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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坐在车里，顾唐清了清喉咙，觉得有些怪，至于哪里怪他也说不上来。只好将广播打开，舒缓的音乐在车内流淌着，让空间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到了餐厅，梁秋看岳景曜坐下后，连忙坐到他旁边的位置；顾唐却没有急着入座，让殷如萱坐到里面，也就是岳景曜对面的位置。
梁秋的脸有一瞬间的僵硬，说道：“殷医生坐在那里会不会不太好？”
顾唐抬头环视了一圈，说：“这边靠近过道，一会服务生在这边上菜，比较方便。”
什么比较方便，顾唐没有说得太明白，不过大家都懂；梁秋没有说话，转头看向岳景曜，希望他可以主动提出来换位置，这样，他们就不会坐在一起了。
殷如萱低着头看菜单，完全没有插话的意思，她只感觉有一股视线若有若无的盯着自己，这让她更加不敢抬头了。
“曜哥，你看人家顾律师就很会体贴女朋友，我也要和你换个位置。”
殷如萱头一次觉得梁秋那甜美的声音有些腻得慌，像是一不小心吃多了甜食一样；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对面，想知道他会怎么做，可仍旧没有勇气抬头看一眼。
她听到了衣服摩擦的声音，接着余光便看到对面的人站了起来，和旁边的人交换了位置。殷如萱觉得有些失落，又觉得理所当然。
对，本来就应改是这样才对。
等到殷如萱抬起来头来，就看到坐在对面的梁秋给了自己一个挑衅的眼神；她装作没有看到，把菜单递给顾唐，说：“我想吃鱼。”
“知道你喜欢吃鱼，所以特地带你来的，敢情你研究了半天的菜单结果是发呆去了吗？”顾唐好笑的接过菜单说。
殷如萱这才注意到菜单上全是鱼，敢情是一家专门做鱼的店子，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果然，一天到晚想着案子，想傻了吧。”顾唐一边唠叨，一边招来服各生，将看到好的菜报过去，再询问岳景曜他们。
“你点就行了，我不挑。”岳景曜对鱼没有特别喜欢当然也不讨厌，吃什么都行。因此将菜单又推了回去。
顾唐准备把菜单递给服务生，突然想到岳景曜刚才的话只说了自己，又把菜单递给梁秋。
梁秋的脸色现在谈不上好，把菜单翻了一遍后又递了回去，“这样就很好了，就这个吧。”
一共四个菜，上得很快，吃在嘴里的鱼肉却感觉不到往日的鲜美。因为梁秋一直在喊岳景曜帮她挑刺，而岳景曜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反往常的冷漠，真的帮她挑起了刺。
惹得梁秋的话也越来越多。
殷如萱只能不停的给自己做心理暗示，劝导自己不要在意。
“吃这个，我给你挑好刺了。”
发个呆的功夫，殷如萱的碗里也多了一块鱼肉，是鱼腹上的位置，那里没有小刺，而大刺也被顾唐挑干净了。
她诧异的看向顾唐，以前吃鱼，他从来不帮自己挑鱼刺的，怎么今天一反常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