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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降世在老金国尤他州的一个小镇上,他的名字依然叫哈里。
他父亲的名字却要有趣得多。
柯基,可能是哈里的爷爷生下哈里父亲的时候对自己生活现状的不满,而哈里的奶奶竟然没有反对使用这个名字。
哈里的童年除了疼痛和阴影,就没有什么快乐可言。
哈里的父亲除了酗酒和打骂他们几个兄弟就没有什么快乐可言。
作为农场主的柯基在开着农垦机收获土豆的时候,怀里依然抱着一瓶550毫升的威士忌,这直接导致柯基在农垦机上睡着,农垦机撞上土豆园的栅栏才停了下来。
柯基已经不是第一次犯这种错误了,每一次都不会长记性。
哈里已经有六岁了,他并没有玩具,而且性格内向,他的母亲在两年前带着他其中一个长得并不像柯基的哥哥离家出走,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五岁那年开始,哈里每月都会挨上柯基的几顿皮鞭,当然如果像今天这样直接昏死过去,哈里可能会逃过一劫,不过第二天早上柯基酒醒的时候会补上一顿皮鞭。
柯基腰里的皮鞭是用那种藤条做的,只要抽上一下那可能会让哈里疼痛好几天,只要哈里大哭,柯基才会停手。
联邦的法律对待这种虐童事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这个小镇上的男人大多有这种爱好,就连警长也是如此。
每个周末的祷告活动,只有妇女和儿童参加,他们祷告的内容单调且乏味。
神明却从来没有现身保护和救助她们。
但那些妇女和儿童依然每个月去几次教堂,聆听与祷告。
牧师讲得最多的话永远是神爱有罪的人。
哈里在屋子听见一声巨响,哈里拔腿就往外面跑,看到柯基的农垦机撞在院子的栅栏上,哈里马上向院子外跑去,边跑边喊,口中叫喊着劳伦斯婶婶。
劳伦斯婶婶是他父亲的姐姐,住在五百米远的一个农场里,也是最疼爱哈里的人。
牧羊犬布鲁摇着尾巴跟在哈巴身后,布鲁是哈里最好的朋友,身高比哈里还要高上一公分,柯基每次揍哈里的时候都会将布鲁关在门外,布鲁则在门外不停的叫唤以显示他对柯基的不满。
后果是布鲁陪着哈里一起挨揍,布鲁也一直没长记性,因为只有哈里对它好。
虽然哈里内心痛恨柯基,但是这并不影响柯基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所以柯基的农垦机撞上栅栏的时候,哈里第一时间去叫劳伦斯婶婶过来帮忙。
暴力与自私在成年人的内心生根发芽,而孩子们内心善良的原因大概是生存需要时的胆怯,这种胆怯往往在成年后被恶魔轻易拿走,大部分成年人的暴力倾向更像是一种传承和基因遗传。
柯基被送进了医院,第二天便出了院,因为是皮外伤,只需要休息几天就可以了。
劳伦斯是唯一啰嗦不会挨揍的人。
劳伦斯婶婶在大厅的餐桌前一边搅拌着奶酪酱一边指责,“柯基你已经是一个父亲了,你需要扛起自己的责任,而不是每天烂醉如泥,若是还有下一次,我便让你醉死在地里,这也许是你最好的归宿。”
柯基半靠在一张软皮椅上,手臂打着绷带吊挂在脖子上,柯基望着头顶上方的吊灯出神,他并不打算反驳劳伦斯的忠告。
哈里和布鲁在一旁玩耍,哈里尽量不发出声音,以免柯基生气拿自己出气,虽然劳伦斯婶婶在,柯基并不能拿自己怎么样,但是柯基会记仇,这是哈里的经验。
堂兄卡特正在房间里戴着游戏头盔玩赛车,卡特今年十岁,贪玩调皮还有挨揍是他童年的全部。
劳伦斯婶婶继续说:“我再跟你说话,你听到了吗?”
柯基依然没有反应。
劳伦斯婶婶叹了口气,显然她对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弟弟非常失望。
“哈里已经到了上学的年纪,你应该改改自己的坏毛病了。”
柯基侧头望着劳伦斯说道:“我没有钱。”
劳伦斯道:“这钱我出,若不是你的无能,苏珊也不会离你而去。”
柯基不耐烦的回道:“你现在给我滚出去,我不用你的照顾。”
劳伦斯放下手中的盆子,走到门后拿出藤条,不由分说的就往柯基身上招呼。
柯基受伤闪躲起来迟缓,被抽了正着,发出痛苦般的吼叫。
“快停手,蠢女人。”
劳伦斯继续抽打着柯基,一下,两下,连抽了五下才停手。
“我是你的姐姐,你小时候我可没少揍你,若是你学不会尊重你的姐姐,我倒可以给你长点记性。”劳伦斯恶狠狠的警告道。
哈里在一旁大气不敢出,露出惊恐的眼神望着劳伦斯婶婶。
“哈里肚子饿了吧?一会就有奶酪吃了,你可以上楼去找你堂哥卡特玩。”
劳伦斯并不想让哈里看到如此暴力的场面。
柯基正在软皮椅上痛苦呻吟,两眼无神望着地板发呆。
哈里马上答道:“好的,劳伦斯婶婶。”
哈里说完扭头朝楼梯跑去,布鲁见哈里走开,马上追在哈里后面一起上了二楼。
“卡特堂哥,你在做什么?”
哈里站在卡特身旁,看着头上戴着头盔的卡特露出好奇的表情。
卡特摘下头盔放在桌上,“玩赛车的游戏,你要玩吗?”
卡特很有礼貌,卡特的父亲是一个有教养的人,也是镇里唯一的牙医。
卡特的父亲告诉他,如果口出脏话,嘴里的牙齿就会烂掉,所以卡特是一个谦逊的小孩。
游戏头盔是红伞公司的第一代虚拟游戏硬件,在硬件上安装的游戏越野赛车于2335年发行,第一年全球就卖出五百万套,其售价高达一万金元,差不多是一台小车的价格。
哈里忙道:“可是我不会。”
卡特想了想,答道:“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哈里坐在椅子上,卡特给哈里戴上游戏头盔并开始教导,“全身放松眼睛闭上就像睡觉一样,不要想任何事情。”
几秒钟后随着一阵电流划过哈里的脑袋,哈里出现在一个越野赛场上,身下是一台摩托车,而自己的模样变成了专业车手。
哈里一阵兴奋,只听见电音传出,“开始。”
哈里油门一踩,摩托车便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