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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季卓然说要让曲烟出国离开，曲凝虚伪中带着幸灾乐祸地劝解道，“卓然，小烟她到底是我的妹妹……”
“你就是因为她的是你的妹妹，所以我容忍她太多了！这次也不过是把她送出国，终生不让她回来而已。而且她还可以跟她最爱的外婆平静的生活在一起，我已经足够仁慈了！”即使是面对曲凝开口。他的眼神依然带着厌恶地看着她。
曲烟丝毫没有想到，迪拜之行结束，回国之后，他会突如其来的换上这样一副嘴脸。
也许。是因为这次自己又伤到了他最爱的曲凝吧？
“我……你凭什么这样摆布我？”她问，明明该是很强势的一句话，可是偏偏在她的处境下说来，却又几分落入绝境、拼死一搏的反抗。
也因此，话语最后几个字，她竟然罕见地带上了哭腔。
她一点也不想哭，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好像在把切开的洋葱往她眼前塞，塞得她的心都在生疼。
他的声音竟然比冰雪还要冷三分，“就凭我是季卓然，有权有势，我之前只是不想仗势欺人。但不代表我做不到；也凭你曲烟不过是一个小三生出的贱种，无权无势，偏偏心狠手辣，没有底线！”
什么？
她心狠手辣、没有底线？
曲烟一时间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季卓然向来聪明绝顶，可是一旦涉及到曲凝的问题，他统统都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全凭感觉和曲凝的一张嘴就能将他完全迷惑。
而且明明差点被毁容的人是她！明明被逼迫签下五千万欠条的人也是她！
甚至，明明她才帮过他，他们也并肩作战过，他怎么可以如此翻脸无情！
可是在他面前，她竟然一句解释的话也不想说了。
“呵，其实这样也好。我这辈子，也不想再见到你。”
一句话说完，她竟然心如死灰。
她看着面前依旧俊逸无双、丰神俊朗的男人，一时间竟然只觉得陌生。
他一口答下。“好，明天早上我就送你、还有你外婆一起出国！”
丢下这句话，他半抱着曲凝离开了这间小茶厅。
而曲烟，站在之前他们争吵的位置，愣了很久很久。
久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地上沾了几点泪水。随后那泪水又渐渐干涸，消失不见。
最后。还是一通电话将她从发愣中唤醒。
电话是程飞扬打来的。
“曲助理，今天有空吗？晚上有一个阿姨的生日宴会。我没有女伴，你能过来吗？”
曲烟垂眸想了想，自己如果明天就要出国，那么今晚，可能就是跟程飞扬最后的告别机会。
他毕竟救过她足足两次，如果她连个告别都不给他就远走异国他乡，那么就算是她自己，也会鄙薄自己。
“可以。”她缓缓开口。声音里都带着遮掩不了的哀伤。
程飞扬觉察出了她的情绪不对，“小烟，你怎么了？你说话声音不太对。”
听到他的关心，她忽然鼻子一酸。
季卓然将她弃如敝履。程飞扬待她视若珍宝，可是偏偏，她已经是季卓然的妻子，而她的心，也总被那个无情的男人牵扯着，不得解脱。
“我没事，就是昨晚有点吓到了，程老板不用担心我，你把地址和见面地点发到我手机上吧，我还想静一会儿，晚上见。”觉察到自己情绪不对，她赶紧快速把话说完。
程飞扬依旧担心她，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晚上，曲烟将自己收拾了一通，提前赶到了生日宴的现场来做最后的道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