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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教一个学，两个人都很认真，知道朝霞出线的那一刻，言樾才意识到天已经亮了。
火红的朝霞自天边铺层开来，两座山接连的缝隙之间，太阳缓缓升起，驱散黑暗。
“别练了。”言樾收走言灼手中的树枝，示意言灼往旁边看，“看看朝霞。”
言灼顺着光芒望过去，看到朝霞的时候，眼中像是瞬间撒下了一层光，清澈透亮，盛满了喜爱。
“好美……”言灼轻声低喃。
言樾站在言灼的旁边，闭上眼睛仰着头，感受着黎明到来的时刻，薄唇微动，“是啊，好美。”
和魔界相比，不知道美了多少倍。
两人并肩站在山顶，画面逐渐和很久以前的一幕重叠。
少女身穿水蓝色长裙，站在树下，望着天空中漂浮的小岛。
小岛上耸立着一座巍峨的宫殿，岛的周围萦绕着层层云雾，还有瀑布子云雾中倾泻下来，美的不可方物。
一名男子走到少女的身边，含笑询问：“灼儿，这是在看什么呢？”
言灼伸手指向远处云雾环绕的小岛：“皇兄，我想去天界。”
言樾一愣，随即笑着揉了揉言灼的脑袋：“灼儿想去天界，就得好好修炼才行啊。”
等到太阳完全升起，言樾率先开口。
“时间不早了，准备回去吧。”
“嗯。”言灼转身，跟在言樾身边，走了两部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刚刚的朝霞真漂亮啊，好想带墨墨过来一起看。
下山的路走了一半，言灼忽然想起，她竟然把她的同学给忘了！
“遭了！a班的同学还在那儿！”
言樾抓住要往回跑的言灼：“他们早回去了，用不着你操心。”
言灼不太相信：“真的？”
明明言樾一直都和她待在一起，怎么知道他们回去了？
“真的，我安排人送他们回去了。”
言灼松了口气：“那就好。”
把言灼送到军区外围，言樾没再往里走。
言灼有些奇怪：“你不跟上吗？”
言樾摇头，站在原地，脚步没有动：“我就不去了，你回去吧，今天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提，包括你的同学们，他们所有人都不记得了，只会认为自己参加了军训。”
所有人记忆都被换了。
这一天发生的一切，就只有他和言灼知道。
“你这就要走了？”言灼拧眉看着言樾，有些不开心，也有些舍不得。
言樾笑了笑：“是啊，这几天你好好练习我教你的剑术，练得好了，我送你一件礼物。”
“什么礼物啊？”言灼好奇。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言灼撇撇嘴，最不喜欢的，就是卖关子了。
在言樾要走的时候，言灼忽然拦住他：“还有一件事！”
言樾挑眉：“什么事情？！”
“能让我看看你究竟长什么样子吗？”
一直顶着一张别人的脸，言灼很好奇言樾究竟长什么样子。
言樾果断拒绝，揉了揉言灼的短发：“不行哦，现在还不是让灼儿知道的时候，总有一天，你自己会想起来的。”
说完，言樾就消失了。
言灼伸手抓，只抓到一片空气。
有些懊恼的抓了抓头发：“我还有一件事儿没有问呢！我的零食放哪儿了？！”
早知道，就先问这件事情了！
气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