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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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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付弼来了稍微休整了一下,穿上了身新衣服还刮了胡子,看起来精神十足,怀着揣揣不安的心情,付弼最后还是走向了张家。皇帝的禁足令只是不能让付弼出现在公共场合内,大型的宴会还有外面那些旅店青楼都是去不得的,不过简单的走亲访友还是可以的,如果他亲娘还活着,按照规矩他现在皇宫也是去得的。
    张家世代从军,在军中有着很高的威望,皇帝当年投身军旅的时候就跟张家的人素有交情,现在那些人都成为了张家的中坚力量,皇帝对他们也很信任,张家的地位也一直都很稳固。
    有些忐忑的敲开了张家的大门,里面出来了个家丁,他是认识大皇子付弼的,毕竟付弼还是张家的女婿,又是大皇子的身份,哪怕相貌平平也自然能被人轻易记住。
    “禀报一下,就说付弼来了。”
    “姑爷我自然是认得的,姑爷跟我来吧。”
    付弼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个家丁会这样说话,至少应该向里面通报一声吧,不过他今天是来请求原谅的,也不愿意多生事端,估摸着到了张家也没人敢暗害自己所以就放心大胆的跟着走了。
    “姑爷就是这里了,你自己进去吧。”
    家丁说完就直接跑了。
    “哎,你回来啊,还没给本王说清楚呢。”
    不过家丁已经不见了人影,对于张府也不是很了解,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了,还是那个思想,反正张府的人也是不敢害他的,他毕竟还是大皇子,就算现在失了势也还是大皇子,龙种可不是谁都能欺辱的。
    付弼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屋子,微微有些皱眉,这里看起来有些简陋,就跟自家的柴房差不多一样,可能比自家的柴房都不如,柴房还有个通气的窗户,可这里被封得严严实实的,正是炎热的时节里面估计得热得跟个蒸笼一样吧。
    付弼心里有些不安,他大概猜到了这是哪里了。
    他敲了敲门,里面有个姿色中上只能算是清秀的少妇出来给他开了门,看那红肿的眼睛估计是哭过了,付弼扫了一眼里面的摆件,就一张床,一张桌子,其他的什么都没了,里面喷薄而出的热浪让付弼感觉很是燥热,更不用说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情景了。
    看到来人是付弼,少妇直接愣住了。
    付弼鼻头一酸,悠悠的道:“都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少妇瑟缩着还是带他进去了,她急忙收拾了一下床上有些散乱的物件对付弼说道:“王爷,坐。”
    付弼知道没有凳子了,就直接坐在了床上,他眉头紧蹙,这床不仅很硬,而且这褥子居然有些湿润了,长期住在这里肯定会出大问题的。看着少妇粗布衣物,头发有些乱蓬蓬的,还没有根像样的钗子付弼知道了她在张家过得并不好。
    “王爷喝水。”少妇递给了付弼一杯水,还真的就只是一杯凉水,连片茶叶都没放,不过屋内很是燥热,付弼喝下一杯凉水之后倒觉得舒爽了不少。
    气氛突然有些沉默,付弼没有说话,少妇有些瑟缩不知道在害怕什么东西。
    付弼其实并不喜欢这个女人,男人都是好色的,付弼也不例外,他能娶上张家的女儿还是因为皇帝当年跟张家的交情,早就定好了娃娃亲,当付弼他爹成了皇帝之后这个婚约自然是无法赖账的。
    记得掀开盖头的那一刻,付弼心里是有些失望的,他本以为张家世家大族的女儿模样不会差到哪里去了,可张氏的模样还是让他有些不满意,只能勉强算是清秀的样貌在侍女堆里都算不得出众,更别说从小就见惯了各种美女的付弼了。
    只是第一夜过去后付弼就很少进入了张氏的房间里,他在成亲之前就已然纳了几房小妾,虽然身份都上不得大台面不过胜在姿色尚可,他能够接受。
    回忆起这些付弼又有些动摇了,他不知道自己来接张氏到底是因为自己对她还有些旧情难忘,还是因为妹妹催促自己赶紧把皇嫂给她找回来,大概还是后者多一点吧。
    付弼也不愿再这样继续沉闷下去,他随便找了个话题,说道:“天这么热怎么不放置些冰啊。”
    张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们张家的冰窖不是很大,只有待客还有平日里给祖母用用。”
    张氏并没有撒谎,武将世家的人最喜欢天热的时候,天热穿得也少,身轻体快刚好适合打熬筋骨,淬炼体魄,练完了就直接一瓢凉水浇在身上,舒舒服服的直接睡觉该有多好。所以张家根本就不需要太多冰块,张家的汉子都是铁打的,就该在炎热的天气中淬炼自己,室内放冰块是不可能的,最多时不时能喝上一碗冰水。至于张家的丫头?张家一个武将世家自然不可能考虑丫头们的事,张家的糙汉子都只当丫头们上不了战场没什么用处,还是乘早打发了了事。
    付弼又沉默了,他跟张氏确实没什么话题好聊的,成婚几年了他根本就不了解这个王妃。
    突然张氏跪在地上,哭嚎道:“王爷带我回去吧,臣妾错了,臣妾再也不耍小性子了,臣妾以后自然是以王爷为天。臣妾真的知道错了。”
    张氏之前以为张家回事自己的依靠,可他回来之后发现一切都变了,自己的房间被另作他用,本来该同情自己遭遇的母亲也变得有些冷淡,最可怕的是来自妯娌还有姐妹的冷嘲热讽,对于一个私自回娘家的女儿没人会给好脸色。所以她也被安排到了这个地方,这个曾经是柴房的屋子里。
    付弼有些微微动容,他其实知道知道是自己错了,不过他作为皇子活着说男人的那点尊严让他不会道歉,付弼将她扶了起来,柔声道:“跟我回去吧。”
    张氏慌忙点点头,说道:“谢谢王爷,谢谢王爷,臣妾回去一定好好伺候你。”
    付弼看到她这个样子有些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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