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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爷救母之恩,薛礼永世难忘,自今日起,愿入爵爷门下,鞍前马后,任凭驱使,但有违背,天打雷劈。”
第二日,宋笃赫还没起床,就听见一个粗犷的声音从院子中传来,急忙忙跑到门口一看,就见一个虎背熊腰的少年眼含泪水,目带感激,正双手抱拳单膝跪地,慷而慨之的发表着表忠心的言论。
在他身后,一个老妇人手持一根糟烂的木头拐杖,面色肃然昂然而立,脸上满满的都是神圣不可侵犯。
单凭薛礼俩字,宋笃赫就已断定,跪着的这位,定然是他心心念念的薛仁贵。
不用问,后面那位,必然是他的母亲。
急忙忙走上前去,先跟老太太见了礼,又把薛仁贵扶了起来,笑吟吟的道:
“薛兄弟快快请起,举手之劳而已,何必行此大礼。”
薛仁贵正色道:
“救母之恩,岂可不报。日后薛礼这条命便是爵爷的了,还往爵爷莫要嫌弃。”
宋笃赫听的心肝直颤。
还好现代不流行这玩意。
不然就老妈那感冒的频率,自己这条命都不知道给搭出去多少回了。
口中客套道:
“哪有那般严重,不过是个小病而已,便是没有在下,不出七天,老夫人也会康健如初的。”
一边说,一边把薛仁贵娘俩让到了屋中。
一进门,薛仁贵娘俩就犯了迷糊。
按规矩,应是分主客入座,可宋笃赫的沙发是围了个半圈,饶是薛老太太官宦出身,也被搞的茫然无措,不知该在何处落座。
对于古人的规矩,宋笃赫本就是一窍不通,不过尊老爱幼这种优良的传统,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忙把老太太让到正中,自己和薛仁贵沿着边一边一个坐下,远远看去,哪里是武功男在待客,分明是老太太在训俩儿子。
搞的老太太一脸懵逼,目光茫然的瞅着宋笃赫,生怕这厮给自己这么好的待遇,是要让儿子去做啥伤天害理的坏事。
略一犹疑,便开口道:
“爵爷救命之恩,民妇柳氏没齿难忘,只是爵爷,我薛家早已没落,如今全靠务农而生,既无背景也无家财,您如此大费周章,把我母子二人不远千里从绛州接到此处,到底所为何事呀?”
听柳氏这么一问,宋笃赫忍不住在心里给老太太点了一个大大的赞字。
要不人家是英雄的母亲呢。
今天这事,若放在别人身上,早已高兴的找不着北了,哪里会有这么冷静,欣喜之余,还能想起来问为什么。
笑着回道:
“老夫人莫要多想,是家师病故之时,曾嘱咐与我,说绛州龙门薛仁贵,乃白虎星君转世,与我师门有缘,发迹时定要接来,以便互相扶持。
故而受封爵位后,便立刻央求公主,去寻仁贵兄弟,天可怜见,竟真将你们寻到了此处。可见师傅临终所说,绝非妄言。”
老太太听的目瞪口呆。
转头看了看儿子。
倒是长的挺结实,只是,和虎好似不搭边,说是只熊倒更贴切些。
又扭头瞅了瞅宋笃赫。
看儿子的眼神,满眼都是小星星,一副崇拜的不要不要的样子,也不像是在撒谎。
只是不太敢相信,竟不自觉的揉了揉肚子。
好似在想,自己是不是真有这么大的造化,竟能生出个白虎星君来。
好一会,才皱眉道:
“那个爵爷呀,您虽言之凿凿,可鬼神之事,老身毕竟不懂,白虎星君,更是闻所未闻,您突然说出,老身实不敢信,不知那转世的白虎星君可有什么凭证,莫要认错人了才好。”
“凭证?”
宋笃赫抓了抓脑袋。
历史上也没记载薛仁贵哪里有个痣哪里有个胎记呀。
这可怎么说呢。
眼珠滴溜溜一转,眯着眼回道:
“敢问老夫人,薛兄弟的父亲,可是叫薛轨?”
柳氏点了点头:
“正是!”
宋笃赫听了,不失时机的把手一拍道:
“那便是了,地方、父亲名讳都在,如何会错的了,就是他了。”
柳氏听的瞠目结舌。
这样也可以呀,老身是那意思嘛,老身的意思是,和你师门有缘,有什么凭证,你拉出他爹来做什么?
可转念一想,自己说的,本就是怕认错了人,宋笃赫这么回答,好似也不是没有道理。
爹和老家都对,难道还能认错了人。
只好又道:
“话虽如此,可我母子孤苦无依,又没什么本领,只怕帮衬不了爵爷什么呀。”
宋笃赫摆了摆手道:
“这个不急,仁贵兄弟既然是白虎星君转世,又和我师门有缘,那必然有出头之日。更何况,此宅前临公主,右靠房相,把门的那套,是武功伯,山口站岗的,是宿国公的副将,趴在草窝里保护公主的,是宿国公的长子,如此邻居,还怕混不到个出身。”
柳氏听了大惊,不可置信的指了指门外,一脸愕然的惊道:
“啊,此山竟如此富贵?”
宋笃赫把脸一板:
“那必须的呀,我跟您说呀,您安心的在这住下来就好,我把你们喊来,也不是要你们帮什么忙,只是为了家师遗愿,把师门的本事多传给仁贵一些。
还有那个苏定方,跟仁贵一样,也是跟师门有缘,故而也邀到了此处。”
而后抓了抓脑袋:
“咦,苏定方呢?”
薛仁贵道:
“回爵爷的话,苏兄一早就去公主那了。”
柳氏瞪了薛仁贵一眼,沉声道:
“公主是君,爵爷是臣,尔等又是受了公主之令而来,理应先去拜见公主,苏贤侄所为,并无不妥之处。
若不是因爵爷救了老身性命,需拜谢救命之恩,你我母子也应如苏烈一般,先去拜会公主才是。”
转身复向宋笃赫道:
“老身直言快语,不妥之处,还望爵爷莫要怪罪。”
宋笃赫摆了摆手道:
“老夫人说的极是,哪有什么不妥之处。对了老夫人,您的身体可还好?”
柳氏一怔。
这孩子,第一次见面,那么问这个呀。
心中虽有些不悦,脸上却为露出分毫不满,强笑道:
“它处尚可,只是每日夜里咳个不停,当真难受的紧。”
一听这症状,宋笃赫就知道,跟历史传闻差不多,这位老太太,也是个痨病患者。
忙追问道:
“可曾咳血?”