便都换上了平常服侍,坐在了一边。
高位上坐着的是一脸威严的苏腾,其次是气得铁青了脸的老太君,再其次便是众位前来参加喜宴的大臣以及其夫人。
而堂下,躺地上的不是别人正是萧浅嬅,而一边跪着的是满身是血的郭安全,郭安全被萧府的家丁暴打了一顿,如今倒是清醒了几分,而媚娘因为流产被送下去医治,不宜带入堂上。
“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寂寞杨说着,竟然看也不看萧浅嬅一眼,那恐怖的样子确实是让人不敢去看。
郭安全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几个头,才颤颤巍巍道:“启禀皇上,微臣是有苦衷的。”
“苦衷?你有何苦衷竟然让你对你的夫人下此毒手?”
“微臣府上一直子嗣单薄,除了她产下的一女,其他便也只有两位女儿,不是因为其他姨娘不生,而是因为这个毒妇善妒,其他姨娘若是怀的男孩儿便会遭毒手,有的还未生下来便死了,有的生下来之后不过数日便夭折了,以往我念着夫妻情分不予过问,可是如今媚娘怀着我的孩子,她三番五次的对媚娘下手未能得逞,今日微臣一时疏忽,竟然要她得手了,微臣也是气不过才做了过激的举措,还请皇上明鉴!”郭安全不顾身上的疼痛,在地上重重的磕着头。
西皇皱眉,郭府一直无男子一事他也听说过,他也是男子,也知道这后宫后宅争斗的血腥,小打小闹还无所谓,一旦关系到子嗣,便是大问题了,这样一说,确实也是萧浅嬅的过错,只是————
“无凭无据,你如何说是你夫人所为?”
“启禀皇上,刚刚我体谅媚娘不能久站,便叫她起身相让座位,谁想到她不仅不让,竟然还推了媚娘一把,所以才导致媚娘流产,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才————皇上,您要为微臣做主呀!微臣子嗣单薄,好不容易才有了这样一个儿子,如今被这个毒妇所害,求皇上明鉴!!”
郭安全确实是看见萧浅嬅推了媚娘,所以才会想到媚娘流产是被萧浅嬅推倒所致,可他们谁都想不到,媚娘从来都没有怀孕,连那血,都是事先服药所产生的。
这个大礼,是她送给萧浅嬅的,还望她消受得起。
“郭安全,你且再说一句你无子都是我娘一人所为?青天为鉴,你敢说你若是有一句谎言便遭天打雷劈吗?”尖锐的声音在大殿外响起,紧接着,一道蓝色身影闪入大殿,径直扑向萧浅嬅所躺的地方,将其抱起,怒瞪着郭安全,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郭然,“当初你的结发妻子与你的幼儿到底是死在谁手上?是谁跟我娘说要是杀了他们便娶我娘我平妻的,郭安全,你如此狼心狗肺,为了那一点嫁妆连自己的妻子儿子都能谋害,你断后就是活该!”
郭然一番话,人群里就像炸开了锅一般议论纷纷。
郭然第一任妻子不是死于一场意外的大火么?如今怎么成了是他亲手所杀的?!
而这样的话竟然是从他亲生女儿口中说出,听在在座的人耳中,却是如雷贯耳,震惊不小。
西皇皱眉,充满戾气的目光扫视着郭然与萧浅嬅,却见郭然浑身抖得如同筛子一般,其答案便不得而知了。
“当年我娘还未嫁给你,你觊觎萧府的权势,一心诱惑我娘,还让我娘动手替你杀了你的平妻与儿子,你这般狼心狗肺,今日还想杀死我娘,郭安全,你不得好死!”
郭然口齿尖锐,竟然不顾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
这些话,都是萧浅嬅告诉她的,而且这么多年,她多少也有查证。
郭安全这个爹,一心想要儿子,如今见到萧浅嬅没有利用价值了,竟然这样对她,叫她这个做女儿的如何能忍。
萧柒叶看到如此,却是冷冷一笑。
这些事情,她当然知道。
媚娘告诉她的关于萧浅嬅的恶事可不止这一件。
所谓狼狈为奸,她与郭安全倒是很完美的诠释了这个词。
还未待西皇发话,一道灰色身影佝偻着奔上大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颤抖着身子说道:“启禀皇上,那孕妇失血过多,已经去了。”
一句话落,人群里便有了阵阵惋惜之声。
本是第一个无辜的人,却被这样一场闹剧夺去了性命,还是一尸两命,实在是可惜。
而郭安全得知这个消息,却是魔怔了一般的念叨着儿子儿子二字,萧浅嬅没有说话,却是抬眸死死的盯着萧长峰,那眼中,有祈求,有渴望,还有什么情绪,是萧柒叶也看不清楚的。
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想萧长峰出言相救。
但是,结局恐怕要叫她心寒了,不仅是萧长峰不会出言相救,连她的母亲,老夫人也不会出口相救。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若是在娘家得了势,能够帮衬娘家,娘家或许还会多加照看一些,而这样抹黑的事情,更是在苏腾面前,只要是有一点脑子的都不会往自己身上揽这样的烂事。
何况在萧府,这吃人的地方。
她的奢求,也只能是奢求了。
只不过她到底还是舍弃不了她心中所求不能得的东西。
“来人,将这两人带走,关押进天牢,择日审问。”
本是一桩好事,如今却变成了这样晦气的事情,苏腾也无心在待下去了,草草交代了将两人关押之后便带着令妃离开了。
而那些大臣见到皇帝一走,也是纷纷散去。
再次回归于平静的萧府,脸色最难看的莫过于萧长峰与老夫人了,白蔚是新妇,就算再不高兴也是不能表现在面上的,此刻却是笑盈盈的吩咐丫鬟去端了茶,要给老夫人奉茶。
老夫人本是无心喝她的茶,只是碍于萧长峰的面子,草草的喝了茶,便说是乏了,被苏烟扶了下去休息了。
书姨娘与白蔚寒暄了几句之后也乏了,被萧琪儿扶着下去了。
萧晴儿本是从赵皇后那里匆匆赶回来参加大婚的,如今却看到这样一场闹剧,对白蔚这个姨娘兼后母也没多喜欢,只是冷哼一声也下去了。
留在大殿上的便只有萧柒叶与董薛媛两人了。
萧珉宇与萧木涵萧言其三位男宾要做到礼仪,出门去送客,萧念紫被董薛媛嫌弃,陪着书姨娘下去了。
“这位便是叶儿了吧?”白蔚倒是眼尖,笑着上前扶住了萧柒叶的手,“夫君总是夸叶儿长得美貌,如今看来,真真是像那画上走出来的人呢?”因为她靠近,萧柒叶这才仔细看了她的面貌,与白茹有着五分相似,只是眉眼比白茹多了几分娇媚,一双嘴唇似樱桃一般红润动人,如今大婚,她的妆容也只是淡淡的,看上去竟然如三八少女一般温润可人。
也难怪萧长峰如此痴迷于她了,这样子,确实是胜过白茹无数。
不过她这谎话说得太明显了,萧长峰会夸自己?诋毁自己还差不多吧!不过既然她现在这样说,萧柒叶也懒得揭穿,随着她的话笑了一笑,福了福身子:“夫人严重了,今日大婚发生这样不愉快的事情,夫人还不要放在心上。”
“恩,叶儿说的是,我会记住的。”
白蔚说完又笑了,再看向董薛媛的时候依旧是那样得体的笑容,与她寒暄了两句,萧长峰没了耐心,便将她早早的叫走了。
绿意扶着萧柒叶要离开,却被背后的董薛媛叫住了。
“大小姐,念紫如今正在学书法,听闻大小姐书法极好,不知大小姐可否愿意指导一下念紫?”
董薛媛走到萧柒叶身边,恭敬问着。
跟自己学书法?萧柒叶沉了沉眸,笑着颔首道:“都是自家姐妹,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姨娘瞧得起叶儿便是好的。”
自己的书法确实是极好的,不过她从未在外人面前写过字,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既然大小姐答应了,我便回去让念紫准备准备,不日还会叨扰大小姐,还望大小姐海涵。”
“无事,姨娘先下去准备吧。”
萧柒叶点了点头,笑了一笑,走了出去。
站在原地的董薛媛望着萧柒叶的背影,竟是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抹阴沉。
“小姐,董姨娘如何知道你的书法极好?”
一边扶着萧柒叶的绿意有些惊异,“我记得小姐并不怎么写字呀?”萧柒叶的书法是真的很好,但是也因为如此,她并不爱好写字,绿意也只见过她写了一回,写的还是“小柒”两字。
那两字,确实是写的极好的,但是笔锋有力,不像是小姐寻常时候的字迹。
“你也觉得奇怪?我也觉得。”
董薛媛从何得知的不重要,她要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萧柒叶笑了笑,不再说话往着归雁阁去了。
归雁阁中,红妆已经替将要回来的雅儿收拾好了房间。
萧柒叶走至房间坐下,从袖中拿出了那镯子,仔细打量,想不明白,在望向忙碌的红妆,道:“红妆,今日可有人来过院子?”
红妆停下手中的动作,眼中闪过一抹促狭,却一口咬定,没人来过。
萧柒叶见此,心中大惑,知道红妆在撒谎,却没有追问。
“小姐,这镯子你要带上么?”
绿意端了糖粥过来,见到萧柒叶拿在手里的镯子,笑道,“玉老爷可说这镯子是个能保命的东西,你——咦,不对呀,小姐,你这镯子怎么变了?”
绿意疑惑走近,靠近看了看萧柒叶手中的镯子,拍了拍脑袋,在飞奔进屋里抱出一个匣子,打开来看,里面竟然躺着一只一模一样的镯子。
“这。”
萧柒叶也混了,不过将两只镯子拿起来细细比对,却发现了一些很不一样的东西。
萧柒叶的镯子上,刻着的是一个“叶”字,在镯子的里侧,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而她手上的这个则是刻着一个“画”字。
“叶?画?”
“小姐,会不会是一只镯子是你的,而另一只是大少爷的?”
绿意歪着脑袋猜测。
毕竟是两只很想很想的镯子,而且看着繁杂的做工以及雕花,都是玉家山庄所出,不是大少爷的还能是谁的。
“但是大少爷叫萧木涵,名字里面可没有这画字。”红妆正色补充道,“小姐,你这镯子是在哪里找到的呀?”
一模一样的镯子,连上面云腾图案都是一样的,而且那里面皆有一滴血,这样看来,这镯子应该是一对。
“在宜兰园的梳妆台上,只是以往并没有这镯子在梳妆台上。”
萧柒叶心中一颤,很可能是跟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有关,到底是谁呢?
“红妆,今日有没有人来过归雁阁?”萧柒叶突然正色问着红妆,语气之中多了一份严厉。
红妆一颤,要狡辩却被萧柒叶接下来的话噎住了:“你的眼神说明你在撒谎,在我面前撒谎的人并且能骗过我的人还没出生。”
红妆汗颜,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呢?
“红妆你倒是说呀,是谁?”绿意催促道。
“小姐,那个,我觉得这是一个惊喜,那个,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毕竟我答应过不说的,要是说了,会————”
“是苏桦?”
萧柒叶几乎能够断定,除了苏桦每天能闲到一个惊喜接着一个惊喜就没有其他人了。
红妆急忙摆手:“别说是我说的,我一个字都没说。”至少没说出墨王殿下的名字。
只是那道飞过的身影比苏桦臃肿以及矮,不可能是他,到底是谁呢?
萧柒叶望着手中的镯子,陷入了沉思。
墨王府,苏桦正在写着什么东西,琉璃殿的大门突地被踹开,东方天御大步走了上前,将两块铁片摔在他面前,冷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语气之中带着愤怒以及不解,更多的是失望。
苏桦望着那两片铁片,在血液里浸泡久了,竟然染了些通透的红色,放下笔,他勾唇浅笑,深色的眸子浅抬,望着东方天御,道:“交易而已。”
“苏桦,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是怕萧柒叶想起来!”
东方天御见到苏桦如此漫不经心的样子几乎跳脚,然而他越是跳脚,苏桦越是淡定。
怕么?没错,他是怕,这样的怕愈发坚定了他要得到的信心,转身回到案前,执笔在纸上写下了“小柒”两字,不再理会东方天御的暴怒。
“苏桦,我们还是兄弟么?”
压抑了怒气,东方天御走到他身边,冷声道。
“同生共死,可以称之为兄弟。”他毫不置否。
“那你就这样不相信我?还是你对你自己根本就没有信心?你担心萧柒叶想起来,是么?”
“我不担心她,因为我知道她的心里,没有别人。”
“那你还!”
“既然要她忘却,又何必给她留下蛛丝马迹,东方,你该知道叶儿在我心中的分量,你不该如此。”重重一笔,落在那宣纸上,竟然晕染开了一副水墨画。
如是熟悉无名山的人定会发觉那便是无名山的地形,崎岖无比,黑暗无比,每走一步,脚下踩着的便是数百人的尸骨。
萧柒叶去过无名山,定然是与东方天御有过交集,只是东方天御已经将他自己的记忆与萧柒叶那段关于他的记忆全部抹除,她不记得在无名山遇到过东方天御,但是看她的眼神,想起无名山的时候的眼神,分明就是在疑惑。
疑惑自己的记忆怎么像是空缺了一段。
机敏如她,想要知道什么定是会纠察到底。
倒时候——————
“苏桦,是我不该还是你不该,强求没有结果的事情,你知道后果的。”
“所以呢?你知道你会死,你还不是一样的活着,还活得很努力,不是么?”
苏桦浅笑,放了笔,双手将那副画举了起来,晾在面前,回眸对着东方天御笑了。
望着画卷上展开的无名山的地形。
一如旧时光里跟他说起回忆的时候的笑容,他的回忆里,满满的都是萧柒叶。
目光在扫过画卷上的风景的时候,他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
记忆里的东西不断翻涌,好多记不起来,记不起来,是与萧柒叶有关吗?
萧柒叶,前世,今生,我除去的柒情六欲里面,是否真的有你?
如果有你,我又该怎么办?
三更的天,虽是夏日,也是寒露重重。
邀月楼早已歇业,而位于邀月楼最高出的九江阁望去,似乎能够将整个阆苑城的夜色都收入眼底一般,万家灯火,却入不了萧柒叶的心底。
“小姐,赵夫人来了。”
绿意差距到了外面走廊上有脚步声传来,在萧柒叶耳边轻轻低喃。
萧柒叶点头,转身走到桌边。
楼高招风,绿意心疼自家主子的身体,忙的上去讲窗户关掉。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抹淡紫色的身影飘然而至,身后只带有一名身着黑色素袍的侍女,赵飞燕款款走进房间,只见她一席淡紫色轻纱长裙拖地,这寒露湿重的夜里,她却穿着如此清凉,与萧柒叶已经披上了大衣相比起来,实在是,看着都冷。
她容貌清丽,肤如凝脂,确实如红妆所言,看起来竟然与三八少女无异。
见到萧柒叶,她眼中并未露出过多的惊讶,只是微微福了福身子。
“萧小姐。”
“赵夫人。”萧柒叶淡淡一笑,同样福了福身子,并且叫绿意给她备了茶,只是茶水端过去的时候,却被她身边的侍女拦了下来。
“灵清,无事。”赵飞燕开口制止了侍女,从绿意手中接过了那杯茶,轻轻闻了一闻,却是温婉一笑,“没想到这邀月楼还能有雪山翡翠这等上好的茶叶。”
“赵夫人喜欢就好。”萧柒叶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