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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柳氏虽然没吃过异烟肼片,却不是没见过现代的药片。
昨天为了治疗那该死的重感冒,不光磕了快克、阿莫西林,还磕了一粒布洛芬胶囊。
只不过,在她的认知中,这些都不是药,而是丹。
至于原因也很简单,是因为武功县令赵晨曾亲口言:
‘此丹只我贤弟处有,灵验非常,丹到病除。’
故而没有一丝的犹豫,接过异烟肼片便吞了下去,看的宋笃赫直咧嘴。
他虽没吃过那玩意,可据说苦的很,这老太太竟然连水都不喝,直接吞了进去,想想都替她难受。
连忙端起茶杯,给薛柳氏递了过去:
“快,喝点水冲冲,不然太苦了,还容易沾嗓子眼。”
薛柳氏苦着脸,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又用手摁着脖子撸了好一会,才皱着眉头道:
“此丹比之昨日那些,果然苦了不少,老身这般年纪,竟也有些受不住,亏得爵爷这杯茶,不然可有的受了。”
苏定方道:
“便是吃了,也不见得就是好了呀?”
薛仁贵闻言大怒,瞪着眼怒喝道:
“姓苏的,你什么意思,你我同来武功,薛某自认没得罪过你,怎的嘴里竟无一句好话。”
苏定方闻言大惊。
这才意识到,自己得罪的不仅仅是宋笃赫,还得罪了病人家属,待要解释时,宋笃赫的声音却先传到了耳朵里:
“这种人就是嘴欠,跟他费什么话,仁贵,揍他。”
再看薛仁贵时,已是怒容满面咬牙攥拳的朝自己冲来。
李宇一帮人见薛仁贵来的凶恶,吓的急忙跑到了宋笃赫身边。
薛柳氏见儿子暴走,还想起身阻止一下,却被宋笃赫按着肩膀摁了回去:
“老夫人不必惊慌,他二人都有上将之才,早晚都要分个高下,不如趁着大家都在,让他们比试比试,若有事情,还有个照应。
总好过偷偷的打,有了伤都来不及救治的好。”
薛柳氏茫然的看了看宋笃赫,一脸紧张的道:
“爵爷此话,虽也有些道理,可我儿刚刚十二,如何敌得过苏贤侄那般壮年的汉子。”
说话的功夫,薛仁贵两人已是动上了手。
只见那薛仁贵,年龄虽小,却身形灵活,拳重脚狠。整个人围着苏定方滴溜溜乱转,虽奈何不了他,却能时不时的踢对方一脚捶对方一拳。
苏定方则是力大拳猛,皮糙肉厚,却也不够灵活,虽多次出击,却伤不到薛仁贵分毫。
一时之间,二人竟斗的有来有往,不分胜负。
看的众人齐声喝彩,叫好连连。
连紧张儿子的薛柳氏,都放下心来,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充当起了武术教练:
“礼儿,攻他下盘。踢他小腿........”
李宇和夕儿开始时还有些害怕,躲在宋笃赫身后,这会也来了兴致,央着宋笃赫把她们一边一个抱在怀里,一边摸着狗头,一边‘咯咯’笑着观战。
苏定方正和薛仁贵斗的起劲,不经意间,却见公主被宋笃赫抱在了怀里,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这是什么关系呀,竟然抱着公主玩。
再忙里偷闲的瞅了瞅随行的侍女,竟如没事人一般,别说呵斥了,甚至没有丁点反对的意思。
想来,已是司空见惯。
顿时觉的,自己真的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
高手对战,最忌分神,特别是面对薛仁贵这种天生神力,却头脑灵活的牲口,分神无异于自寻死路。
眨眼的功夫,就被捶了八拳踢了三脚........捂着小腿坐在地上,明显是疼的站不起来了。
薛仁贵因动了真火,见他倒地,依旧不肯罢手,圆睁虎目欺身上前,正欲再打几下出口恶气,宋笃赫却突然开口道:
“好了好了,都是大唐的儿郎,公主的贵客,点到为止就行了。”
薛仁贵见宋笃赫开了口,这才撤了拳退到了一边,气鼓鼓的道:
“某也没想与他争斗,是他一直恶言相向,某气不过,才和他打的。”
苏定方捂着腿咧着嘴,瞪着薛仁贵道:
“某何时对你恶言相向了,某只是说,武功男不该小觑孙老神仙。”
薛仁贵道:
“说爵爷也不行,爵爷是俺阿娘的救命恩人,你说他,比骂俺都该打。”
苏定方已坐在地上揉了半天的腿,想来是好了一些,听他这么说,竟咧着嘴站了起来,指着薛仁贵道:
“我便说他了,你待怎地。”
薛仁贵怒道:
“我便揍你,咋了不服?”
苏定方瘸着腿往前一欺,又想动手,慌的宋笃赫忙抱着李宇、夕儿挡在了中间:
“好了好了,不要打了,我请你们俩来,是保护公主的,不是拆家的。”
苏定方恨恨的瞪了宋笃赫一眼,冷哼一声扭头便走:
“姓薛的,有种到院里来打,免得砸了东西武功男心疼。”
薛仁贵刚打赢了一场,正是自信心极度爆棚的时候,如何会服苏定方的气,高声叫道:
“打就打,还怕你不成。有种咱们抄家伙打。”
说完,竟也怒气冲冲的跟了出去。
唬的宋笃赫连忙放下了李宇和夕儿,匆匆忙的跟了出去:
“二位,二位,比试而已,切莫动了真怒啊。”
待到了院中,就见薛仁贵手持一柄方天画戟,苏定方拎着一杆虎头长枪,互相死死的盯着对方,知道不好,忙抢身上前,隔住二人道:
“你们这是做什么,第一天来就要互殴,就不怕惊了公主的驾。”
正要再训斥两句时,对面屋顶上却传来了李世民的声音:
“不妨事,让他们斗来试试。”
一抬头,就见李世民、房玄龄和袁天罡三人不知何时竟上了李宇的屋顶,正煞有兴致的盯着薛仁贵二人。
一看大唐一把手都看热闹不怕事大了,宋笃赫还能说什么,耷拉着头走到一边,小声嘱咐道:
“你们两个,下手有分寸点,分出高低就好,切莫伤了对方。”
薛仁贵咬了咬牙:
“爵爷放心,我不伤他便是。”
苏定方听了大怒:
“哪个怕你伤了,一会输了,莫要哭鼻子。”
薛仁贵单手一松,巴掌一松,手中长戟如蛟龙探海,劈空而出,待要脱手时,手指一紧,握住杆尾,指着苏定方的小腹道:
“姓苏的,休要猖狂,且接我一戟再来饶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