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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城中恶鬼作祟,伤人性命,特此昭告,若有能收服恶鬼之法师,赏,五百两白银!”
捕快站在县衙门口,拿着一张告示,不停的喊着。
百姓们面面相觑,皆是一脸的惶恐:
“鬼?好端端的,怎么会有恶鬼?”
“你不知道吗?昨天夜里,东街的人,都死了……!”
“我今天早上去看了一眼,血腥味老远就传出来了!”
“你们还在这儿看什么呀,我已经收拾好行李,去隔壁村躲上几日,等把那什么恶鬼收服了,再回来!”
“是是是,还是先走为上,谁知道那鬼今日会不会把西街的人,也杀了!”
百姓们交头接耳的说着,有好几个说到一半,就回去收拾家当去了!
渐渐的,县衙门前的人越来越少,原本熙熙攘攘的正街,此刻倒是安静的出奇。
县老爷坐在公堂之上,眼巴巴的望着那空荡荡的门口,等了一个上午,都不见有人来,着实有些着急啊!
“来了来了!”
门口突然跑进来一个小捕快,脸上掩饰不住的欢喜,脚下还险些被门框绊倒。
县老爷凝眉:
“什么来了?”
小捕快吼道:
“法师啊!驱鬼的法师!”
县老爷眸光一闪:
“快快请进来!”
“是!”
县老爷下堂去迎接,就见门口走进来一个人,身着青色道袍,戴五岳灵形图冠,腰间叮叮当当的挂着些东西,还泛着淡淡的金光,应该是些法器。
看着这身打扮,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
那道士挥挥手中拂尘,行了一礼,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
县老爷看着他这气派,不由的开始另眼相待:
“敢问道士,可会驱鬼避邪之术?”
道士略微低头,满脸的骄傲:
“小事一桩!”
有清浅的微光,照着道士的脸,那张脸,赫然就是蛮州的那个道士啊?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县老爷心中难掩欢喜:
“那,道长什么时候开始做法?这城里已经死了好些人了,不能在出事了!”
道士又挥了挥拂尘:
“有山人在,大人且安心!入夜之时,便是那恶鬼伏法之时!”
县老爷直直拍手叫好:
“好好好!道长若是真能收了那恶鬼,绥县百姓,定然是对您感恩戴德,比筑道观以谢大恩!”
道士摆摆手:
“驱邪纳福本是我们应该做的!”
“那道长需要什么东西,我们好去准备!”
道长思索片刻:
“长香,祭鼎,供奉的吃食!”
县老爷赶忙招呼下人去准备。
很快,地平线的最后一丝光亮,也隐匿不见,天幕之上,偶有星点,而天幕之下,绥县正街的一处街口,被摆上了一鼎祭鼎,俩边摆满了供奉的吃食,三根长长的祭香,插在香炉之内,正冒着缕缕清烟,徐徐上升,最后与浓重的夜色,融为一体,寻不见一丝踪影。
道士手中拿着几张黄色的符咒,伸手将自己食指指腹割破,唰唰唰的,在空白的咒符之上写下了一些符号。
紧接着,口中便开始快速的念着什么,应该是咒语吧!反正,旁人是一个都听不懂!
道长身后的县老爷和一众捕快,以及外围的百姓们,个个神色紧张,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那道士。飞渡小说 .fdxs
不知何时,平静的地面之上,忽然有尘土被卷了起来,起风了……
县老爷微微眯了眯眼,以免沙子进了眼睛里,而那道长却是有些兴奋挂在脸上:
“来了!”
县老爷顿时一个后退,忙退到了捕快的身后:
“你们小心着些!”
捕快们个个将刀拔出来:
“是,县老爷放心!”
“哟……”
一声冷嗖嗖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没错,是四面八方,那声音,好似有回音一般,根本让人分不清楚方向。
虽然只说了一个呦,可那语气里的冰冷和嘲讽,很难让人忽视。
县老爷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来……了……”
道长听着这声音,猛然间就将手里的符咒放到香炉边点燃,之后猛然抛向空中,口中快速的念着咒语。
突然,浓重的夜色中多了些东西,似乎是一个人影子,看样子,很高,头发,也很长……
县老爷看着那渐渐清晰起来的黑影,只觉得下一秒,心脏就要掏出来了,他竟然是见到了鬼,在活着的时候。
夜帆冰冷的眸子,看着祭鼎旁,还在张牙舞抓做法的道士,冷笑出声:
“我只是想找一个会做风筝的人,你为何要这般对我赶尽杀绝?”
说着,缓缓飘到了道士的面前,伸手,将他手中的咒符拿在了手中,很是认真的看着那上面的符咒,转而,抬起眸子,看着那道士已经不知何时慌乱到极点的眸子,凉凉的说道:
“灭魂之咒?你真是好狠的心!”
道士看着面前的鬼,清婉的眸子,满是灰色雾气,白到近乎透明的脸,正阴郁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拂尘,突然就掉到了地上……
夜帆看了眼那拂尘,露出一丝好奇的神色:
“这个?好玩儿吗?不知,她喜不喜欢玩儿!”
道士茫然间回过神来,去捡掉到地上的拂尘。
夜帆看着那只就要碰到拂尘的手,眸色一变,厉声道:
“我看上的东西,你也敢抢?”
说着,飞起一脚,就将那道士踹飞出去。
道士重重的摔到县老爷脚边,猛然咳出一口血来。
县老爷看着脚边,已然背过气的道士,不由的慌了神,想要跑,开始腿软的厉害,稍稍动了一下,便直直朝地上摔去。
捕快眼疾手快扶着他,才没让他摔到。
夜帆将拂尘拿在手中,大量个片刻:
“看起来,没有风筝好玩儿!”
说着,抬起眸子,幽幽的望着前面,已经瘫软成一团的县老爷,开口道:
“会修风筝吗?”
县老爷哪里还有理智,去管他说什么,用着最后一丝力气,吼道:
“快逃……”
说着,就跌跌撞撞的跑了。
百姓们见状,自然也跟着跑来一时间,整个城都陷入恐慌之中。
夜帆皱着眉,看着面前落荒而逃的人,心底的怒气,猛然窜了上来,眸子里的白色雾气渐浓,手中的金光渐渐升起,勾着一抹嗜血的微笑,看着逃远的人们,冷冷说道:
“逃?谁都逃不掉!不会做风筝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有风轻轻吹起,可那冷风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儿,地上的尘土,夹杂着血液,被冷风吹起,在半空中荡涤。
这个城,在一片凄厉的呼救声中,终究归于沉寂。
数百人的鲜血,慢慢凝结,汇聚与夜帆的周声,突然,金黄色的光芒大方,那些血液渐渐聚拢,紧紧的贴上了夜帆的身子,光芒渐渐微弱,夜帆的身上,多了一件血红色的衣袍。
那衣袍宛若鲜血,随风飞舞,夜帆惨白的脸,在那红色的映衬下,要多诡异有多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