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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汇报什么工作？别给我打马虎眼了，喝什么茶？红茶还是绿茶？”
“上次在您这喝的那个碧螺春口感很好，还有没有？”秦楚也没客气。
“你小子还真会提要求。”肖汉文骂着，不过却也不吝啬，亲自给秦楚泡了一杯碧螺春。
“谢谢主任。”秦楚端过茶，然后问道：“嫂子那最近怎么样？”
“多谢你，吃了一年多你给送的药，好多了，应该算是痊愈了，如果不是你，她这毛病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上次你嫂子还说，什么时候让我叫你去家里吃顿饭，感谢你呢。”
“嫂子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过几天我再去趟碧山，把下个疗程的药拿过来，虽然已经好了，但是还是要继续，得再巩固一段时间。”
“你有心了。”
秦楚与肖汉文聊了一会儿，肖汉文首先道：“关于你的处分决定下去了吧？”
“嗯，下去了。”秦楚点头。
“哎，这次机会真的是可惜了，你才二十多岁，如果能一举跨过正科这个门槛升到副处，以后发展前途肯定不可限量，你要知道，现在上面非常重视干部的年轻化，越年轻越有优势。”肖汉文叹息。
“你这次就着113案的功劳是升副处的最佳时机，错过了这一次，以后就很难再有这种立功的机会了，只能一步一步的熬资历，以你的能力和年纪，升副处是迟早的事，可你要明白，一步慢就步步慢，慢一步你的上限就降一档。早两年升副处和晚两年升副处这里面的区别可不止一点两点啊。”肖汉文再次替秦楚惋惜。
这些道理秦楚并不是不明白，可是他明白也没用，有些事情并不是他能够掌控的。
“主任，我一直想不通一个问题，为什么每次关键的时候总是会有人针对我，我到底得罪谁了？”秦楚不解。
“怎么？还没发现自己身上的问题吗？”肖汉文笑了笑，接着说道：“想想看这次，本来是拟定你升副县长的，结果呢？现在副县长候选人变成了你的师哥王涛，虽然这里面有某些人使用阴谋手段的原因，但是其实在我看来这是必然的结果。”
“秦楚，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你是运气好，碰到了一个非常欣赏你、也恰巧发现了你的谢书记，可你要知道，像谢书记这样的领导可不太多，一千个里面也未必会有一个，如果没有碰到谢书记这样的领导，你现在会怎样？或许你现在也还在碧山乡当民政办主任，一辈子都很难从碧山乡走出来。”
“而你看看王涛，虽然他是谢书记的秘书，可是谢书记并不是很看重他，包括让他去城关镇当镇长以及后来接任书记其实都不是谢书记的本意。”肖汉文道。
“啊？”
“很意外是吧？谢书记跟我说过，他认为王涛的性格和能力更适合在机关在办公室这一块，可王涛与其它领导同志关系很好，其它领导同志都强烈推荐他去城关镇锻炼，虽然谢书记是一把手，可他也需要听取其它领导同志的意见。”
“更包括这次，即使你倒下了，副县长这个人选谢书记也从没考虑过他，但是其它同志推荐，还有市领导亲自推举，由不得谢书记不同意。而你呢？除了谢书记保举之外，基本没人赞同，反而在组织考察的时候反对的人很多，这里面就包括关键的领导，黄县长和罗副书记都提出了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